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北宋末年 第三百七十八章破襲

    綜合考慮下來，如此佈置，唐十一打算先以穩守為主。[燃^文^書庫][www].[774][buy].[com]【最新章節訪問：｛比奇中文網www.biqi.me｝】

    佈置好一切，茫茫夜色籠罩了大地，一縷若隱若現的寒霧飄在天際。

    為提防遼軍前來襲營，唐十一令軍士們輪番用餐，但時刻留出千名弓箭手嚴守在河北岸的拒馬後。

    話說耶律大石遭遇如此慘敗，是完完全全出乎其意料的，他做夢也沒想到宋軍竟敢出營一戰，竟還只派數十騎，將自己的五千精銳打得落花流水。

    回營後，將殘兵敗將一清點，損失竟然超過了一半。

    耶律大石知道損失慘重，可一戰損失如此多的精銳，還是深感肉疼。同時還有點無法相信。

    耶律大石坐在帳，無視面色失落的眾部將，只是一遍又一遍在回憶此戰的過程和各種細節。

    無疑，此敗最大的原因是敗在自己的輕敵和料敵不足。其次才是宋軍的勇武，特別是那個差點要了自己老命的宋軍將領，此人是何許人也，老子怎麼竟然不知宋軍還有如此一號人物。

    「大人，聽說河東路連取朔、寰、應三州的宋將唐君已經率主力抵達了河北路，這次從雄州城出來的這支宋軍是不是是唐君的主力？」一名幕僚輕聲提醒道。

    「啊」耶律大石經其一提醒，驚訝一聲，馬犯過想來。

    「聽說那個連戰連捷的宋將唐君十分勇武和年輕」幕僚再次說道。

    「嗯」耶律大石黑沉着臉，已經完全可以斷定那個一馬當先追殺自己者，定是從河東路過來的唐君。媽的，說到底，還是自己太大意了，連對手的情況都沒搞清，匆忙對敵，遭此慘敗也特麼不怨屈。

    耶律大石身為一名軍事天才，無疑是極善於調整自己情緒的，如此一分析，很快從失利的陰影走了出去，重又一副雄心勃勃的模樣。

    「哼，白天是咱們大意，被那小子偷襲打了個措手不及，聽說他們已經將前陣調到石橋北，好啊，今晚咱們去將他們的前營掃掉。」耶律大石起身，以不容置疑的口氣令道。

    看着重新信心滿滿，鬥志昂仰的主帥。眾遼將也頓時象是給打了針雞血似的，頹廢失落的表情也是一掃而光。

    現在耶律大石手有超過三萬兵力，這次夜襲，為了萬無一失，耶律大石特別出動了萬騎。

    深夜時分，耶律大石的一萬大軍兵分三路，一路四千，由耶律大石親自率領，從正面向石橋進攻，另外兩部各三千人馬，分別迂迴到白溝河石橋兩側。打算對宋軍的前沿陣地來個三面夾擊。

    耶律大石對此戰是極有信心的，他判斷宋軍既然將大營扎在橋南，那麼橋北的橋頭堡陣地兵力自然有限。而自己親率萬精騎，三路夾擊之下，定可一舉將宋軍橋北陣地給碾得粉碎。

    在深夜來臨前，唐十一令軍士們輪番用過餐後，又令軍士們抓緊時間輪番休息，以備遼軍萬一來襲。

    各營各部迅速地休息，除橋北岸嚴陣以待的弓箭手，緊張的盯視着雷區外特意點燃的堆堆篝火，剛好可將雷區內的情況照個大概，這樣一方面可以方便弓箭手觀察遼軍情況，又可借着亮光更精準的射殺闖入雷區的遼軍。

