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斗,是一門藝術。通常使用在美人眾多的**。又或時不時出現在朝堂之上。總的來說,最基礎的便是殺人不見血吃人不吐骨頭等等技巧。無論是女人還是男人,這都是生活在古代,生活在皇帝周圍的人需要掌握的基本技能。
江曉羽無語地看着那一白一黑的倆人無風起浪地殺氣外漏,狠狠地掐了孔雀一下確定自己確實沒看走眼。
「話說,你下次確定啥事的時候能不能掐自己啊。」孔雀揉着胳膊很是抱怨。
開玩笑!窩裏反也不能跑到外面來丟人吧?哎,我說那個誰,虎嘯國的皇帝,你管不管你家那倆熊孩子啊?四國國君都在,真心不覺得丟人麼?這可是標準的互相拆台啊!
季貴人的身高比越傾城堪堪矮上那麼兩公分,離遠看去倆人幾乎一樣高。強攻強受的組合看的江曉羽各種雞皮疙瘩亂舞。
真的沒人管麼?你們不覺得這有問題麼?江曉羽開始懷疑自己穿來的到底是什麼年代了。
挑起事端的女王大人被冷冰冰地晾在一邊沒人管了,柳眉幾乎擰在了一起,眼看着離發飆沒多遠了。
太子殿下進來的時候眼前就是這麼一個硝煙四起的場景。
太子:……神馬情況?
「諸位國君的到來令本國蓬蓽生輝啊。」強行插進暴風圈,太子面帶微笑地說道。
太子哥哥,你強,這種情況都插的進來,看來心思素質不是一般強啊。
看到太子徐徐走進,虎嘯國的左右兩相突然收功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坐的端莊有禮貌,仿佛剛才霸氣側漏的不是他倆一樣。
江曉羽再次確定自己穿過來的這個年代絕對不一般。
等到太子代表龍鱗國向諸位國君敬酒三杯之後,龍鱗國皇帝獨孤霖才姍然來遲。
「今年,是我四國交好10年的紀念日。朕在這裏要代表龍鱗國的國民向三國國君致謝。」莫名的,獨孤霖的姿態擺的極低。江曉羽端着果汁的手一頓,這不科學啊。
其他三國國君並沒有如江曉羽想像般趾高氣揚地坐在那裏,而是同時起身,同樣一臉謙虛地端着酒杯等着獨孤霖說下去。
江曉羽:……嗚嗚嗚,電視劇小說都是騙人的……
這哪是四國國君會面啊,趕上家裏過年了。一點血腥都沒有的歷史劇不是好的宮斗片。一個國家的君主如果輕易向人低頭,那麼國民們的腰板怎麼能挺直呢?
一臉失望地看着四位誰比誰更謙虛的國君,江曉羽幾乎要萌生霸氣威武一統江湖的念頭了。
「你想多了,」跪坐在一邊的孔雀精準地抓住了江曉羽眼中的鄙視,「只有四國慶的時候你才能看到這一幕。」
「裝出來的?」江曉羽的聲音帶着不可置信。
「做皇帝的哪個不會裝?」孔雀說的理所應當,「這幾年已經不如最開始幾年太平了。明爭暗鬥的,不然你以為你那英明神武的大哥為什麼這種日子都不回來?還不是守在外面以防萬一。」
江曉羽一愣:「這麼明顯?四國國君都在就動手?」
孔雀點點頭:「要知道,鳳羽國有太子白映宇鎮守,那可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妖物。玄陳國雖然嫡親的公主都帶出來了,但是鎮國將軍李月華可還在,那是祖祖輩輩都忠於碧家的李氏。虎嘯國就別說了,雖然夏大將軍帶着嫡子來了。但是那個傳說中瞬息間取人首級的女兒可是沒來。大家都繃在弦上呢。」
看着孔雀侃侃而談,江曉羽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撿了個什麼東西回來。百科全書?
