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北宋末年 第三百四十五章戰火燒到眉毛

    喲，小美女還害羞了，唐十一正看着嬌俏的身影而浮想聯翩，突然看到兩個軍士匆匆跑來，被守在外面的周二虎給攔了下來。

    「什麼事？」唐十一起身問道。

    「唐將軍，寧武的柴洪柴將軍來了，正在議事廳等你呢。」來者稟道。

    柴洪兄弟來了？唐十一欣喜不已，看天色還早，對二虎道「你留下，一會陪着花兒姑娘回營。」然後跨烏黑如墨的寶馬急馳而去。

    眨眼間入了城，進了軍營，看到守在營門口的柴洪和王機等人，唐十一勒馬停下。

    「動如風，靜如松，果然一匹寶馬啊，唐兄弟真是好福氣。」柴洪連聲讚嘆道。

    「哈哈，柴洪兄弟今天怎麼有空了，走，快去議事廳。」唐十一哈哈笑道。

    「若不是最近軍務繁忙，兄弟我早過來了」柴洪邊說，邊隨大家往議事大廳里走。

    一進屋，柴洪馬感覺房間似乎不一樣，很快注意到四周的地火龍，不由大為好。

    「臥槽，這是什麼玩藝？」柴洪忍不住問道。

    「取暖的東西，很好弄，對了柴洪兄弟，你們寧武的營房也都弄這個吧，再冷的天，有了這地火龍，也溫暖如春。」唐十一解釋道。

    「啊，有這麼神？」柴洪滿臉不可思議，轉而雙搓着手道「這東西要花不少銀子吧？」

    「花不多少錢，主要是費點工夫，這裏面燒木材或者燒石炭都行。」唐十一說着，心想這些錢對自己來說當然不算什麼，可對軍費緊張的邊軍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於是直接道

    「柴洪兄弟，你們回去儘快弄，不要怕缺錢，這冬天的取暖是個大問題啊，正好兄弟我這邊還有點閒錢，先拿給你十萬去用，不夠再說。」

    「啊」柴洪又是驚訝一聲，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後，頭搖得跟拔浪鼓似的，連聲說「不行不行，我們寧武怎麼能用你們代州的錢。」

    「什麼你們我們的啊，咱們同在禦敵一線，又是兄弟，哪能分這麼清，你放心好了，這錢是我自己出的，和軍費沒一錢的關係。」唐十一不由分說道。

    柴洪也聽說了，這代州最近高價收購戰馬之事，而且聽說全是唐兄弟私自出的錢。只是有點疑惑，兄弟是在京城做着生意的不假，可怎麼能賺這麼多錢，而且不惜血本的往軍隊裏投。說句不好聽的，咱唐兄弟圖的什麼。

    「唐兄弟，不是兄弟我矯情，實在是，這十萬的數目太過巨大……」柴洪也是堅辭不要。

    「劉滿囤，你先從帳支十萬給柴將軍。」唐十一直接對候在一旁會計劉滿囤道。

    「好的」劉滿囤答應一聲，走出議事廳取錢去了。

    「好了柴兄弟，你別推脫了」一旁的王機也跟着勸道。現在自己也算是較了解唐十一了，知道這小子是一個真正視金錢如糞土的敗家子，而且這小子錢多的沒數，反正都是自家兄弟，不花白不花。

    「是，這錢再多，躺在那兒是死的，只有拿出來用才有意義。」唐十一正說着，劉滿囤已取了一大疊銀鈔走了進來。

    唐十一接過來直接塞給了柴洪。

    「這？」柴洪張口結舌的樣子，終於痛快道「好，兄弟我恭敬不如從命了，這錢我先拿去了。」

    「嗯，這才是兄弟」唐十一點點頭道，突然想起，現在天都快黑了，柴兄弟這麼急着趕過來所為何事，於是直接道「柴兄，咱們自京城一別，還沒好好在一塊聚聚呢，今天你別走了，咱們和王兄弟，再喊二狗蛋他們，好好喝一場。」

