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木真火?!你是大羅剎宗的木雲聖女?!」忽然一聲男子的聲音從船篷內傳來,緊接着一個魁梧中年男子飛身而出,瞪着眼睛注視着連裳。
連裳見無端有人出來阻攔,顏面無存,心中直想:「怕是回去又要被姐姐們數落了!」鼻子一酸。
卻說受到驚擾,那青衫男子終於轉過身來,年紀輕輕,不過二十,劍眉星目,英氣逼人,看着連裳一副意外的樣子。
連裳見對方愣愣地看着自己,一時又羞又怒,也不知哪裏想岔,手中青焰猛然暴漲,一旁魁梧男子見狀急忙叫誤會,更是收回銀絲。誰知連裳此時羞怒當前,非但未領好意,反而趁勢將魁梧男子盪開,接着衝到了青衫男子面前。
男子正在驚疑,不想連裳嬌喝一聲,一腳踩在了對方的俊臉上,接着一蹬,轉身飛走。
「連裳你……」眾女見連裳不領好意,反而還踩了對方,不住急道。待連裳飛速竄了回來,古蓮兒終於斥她,誰知連裳雙目泛淚,面帶委屈,輕哼一聲鑽到了雨穆清的懷中,不再見人。這倒是讓眾女無從下口。
就在這時,青衫男子與中年男子雙雙飛了過來,古蓮兒乃是大姐,急忙出面施禮,一臉歉意道:「家妹頑劣,着實抱歉!」正欲取丹藥給青衫男子,誰知青衫男子卻趕忙施禮道:
「方才聽文叔所言,貴妹使出的可是乙木真火?」
古蓮兒當下急忙點頭,正欲說話,卻見天上一陣微風壓下,轉眼眾人身旁便現出了寶車。
「雲疾寶車?!」中年男子猛然驚道。
「哦?觀你的面相,應該是文謙吧?」寶車內古連雨笑道。
不想竟是一下子就認出了自己,文謙先是驚駭,緊接着急忙施禮道:「想必前輩就是大羅剎宗宗主古連雨古前輩吧!晚輩失禮了!」
那青衫男子聽聞車內所坐之人竟是古連雨,也急忙恭敬施禮道:「還望前輩恕晚輩無禮之罪!」
古連雨聞言哈哈一笑,出了寶車,二人一見正是古連雨,更加恭敬。古連雨上前微微還禮,當下雙目一冷,瞪向連裳,喝道:「連裳,還不快快賠罪!瞧你做的傻事!」
連裳正埋在雨穆清懷中,一聞喝聲,渾身一震,卻意外地未曾轉過身來,反而叮嚀大哭,將雨穆清抱得緊緊的。
「你這丫頭……」古連雨見向來對自己百依百順的連裳此次竟是不理,不禁有些生氣,剛要痛斥。
只見青衫男子急忙開口道:「不不!此事倒也無妨!」說完猛擦着自己的臉,方才被連裳一腳踩中面堂,所幸反應快,運起護身光罩擋住,不過他這一動作着實多餘,顯得滑稽起來。
古蓮兒等眾不禁抿嘴噗嗤,古連雨則微微搖頭嘆了口氣,隨後對青衫男子道:「唉!連裳這丫頭總愛闖禍,都是我慣壞了,還望賢侄切莫怪罪!」
青衫男子則謙虛還禮,一旁的古蓮兒等人聽古連雨稱對方為賢侄,有些奇怪,當下古蓮兒問道:「父親,不知這位公子是?」
古連雨笑了笑道:「呵呵,這位便是鼎派少門主谷星河,為父與其父谷易交情不淺,所以賢侄一說,自是應當。」
古蓮兒聞言一驚,不想這位年輕男子竟是鼎派的少門主!傳聞七大門派中的鼎派可是厲害非常,全派上下以煉鼎為主,據說門主谷易的山河鼎可容納萬里山河,威力駭人!
