位於大陸南端的迷霧森林是冒險者的天堂,每年都會吞噬幾千個生命。除了本身常年不散的大霧外,各種險地、毒草、魔獸更是層出不窮!但依然會有大批的冒險者趨之若鶩的前往那裏探險,因為那裏盛產各種珍稀藥材、香料、魔獸和礦產。如果你哪怕是撿到一小塊魔晶,採到一顆少見的藥材,那麼恭喜你!你至少十年不用為你的生活擔憂了!
這年秋天,迷霧森林的邊緣地帶。
陽光透過隨風擺動樹葉間的空隙,留下斑駁的樹影,一隻小松鼠模樣的動物一跳一跳的跑到一棵茂密大樹的枝幹上,左瞧右看後,拿出藏在一旁的松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突然,它停了下來,頭往下探了探,發現樹下,躺着一個「怪物」,是的怪物,以前它曾經看到過這種生物,他們都很壞!是的,他們曾經用東西砸過我!恩,除了有些雌性,記得她們還給了我一些好吃的東西:軟軟的、黑黑的,很甜,比桃子甜多了,可惜,從那以後再也沒看到她們了!
突然,樹下的那個生物動了一下,嚇得小東西趕緊跑開,連剛弄開外殼的松子都不要了。松子從它手中掉下來,直直砸地在那個人的頭上,也許是這一砸,徹底驚醒了他。他開始慢慢坐起來,仿佛是為了使自己更為清醒些般,搖了搖頭,望了望樹上,什麼也沒有。
「我這是在哪?啊……該死!頭怎麼那麼疼,是誰砸了我?!我和你沒完……」那個人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語。
過了一會,他好像反應過來般,突然跳起來:「我怎麼會在森林裏?我不是在家畫CAD的嗎?怎麼會……」一陣沉默過後。程蒙大叫:「草!我該不會是穿越了吧!」雖然自己以前經常期望自己能夠像小說裏面的主角一樣穿越到異界,然後大殺四方,創立一番偉業。可當自己真正到了異界一切都是那麼陌生,說不定啥時候就被幹掉,然後埋在某個角落裏……越想越害怕,程蒙雙手抓着自己的雙臂,整個身體緊縮在大樹下面,不安的看着四周,活像只受到驚嚇的鵪鶉。
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叮叮噹噹的金屬撞擊聲,把程蒙嚇了一跳。
程蒙下意識的轉身就跑,剛跑了一段距離就停了下來,猶豫了一會,反身向着聲音傳來的地方跑去:這是個好機會!如果碰到個人還能問個路啥的,自己也好知道這到底是哪,還在不在地球上,實在是背了,頂多被抓住當俘虜,總比一個人在森林裏瞎逛要強很多。
跑了大約一兩分鐘後,程蒙跑到了戰鬥的地方,快要靠近戰場時,他放慢腳步,為了避免被人發現,鑽進了一處矮小的灌木叢里。這是一種樹林中隨處可見的刺灌木,上面掛滿了櫻桃大小的小紅果,是森林中小動物的天然避風港和食物儲藏室。
輕輕撥開眼前的灌木叢,戰鬥場面印入眼帘。
戰鬥的好像是類似人形的生物和西方面孔的武士。
大約有十來個人形的生物跟在3個大的像熊一樣的人型生物和武士們戰鬥,但可以看下出,他們只是打醬油的,主戰力量還是那三個像熊一樣強壯的生物,它們每一次揮舞大錘時,隔着老遠都能感覺到一陣陣風吹過。
『看着像遊戲裏的地精和熊地精啊。看樣子是真的穿越到異界了,而且還是危險的高魔世界。』程蒙暗自打量了一番場中的怪物。
地上零零散散地躺着六七個地精和一個熊地精的屍體,看樣子在自己過來的途中戰鬥就已經很激烈了。