    「唐兄弟，我本打算忙完這一陣子再過來的，兄弟我突然想起一事，於是急忙過來了，不過，一會我還得馬趕回去。」

    「嗯，柴兄弟剛才提議，由咱們代州和寧武進行聯合軍事演習，這樣以後更能應對複雜的戰場局勢。」王機點點頭道。

    「好啊」唐十一直覺這是一個好主意。

    「兄弟我自從聽說你們最近在大練兵，並將騎兵部隊拉到了雁門關外，琢磨着，以後咱們真和遼國幹起來，代州和寧武少不得要聯手作戰，於是我想，何不趁現在大練兵的機會，讓咱們兩地的軍士聯合起來進行軍事演練……」柴洪將心想法說了一遍。

    「好主意」唐十一連聲讚嘆道，又接着補充道「咱們不但要聯合進行軍事演練，還可以模擬進行野戰或攻城作戰，如，我們可以演習讓寧武的軍隊來攻打雁門關，或者由我們代州的軍隊去突襲寧武城，而且這些都要貼近實戰……」

    「啪」柴洪忍不住擊了下手掌道

    「好，如此甚好，邊軍多年沒經歷過戰事，光紙淡兵不行，必須進貼近實戰的攻防演練，現在，正好由咱們寧武和代州扮成敵對雙方，來一場貼近實戰的模擬演練。」

    王機等將校也跟着叫好。

    唐十一沒想到這柴洪兄弟平常給大大咧咧，跟街痞似的，沒想到在軍事還很有想法啊。

    接下來，眾人又來到軍事指揮室。

    對着室內央大桌子逼真的沙盤軍事部署圖。

    柴洪和幾名寧武將校又是大吃一驚，直覺這是新鮮好用的玩藝，這面山川河流，隘谷度口，兵力佈置等等，可謂是一目了然啊。

    「臥槽，你們這是怎麼想出來的啊？」柴洪等人直驚嘆不已，打定了主意，回去也要照葫蘆畫瓢的弄一個。

    接下來，眾人又圍繞聯合演習的一細節問題進行了熱烈的討論。

    唐十一乾脆令人去烤了大量的肉串過來，於是大家邊啃肉串邊交流個不停。

    直到天黑，柴洪等人才意猶未盡的馬回了寧武。唐十一派出一隊精騎護送出界。

    從第二天開始，兩路軍士先開始了磨合訓練，加入的軍士也是從少到多。

    寧武的軍士數量和代州不相下，也是大約四千人，但騎兵只有兩千不到，這還包括不久前得到的那千騎。

    磨合訓練了一段時間之後，在開始最關鍵的對抗演練時，馬暴露出了許多問題。

    如在模擬最簡單的兩軍對壘時，所暴露出的問題主要是隊列陣型問題。

    唐十一和柴洪、王機等一干觀摩的將校，對這些問題也是震驚不已，心想看着演練挺象一回事，只是模擬交戰怎麼會出這麼多問題。不難想像，如果換到真正的戰場，那問題將更嚴重。

    經過一段時間的正面對抗演練，和突襲與防突襲的演練。

    之所以反覆進行模擬各種兩軍相遇情況的作戰，不光是磨鍊軍士們的神經，更是將演習所出現在問題和需要注意的關鍵點都印在腦子裏，這樣，在真正對敵時，才能少犯錯少流血少犧牲。

