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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續之牆這裏上演的是一幕如同啞劇般的戰鬥,一方新人類,沒有嘴巴,沒有思想,完全服從櫻滿真名的指揮,如同木偶一樣。另一方的憲兵們,精神網絡連接着他們每一個人,視覺、觸覺、嗅覺、火藥帶來的後坐力、同伴的思想、能源光盾被攻擊時發出的砰砰聲、晶化物尖刺打在裝甲上的輕微顫動,憲兵們無需溝通,精確,團結,強大,將成片的新人類消滅掉。
戰鬥已經開始兩個小時了,無邊無際新人類似乎一點都沒有減少,但是唯獨地面上融融的大坑和爆表的輻射數值,以及坑裏如同鑽石一樣閃耀的新人類碎片,證明剛才有成千上萬的新人類化成了灰燼。
「還有五十枚核彈嗎?」約翰看着又是一枚戰術核彈升空,一頭扎進一公里外的新人類當中,清空了一片紫色的海洋之後退掉空了的彈匣,一模腰上的子彈袋,也沒有信的彈匣了,這麼兩個小時,自己打光了多少子彈呢?
從最開始的一梭子子彈一瓢水潑出去一樣,到後來半自動點射,再到現在,重新變成一瓢水潑出去——沒辦法,新人類朝着城牆靠的越來越近了,邦迪掃了一眼自己腳邊的空彈匣,不由得唏噓了一把。
自己若不是站在這處戰場上,一輩子打的子彈都未必有今天一天這麼多。
特親卡夫揉着肩膀朝着普勒斯指了指自己的機槍,現在他們這些人和ghq士兵一起輪流控制機槍,不因為別的,只因為憲兵的大口徑機槍減震一般,用的久了肩膀肌肉磨損嚴重,看着憲兵一個人拎着機槍踩在城頭上朝下掃射,一眾地球士兵直嘬牙花子。
「過了多久了?」特親卡夫走到邦迪身旁,後者掏出煙丟給特親卡夫,倆人一邊兒撬開新的彈藥箱補充彈藥一邊有一嘴沒一嘴的聊着,「兩個小時了吧?」
「那個叫詩乃的日本小女孩兒離開也有一個小時了,依舊沒什麼變化。」
邦迪聽了特親卡夫的話,看着城牆外面,「是啊,沒什麼變化。」
「憲兵們。。。也沉默着呢。」
「是啊,像機械人一樣,讓人覺得可靠,越覺得可怕。」
「今天天氣真好啊,午後兩點的時間,冬天難得有這樣的好天氣,有點想喝茶啊,再配上一塊奶酪蘋果派,然後是滿滿一瓶伏特加,喝完了倒在院子裏的躺椅上美美的睡到天黑。」
「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是作為人生最後一天,我希望這樣的好天氣我能這樣度過,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特親卡夫說完挽起了袖子,一片紫色的晶化物正在那附着着,邦迪一驚,「你!你感染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特親卡夫只是搖了搖頭,兩手用力搬起箱子,「要是我死了,你還有機會回收我的屍體的話,記得在我下葬的時候把我的腦袋衝着伏爾加河,或者衝着伏爾加河釀酒廠也可以。」
少言寡語的俄羅斯漢子像是說完了自己的遺言似的,重新沉默了起來,搬着箱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邦迪也當做無事發生一樣填充着自己的子彈袋,又是一顆核彈發射,轟隆一聲過後邦迪明白,自己的生命也開始倒計時了。
一顆晶化物炮彈在存續之牆上炸開個深達一米的巨坑,坑裏滿都是晶化物殘片和蠢蠢欲動的新人類,它們一附着到牆面上就開始挖牆,刨出四個坑,然後將自己得四肢插進坑裏固定住,儘可能舊的停留在牆面上——憲兵們很清楚它們在幹什麼,他們這是打算拿自己讓梯子讓其他同伴沿着它們往上爬!