人類一方有一個手拿橡木圓盾,一手拿西方劍的戰士。另一個則是雙手持着一把巨劍。他們倆是主力,正面對抗人型生物,在他們後面則是一個拿着手弩的消瘦男子,不時的放倒一個個地精,偶爾抽空對着熊地精放冷箭,還有一個盤坐着的應該是個施法者,他焦急的等待着什麼,在他旁邊靠着樹躺着一位女性,穿着白袍,手裏緊握着一個手杖,半眯着眼,仿佛就要睡着了一樣。
戰鬥就這樣僵持了約十幾分鐘,雖然地精的數量只剩下4個,可是熊地精卻一個也沒倒下,甚至沒有受重傷,似乎它們學聰明了,一旦發現戰士有異動立馬後撤換上地精。當戰士收手時又再次欺身上前,使得人類戰士多次進攻無果。眼看人類一方體力嚴重消耗,對方卻損失寥寥。
似乎是下定了確信,拿着巨劍的戰士衝着另一個說了幾句話,不待對方回應就大吼一聲,逼退敵人,然後助跑一個跳斬,略微泛光的巨劍好似切豆腐一般把另一個熊地精劈連同手中的大錘成兩半,鮮血撒了一地。嚇得邊上的地精趕緊往回跑。
巨劍戰士雖然成功地消滅了一個熊地精,卻激怒了剩下的兩個。只見原本就高大壯碩的熊地精仿佛是打了激素一樣,體型有增大了幾分,雙眼通紅喘着粗氣沖向人類一方。
也許是剛才的那一招消耗太大,巨劍戰士雖然極力躲閃,卻還是被原來的熊地精大錘拍中,倒飛着撞到了一個大樹後躺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之後就不動了,看着折斷的脖子,想必是活不成了。而另一個拿圓盾的戰士趁着熊地精揮舞大錘時,用劍刺進了它的脖子,同時用圓盾擋住了其他地精的攻擊,但因為武器被夾在敵人的脖子上,沒能拿下來,而他多次嘗試也被阻止,一時間險象環生,大概也支撐不了多久。
終於,持盾武士被一隻地精從後面偷襲穿透了腳裸行動受阻,被熊地精一下拍死了,拿弩的男子一看武士都被解決後,一臉驚慌,連忙轉身逃跑,連剩下的兩個同伴都不顧了。
「*&%*(%&*&^……」
看到同伴逃跑,盤坐着的法師好像很憤怒,他不停的咒罵着,同時不斷的向後移動,滿臉的驚恐,因為剩下的地精慢慢的向他圍了上來。
法師知道這次恐怕自己要死在這裏了!他看了看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地精,突然一咬牙,閉上眼睛,嘰里咕嚕地念起咒語來,他的臉不自然的潮紅起來,四周的空氣突然朝向他的手中凝聚,眨眼間就凝聚出一個小火球,但還沒有停止,還在慢慢的變大。
熊地精也被法師的這個舉動驚住了,仿佛知道法師的這個舉動會給自己帶來危險,它猛地加快了步伐,向法師沖了過去,殘餘的地精以為是它要獨吞獵物,也都跟着它跑,殊不知,它們是在向死神靠近。
當熊地精法師面前舉起大錘正準備砸下去時,法師突然睜開眼睛,猙獰的一笑,大聲地喊出了最後幾句咒語。
隨着咒語的完成,已經變得和籃球一樣大的的火球猛地向熊地精飛去,熊地精停下腳步連忙舉起手中的石斧想把它擋住,而他這一停就和後面趕來的地精撞在到一起。
而此時,火紅色的火球好似能呼吸一樣,猛地往裏面縮了一下,緊接着砰的一聲巨響。
之前還活蹦亂跳的地精們便成了飛舞在空中血雨和肉塊,散落一地。
程蒙看着漫天的血雨,愣了一下,然後轉身開始大吐特吐起來,正常人看到這種場面,沒幾個人會不吐的。吐了一會,坐在地上緩了一下,就立馬站了起來,強忍着心中的不適向戰場走去。
該死!我這個漁翁做的可真不合格,這種時候咋還在那休息啊!應該立馬收拾戰利品啊!