感覺到江曉羽懷疑的目光,孔雀臉色微紅地低了頭:「人家現查來的嘛。」
江曉羽無語地拍了拍孔雀的頭:「跟你說過多少次,賣萌可恥。」
倆人扯皮的功夫四國國君已經客套完了,傳歌舞上殿,美麗的舞姬們穿着各色彩裙翩翩起舞,看得人眼花繚亂。
除了春晚能看到這樣訓練有素的大型歌舞,江曉羽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賞古典舞蹈。
舞姬們纖細如柳的腰肢仿佛隨風搖擺,寬大的衣裙仿佛沒有重量般飛舞着。如一隻只彩蝶穿花而過,舞姬們不停的變換各種造型。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突然,一個着紅衣的妙齡少女從眾舞姬中脫穎而出,一個高難度的旋轉飛到了大殿當中。
衣袖飛舞,露出了少女如花般的臉。一雙星眸像極了大殿正座上的獨孤霖。
此人正是獨孤霖的掌上明珠:傾城公主。
對於這位傾城公主,江曉羽只能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摸着良心說,傾城公主算是長得出眾的,但也僅僅是碧月公主同樣級別的。在見識過了越傾城和季貴人之後,傾城公主的「傾城」二字僅僅夠勉強傾倒一堵牆而已了。
「真不明白為什麼都叫傾城,你也傾城我也傾城的。強拆公司麼?」江曉羽撇撇嘴,盡全力減低自己的存在感。按照她的預感,這位公主殿下這種高調的出場模式,估計是要干傻事的節奏。
果然,仿佛為了印證江曉羽的預想一般,傾城公主一個翻轉飛舞,翩然落在了虎嘯國坐席前面,不偏不倚地對着左相越傾城大人。
公主,慎重啊。江曉羽捏着手裏的手絹,興奮的心都要跳出來了。這麼大的熱鬧不看,對得起自己麼?!
只見傾城公主伸出纖纖柔夷,端起羊脂玉的酒杯,眼眉帶笑地遞到左相大人面前。
「噗……」對,沒錯,各位看官,又是右相大人笑場了。
江曉羽幾乎跳起來,大哥,這麼好的戲你別笑場行不行啊!
左相大人瞥了笑的眯起眼睛的右相大人,冷冷地道:「你想要你就接過來。」
季貴人抹掉眼角的淚珠,笑的幾乎攤到在桌子上。
「貴人。」仿佛是嬌慣的嗔怒,虎嘯國皇帝淡然出聲。
「抱歉,在下並不是笑左相大人,只是想到傾城公主似乎不知道左相大人克妻的傳聞。」季貴人穩住呼吸,淡笑着靠回座椅上。
克妻?嚯,這事情大發了。江曉羽微微低頭,用手絹輕輕遮住嘴。小聲問孔雀。
「傾城公主是不知道還是明知故犯啊?」
孔雀眯着眼睛看向明顯臉色蒼白了的傾城公主,「應該是明知故犯。」
「真的克妻?」作為一個現代理科生,封建迷信神馬的都忽略不計。
「從左相大人17歲到現在先後迎娶過12位夫人,均沒活過3天。」孔雀小聲地說道。
這回輪到江曉羽震驚了,「孔雀,你到底是什麼身家啊,這麼私密的事你都知道!」
孔雀嚇了一跳:「這誰都知道啊,四國都有名的。」
江曉羽默了個,好吧自己信息量掌握不夠。再抬眼看向傾城公主,眼中就帶上了憐憫。
可憐的閨女,你以為自己是真龍天子他閨女人家就不克你了麼?有些人啊,總覺得自己與眾不同,說不定那些女的都是被越傾城自己弄死的呢,你就不怕嫁過去當晚就被幹掉麼?膽子真大。
端着酒杯的傾城公主眼中有着不易察覺的祈求和愛慕。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裏打轉。可越傾城仿佛死人一般坐在原位,既不說話也不接酒杯。
坐在主位上的獨孤霖有點掛不住了,堂堂一國公主敬酒,區區一個丞相竟然不接,豈不是不把龍鱗國放在眼裏!
正要張嘴,就見一襲白衣的季貴人淡然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傾城公主愣愣地看着那張如花似玉的臉帶着淡淡的微笑,纖長白皙的手指夾着羊脂玉的酒杯倒過來示意她已經喝光了。
「季貴人。」越傾城的聲音隱含着雷霆之怒。
「無意為你解圍,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罷了。」將酒杯放在桌上,季貴人仍舊懶懶地靠回椅子裏,不再說話。
jq啊,紅果果的jq啊。江曉羽瞠目結舌地看着那一黑一白兩人。這時候如果有人跟她說那倆人是水火不容的宿敵,江曉羽絕對不信。
這分明就是相愛相殺的耽美小說套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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