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今天發生了怪事,村民們決定聽閆至陽的話,今天不出殯了,改天再說。
但是大家都不敢動那怪模怪樣的屍體。於是我只好跟閆至陽上前,將那楊四叔先放進棺材,然後看其他兩具屍體居然是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
正想挨個搬進去,厲笙歌在一旁看得不耐煩了,立即上前幾腳。將兩屍體給踹進棺材裏。
我見她很帥地收了腿,心中嘖嘖感嘆。但是再看村民們,頓時都以一種說不出啥感覺的眼神看着我們。
這送葬隊伍打道回府,再度回到了那出事兒人的家裏。聽說出事的這家是什麼村委書記,但是這一家男的死的差不多了,倆兒子死了,楊書記也了斷了。
剩下的都是女眷了。
小村子人也不算太多,很快地這件事便傳了開來。不少人知道楊家一家詐屍了。
而且那屍體跟貓一樣,長了很多毛。
棺材抬回家之後,我們詢問了一下這戶人家的基本情況。
說是這死的楊書記叫楊大成,兒子叫楊小虎,楊小文。這名字取的很應付。
楊家人問這屍體要怎麼處理,出殯的事兒要怎麼辦?
閆至陽問道:「那這一家是因為什麼出的事兒?」
「唉,說起來都是吃的東西惹的禍。」楊大成的老婆嘆道:「原本這爺三個好好的,但是前天吃了一頓火鍋。就都不行了。」
「你們這裏還流行吃火鍋啊?」閆至陽好奇地問道。
「這倒也不是說我們這就喜歡吃這個。」楊大成的老婆說道:「就是我們家這幾個都好吃,也喜歡吃點花樣出來。但他們吃的東西可真是不怎麼吉利--貓肉火鍋。」
「貓肉也吃?」我吃驚道。這喵星人很可愛啊,好意思下手嗎。
「這貓肉火鍋是廣東名菜,沒想到你們這兒也有。」閆至陽有些驚訝:「然後呢,怎麼想到吃這個貓肉火鍋,然後怎麼得的病呢?」
「說起來都是我家男人惹出來的事。他說去過廣東,感覺那邊的貓肉火鍋好吃。就想在家的時候也吃一頓。我這倆兒子也是喜歡吃的類型,就跟着他一起吃這貓肉火鍋。結果就吃出問題了。」楊大成的老婆說道。
「不會是抓的流浪貓吧?」我愕然道。
「還就是抓了山上的野貓,說肉質鮮,好吃。」楊大成的老婆說道。
「那種野貓也夠嗆啊,身上可能有各種寄生蟲,或者說這貓如果誤食了什麼有毒的東西,這隨便吃了,豈不是要人命。」說到這裏,我突然想起網上拍的那種視頻。有些吃狗肉火鍋的,為了讓肉質鮮美,便將沒有斷氣的狗丟到熱水裏直接煮,臥槽,他媽的要多殘忍有多殘忍。
「可這也不會啊。那貓確實是山上的野貓。活蹦亂跳的。可這吃了貓肉之後呢,人就頭暈。然後眼睛就看不見了,最後就死了。」楊大成的老婆嘆道:「我們也給茶峒派出所說了,警察也來看了,說是猝死,但是沒有中毒的跡象。查來查去也沒查出所以然來,就當是意外了,我們也就操辦了喪事。」
「那貓還留着一部分麼?拿給我們看看。」閆至陽說道。
「這貓我都給扔了,留家裏也沒用啊。」楊大成的老婆說道。
「扔了?」閆至陽倏然盯着楊大成的老婆。
「是啊。」楊大成的老婆嘆道。
「哎媽,你不是埋在後院了嗎?不行咱就挖出來給大師看看。」楊家的大媳婦突然說道。
我見楊大成的老婆瞪了她一眼,神情有點不對勁,大媳婦立即不說話了。
閆至陽看了看兩人,起身道:「哪兒埋着貓的屍體,帶我們去看看。」
楊大成的老婆說道:「我這都忘了到底埋在哪兒了。」
閆至陽冷然道:「忘了也得找到,否則你們家不會有什麼安寧。」
這話一下子讓大家都愣住了。事實證明,人都怕死。
於是,楊家大媳婦帶着閆至陽到後院把那貓屍給挖了出來。
我看着那半截貓屍,有點想吐。這貓是被剝皮了的,只剩下頭跟身子上半部分,看着既可怕又有點可憐。
閆至陽倒是神色平常,上前去將那貓屍拿了起來,放在眼前看了看,隨即卻又輕輕放到地上,取出一隻匕首,將那貓的頭割下。
等割掉那貓的頭之後,我見他從那貓嘴裏抽出一樣東西來。
「蠱毒。」閆至陽將那東西遞給我看。我見這貓嘴裏含着一隻小小的黑色圓形東西。
這小藥丸一樣的東西散發着一股薄荷味兒,混合着一股血腥氣。
不知是什麼材料做成的,但是打開之後,這東西居然是空心的。
「什麼東西,啥也沒有啊。」我皺眉道。
「你是看不到,不過這裏面確實沒了東西。」閆至陽說道:「裏面原本應該封印着貓的靈魂。但是現在沒了。貓靈已經到了那三具屍體身上。」
「這是為什麼呢?」我不解地問道:「為什麼有人想到把貓靈注入人的屍體上?」
「這種貓靈是半死靈。」閆至陽說道:「它不是完全活着的,而是在將死的時候被人封印在了這貓空殼裏。如果人一旦吃了這貓,就會被充滿怨氣的半死貓靈衝進身體,變成半人半貓的行屍怪物。」
「誰會下這蠱,貓蠱?」我驚訝道。
楊家大媳婦一聽下蠱,立即說道:「這八成就是對面苗村幹的事。我們這邊一直跟他們那關係不好,肯定是他們幹的。而且聽說這苗村住着幾個蠱婆。」
「可他們跟你們家有什麼仇恨麼?」雖然說有經濟糾紛,兩村子進行過毆鬥,但是也不至於下這種損陰德的蠱吧?