    考慮到以後對遼作戰時，少不得攻城掠地，於是唐十一等人自然將攻城作戰放在了一個較重要的位置。

    城防和攻城都是宋軍的長處。

    不過，還是那句話，邊防軍久不經戰火，必要的攻城演練必不可少。

    唐十一聽說過，曾橫掃天下的成吉思漢的鐵騎為了攻取西夏，事先曾進行過長達一個月的連續攻城演練。

    何況，以現在的宋軍實力，又如何敢說以後的元軍還要牛逼，先不說以後，說擺在家門口的兩座遼軍城池朔州和應州，都是兵多將廣，城高壕深，易守難攻的。

    而以代州和寧武現在的力量，若是主動進攻朔州或應州，可以說毫無勝算。

    兩部的高級指揮官，圍攏巨大沙盤前，這座沙盤經過不斷的改進和完善，已經將周邊的寧武、朔州和應州等地都包括進去了。

    負責情報收集的史玉勝率先簡要的介紹了下遼軍兩城池的駐軍防守情況。

    單從兵員講，朔州和應州兩處的兵力有將近兩萬人，要遠遠超過寧武和代州的總和。

    當然，這沒將駐有重兵並可隨時可前來支援的太原算進去。

    唐十一本能的對沒有打過交道的其他部的宋軍沒多少信心，所以，從一開始的準備工作起，及接下來的一些軍事展望，是建立在本州和寧武的聯手之的。

    唐十一等人聽了史玉勝的匯報，也是個個面色凝重。

    「唐指揮，咱們不可能單獨打朔州和應州的吧，戰火一起，太原的重兵肯定會拉到第一線的。」柴洪首先提出了自己的疑慮。

    「戰場的情況瞬息萬變，何況咱們面對的是機動性極強的遼軍，這不江南方臘的那些義軍，所以咱們還是要做好各方面的心理準備。」唐十一說道。

    因為自己深知幾個月後，數十萬宋軍攻打沒落的遼國，竟遭慘敗。這也是自己對其他各部不抱什麼希望的重要原因，可僅憑代州和寧武的薄弱力量，又肯定不會有太大的作為。這也是自己糾結蛋疼甚至是迷茫的根源啊。

    「如果我們真能拿下朔州，然後再奪取其西北處軍力相對弱小的寰州，然後可以往北直接威脅到遼西京大同府，而向東可以直取應州。」史玉勝豪氣的指着沙盤道。

    眾將士點點頭，無疑，都認為本路若是開戰，第一要奪取的是朔州。

    唯有呆一角落象局外人似的王都監陰沉着臉，心裏將眾將士鄙視了個遍，心想這地的軍士也打朔州和應州的主意，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代州和寧武一連串的動作，自然早引起了一路總管薛嗣昌的關注。

    總之，薛嗣昌對兩部大膽的舉動深感震驚的同時，也是很忐忑，畢竟放眼整個大宋，還沒有哪個武將敢如此搞過。特別是代州的唐十一，這小子竟私自出巨資建設軍隊，這往好了說是一心為國，可話說回來，這軍隊乃是國之重器，你小子個人出資搞軍隊建設意欲何為，恐怕會給一些別有用心者以口實，你小子這是在邀買軍心。

    唐十一隻想一心發展軍力，為馬要進行的大戰做準備了，自然沒想這麼多。在聽到薛嗣昌的提醒後，也覺得自己這麼做有點欠妥，不過也顧不得許多了，誰特麼愛嚼舌頭去吧。

    時間如梭，唐十一總覺過得太快，總覺需要做的準備太多，總覺留給自己的時間太少。

    除了加緊訓練，糧草的準備工作也同時在緊密進行，為此，唐十一又是不惜血本的出私錢花高價搶購。

    另外，一個重大的喜訊是，牛東竟然成功試驗出了鐵皮雷。

    唐十一對試驗的結果極其滿意，猛誇了黑大個一通，直贊這小子有前途。興奮之餘，將所有的家底都掏了出來，在瘋狂購進鐵料的同時，幾乎將太原府的鐵匠全部高價僱請到了代州。

    在大量製造鐵皮雷的同時，唐十一還試着讓牛東研製手榴彈和手雷。

    唐十一對這兩件東西的描述，又將牛東驚得不行。這特麼自己剛剛沒黑沒夜的搞出鐵皮雷，這小子馬又將重擔壓過來了，聽着這兩樣武器在對敵時要遠鐵皮雷威力更大，也更靈活方便。雖然覺得難度極大，但有了石頭雷和鐵皮雷的成功研製經驗，牛東也是信心滿滿。