因五行聖女向來足不出戶,所以未見過多少世面,此刻都是驚訝不已。而谷星河則乾澀一笑,說道:「承蒙叔父厚愛,父親也時常掛念叔父,只盼滄浪鬥法之際,能與叔父打個痛快!」
「哈哈!你父親果然還是一副好勝脾氣,當初輸給了我,此次想必苦練多時,修為更高,我也很是期待啊!」古連雨聞言大笑道。只不過在心中他另有目的,畢竟五行神焰終於煉成,他也很想尋個對手試上一試。
且說除開連裳仍在賭氣外,其餘五女則急忙施禮。眼見五位貌美如花宛如仙子一般的佳人朝自己施禮,谷星河不禁臉色微紅,趕忙回禮,一時間惹來眾人抿嘴忍笑。
谷星河一旁的文謙見此搖頭苦笑,隨後說道:「今日能見到五行聖女齊聚,着實讓文某深感有幸!」
「這位便是鼎派兩大護法之一文謙文護法,你們可不能怠慢!文護法乃是後期大圓滿,不日將會立嬰,你們應多多討教才是!」古連雨介紹道。
眾女再次施禮,文謙卻當真人如其名,謙虛笑道:「古宗主抬愛了,久聞五行聖女深得古宗主衣缽,個個身懷絕技,方才的乙木真火,着實是厲害!若非連小姐收手,否則晚輩也無法抵擋啊!」
「文護法過謙了,我看得很清楚,若非連丫頭有意生事,而文護法有意退讓,否則她的乙木真火根本破不了閣下銀針。」說着看向連裳,見對方還是不肯見面,真的生氣,哼:「連裳!還要哭到什麼時候?!還不快快見過二位?!」
連裳被這一喝,果真是怕了,淚眼汪汪地轉過身來,一臉委屈,施禮道:「對不起!」
谷星河見對方哭得眼睛紅腫,嚇了一跳,急忙回禮道:「不不!不是連小姐的錯,其實是在下一時醉心湖景,沒有察覺而已!」
這一提及,倒是讓古連雨想到什麼,開口問道:「雖然美景在前,賢侄醉心也罷,為何文護法似也大意了,竟讓連丫頭靠得如此之近,不知究竟在做何事?」
文謙聞言一驚,谷星河也同樣如此,二人面面相覷,轉眼變得有些尷尬,隨後谷星河才抱拳道:「還是叔父厲害,其實我與文叔在佈置陣法,文叔在船里推演繪製,而我便在查看地理,太過專心,所以沒有意料到有人過來!」
「陣法?可是乾沙陣?」古連雨沉思片刻,問道。
二人又是一驚,文謙當下急忙道:「古宗主當真厲害,便連陣法都能猜出!」
古連雨聞言一笑道:「能讓二位高手推演繪製如此專心致志的,想必也只有貴派向來以繁瑣著稱的乾沙陣才可!」
二人頓時搖頭嘆氣,古連雨又問道:「不知你們佈置這陣法可要抓什麼厲害東西?」
「抓東西?」一旁的水心插嘴問道。
谷星河看向水心,點了點頭,隨後說道:「大羅剎宗與我們鼎派向來友好,父親常說出門在外,少不得要多受古叔父的提攜,既然如此,晚輩便不會撒謊,如實道來!」
頓了頓繼續道:「前些年門中聽聞這附近有蝗災,起初不覺有異,不想文叔一時閒來無事,所以便將蝗災出現時日進行推算,結果發現正列九九之術,恰與傳說中的妖獸昆羅出世預兆相符。文叔將此事告知晚輩,起初我二人只覺湊巧,但附近蝗災多時,倒也真趕來驅除,結果再一卜算,果然真是昆羅出世的預兆,於是急忙稟告父親,父親覺得茲事體大,所以派遣晚輩與文叔協同一千弟子趕赴此處,佈置乾沙陣,待昆羅現世之際,不至於危害百姓!」
眾人聞言,除開古連雨眉頭輕佻之外,其餘人都是一驚,誰知眾女都不知昆羅為何等妖獸,一旁的連裳則將半個身子隱在雨穆清身後,探出小腦袋來小心問道:
「昆羅是什麼妖獸?」
眾女當下臉色微白,接着微紅,顯然也是尷尬不少。卻見古連雨沉思片刻,說道:「昆羅乃是七階妖獸,與傳聞中的化神修士同階,這等猛獸,似乎單憑乾沙陣也未曾足夠!」
文謙點了點頭道:「古宗主所言甚是,不過門主已經料到如此,所以吩咐弟子去請其他門派的元嬰高手前來助戰,同時廣播消息,吸引更多修士前來,想必仗着人多,倒也可以與之一戰!」
「哦?你們以何理由讓那些見利忘義的傢伙來?莫非就說有七階妖獸出現?雖然內丹倒也誘人,不過他們可都不是沒有腦子的,自然知曉你們是想拉些炮灰而已,恐怕不會來多少!」古連雨尋思道。
「這點古宗主或許不知,文某特別查過昆羅的文獻,發現每當此獸一出世,必然隨同一件神鬼莫測的寶物,所以聽聞這點,群修貪心一起,必會前來湊熱鬧!」文謙笑道。
「原來如此!」古連雨點了點頭,隨後猛地醒悟,接着似笑非笑地看着文謙,搖頭道:「沒想到文護法倒是連我也一併算計了!」
文謙直叫不敢,笑道:「文某也希望古宗主能出手相助,想必日後奪寶,多半也在前輩手中。」
「呵呵!」古連雨笑了笑,說道:「昆羅乃是七階妖獸,可非我能輕易應付,不知你們此番還請了誰來?莫非是靈山派的天靈夫人辛辰玉?」
文謙不想對方一語就猜對了,驚訝道:「古宗主果然料事如神!竟是輕易就猜出來了!」
古連雨聞言搖頭笑了幾聲,似乎有些無奈,說道:「七派中鼎派與靈山派交往最厚,谷易不請他們,其餘的豈會放心?至於為何我會猜到是辛辰玉,實乃她的如意斬魂刀令我記憶猶新啊!而就衝着她那好勝之心,延靈虛必然阻擋不了!嗯,我也有多年未曾領教幸辰玉的太乙混元劍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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