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消息的蕭洛辰馬上來到了醫務室,看到那三條扭曲的小黑蟲,也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聽到陸飛的提議,蕭洛辰擔心道:「陸飛,如果你讓它們控制的話,你怎麼擺脫呢?」
陸飛微微一笑,說道:「你放心吧,我只是假裝讓它們控制而已,不用擔心我。你一會兒注意一下我的行蹤就行了。」
蕭洛辰沉思了片刻,搖頭道:「陸飛,這太冒險了,不如換個人吧,我來試試如何?」
陸飛擺擺手道:「放心吧。」
不等蕭洛辰反對,陸飛便把杯子倒扣在手中,撤掉了皮膚上的防護,任由這黑色的小蟲通過毛孔往裏鑽。
小蟲剛鑽進了一點點,便再也進不去了,它們換了好幾個地方,都只能徒勞的扭動着身體。
陸飛苦笑道:「這小蟲子不行呀,我放棄了所有肉體防護,它還是不行,卡住了。是我肉太硬嗎?」
段玲玲捂嘴一笑,說道:「是你皮太厚。」
蕭洛辰伸出手道:「那還是我試試吧。」
這次的結果也很不美妙,開始的時候,小黑蟲鑽進去還算順利,但最後留一小段尾巴在外面,卻怎麼也進不去了。
看到這種情況,段玲玲笑道:「看樣子還是需要我來。」
陸飛捏了捏洛辰的手和胳膊,笑道:「沒想到你當了軍火販子,這硬功夫也一直沒落下。」
蕭洛辰笑道:「成天在衝突地區晃蕩,這保命的本事怎麼能丟下?」
看到段玲玲伸出細嫩的小手,陸飛皺眉道:「玲玲,你不再考慮考慮?」
段玲玲搖頭道:「有什麼好考慮的,這裏我最嫩了,就讓我來吧。」
陸飛點點頭,伸手扶着她的頭頂,以便保證段玲玲不出意外,然後把三條小黑蟲放在段玲玲的小手上。
小黑蟲鑽進了段玲玲的手心,然後就見三條黑線慢慢延伸,抱住了她的胳膊,脖子,一條向頭上延伸,而另外兩條朝着她身上蜿蜒而去。
陸飛面色嚴肅的觀察着段玲玲的反應,保護着她的生命安全。
當黑線蔓延到全身時,段玲玲忽然朝前邁了一步。陸飛隨即收回了手掌,鬆了口氣,說道:「還好,玲玲雖然被控制了,但是我能隨時救她,看看她要去哪裏吧。」
段玲玲自顧自的向外面走去,動作十分自然,她離開了醫務室,向工地大門走去。她走走停停,似乎在躲避着別人的視線,最後離開了工地,朝着西北方走去。
跟在後面的蕭洛辰苦笑着對陸飛道:「她前進時避開了人,怪不得沒人看到過失蹤的人員離開工地。」
「這裏沒有監視器嗎?」陸飛問道。
蕭洛辰無奈道:「室外的監視器都被狒狒破壞了,索性就不裝了。只有一些關鍵的地方才有二十四小時監控。」
陸飛點點頭,繼續遠遠跟着段玲玲。
段玲玲離開工地後就開始一路小跑,繞過了一座小丘陵,進入了一片樹林。直到大半天后,段玲玲在一處空地停了下來。
在她附近,有一條廢棄的鐵路,路基上長滿了雜草,不過那路軌表面卻沒什麼鏽跡,似乎最近被使用過。
陸飛指着鐵路問道:「洛辰,這條路通向哪裏?」
「這是一條廢棄的鐵路,通到五十公里外的地方,那裏是另一個國家了,之後好像就斷了。」洛辰說道。
陸飛眯眼朝遠處看去,說道:「這條路還有人在用呢,你看,居然有車過來。」
不大一會兒,一個小型的車輛沿着鐵軌駛了過來,停在段玲玲附近。這輛車有四個輪子,輪子上是一個簡陋的木板車廂,除了頂部有個棚子之外基本上是四處漏風,車廂里有幾個座位,一個目光呆滯的人坐在駕駛台前,一聲不吭的等着。
看到車停下,段玲玲信步走上車廂,坐在了一個座位上。那司機又等了幾分鐘,隨即生硬的按下了一個按鈕。小車便向着來時的方向駛去。
壓抑着心中的疑惑,陸飛和蕭洛辰都追了上去,那小車的速度越來越快,蕭洛辰漸漸有些不支。看到和小車拉開的距離越來越大,蕭洛辰的心中越發焦急。
「洛辰,我要加速了,你慢慢趕來。」陸飛對蕭洛辰道。
蕭洛辰知道這不是逞強的時候,點頭放慢了腳步,說道:「你先走,小心點,我去安排一架直升機。」
陸飛笑道:「暫時用不着,你等我消息吧。」
隨即,陸飛腳尖輕點,如離弦之箭一般沖了出去。蕭洛辰一臉佩服的看着陸飛離開了自己的視線,喘了口氣,繼續沿着鐵路追去。
陸飛很快就趕上了那輛小車,不得不說,這個小車雖然看起來簡陋,但功能還是很先進的。
