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在抓到了那三個間諜,也就是女王親衛副隊長、大法官還有阿魯比昂間諜之後,不論是按照任務往下走還是按照當時的戰況往下走,托里斯汀都已經做好了全民開展的準備——加爾馬尼亞運來了大量必要的軍事物資,包括床上用品四件套和便攜式軍用馬桶!
別笑這是真的,而且很有用。用德福林格的話說,安穩舒適的睡眠環境極度有利於士兵迅速恢復精力進行備戰;而便攜式馬桶則有效的處理了軍隊排泄物問題防止任何疾病通過士兵排泄物在軍隊中交叉傳染——反正周林聽着覺得挺邪乎的。
不過這都不在周林的考慮範圍里。一個月的努力,光是靠着軍工而不靠任何人情關係(主要是和安傑麗卡的)周林現在已經是千人隊級別的軍官了。當然按照周林的性格,他寧願把自己當成三國無雙來玩也不想玩成羅馬全面戰爭。你指望周林哪天能帶兵打仗簡直比指望金閃閃娘化了之後能露出嬌羞臉一樣沒可能——這種心裏在周林唯一一次帶兵佔領空港之後更加嚴重。
不想看到更多人因為自己的失誤而失去性命。
這時周林當着安傑麗卡的面和試圖委任他當前線指揮官領兵打仗的最高將軍說的話。也正是第一次帶兵讓周林明白了一個問題,這裏是現實而不是遊戲,不是你f2一波流說打就打說撤就撤的時代,千人以上的軍團你一個命令下去少說也要一分鐘才能傳達到每名士兵。這裏可不是說你手速高就能決定一切的時候——你試試讓羅賢站在前線指揮一群神族士兵試試?丫一個一個閃爍追獵閃到死!
而且周林也不認為自己有那個腦子當好一名前線指揮官,畢竟他絞盡腦汁也就只能想到『跟我沖』和『跟我撤』兩個命令。。。。。。
所以他現在雖然掛着千人隊統領的職務,但是每次作戰他都是和一名普通士兵一樣衝鋒在前。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當不了指揮官當一名超級兵也是不錯的選擇』。
不過現在這位超級兵千人隊統領正在苦着臉伺候某個粉毛傲嬌蘿莉。
「我滴小姑奶奶我求求你了,這裏往前二十公里阿魯比昂軍的老窩了,你找個別的地方歇會成不成?」周林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哄着已經氣鼓鼓的露易絲,這個狀態已經維持了至少三十分鐘了。
自從周林成為了千人隊統領之後露易絲就開始跟着他混了——準確點是說跟着周林成為了一名隨軍法師。美名其曰為國家做貢獻但是周林覺得露易絲絕對是因為閒的咪咪疼(如果有的話)才想出了這麼個主意——你說你為國效力就不能在後方縫縫襪子什麼的?這麼前線你一個零之魔法使來干毛線啊?
露易絲哼了一聲,好吧顯然是不同意。周林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不由的感嘆還是自家詩乃妹子好啊,不僅聽話還能用來撒嬌要抱抱官方發糖什麼的。你們說當年看原著的時候也沒覺得傲嬌這麼難伺候啊怎麼現實就是這麼苦逼呢?
而且更令周林頭疼的事現在的天氣。按照零之使魔世界的時間計算,現在已經算是入冬了,也許在托里斯汀還感覺不太到,但是海拔高托里斯汀一大截的阿魯比昂現在已經寒風陣陣了。原本阿魯比昂氣壓就要低一些,一進了冬天這種低氣壓帶來的胸悶氣短四肢無力就更加明顯了,就因為這樣的情況托里斯汀軍進軍的速度才被硬生生拖了下來,原本計劃在這兩天就要對阿魯比昂王都發動的最後進攻被往後延期了大約半個月,而且根據周林得到的消息這種延期還有可能延長更久。
一種相當糟糕的預感讓周林頭大如斗——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動漫里這會就要到第二季最後兩集了吧?萬幸水精靈戒指還在自己手上,不用擔心敵人的謝菲爾德用它控制托里斯汀軍譁變。
看着露易絲倔強的小臉,周林也是無可奈何,只能幫後者緊了緊禦寒兜帽的領子,「你要在這裏帶着也可以,不過別亂跑知道了嗎?太危險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哼。而且你是我的使魔,我需要確保你的安全呢。」
確保我的安全。。。。。。周林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咱倆誰需要確保安全呢。
「掌燈!換防!」
周林看着一群托里斯汀士兵按照時間表開始給軍營里點上燈,夜間巡邏也開始了,「算了,先去吃飯吧露易絲。我記得今天晚上是。。。。。。土豆燉肉?」
「我想吃芝士蛋糕。」
「那你就回去怎麼樣?回國就有芝士蛋糕吃了。」
「不要。」
「那就是土豆燉肉。」
「我要吃芝士蛋糕。」
「拉比將軍,你找我。」吃過晚飯周林被負責營地的將軍叫過去,一進帳篷就看到正端着大海碗淅瀝呼嚕吃着土豆燉肉的將軍——誰規定你每次被領導叫過去領導都要衣冠楚楚的在會議室等着你,你就不許當將軍的抽空吃口飯嗎?