    轉眼是春節了。

    好快啊，唐十一直感嘆不知不覺春節了。

    夜間，唐十一和王機等代州一幫高層站在雁門關高高的城門樓，放眼遠眺。

    如斗的閃閃星辰仿佛伸手可及，獵獵的北方直往人肺腑里鑽。

    但眾人絲毫感覺不到寒意，相反，每個人的心裏都是火熱火熱的。

    因為，綜合各方最新消息，一場大戰近在眼前。

    先說大宋高層，雖說最高領導者趙佶，一直夢想着收復燕雲故土，但其實這樣柔弱到骨子裏的書畫皇帝，對與遼全面決裂以武力收復燕雲，一直是舉棋不定的。

    直到十一月底，趙佶才下令將被扣押了近一年的遼使放回，雖然讓遼使帶了國書回去，但並沒表明和金聯合出兵之事。

    話說遼使從山東出海，回到金國後，正好趕過春節。

    李善慶和散都等人自然將在大宋的遭遇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並言明大宋暫時沒有聯合出兵的打算。

    金主阿骨打及一批高級將領給氣得不行，直罵宋人是言而無信的小人，但都深知宋人這是打的坐山觀虎鬥的美意。

    阿骨幹當即決定，好啊，你們宋人不敢出兵，我們女真人自個打自個的，看到時誰後悔。

    於是，春節一過，金國調兵遣將，對遼國發動了猛攻，並很快兵臨武州，直威脅到遼西京大同。

    為保重城大同無失，遼國高層自然是調集周邊兵馬火速馳援。

    與大同相鄰的朔州和應州等地自然得到了派兵增援大同的緊急軍令。

    其實，代州和武州最近一連串的反常之舉，早傳了朔州和應州。兩州守將開始也是大吃一驚，特別細作探報，宋軍似乎在打朔州和應州的主意，極可能對兩地發動突襲時。

    朔州守將耶律洪和應州守將蕭灼交換意見後，雖然覺得這可能是宋軍故意放的煙霧彈，因為兩人深知，宋遼若是開戰，宋軍的主攻方向一定會是東路，宋軍首先會攻取燕京等地，而不會費力的從荒僻的西部開打。

    兩人也不敢大意，不約而同的將城防警備提升了數個等級，並做了應對宋軍突襲的準備。

    不過，隨着北方戰事吃緊，特別是突然得到增兵大同的緊急軍令後。耶律洪和蕭灼還是有點措手不及。

    同樣，金軍勢如破竹的猛烈攻勢，也將大宋高層驚得不輕。

    大宋對遼金形勢的劇變明顯估計不足，沒想到那個眼裏的強遼竟如此不經打。

    特別是當得知金軍已沿燕雲北部地區一路西進，直殺到重鎮大同時，大宋高層更是坐不住了。

    趙佶甚至有點不敢相信金軍的攻勢，當對該消息反覆核實後，確信金軍果然已經兵臨大同後。是徹底坐不住了，他擔心金軍拿下大同後，繼爾會將整個燕雲地區都給吞進去。

    於是，大宋高層經過緊急磋商後，終於決定出兵。

    而唐十一在得知朔州和應州分出大批兵力前去馳援大同時，也是大吃一驚，同樣沒想到金軍的進攻如此迅猛。

    想想大同與代州僅距三百里，金軍若是攻取大同，即可直接揮兵南下攻取寰州、應州和朔州等地。

    臥槽，想到馬要與金軍面對面時，唐十一也是忍不住直冒冷汗。

    所以，雖然春節是一年最重大的節日，但唐十一和代州眾將士卻絲毫沒有過節的心思。

    於是，在這個本應喜樂祥和，萬民同樂的節日裏，唐十一等一眾代州高層爬了雁門關。

    隨着遼金最新戰情的不斷傳來，代州眾將士站在寒風呼嘯的雁門關，個個面色凝重。

    「戰火這麼快燒到眉毛下方了」唐十一淡淡道，率先打破了沉默。

    「金軍的攻勢實在是太迅猛了，遼軍簡直不堪一擊啊」劉預立感慨道。

    「是啊，沒想到這麼快，果如唐將軍所言，看樣咱們也快要亮傢伙了。」王機等人接道。想想覺挺不可思議的，這小子一來代州，整天掛在嘴的是備戰備戰再備戰，好象知道這一天會很快來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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