跑到戰場上,他先去看了看被劍刺的那個熊地精:老遠看着被刺時,還沒死。近了一看,真醜:下顎長着尖長獠牙,有着灰色毛髮,又長着熊臉,臉上毛茸茸的。不過倒是挺壯實的。
看着熊地精的脖子,那柄刺它的劍還在上面掛着,但並沒有刺中氣管,當時應該沒死,只不過是別的地精在戰鬥過程中多次踐踏造成大出血,再加上之前受的傷還有最後一次的大爆炸,所以死的挺挺的。程蒙把那柄劍拔了出來,恩,挺不錯的,當然他自己並沒有鑑別武器的能力,只不過是在自我陶醉罷了。之後他一溜煙跑到法師那,看着法師那變白的頭髮和突起的皮包骨頭,一陣惡寒:看樣子,法師應該是使用了某種秘術,透支生命力,才發出最後恐怖的哪一擊!可嘆啊。嘆完之後,這傢伙立馬在法師身上摸上摸下,別誤會,他還沒那嗜好。但看了那麼網絡小說,施法者總是最有錢的一群人,自己當然不能放過。但只摸到一本薄皮書和那把法杖。
晦氣!死窮鬼一個!
最後來到那個一直躺在樹下的那個女的,她從一開始就沒動過。
很漂亮的一個女孩:亞麻色的秀髮散落在兩肩,修長的彎眉,緊閉的雙眼看不出顏色,嘴唇是不正常的暗紫色,嘴角微皺,好像在承受着痛苦,蓬鬆的白衣擋不住傲人的胸部。這是一個睡美人!程蒙下了個結論。當他正準備採取進一步行動時,遠處傳來一陣陣狼嚎聲。
該死的!沒想到來的這麼快,快速抄起女孩旁邊的大背包,望了望遠處躺在地上的巨劍,頭也不回的向來時的路跑去,這次他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緊了緊剛撿來的那把劍:希望不要來追我,不然……
當他跑出約半分鐘後,幾匹風狼來到了打鬥現場,靈敏的聽力和嗅覺,它們知道前面還有一個活物,但望了望近在眼前的食物,它們最終只是朝程蒙逃跑的方向嚎叫了一會,就開始撕咬起地上的屍體,像這樣白撿的機會可不多,要抓緊享用啊!隨後它們還和後來的幾隻魔獸展開了一場食物爭霸戰……
而當風狼們準備啃食白衣服的女孩時,卻被突然出現的青色防護罩彈開了。風狼被嚇了一跳,發現並沒有什麼危險後就開始肆無忌憚地攻擊防護罩。而當它們攻擊防護罩的時候,離迷霧森林不遠的特克城的一個豪門大院內,一名身穿法袍的老者猛地睜開雙眼。
「誰這麼大膽,敢打我孫女的注意!」
緊接着『嗖』的一聲從地上飛起來,幾分鐘後就來到了戰場上方。
看着還在攻擊的風狼,老者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幾秒鐘後,老者帶着女孩飛回了特克城,而地面上再也找不到風狼們存在的痕跡,現場只留下了一個方圓幾英里的大坑。
程蒙當然不清楚後面發生的事,他現在正在亡命狂奔呢,因為他在逃跑的過程中意外遇到了一隻出來覓食的山地疣豬,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把疣豬的寶寶給揍了一頓,原因則是看上了小豬吃的一種小紅果。
「草你妹,不就打了你孩子幾下嗎!至於追我兩條街嗎?不,是兩片林子……」
「我擦,還來」正當他抱怨的時候,被他好不容易甩掉的疣豬又挺着那兩個巨大的牙向他衝來。有一場人豬長跑爭霸賽開始了……幾十分鐘之後,離當初那個戰場東南大約30英里的地方。
「該死的豬,害我受了那麼多罪,等我走出這片森林之後,我一定要狠狠地吃一頓全豬宴!哎呦!我的屁股……」坐在一棵大樹的樹枝上,程蒙不時揉着屁股,那兒被那頭疣豬頂了好幾次,幸虧這個世界的人身體素質不錯,要是以前的那個身體早就垮了!
程蒙不由地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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