「這個,我也不知道。」楊家大媳婦說道:「我也是外地嫁過來的,跟我婆婆是老鄉,其他人都是當地人。不過我才過門三年,也不知道這兩家村子到底怎麼回事。」
「你這婆婆不是本地人?」閆至陽聽了這話,不由追問道。布台雜劃。
「是啊,北方人,我們都是河北的。」楊家大媳婦看着閆至陽笑道。
我瞥了閆至陽一眼,心想顏值高就是特麼好,大姑娘小媳婦都喜歡看他。由於有了閆至陽,我們這調查的進度也快了不少。
「我也是河北的。」閆至陽笑了笑。抬眼見楊家婆婆已經在外頭招呼村民了,便繼續問道:「你這婆婆,不是楊家倆兒子親生母親吧?」
楊家大媳婦嘆道:「不是親娘,是老爺子後來娶的,茶峒那邊的一個寡婦。你沒看她麼,年紀也不比我大多少。」
我回憶了一下這楊大成的老婆,確實,看着雖然黑胖了點,但是頭髮烏黑,面色光滑,倒是真不像是生了三十多歲的兒子的人。
但是想想她居然還把這貓屍給埋了,這行為就很可疑。
我看着閆至陽,問他怎麼處理這事兒。
閆至陽想了想,說道:「這貓從哪兒弄來的?」
楊家大媳婦說道:「就在那河邊。河邊經常有野貓出沒。那河就是兩個村子隔斷的那條河。」
「好,我們去看看。」說着,閆至陽帶着我跟厲笙歌出了門,往那河邊走過去。
我見那河並不寬,河水也有點發渾。
但是走了一圈,沒看到有什麼野貓野狗。正要走的時候,卻見那河上飄來一葉扁舟,似乎有人坐在那小舟上漂了過來。
我腚眼兒一看,見那小舟上站着一個穿着苗族服飾的小伙子。等那小舟靠近了,我見那小伙子長得可真是俊秀,不由眼前一亮。
按理說這偏遠山區,又是南方,比較少那種標緻的花美男。
但是眼前這位,身段兒很直,氣質特別,長得劍眉朗目,是十分標準的古典美男樣貌。
這美男手上抓着一柄魚叉,似乎是在叉這河裏的魚。
「快看,那人!」我拽了閆至陽一把。閆至陽點頭道:「我看到了,很特別。」
「臥槽,總裁哥,你是不是真的喜歡男人?看到漂亮的就想看看?」我嘖嘖問道。
「不是因為他的長相,而是因為他叉魚的姿勢。」閆至陽說道:「這漂浮不定的小舟,晃動不已,但是他卻站得很穩,說明下盤很穩。還有那手的姿勢,穩定有力。」
我們正議論着,見那苗族小伙子看到我們,不由盯着我們看了幾眼,隨即笑了笑,便順流而下,消失不見了。
就在這時,我卻見跟在閆至陽身旁的那女鬼居然沿着河追了一段,看着那小舟消失不見了。
「你認識這個人?」我問那女鬼,但是那女鬼似乎並不能聽到我的聲音。
就在這時,我聽到一陣小孩歡笑聲傳來。我回頭一看,見幾個孩子沿着河邊跑了過來,看到我們仨便好奇地停了下來。
此時,我見其中一個孩子手中居然抓着一塊西瓜。
我好奇地盯着他,心想這小子哪兒弄的西瓜。或則大冷天的,西瓜很貴啊。
這玩意兒在這邊應該也不常見。
就在這時,那熊孩子突然將嘴裏的西瓜子一古腦全部吐在我的臉上,吐完之後笑道:「叔叔,你看我像不像豌豆射手?」
我……尼瑪…我特麼總遇到熊孩子啊!!
我咬牙道:「你家長呢?」
小孩搖頭道:「不在啊都在書記家幹活。」
「好,那我可以揍你了!!」說着,我想抓過他來一頓狠揍。卻被閆至陽攔了下來:「別打,我有話要問他。」
說着,他蹲下身對那六七歲的小孩問道:「你是這村子的人嗎?」
「是啊。」小孩說道:「哥哥有話問我?」
「嗯。剛才那個坐船的哥哥,你認識嗎?」閆至陽問道。
「哦,那個苗族人。」小孩說道:「他是對面村子的人。哥哥,我回答問題有什麼好處?」
閆至陽苦笑半晌,從口袋裏摸出一包幹脆面君的麥麗素給他:「這總行吧?對了,還有,那個苗族人,他總在這河附近抓魚麼?他叫什麼名字?楊家的人,認識他麼?」
小孩撓了撓頭,說道:「不知道他叫什麼,楊四爺是認識他,但是他們關係不好。他不是經常來抓魚,就是最近出來的。天氣變暖了點,水化冰之後他才經常出來,前陣子沒見。」
「那你知道他家住哪兒麼?」閆至陽問道。
「就在那村子裏,我不知道住哪兒。哥哥問的問題真奇怪。」小孩說道。
正在這時候,小夥伴們喊這小傢伙,小傢伙便一溜煙跑開了。
閆至陽起身,沉吟半晌,對我說道:「走,我們去那個村子看看!」
「臥槽,去了別被人打出來啊?」我想了想那情形,不由有些膽戰心驚。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7s 4.001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