    而在耶律大石兵分三路前往石橋，而宋軍正在嚴陣以待時。白天的捷報已連夜傳進了雄州城。

    「大捷，白溝河大捷，白溝河大捷……」

    剛近城門，報捷的信使高舉着戰報，不停的高聲呼喊着。

    雖然已近深夜，但雄州城內依然燈火輝煌，到處是一隊隊巡視的軍士。

    聽聞大捷，整個雄州城內頓時陷入一片歡呼之。畢竟，如此大捷的消息還是第一次聽到，以前只聽到戰敗的消息了。

    此時，童貫還沒入睡，正在軍事議事大廳。

    自從抵達河北前線，童貫還真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這不，都早過睡覺點了，老賊還在盯着一副軍事地形圖研究。

    相對趙佶身邊的一幫大賊們喜歡研究欣賞字畫而言，童貫的真正喜好是研究軍事地形圖，每每看到這些，止不住的老血沸騰。

    可是這一次親臨河北前線，本想着一舉收復燕雲，從而為自己的軍功薄添加濃墨重彩的一筆，卻不曾想到，自開戰以來，自己在大本營收到的全是各部的戰敗戰損，以致自己現在接到軍報都下意識的心跳加速了。

    「大人，捷報，驚天捷報啊」一名侍從太監強壓制住興奮的尖嗓門報道。

    「什麼」童貫直給驚得忽一下站起了身，明顯不敢相信的樣子，這別是哪個部將不開眼，在深夜的來消遣咱家的吧。

    「大人，您快看，真真的大捷報啊」侍從太監再次興奮道。3

    童貫這才前一把搶過戰報，首先迎入眼瞼的是唐君二字，老心臟立時一陣狂跳，好，有這小子的名字，定是無虛。老賊看着看着，握戰報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

    「好，好啊，唐君這小子果然了得，咱家果然沒看錯人，哈哈哈……」童貫興奮地將戰報連看好幾遍，最後重重地一把拍在桌子，哈哈大笑道。

    老賊如何不狂笑，想想當初，自己是冒了多大的風險，決定將唐君從河東路調到河北路來。好啊，這小子剛剛來到，腳還沒落地，竟然取得了如此大捷。

    童貫大笑過後，強自平靜下心情，又將戰報仔細研讀了幾遍。再次被不可思議的戰鬥過程所震撼，又是忍不住一拳頭砸在了桌子，連聲高贊道「天降神將，天降神將啊」

    「你看看，你看看，這小子僅率一都人馬，殺得耶律大石的五千精銳潰散而逃，斬殺無數……」童貫說着，興奮地將戰報丟給一幫目瞪口呆的下屬。

    「啊，這，這實在太令人不可思議，五十二人斬殺過千，並奪回了石橋，這，驚天之功啊」一幫下屬同樣給震撼得不知說什麼好了。

    「賞，一定要重賞，咱們大宋從來不會虧待為國血戰的勇士，好個唐君，還有那個楊再興，五十勇士，統統要重賞」

    對軍隊，特別是對軍士們向來出手大方的童貫，當即決定要對立下功的將士們重賞。在這一點，童貫要另一老賊，同樣是掌管軍權的高俅好太多，與童貫的大方相對的是，高俅這廝卻是相反，這老賊是想着法兒剋扣軍餉往自家腰包里揣。

    對童貫來說，今夜註定是興奮的一夜，註定是無眠的一夜。

    而對於白溝界河石橋兩側的近七千將士們而言，也註定是興奮的和無眠的一夜。

    雖然唐十一已經下令各營各部輪換休息，但軍士們還沒從白天精彩一戰回復過來，還在興奮的談論着作戰過程。這種追着遼軍主帥和精銳大殺的感覺實在太過癮。

    而最鬱悶的要數百名特戰隊員了，本來，他們都被唐十一點了將，卻給安排轅門打掩護去了，錯過了多麼長臉的機會啊。隊員們自信，若是跟在將軍後面，表現絕對不會楊再興他們差。

    唐十一當時也確實做了多方面的考慮，一是出於私心不想自己的精銳冒險，再者也覺得風頭不能讓自己的人都佔了，再是也想看看這個聽着耳熟的楊再興到底如何，經此一戰，發現此人果然是一員於萬軍，取將首級之類的五虎將級別的人物。

