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蕭寒雙腳成馬步狀,身體微微前傾,重心落於腰部,眼睛平視前方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劈劍的動作。
在外人看來此時的蕭寒只是在重複一個簡單的劈劍動作,毫無花哨和玄機之說,但如若落於修煉多年,功力高深的劍者眼中,再看到蕭寒的這一個動作之後必會驚的目瞪口呆,為之驚嘆。
蕭寒看似簡單的劈劍動作,卻每一次的落劍軌跡都在同一條弧線之上,精準無誤。這是需要多年與劍為伴,醉心劍道才能達到的最高境界,也是劍者們一生所追求的人劍合一之境。當初蕭寒自創「凌天劍法」正是從這一點中悟出的玄機。
連續三天修煉五字天書,蕭寒已經練成了五字訣中的風字訣,在練成風字訣之後蕭寒驚奇的發現這風字訣除了能大幅度提高自身的速度外,對於提升自身的修為居然也有加速的作用,這個意外的收穫更讓蕭寒興奮得一晚未眠。這就相當於自己有了一部作弊器,別人修煉一年得來的功力,自己說不定只用幾個月就能完成,而且隨着自身修為的提高不僅風字訣在速度上加倍提升外,對於自身修為提升也隨之成倍增加,兩者相輔相成。
所以才用了僅僅三天時間,蕭寒就從氣感四星一躍到了靈元境,靈元二品。三天連跨七個境界,這在天元大陸聞所未聞,此事一出必然如一顆重磅炸彈激起千層浪來,如此驚艷絕倫的武資就連當年的游天界帝都望塵莫及,怎能不讓人瞠目結舌。
但是接下來蕭寒卻發現了一個無比困惱的事情,之前那位蕭大少爺整日的沉迷於酒色財氣,原本瘦弱的小身板早就快被掏空了,整個身體的肌肉也是鬆弛下來,這對於蕭寒來說確實個致命的弱點。
高手交戰勝負就在絲毫之間,差之毫厘就會謬以千里。肌肉鬆弛,整個身體的不協調這在交手的時候會吃很大的虧,稍有疏忽就可能會因此喪命於對手的劍下。
為了克服這個致命的弱點,蕭寒每天利用來後山放養軍馬的機會練習這套劈劍之法,藉此調動全身的每一處肌肉活躍起來,同時也加以鍛煉自己身體的平衡協作能力。
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正是這套劈劍之法的精髓所在。
「呼!」
在劈劍兩萬八千次以後蕭寒收回長劍,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長劍在手,天下我有,終於又找回當初那種快意逍遙的感覺了,用不了多久老子又能逍遙天下,任我遨遊了。哈哈!」蕭寒擦拭掉額頭上的汗水,長劍一揮大笑道。
「時間差不多該回去了,要不然那兩個棒槌又該叫囂說我偷懶去了,逃避清理馬糞的苦差事,沒想到老子穿越到這異世也做了回弼馬溫,真是世事難料哦!」蕭寒自嘲一聲,準備回軍馬處。
「咚!」
蕭寒剛要抬步離開,一聲巨響在百米開外響起,緊接着沖天灰揚騰空而起。
「嗯?那邊有人。」
蕭寒劍眉一掀,運轉體內靈力,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巨響的地方。
樹林中央一名身穿紫金長衣的少年站立其中,大口的喘着粗氣,雙肩劇烈抖動,緊握的雙拳不斷的淌出鮮血滴落在硬實的土地上,旁邊躺着一顆被硬生折斷的參天古樹,任誰都能看的出來古樹是被少年一拳一拳打擊在上面才折斷的。
「大秦儲帝,秦玄!」
大秦帝國由開國皇帝秦元所建,長年南北征戰的奔波勞碌,再加上建國初期的殫心竭慮,操勞過度,這位身懷雄才大略的一代名帝終因敵不過頑疾纏身而撒手人寰。在秦元彌留之際下詔將皇位傳於當時年僅六歲的秦玄,秦玄在其母皇太后的扶持下正準備登基皇位,卻不料想手握百萬兵權的邊疆大將軍雄漠天揮師進京,來了一招挾天子以令諸侯而後自封攝政君,立秦玄為儲帝。
