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聖阿賴耶帝國 435、家裡人口又增加了

    如果說其他世界線里的大聖杯是坐等着食物上門的海葵珊瑚一類的，那麼現在的大聖杯就像個海星一樣，主動地把自己的胃翻出來去捕食，這個胃，就是羽斯緹薩。筆神閣 www.bishenge。com理論上作為大聖杯的爐心，羽斯緹薩不應該有能力自己甦醒並獲得人身，她要麼藉助伊莉雅的身體暫時甦醒，要麼就得藉助愛麗斯菲爾的身體復活，像現在這樣不僅誰的身體都沒有依憑，甚至還能自己活動，並且控制大聖杯保護大聖杯，這種情況愛麗斯菲爾都覺得活見鬼。

    「雖然你穿的相當養眼，但是你的擁抱我可真是無福消受，所以請閃一邊兒去！」周林很清楚，羽斯緹薩的擁抱可比麻風侏儒的擁抱更有殺傷力，後者頂多兩點血就完了，羽斯緹薩的擁抱要是抱上了，那可就刺激了，充滿敵意的黑泥會瞬間吞噬一切的。

    但是羽斯緹薩只是滲人的笑着，在撲向周林的路上像飛天壁畫裏的天女一樣繞了個圈，一發指尖魔術就命中了周林打開的傳送門，幸虧rider眼疾手快的將已經一條腿邁進去的韋伯拽了回來，不然傳送門突然消失，韋伯這條腿就要和他本人說再見了。

    周林眼瞅着傳送門被破壞，嘖了下舌，存續之牆和三個分身一起頂了上去，將羽斯緹薩額其他人分隔開，但是三個分身沒能堅持太久，終究是精神力造物，受到一定的傷害就損壞破碎了，而存續之牆也僅僅是能暫時保護眾人不受傷害，「旗艦！立刻派遣武裝運輸機下來接應！」

    「了解，鵜鶘c-12已投放，請堅持五分鐘。」

    相比起早年間宇航員乘坐返回艙返回地球，武裝運輸機只需要五分鐘就能降落地面進行武裝支援和人員接應，已經很快了，但是這五分鐘對於包括周林在內所有人都是相當難熬的——尤其是作為英靈的諸位，他們的攻擊頂多破壞小聖杯這個終端裝置，破壞大聖杯他們就得往後邊稍稍了，就算金閃閃當場拔出乖離劍努努力，也頂多是在把戰艦主炮在地上開的坑開得更大一點而已。

    天空中已經出現一個微紅的小光點，那是鵜鶘運輸機正在進入大氣層，「rider！archer！saber，你們三個小心點別碰到黑泥，然後護着點自己的master，你，你，還有你，你們三個帶着凜撐開護盾，我給你們開條路用最快的速度衝出去！剩下的人就地找掩護！」

    被點名的三個憲兵抄起凜夾在胳膊下面，黑泥太多，周林的光炮攻擊也僅僅能打開一瞬的通路，不足以讓所有人都離開，那麼現在優先把凜這個潛力股送出去就比較要緊了。

    「啊啦，光顧着別人的安全，自己的安全就不考慮了。」

    羽斯緹薩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周林身後，環抱着他的上身，像蛇一樣柔軟的纏上了周林，從背後繞到周林面前，「先從你開始吧，讓我抱抱你，好嗎？」

    「ruler！」saber急的呆毛都直了，咖喱棒一揮，「風王結界！」

    黑泥翻滾，一個浪花打過來，風王結界的衝擊就被抵消，而周林和羽斯緹薩也消失在了黑泥當中，看着就好像周林被吞掉了一樣。

    「糟糕！ruler的魔力非常之多，如果他被聖杯吞噬掉了的話，對我們就太不利了！」韋伯當時就慌了，「rider！快想想辦法！」

    rider看着憲兵們依舊在對着黑泥射擊，他們的等離子武器對於黑泥而言有效果，但是效果不明顯，「我倒是覺得不用太擔心，那個ruler，應該不會就這樣輕易地死掉，更何況你看他的士兵，有慌亂嗎？或者說，有指揮權下移嗎？」

    沒有指揮權下移，就說明上級還活着，並且還能下達命令，這在軍隊中是證明軍官還活着的重要證明，rider從軍多年，領兵打仗的時間基本上等於活着的時間，因此一眼就看出了這一點，他推論周林屁事兒沒有。