    「唉，唐將軍怎麼沒讓咱們出轅門一戰啊」李大能仰頭盯着天的星星，還在遺憾道。

    「大哥，你沒聽唐將軍說啊，以後有咱們拼命的時候，你別急嗎。」李二能低聲嘟噥了句。

    「你小子什麼耳朵啊，唐將軍是說還沒到拼命的時候。」

    「是啊，所以到了拼命的時候，將軍肯定會想着咱們的，那叫什麼好鋼用在刀刃，可是咱將軍經常提起的」

    兄弟倆你一言我一語的交流個沒完，其實其他人也幾乎沒什麼睡意，都在巴望着遼軍能來襲營，這樣才有表現的機會。

    突然，李大能一個激靈地爬了起來，然後又附下身體，耳朵緊貼着地面，立時面色一緊道「不好，有騎兵。」

    「什麼？你小子仔細聽聽，別特麼搞錯了」一旁的特戰小分隊隊長周兵緊張地問道。

    「沒錯，肯定是遼騎，在橋北方面，現在距離我們大約還有四五里。」李大能極其肯定道。

    周兵將信將疑的將耳朵也貼緊地面，似乎有些動靜，但不確定，於是立即將消息報給了橋北的唐十一。

    唐十一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憑自己現在逆天的六識，不趴地面也能聽得到遼騎已經出動了。

    「不要緊張，等敵騎靠近了再準備不遲」唐十一對立時緊張戒備起來的弓箭手們道。

    是啊，現在緊張個鳥，外面還有一圈地雷陣呢，是遼騎來的再多，估計也能抵擋一陣，何況遼騎看到眼前這陣勢，也肯定會思量一番試探一下什麼的。

    耶律大石兵分三路，針對三路軍的路程和行軍速度，以及抵達預定地點的位置和時間都做了精確的計算，所以三路大軍幾乎同時抵達了指定位置。

    當左右兩軍的信使將各各位的消息傳到軍時，耶律大石下令三部同時向石橋前的宋軍陣擠壓而去。

    很快，三路遼軍分別出現在宋軍橋頭堡陣地的前左右三個方位。

    耶律大石令軍隊暫停在宋軍點燃的篝火之外，該位置也正好遠在宋軍遠程火力攻擊之外。

    不可避免的，耶律大石等人迅速被那些火光映照下的若隱若現的各色小旗給吸引的了。

    眾人大惑不解的樣子，搞不清宋軍玩的是什麼把戲。

    「哼，我看這是宋人在故弄玄虛，請主帥准許末將率本部人馬，將宋軍營給踏平了」一名大將狂妄地請戰道。

    有了白天慘敗，耶律大石本能的不敢大意，一揮手，對一名隨從道「前看看那些小旗是什麼情況？」

    「是」一名親隨翻身下馬，大踏步的往雷陣而去，在一面綠色的小旗前站定，彎腰伸手拔了出來，將旗幟舉在手裏沖主帥高聲喊道「回主帥，什麼都沒有」

    「嗯」耶律大石一擺手，示意其再往前走走。

    那名親隨在眾將士緊張的目光，又大步往前走了數步，並又拔下數個旗幟，依然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媽的，糊弄鬼呢」親隨表面看鎮定無，其實心裏緊張的要命，拔下一把小旗了都沒什麼危險，想着這是宋軍故意搞出來嚇人的。於是邊罵，邊抬腳踢飛了一面小旗。

    唐十一和蕭灼等人將對方的舉動看在眼裏，唐十一暗道，這名遼兵的運氣特麼不錯啊，走這麼遠都沒踩雷。唐十一悄然從一名弓箭手接過箭，輕鬆拉了個滿圓，對着越來越近的遼兵射去。