不過萬幸,新人類到現在還沒能怎麼摸到城牆,大多數都死在了城牆兩百米開外,少數活着摸到城牆的傢伙也被無人機發現,然後憲兵探出頭去一槍結果了它們的狗命。
但是存續之牆上已經滿是坑洞了,看着跟月球表面似的,黑卡蒂並非能力不足,而是實習工業務不熟練,只能勉強維持着城牆的自我修復工作。
周林千算萬算沒算到黑卡蒂應付不來這差事。
又是一炮晶化物打了過來,這次他們瞄準的是城牆上的終極咆哮,一台剛才就被打爛了掩體的終極咆哮這次中彈了,它的駕駛員被小羅伊德第一時間切斷了連接免於痛苦傳導,而校條祭則在三名憲兵的掩護下衝上城牆,同樣在憲兵舉着能源光盾的情況下展開虛空維修受損的終極咆哮。
「新的子彈到了!」五名宅神教信徒開着皮卡車從還在運轉的武器工廠拉着一卡車的子彈出來,然後逐一送到城牆下面,在那兒有負責後勤的宅神教成員帶着防毒面具穿着防護服等候着,子彈到了立刻卸車,利用起重機將子彈送上城牆。
「但是子彈數量還是不夠,材料也吃了,我們沒想到戰鬥會這麼激烈。讓憲兵大人們省着點用可以嗎?」
「不行不行,外面全是敵人,怎麼可能省着點用,到是你們工廠就不能提速嗎!」
「我們已經是最大效率了!已經有人在搬運材料的時候受傷了!我們也沒辦法呀!」
城牆上面收走彈藥的同時,將空彈殼運了下來,城牆上的信徒按着對講機,「下面的,別爭了!運走空彈殼,運炮彈的車來了趕緊騰地方!」
開卡車的司機撓了撓脖子,那裏也有一塊巴掌大的晶化物,或者說現在還在地面上工作的信徒人人身上都有感染跡象,待在廠房裏的還好,這種跑運輸的就嚴重些了,不過這些跑運輸的都是狂信徒,他們根本不管身上的感染,只要還能踩油門剎車,打方向盤,他們就不會停下來。
「小羅伊的伯爵,請從以下坐標,經過點a、b,進行一次衛星炮攻擊,剛才最後兩炮晶化物大炮就是從這兩個地方打出來的。」
控制着無人機的黎莉在城牆上舉着望遠鏡找着被感染的終極咆哮,但是到處都是建築廢墟和晶化物叢,根本看不到目標在哪兒跑圈兒呢。
一道熾熱的光束照了下來,將尚未完全凝固地面再次熔融,有毒的岩石蒸汽形成了一片白煙,「黎莉,敵人死了嗎?」
「不清楚,只知道目標區域什麼都沒了。」黎莉舉着望遠鏡探出頭來,「那些新人類也不嫌地面燙腳。」
「他們當然不怕,」小羅伊德調出了衛星雲圖,看着成片的紫色感到頭疼,「另外一個壞消息,之前的那次衛星炮擊失敗,我們沒能消滅東南方向的終極咆哮,它們還在攻擊我們的城牆。」
東南的城牆已經缺了一個角了,沒有掩體保護ghq的士兵們不敢在缺口附近多待,因此憲兵的壓力驟增,那附近的新人類也是最靠近城牆的,「他們完全突破了我們的地雷陣,我們必須解決掉那些會跑的炮台。」
城牆上的終極咆哮轟了一炮,駕駛員是個學生,「小羅伊德伯爵,我們可以遠程幹掉敵人的終極咆哮!只要你告訴我們他們在哪兒!」
小羅伊德翻了翻白眼,又是一陣城牆轟隆聲,邦迪他們附近的城牆城垛也被轟掉了一塊,看起來那裏的終極咆哮也沒死在衛星炮下面。
「真見鬼。。。」
同樣覺得見鬼的還有櫻滿真名,本來還想多睡兩分鐘美容覺的她現在已經從晶化物花叢中起身了,頭髮也從粉紅色完全變成了罌粟花般的大紅色,「真是讓我吃了一驚啊周林你,沒想到你竟然再一次得到了虛空基因組的垂青,來吧,我給你個機會,吻我吧。」
一聲槍響,一聲脆銘,櫻滿真名擋下了詩乃的子彈,詩乃扶了扶眼鏡,「請自愛一點,同樣作為女性我對你這種勾引有婦之夫的行為感到羞愧和不齒。」
櫻滿真名輕聲笑着,原本被晶化物荊棘花纏繞勉強不露三點的她現在學着周林用晶化物造了一身芭蕾舞裙,「只要你死了我就不算搶男人了,不過現在我很困擾啊,有兩個伴侶候補,都很優秀,我應該捨棄誰呢?」