它運行的時候幾乎沒什麼噪音,這說明它是一輛電動車,在車廂中部有個黑乎乎的方形突出物,從上面幾條粗粗的導線看,那應該是蓄電池,而那帶着規則花紋呈現黑灰色的頂棚,顯然是一面太陽能電池板。
遠遠的打量着這輛車的結構,陸飛嘖嘖稱奇道:「沒想到還挺綠色環保。」
跟着小車一直走了幾十公里,當經過一片茂密的樹林時,鐵軌出現了岔道,那小車沿着岔道,深入了樹林。
陸飛上前看去,岔道上的鐵軌比較新,顯然是後來有人安放的。進入樹林後,小車又行進了二十多公里,終於停了下來。
跟到這裏,陸飛意識到這就是目的地了,一個佔地廣大的人工建築出現在他面前。這是一個類似於地堡似的建築,隱藏在叢林之間,即使用高解像度衛星也很難發現。
地堡的入口是一條向下延伸的走廊,陸飛手一揮,支起了淡紫色的隱身穹窿,跟在段玲玲身後,進入了地堡。
幽暗的走廊足有好幾百米,走廊的盡頭是一間石室,石室的正中坐着一個穿着東瀛傳統服飾的男子,這男子雖然是一頭黑髮,但是臉上的皺紋卻如同八旬老嫗,他看着段玲玲走進來,眉頭緊鎖,喃喃道:「這次怎麼只有這麼一點人?」
他盯着段玲玲看了片刻,臉上忽然露出欣喜的笑容,得意道:「雖然人少,但卻是個小美女,嘖嘖,這樣的美女就留在我身邊當侍女吧,留在這裏享福,就不用去又苦又累的工地了!」
東瀛男子慢慢起身,緩緩朝着段玲玲走去,兩手前伸,做出要給段玲玲脫衣服的手型。
但是他剛走到段玲玲的面前,讓他詫異的事情發生了,面前的美女忽然消失了。
他難以置信的揉揉眼睛,又伸手在身前劃拉了幾下,發現前面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影。
「什麼情況!」東瀛男子有些毛骨悚然,身為神官的他還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讓段玲玲消失的人自然是陸飛,他把段玲玲一把拉進了穹窿,隨手就驅散了控制她的黑蟲。
段玲玲剛剛恢復意識,還有些發懵,她看着這個陰森森的石室,詫異道:「陸飛,我這是在哪兒了?」
「那東西控制你坐了趟車,然後就到這裏來了,是那個老傢伙搞的鬼。聽他的意思,他把人弄到這裏是為了幹活。而你,他想自己留下當侍女。」陸飛說道。
透過穹窿,段玲玲看到了那張佈滿皺眉的臉,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道:「這個人長得好噁心。」
「人不可貌相,這貨應該是東瀛的神官,是個高手呢。」陸飛笑道。
「那……現在怎麼辦?你能收拾他嗎?」段玲玲問道。
陸飛聳聳肩,不置可否的說道:「先看看他在幹什麼再說。」
說到這裏,陸飛皺了皺眉頭,疑惑的看了看地面,然後趴在地上聽了聽,對段玲玲說道:「這地下有個大工程,咱們先下去看看吧,讓這老貨先納悶着。」
「呃……咱們怎麼下去?」段玲玲問道。
「你看到那扇鐵門了嗎?那裏應該是一條通道,咱們過去吧。」陸飛說道。
走到門前,陸飛正琢磨怎麼能讓它悄無聲息的打開時,忽然一喜,說道:「有人過來了,跟着我,咱們趁機進去。」
過了一會兒,鐵門從那邊被人推開,一個穿着工作服的人走了進來,他進來後對神官恭敬的施了一禮,問道:「神官大人,今天還有勞工嗎?」
神官正在為找不到那美女而心煩,見到來了個不開眼的,心中煩躁之下,手一揮,隔空給了來人一個嘴巴。
來人被抽的凌空飛起,打了幾個滾,好不容易爬起來,恭敬的低頭來了一句:「哈伊!」
陸飛見段玲玲捂嘴偷笑,淡淡的說道:「有什麼好笑,挨嘴巴之後行禮,是東瀛的傳統文化,不要歧視!」
「哦……」段玲玲忍了幾秒鐘,終於忍不住哈哈的大笑起來。
她的笑聲有穹窿擋住,神官和那個倒霉的傢伙是聽不到的。
神官指着嘴角溢血的手下道:「我的事情什麼時候由得你過問了?有新工人到的話,我會通知你的!你現在給我滾回去!」
「哈伊!」倒霉蛋恭敬的鞠了一躬,轉身偷偷擦了擦血跡,大踏步的轉身往回走。
跟着這個倒霉蛋,陸飛和段玲玲兩人進入了一個電梯,緩緩進入了一個巨大的地下工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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