    「啪」的一聲，遼軍應弦而倒。

    目睹這一切的遼軍前沿將士面面相覷，一時沉寂無聲，都在等主帥的號令。

    「主帥，這定是宋軍故弄玄虛，讓末將率眾殺過去吧」一名大將再次請戰道。

    耶律大石擺手制止部將不要多話，心思電轉，按說宋軍沒道理搞出這些花花來啊。很快，另兩側的遼軍也回報說發現了異常。

    而在遼騎猶豫不決時，唐十一悄聲令弓箭手們做好了擊發準備，只要遼騎一進入地雷陣，馬擊發。

    果然，耶律大石終於還是沒有冒然發起總攻，而是派出一隊大約千騎的陣列再去試攻。

    通過對宋軍營地的大致觀察，耶律大石估計宋軍最多不超過兩千人。心想憑自己帶來的萬名精銳，定可一舉將宋軍的前哨陣地給抹去。不過這令人心慌慌的各色小旗實在令人心裏打鼓啊。

    千騎遼軍打馬從正面直突入旗區時，「轟隆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此起彼伏，在靜寂的夜顯得格外響亮和刺耳。

    茫茫夜色將慘烈的一幕給遮擋了下來，但借着四周篝火光亮，還是能看到強大的爆炸衝擊波掀起的滾滾泥土，與之相伴的是人仰馬翻，至於哀嚎聲，則夾雜在震耳的轟鳴爆炸聲音……

    「放箭」蕭灼看已有遼騎沖入射程範圍內，果斷的一揮手，高聲令道。

    「嗖嗖嗖」早已張弓做好瞄準的弓箭手們頓時鬆開了手弦，一時箭如飛蝗，收割着僥倖沒被雷炸的遼騎性命。

    「撲嗵……轟隆」遼騎連人帶馬的轟然倒地聲，鐵皮雷恐怖的嘶吼聲，直令人心生悸顫。

    衝進雷區的千騎在慣性作用下，根本不可能及時後撤，不是被雷炸翻倒地，是被密集如雨的弓箭射落馬下。

    如西夏騎兵進攻梅谷堡時一樣，遼騎一開始也是直接給炸懵了，連在軍陣前觀戰指揮的耶律大石等將士，也被眼前瘋狂一幕給震撼得說不出話來。這些人，包括耶律大石，在白天的時候，在宋軍大本營前，已經受過一次強烈的震撼了，可深夜間這一次，震撼絲毫不白天的小。

    以至於耶律大石都沒有第一時間發出撤退的命令來，而是發出命令，估計已經被炸掉了魂魄的遼騎也聽不到。

    千遼騎這樣生生的闖入了一個修羅地獄，在泥漿鐵石塊紛飛的硝煙，被炸得鬼哭狼嚎。退無可退，因為後面已經加將速度加起來的騎兵剎不住腳的還在往前沖，而進不是被炸，是被射死。

    驚懼無的遼騎已經忘記了拉開手弓箭與宋軍對射了，只是在本能的向兩邊躲去，可等待他們的，依然是令人肝膽俱裂的爆炸聲。

    唐十一一口氣將十支箭射完，試探的千名遼騎在爆炸聲和密集的箭矢面前，已損失了七七八八，僅有二百餘騎僥倖的從一側沖了出去。

    靜，剛剛火爆沖天的戰場一下子靜了許多，只是地雷陣飄來陣陣戰馬嘶鳴聲和被炸傷的遼軍的痛呼聲。爆炸的硝煙混合着塵土飄散開來，刺激着交戰雙方的每一個人的神經。

    遠在陣外的耶律大石等一干遼軍，完全被眼前一幕給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以為是在夢。

    怎麼可能？千名精銳騎兵這樣一個回合而已，根本沒和對方廝殺啊，僅僅片刻工夫，幾乎全部報銷了。

    媽的，這仗還怎麼打？

    耶律大石終於率先反應過來，臉色黑夜還要黑，陰沉的要下雨。白天已經遭受一次慘痛的打擊了，夜裏又來了一次更猛烈的。

    耶律大石不敢相信，眼前這是特麼宋軍嗎。宋軍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神秘厲害。自己不久前不是差點將宋軍的王牌前鋒部隊給一口吞掉嗎，自己不是一直將宋軍大本營當成自己的後花園想去玩耍去玩耍的嗎。為何在一夜之間，宋軍象是脫胎換骨了。