「只有小孩子才做選擇,要是我的話我會說我都要。」周林的分身稀里嘩啦的散了一地,只剩下本體的三頭六臂,「但是不好意思,如果你真這麼說了,我會揍得你親媽都認不出你來。」
「我想也是,太貪心可不好,會變豬的,就像老爺爺的童話故事一樣。」櫻滿真名咯咯咯的笑着,然後點起了腳尖,「那麼。。。兩位候選人,請在我跳完這支舞之前,決出勝負哦,不然我就只能遺憾的將這個世界先變成一個水晶球了。」
櫻滿真名說着話,已經一個大跳落到了涯身旁,後者什麼也沒說,沉默着從櫻滿真名身體裏抽出了虛空大劍,而周林也示意憲兵帶着詩乃先退回隧道里去。
「周林,我一直都沒明白,你到底在這次事件中扮演一個什麼角色呢?你突然出現打亂了我所有的計劃,但是我卻看不出你有一點點的目的性,告訴我,在最終到來之前告訴我,你到底所圖何事?」
涯雙手握劍指着周林,一個標準的劍道起手姿勢,而周林則只是搖了搖頭,想把德福林格背到背後卻發現後背上有倆分身,於是只能做個拔刀斬的姿勢——德福林格的重量不適合這個動作,倒是適合借力下劈,「我若是說我只是想在這世界末日裏求得一線生機,你信嗎?」
「我不信,你已經不是求得一線生機了,你這是在為舊人類做保護傘。」
「你說得對,但他們只是我目標的附贈品而已,只不過是有着相同的目的,在通往這一目的的相同道路上,我們偶爾湊到了一起而已。」
「你這樣做快樂嗎?他們有什麼值得你付出的?那些自私自利貪得無厭死性不改即便是世界末日也依舊爭權奪勢的舊人類有什麼值得你這樣付出的!收手吧,我保證你們可以不死!活着離開!」
「這些我早就知道了,我剛才不是說了外面的人只是恰好跟我目的相同嗎?我要救的不是他們,是我的孩子們,另外你覺得我信你說的話嗎?你們家主子,還有你主子的狗腿子正想着法兒的想把我的憲兵們變成一坨晶化物,她他ma想玩兒寶石之國我他ma不想當月人!用我僅會的幾句廣東話說你們就是,吔屎啦死撲街仔!咩啊!」
「看起來我們是不能善終了?」
「誰要和你們善終,能跟我善終的只有我老婆啊!我對攪基沒興趣啊找你們家櫻滿集去啊白痴!」
周林五根中指朝着涯比劃着。
「那你就去死吧!這次我不會手下留情的只砍掉你的那個有虛空基因組的腦袋了!」
一步,兩步,三步,涯腳下的速度逐漸提升,一百米的距離到最後涯已經快成一刀白色的閃電了,然而周林站在原地一種不動,僅僅是在涯要撞上來的一瞬間,手起刀落。
周林和涯,如同世界名畫一樣站着,此時的涯胸前滲出了血珠,染紅了他白色的衣服,而周林卻沒有像其他名畫兒一樣受傷,甚至連一點兒皮爾都沒掉,身體保持着如同雕塑一樣的姿態,耍了個劍花,將德福林格別在腰間。
「你連頭。。。都沒低一下。。。」
「那話怎麼說來着?別低頭,王冠會掉,別流淚,賤人會笑,恩,是這麼說的吧?」
「能聽我最後的。。。請求嗎?」
周林的分身看着背對着自己的涯,「說吧。」
「救救祈,麻煩你了。」
話音剛落,涯的身體就像是被壁紙刀劃開的宣紙一樣斷成了兩截兒,倒地的屍體逐漸爬滿了晶化物,咔嚓幾聲脆響,化成了一地的碎屑。
「你知道嗎櫻滿真名,因為你的原因,你害我失去了一個任務的獎勵。」擰了擰脖子,周林又看了看守墓人,後者本來還覺得涯能和周林大戰三百回合呢,結果也就一招,果然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高手過招只需要一招就能定生死了。
「現在你就是哭着求饒也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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