當今朝廷看似秦玄為皇帝,實則掌控大權的卻是雄漠天,秦玄不過是雄漠天手中的傀儡皇帝罷了,這點朝野上下人人心知肚明。雄漠天一手遮天實行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政策,拉攏心腹,剷除異己,把持朝綱一下就是十年之久。
大秦如今結黨營私,貪官污吏橫行,早已處於風雨飄搖,岌岌可危的地步。
「這位儲帝居然不用靈氣護於雙手,只是依靠自身的外力一拳一拳將古樹擊倒來發泄憤恨之情,看來積壓在他內心的怨氣可謂之深啊。」
蕭寒當然能理解秦玄內心的痛苦,一個普通人自己的命運被掌握在他人手裏都會如坐針氈,寢食不安,更何況是身為真龍天子的秦玄,一下就是十年之久,那種煎熬用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形容都不為過。
一國之君,既不能執政朝綱,安邦治國,就連自己的自由,命運都要被他人像傀儡一般操作連一個平民百姓都不如,他怎能不恨!何嘗不怨!
蕭寒猜測的不錯,此時處於歇斯底裏邊緣的秦玄正是在發泄對雄漠天的憤恨。昨晚秦玄的幾個心腹官員把連續幾日收集起來的關於彈劾雄漠天的罪證連夜正要送來服役所秦玄這裏,卻不曾想在半路上就被雄漠天派去的殺手給截殺了並且取走了那些證據文件。今日一大清早雄漠天還把那幾個官員的人頭送到了秦玄面前,並附上一句:蜉蝣撼大樹,不自量力。擺明了是對秦玄這個儲帝的不屑一顧和赤luoluo的侮辱之意。
他想奮起反抗,推倒這座壓在自己身上十年,讓自己喘不過氣來的大山,誅殺逆賊雄漠天,但他知道如果自己那麼做了的話,別說扳倒雄漠天,恐怕連自己和母后的性命旦夕之間也得煙消雲散。
皇太后從小就教會了秦玄要學會隱忍,在自己羽翼未滿之際不要與雄漠天發生任何衝突,那樣無異於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成大事者要學會忍辱負重,韜光養晦,藏起鋒芒,不出劍則以,一經出鞘就要致對手以死地,不給其任何還手的餘地。
「隱忍!究竟忍到何時才能誅滅雄漠天老賊,重振我秦家帝威。蒼天!你告訴我。」秦玄仰天咆哮,一拳重重的砸在堅硬的地面上,兩行清淚順着稚嫩的臉頰流淌而下。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十六歲背負一個國家的命運,頭上還有雄漠天這樣一座難以撼動的山嶽,對於秦玄來說本就是殘酷的。一入豪門深似海,更何況對於出生帝王之家來說,自己的命運無從選擇,也無法左右。
蕭寒對秦玄感慨之餘,也由衷的佩服,如果換做自己處在秦玄的境地,說不定自己還不如他。
不過人雖一撇一捺,卻分千萬種。自己追求的是快意恩仇,逍遙天下,與秦玄本就截然相反,兩個世界的人相提並論,根本無法比較。
但秦玄現在的隱忍也正是蕭寒現如今所適用的,現在的自己還很弱小就如溫室里的花朵,經不起狂風暴雨的洗禮,只有待自己強大以後才有實力海闊任我游,天高任我飛。
還有,兩人身上最為相同,也是最為關鍵的就是那永不熄滅的男兒志!
堂堂七尺熱血男兒,雖不求流芳百世,美譽千秋,但也絕不一生庸庸碌碌。
頭頂蒼天,腳踏大地,胸懷鴻鵠大志,用鋼鐵般的脊椎撐起肩上的千斤重擔,方為好兒郎。
秦玄撐起的只是一個國家,而,蕭寒撐起的卻是只屬於自己的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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