    果不其然，翻湧的黑泥在周林和羽斯緹薩消失之後猛烈的撲騰了一會兒，就好像被釣上岸的魚，在岸上掙扎一樣，很快就變得服服帖帖老老實實了，緊接着黑泥開始消退，或者說開始消散，就好像蒸發了一樣，一點點被淨化然後消失，愛麗斯菲爾鬆了口氣——自己的老祖宗也拿周林沒辦法。

    「說起來，你也挺讓人覺得可憐的，」空蕩蕩的山洞之中跟鬧鬼一樣迴蕩着周林的聲音，「被當做實現第三魔法的工具而被製造出來，卻又因為人類的短視而被放棄，好不容易活到完成聖杯，卻又因為第三次聖杯戰爭中的拜火教祭品安哥拉曼紐而被污染，承受了此世之惡的同時還被不明真相的正義使者給拆了小聖杯這個控制端，導致系統失控徹底暴走。」

    「是ruler！他在哪兒？」韋伯環視着山洞內，可是四周都沒有周林的身影，只有他的聲音和羽斯緹薩痛苦的呻吟聲，「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你懂什麼！你懂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作為聖杯的我無法吞噬掉你？為什麼此世之惡對你沒有作用。」

    「很簡單，羽斯緹薩，你可能搞錯了一件事，所謂恨，如果沒有愛，是不會產生的。」

    喀喇一聲炸雷，周林閃亮登場——準確點說是在黑泥噴泉當中，周林像剛穿越到過去的終結者一樣閃亮登場，懷裏還抱着羽斯緹薩，「我在聖杯的黑泥當中七進七出早就習慣了，另外你以為我是誰？我是親手摧毀了人類文明有親手重建它的人類開國皇帝。。。靠！這台詞說着太羞恥了！編劇！我要改劇本兒！」

    「你。。。」羽斯緹薩對聖杯的控制權已經被奪走，她現在有些脫力，全靠周林撐着才能站穩，「我看得到，你恨着人類。」

    「畢竟此世之惡是人類惡的結晶，世界並不會恨自己，只有人類會互相仇恨，傷害，死亡。但是羽斯緹薩，還是那句話，你沒弄清楚恨的產生由來，只有你愛過某人，當那人背叛你的愛的時候，你才會產生恨這種感情。當然，有些情況除外。」

    「我曾經對人類充滿了期許，但是我親眼見證他們走向毀滅，他們背叛了我的期待，我才會恨他們，但是我還恨他們就說明，我對他們的希望沒有破滅，我還。。。愛着他們呢。」

    周林伸手摸了摸羽斯緹薩的頭，「這種時候你讓我說毀滅一個種族，我做不到。你這可憐孩子，長這麼大都沒人給你摸摸頭安慰你吧？太慘了，我國家裏的士兵，就算是成為了將軍，有時候還會在我面前哭鼻子呢，沒有發泄的渠道把自己憋壞了吧？」

    「為什麼。。。你放開我，快放開我。。。不能再碰我了，再這樣下去，我的堅持，我們的夢，就要，就要，被忘記了。。。」

    「都結束了羽斯緹薩，你自由了，去他奶奶的第三魔法吧，本源什麼的，未來什麼的，不是走捷徑就能搞清楚的，現在走捷徑，早晚有一天會遭報應的，踏踏實實的睡一覺吧，剩下的我來處理。」

    遠坂時臣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可能。。。這不可能！愛因茲貝倫家族的人造人，最接近第三魔法的人造人，最執着的那個人羽斯緹薩，不可能放棄的！不可能！」

    「如父如子。。。這就是ruler的王道，真是讓人害怕啊。」

    「rider，你說啥呢？」韋伯雖然也有點看啥了，但是他沒有時辰那種三觀崩塌式，主要是因為他並不了解羽斯緹薩是何許人物。

    「雖然周林弟平時不靠譜，但是他總是會在這種時候靠得住。聽說過溫柔系的亞撒西男主角嗎？雖然平時看不出來，但是周林弟有那種力量。」愛麗斯菲爾鬆了口氣，羽斯緹薩被拿下剩下的事情就好說了。

    「archer是如同烈日一樣炙烤，而ruler就是雨露滋潤乾涸心田嗎，啊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rider砂鍋大的巴掌搓了搓，「餵ruler！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另外你打算光着屁股多久？你想競爭裸王的稱號嗎？」