    耶律大石一時想不明白，難道真的是自己錯了，而且還錯得離譜。

    現在先不想錯不錯，耶律大石十分清楚地意識到，不能再特麼打下去了。可是這麼的撤兵嗎，自己接二連三的慘敗，如何交待，讓高層和手下將士們如何看待自己？

    耶律大石直覺胸口壓了千斤巨石，透不過氣來。

    而在左右兩側待命攻擊的兩部遼軍，更是被剛才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給驚破了膽。當信使將軍剛剛遭遇了什麼時報來後，兩部將士也是全給驚得張口結舌。臥槽，再次看向那在寒風隱隱舞動的小旗時，直覺得那是魔鬼在跳舞。

    當遼軍陣營一時寂靜無聲時，宋軍陣營，蕭灼及其部將，同樣被眼前一幕給震到了，剛剛只顧玩命的放箭了，眾人再看向慘烈戰場，那所受的刺激和震動不是一般的大，拉箭的手甚至都在微微顫抖着。

    眾軍士的表情那是驚人的一致，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蕭灼更是面色複雜，偶爾投向唐十一的眼神，也是說不出的複雜。

    「突突突」一陣腳步聲從橋面傳來，正是張二狗、王虎等人。

    「臥槽，這炸得夠勁，特麼遼軍怎麼不了」二狗蛋也被陣前的慘裂給驚得一跳，看遼軍主力不再有動作，又有點惋惜起來。

    「唐將軍，遼軍定是被爆炸嚇破了膽，咱們要不要趁勢出擊。」王虎建議道。

    「好，擊鼓為號，嚇遼人一嚇，但不要真出擊。」唐十一點頭道。

    「好啊」眾將校興奮地低呼一聲。

    很快，橋南響起激昂的鼓點聲，同時夾雜着喊殺聲，和刀兵出銷戰馬嘶鳴聲。

    「跑啊」右側的遼軍，不知誰高喊了一嗓子，陣形率先鬆動，很快漫延開來，一窩峰的沿原路瘋跑。

    右側的遼軍一亂，很快傳到左側的遼軍陣，遼左軍也很快驚慌四散。

    耶律大石的軍，雖然有些騷動，但經過一陣慌亂後還是穩定了下來。

    其實耶律大石已經打定了主意要退兵的，可特么正要下令，偏偏宋人的進攻鼓號響了起來。而更令自己無法忍受的是左右兩軍竟被嚇跑了。

    顯然，耶律大石猜測宋軍不會冒然出擊的，而現在左右軍一亂，還真說不好宋軍會趁勢衝殺出來。所以嚴令軍嚴陣以待，防備宋軍趁勢追殺潰散的兩部。

    唐十一剛才還真差點下達出擊的指令，可看受到重創的遼軍並沒什麼異常，想必那一定是耶律大石在押陣，所以沒有冒然出擊。

    耶律大石率眾估摸着兩部軍士已經跑到了安全地，才下令收兵回營。

    撤退的命令一下達，遼軍下徹底鬆了一口氣，前軍變後軍，後軍變前軍，後撤的速度是一個快。

    押陣在後的耶律大石，在茫茫黑夜裏不由暗自深深嘆息了下。時也命也，難道大遼真的氣數已盡了嗎？這個問題一直壓在這位傑出的而又志向遠大的青年將領心底，恨生不逢時，自己的才華還沒得到展露，大遼轉眼剩巴掌大一片地方了，而且還處在金人和宋人的夾縫之。

    耶律大石深知，自己那個夢的大遼也許很快會只存於夢了。自己以後的路將要何去何從，這是自己不願去面對而又不得不去想的問題。今天連續兩次慘敗，可謂是又給了自己重重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