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這大晚上的來這偏僻小屋是想幹啥。
我見陸晚晴將那白條慢慢揭下來之後,便悄然推門進去了。
我看着閆至陽:「咱們也進去看看?」
閆至陽低聲道:「先別動,看看她幹什麼。」
等了沒多會兒。我見陸晚晴又悄悄走了出來,四下看了看,將那門又輕輕掩上。
在她關門的一瞬間,我瞧見她的手上戴着銀灰色的手套。
手套??難道是不想留下自己的指紋線索?我驚訝地想道。可陸晚晴這是什麼意思呢?
我疑惑地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等她走遠了,閆至陽才拽了我一把,示意我進那屋裏看看。
陸晚晴做事兒倒是還真挺細心。那封條又被她給黏回去了。
閆至陽上前將那封條輕輕扯開,再度將門推開。
推開之後,我倆抹黑走了進去,在屋裏找了一圈,卻沒找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於是我倆再度去了裏屋。
裏屋我倆也找了一遍。但是也沒找到什麼東西。
閆至陽皺眉道:「奇怪了。什麼都沒有,她進來幹什麼呢?」
正說到這裏。我聽到外頭一陣輕微的響動。閆至陽立即拽着我蹲在窗口下。
沒多會兒,我聽到一聲喵叫聲從窗口傳來,於是微微抬頭一看,見一隻白色大野貓路過窗台,消失在夜色里。
「媽蛋,是喵星人啊。」我嚇出了一身冷汗。
「找不到咱們就走吧。這案子沒結案,據說明天警察還是會再來查一遍。」閆至陽說道:「如果咱們倆留下什麼線索之類的,也是說不清了。」
我一想倒也是,便趕緊跟着閆至陽出門去了。
我們回去之後。見謝星河跟厲笙歌也回來了。我們在閆至陽的房間碰面,講了講今晚的怪事。
厲笙歌說道:「我們倆也是分頭去看了看。沒想到夜深之後,院子裏一個人都沒有,連個下人的影子也看不到。大家基本上睡得都比較早,但是陸行雲的屋裏一直亮着燈。陸芒似乎也睡得很晚。陸青川並不在房間,而是在藏書樓里自己散步,能看出窗上映出的影子。總之,這一家人總覺得奇怪。」叉他廣扛。
「還有陸晚晴,這貨也奇怪。」我苦笑道:「鬼鬼祟祟地去了雲昔出事的那房間,也不知到底幹了什麼,最後又出來了。」
謝星河打了個呵欠:「得了,真不知道我們為什麼要蹚渾水。如果不是為了玄天劍,我可懶得管陸家的爛事。我先去睡了,你們隨便。」
說着,謝星河推門出去了。
閆至陽說道:「那行吧,反正咱們也沒什麼別的辦法,今晚就先這樣,明天看情況再說吧。至於殺害雲昔的兇手,我一定會把他查出來!」
於是我們各自去睡了。第二天一早,我很早便醒了過來,想起這一團亂麻,不由越想越睡不着。
於是我乾脆起身去找閆至陽吃了早飯,沒多會兒,便見昨天的警察又都趕了過來。
閆至陽惦記着殺雲昔的兇手,於是見警察來調查了,也便跟着陸芒過去看。
警察再度勘察了現場,最後居然有了新發現。在現場的桌子底下,警察找到了一隻鑲鑽的月牙發卡。
經調查,發現這發卡是陸晚晴的東西。於是,陸晚晴居然被列為了毒殺雲昔的犯罪嫌疑人。
我跟閆至陽聽到這消息之後十分震驚。但是,等我看到陸晚晴居然立即承認了自己毒殺的「罪行」之後更是震驚。
她為什麼自己嫁禍給自己?
看着警察給陸晚晴拷上手銬之後,陸家人不淡定了。陸行雲第一個衝出來拉住陸晚晴:「姐,你幹什麼呢?你為什麼承認殺人啊?這不關你的事啊!!那個雲昔什麼的,你也不認識她,又怎麼可能毒殺她??我不信是你乾的!!」
陸晚晴現在倒是平靜了許多。主要是銀元之後,大小姐已經恢復了正常。但是現在在我眼裏她卻更不正常了。確實,用腳趾頭想想,這貨都不可能殺花痴少女,她這舉動是啥意思,難道是給人頂罪?
如果給人頂罪,最可能的就是幫陸青川或者陸行雲。但是可惜的是,陸青川跟陸行雲,都不可能殺雲昔。首先是沒有動機,其次是沒人看到倆人來過這地方。
看着陸行雲震驚的神色,陸晚晴平靜地說道:「是我做的,你也知道,最近我的精神狀態不太好,很多事情沒有理由。我時而清醒時而糊塗,毒殺別人,只是一時心血來潮,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我清楚地記得確實是我做的。」
「晚晴,這種玩笑不能亂開!」陸青川也着急了:「警察同志,我妹妹這幾年精神不太好,你們可得好好查清楚這件事!」
辦案刑警說道:「放心,我們會調查清楚的。如果跟她沒關係,便會給她送回來。」
此時,陸晚晴卻突然說道:「不用查了,人就是我殺的。我殺人之後每天都惴惴不安,生怕被人發現。這種日子我不想過下去了。」
警察看着她,似乎也不相信她是殺人兇手,便說道:「我們會調查清楚的。」
「我說不用查了!」陸晚晴突然叫道,聲音歇斯底里。
這一聲大吼,讓在場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
「為了證明是我用毒殺了雲昔,我驗證給你們看!」說着,我見她突然掙脫了拉着她的女警察,迅速將手中的一顆藥丸塞進了嘴裏。
「不好!」閆至陽立即變了臉色沖了上去,想用摳咽喉的辦法讓她吃下去的藥丸給吐出來。
但是那毒貌似見血封喉,沒多會兒,我見陸晚晴便七竅流血身亡。
這突發事件讓我們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半晌後,我見秦夏生從人群里沖了出來,抱着陸晚晴的遺體嗚嗚落淚,過了一陣子,卻又暴躁地跳腳罵起來,說我們逼死了他老婆。
陸行雲見秦夏生實在太失態,便趕緊將他拽到一旁去。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陸青川也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倒是陸芒最先反應過來,跟警察商量了半晌,決定讓陸晚晴的遺體留在陸家準備安葬。
然後,雲昔中毒案,容後再查。警察們查不出什麼,也都紛紛撤走了。
我跟閆至陽面面相覷,心想這都是什麼事兒!
謝星河也一改往日漫不經心的態度,沉默不語。厲笙歌嘆道:「怎麼會這樣,好像從我們來了之後,陸家便一直麻煩事不斷。或者,是有人衝着我們來,但是卻將陸家也牽涉其中?」
閆至陽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倒是覺得,這些事情更像是在阻止我們真正要做的事。」
「啥?」我問道。
「我們來這兒的目的,除了要找玄天劍的下落,還有要陸家幫忙調查那些參加英雄大會的人的下落。」閆至陽說道:「可我們到了之後,發現陸老爺子生病閉關,陸大少爺忙得不可開交,家裏又事情頻出,完全無暇顧及我們的調查。」
「所以,陸家看似發生了亂七八糟的家事跟內訌,實際上也許是某人在導演,阻止我們調查這些?」謝星河點頭道:「這次我倒是同意你的說法。因為第一次閆至陽中毒就可以看出,是衝着我們來的。雲昔是閆家的人,可能也是在製造混亂時候的一個犧牲者。這麼看來,這些事根本不是簡單的陸家家事,而是一場大陰謀。」
閆至陽想了想,說道:「是時候反擊了。否則,我們此行不只是白來一趟,還可能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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