    黑泥雖然沒對周林造成傷害，但是卻把他的精神力造物，衣服，全給毀了。周林老臉紅都沒紅，這種情況他經歷得多了已經習慣了，「羽斯緹薩，有什麼辦法在不毀了你的同時，切斷大聖杯和小聖杯的聯繫的方法嗎？」

    愛麗斯菲爾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這羽斯緹薩，自己的老祖宗，看周林的眼神怎麼不大對勁呢？

    「只需要讓術式解體就好了。」羽斯緹薩一點沒有剛才瘋癲的模樣，掛在周林身上語氣特別的溫柔。

    「和原著里一樣，那麼羽斯緹薩，術式解體之後會有什麼風險嗎？」周林也隱隱約約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勁，但是他暫時沒有在意。

    術式解體可以直接斷絕大聖杯和小聖杯的聯繫，但是這並不是摧毀大聖杯爐心，因此大聖杯在失去爐心之後會有一段時間的暴走，表現形式就是大量的黑泥湧出——就好像失去了水龍頭的自來水管一樣，大聖杯會通過地脈不斷吸取魔力補充黑泥的數量，如果不能徹底根除黑泥，假以時日整個地球都得變黑泥球。

    「消滅黑泥好說，就連旗艦主炮都做得到，倒是你，羽斯緹薩，不再追求本源的你有什麼打算。」

    「我的話。。。大概會回到愛因茲貝倫家，然後作為一名人造人結束一生。。。或者。。。」羽斯緹薩說着竟然有了一點點扭捏，愛麗斯菲爾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什麼，「或者如果您願意，我願意向您奉獻我自己，我的知識。」

    哦豁完蛋，愛麗斯菲爾一拍腦門，如果說現在有什麼都系能吸引周林，那絕對不是美女和金錢，而是神秘側的知識，果不其然，周林臉上立刻笑的跟開花一樣，握住了羽斯緹薩的手這個搖，「歡迎歡迎，我們非常歡迎知識分子落戶定居，我們的人口政策對像你這樣的神秘側知識型人才可是非常照顧的啊哈哈哈哈！發財了！」

    羽斯緹薩也開心的笑了，然後幫着周林去對大聖杯進行術式解體——這怎麼看怎麼像被賣了還幫着數錢的行為現在就發生在聰慧過人的羽斯緹薩身上，愛麗斯菲爾琢麼了一下，這以後得讓伊莉雅離周林遠點，這貨別是對人造人有什麼特攻之類的隱藏屬性吧？

    按理說將其他人都撤出炮擊範圍之後就是喜聞樂見的戰艦主炮犁地環節了，rider都在激動的搓手手等着了——這貨被憲兵們激發出來的賽博朋克愛好現在正在逐漸轉變成大艦巨炮主義愛好，要不是他的戰車飛不到太空，他都有心上去看看周林的戰艦，「怎麼回事，怎麼還不開炮？啊！難道是那個！炮管子堵了嗎！啊呀那可太難搞了！」

    只不過並不是旗艦的主炮炮管子堵了，而是周林現在正置身黑你當中，「摸到了！就是這個，我說從剛才開始就有什麼東西讓我覺得不對勁呢，餵羽斯緹薩，這是什麼？」

    「哈。。。是什麼呢？說起來，您有拿着什麼東西嗎？」羽斯緹薩一臉問號，在她看來，周林現在正高舉着手，但是手裏空無一物。

    「你看不見嗎？這個像是齒輪一樣的東西。」

    「非常抱歉，皇帝，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明明在聖杯里卻沒有被羽斯緹薩發現，說明這不是聖杯的組件，「愛麗姐，你能看到嗎？」

    愛麗斯菲爾搖了搖頭，她也什麼都沒看到，「但是我能感覺到一點點異常的感覺，這種感覺不是聖杯給我的，硬要說的話。。。和你身上的感覺差不多。」

    自己身上？周林一愣，說起自己身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那就要數世界之心了，啊，我明白了，周林看着手裏的齒輪，這玩意兒八成就是這個世界的世界之心，但是這玩意人要怎麼用呢？

    「不管你發現什麼，周林弟，你先上來，黑泥就要湧出來了。」愛麗斯菲爾宅在大坑邊上，坑裏黑泥翻滾，比石油只黑不白，看着怪滲人的。

    「行，讓旗艦開炮吧，咱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