不過周林確實覺得將軍碗裏的牛肉塊好像比自己剛才吃的大了點多了點。。。。。。
「周林隊長,你來了。」拉比將軍撂下碗拿起一張麵餅擦擦嘴上的醬湯,「今天晚上的守夜官拉肚子了,你要是沒事的話替他一夜吧。」
周林點點頭,「好的,哪隊人守夜?」
「一隊,你去那裏找他們就行了,我已經打好招呼了。」
拿了令牌出帳,撲面而來的冷風嗖嗖的掛着,阿魯比昂冬季的夜晚風很大,這一點跟原著里差了很多。緊了緊棉衣,周林提着油燈找到了正在執勤的一隊。「情況怎麼樣?」
看到周林手裏的令牌之後,一對隊長向他敬了個禮,「一切正常,沒有發現任何敵蹤。」
是嗎一切正常啊。周林想着,結果那隊長遞過來的單筒望遠鏡朝着二十公里開外的敵軍營地看過去,一片黑乎乎啥也看不清楚,只能依稀看見一片和自家軍營一樣的亮光——看來敵人現在也已經安營紮寨了。恩?雪花?
周林突然覺得臉上有點點冰涼,取下望遠鏡才發現原來天上正在飄雪花,「阿魯比昂的第一場雪啊。。。。。。看來越來越不好打仗了。」
邊上一對隊長靠在哨所立柱上,掏出一錫酒壺灌了口酒然後把酒壺遞給周林感嘆着,「是啊,最近隊伍里生病的士兵越來越多了,感冒發燒還是好的,前兩天聽說那群騎着獅鷲的法師老爺們還有好多腸胃病吐得厲害的,哎。」
「是嗎?這兩天我在外面完成斥候任務沒注意,已經這麼嚴重了嗎?」周林皺了皺眉頭。
「嗨,別提了,現在咱們先鋒軍五個人裏面就有一個生病的。這還沒算上凍瘡這種病,阿魯比昂冬天濕冷的厲害,瞧瞧,這都結冰霜了!」一對隊長指了指自己的鬍子,上面果然掛着一點點白花花的霜。
真像當年希o勒冬天打斯o林格勒。
算了別想他了,太不吉利。恩,罵一句『墨o里尼你個傻吊』驅驅邪吧。
「你在這看着,我去其他地方看看。」
「好嘞。」
「露易絲?睡了嗎?」周林走到隨軍法師的營帳群里找到露易絲的帳篷,掀帘子進去,看到後者正穿戴整齊的看書,「看來沒睡。」
「怎麼了?」露易絲撂下書本,「你不是去巡邏了嗎?」
「嘛,有點心緒不寧吧,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周林撇撇嘴,確實他現在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非常淡,也可以被歸類為緊張,而且周林有點分不清,這種緊張是自己真的戰前緊張還是戰鬥直覺告訴他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但是有一點沒錯,他的直覺一直都很準。哪怕沒有戰鬥直覺的幫助。
「是嗎?那你找我是想尋求安慰嗎?」
「戰前聞得女人香才能結的。。。。。。喂喂餵把鞭子收起來好嗎!我開玩笑的啊!」
和着這根帶倒刺的鞭子已經成了你綁定裝備了吧!?周林愣愣的看着露易絲把鞭子藏到裙子底下心說你真可以難道就不怕鞭子扎到不該扎的地方嗎?但是考慮到露易絲要是聽了自己這麼說也許會把他生撕周林還是把這句話咽了回去。
「好幾個人都生病了呢,基修甚至連着感冒了三次!還有好多獅鷲也都病了,我去看過了,它們很沒精神,不願意動彈,好像已經飛不動了。。。。。。」露易絲默默地說着,像自言自語,「周林,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如果你問為什麼他們會生病那我會告訴你他們是水土不服,再加上最近天氣變化的太快。」周林聳聳肩。
「笨蛋,我問的是為什麼他們要來這裏受罪呢?貴族也就算了,這是我們的責任,但是那些士兵。。。。。。」
「這就是他們的命吧。」周林閉上眼,「就像我為什麼會站在這裏一樣,是命啊。」
露易絲沉默了,善良的她看到托里斯汀的士兵一個一個的病倒心裏相當難受,但是她也明白,身為軍人服從命令的道理。
兩個人就這麼沉默着,直到一聲悽厲的喊聲劃破夜空。
「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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