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啊?」我不解地問道。
「沒有為什麼,你記着就行了。」閆至陽說道。
正說完這話,我聽到門外一陣響,老道立即推門進來:「來來,林老師給做的早飯。」
一股飯香立即飄來。乾脆麵君也從角落裏打了個呵欠跑上去。積極地看那好吃的早飯是什麼。
哈尼族的主食是當地產的稻米,玉米為輔。大家都喜歡把大米、玉米蒸成米飯粑粑、米線、卷粉和豌豆涼粉等。居住在西雙版納的哈尼族人則喜將瘦肉剁細,與大米、薑末、八角面、草果面一起熬粥,並以此為主食的上品。
而這次早飯就有這美味的粥,香味讓我垂涎欲滴。不只是這些,還有利用當地土特產原料醃製的鹹菜。
我咽了咽口水,立即接過去,心想寧思這也是下了大工夫啊,為了扮演好林老師,居然還特麼學了做哈尼族的飯菜。
這時,安修蘭也跑了進來,見有好吃的。立即也上前去搶。寧思假扮林老師就住在學校宿舍,所以這吃的東西都是用飯盒來盛的。不過倒也夠我們幾個人用的。
閆至陽默不作聲地看着大家,等看了一會兒之後,這才開始繼續吃東西。
我疑惑地瞧着閆至陽的表情。總覺得這貨在算計着什麼,但是也說不上他到底在琢磨什麼玩意兒。
吃完飯後,閆至陽說道:「道長,你跟安修蘭去村子裏轉轉,看看那怪叫到底怎麼回事,也許跟那所謂的先賢傳說有關呢。我跟韓笑再去找村長看看。」
安修蘭說道:「還兵分兩路啊。對了,昨晚我似乎是聽到了一點動靜,但是起來之後,又沒看到什麼東西。」
「哦,可我記得你住的房間離着我們的遠得不是零星半點啊。」閆至陽說道。
安修蘭笑道:「爾等凡人不要用平常人的標準來看待我。我的聽力比你們好許多。」
老道茫然道:「昨晚怎麼了?」
我回想了一下倆人住的地方。不知道老道是不是喜歡臭味,是不是覺得臭味跟他有淵源。選擇的房間居然是靠近學校廁所。中間隔着我們三四間房。安修蘭住在閆至陽跟我的隔壁。
「師父你肯定睡死了。出什麼事不重要,反正過去了。」我翻了翻白眼。
老道點頭道:「行吧,安小哥。咱們走吧。」
安修蘭這才不情不願地跟着去了。等他們走遠了,我問道:「閆至陽,你是支開他們想跟我去見見村長麼?要不要直接問問昨晚那人是不是村長?」
「你這真是智商感人啊。」閆至陽搖頭道:「如果你是那個村長,昨晚你來我們這兒,差點兒害死一個人,難道你能承認?」
「好像不可能哈。」我笑道。
「廢話。」閆至陽說道:「走吧。」
「還是去見村長?」我問道。
「當然不是。」閆至陽說道:「來的時候寧思帶了潛水面罩,我們去龍潭下看看。」
「那水潭下有蛟龍!我了個去,如果不是寧思救命,我就死定了。」我說道:「你確定還下去看?對了,那下面有個石頭棺材。棺材啊,不會是先賢的棺木吧?」
「其實昨晚你出去的時候,我去後山山上看了看。」閆至陽說道:「那邊是村民的墳地,也葬着理人的先賢。」閆至陽說道:「據說哈尼族在這兒住了幾百年,先賢也有三位了。但是那墳地里只有兩座墳有人,第三座是空着的。」
「我了個去,你這,還能找到先賢的墳墓?」我問道:「不對啊,寧思搜集到的資料不是說,這前任的先賢並不是葬在村民墳地里麼?葬在哪兒,只有村長知道啊。既然這樣,為何還要設置一座空墳,這不是多此一舉麼。」
「對,村長雖然瞞着大家將先賢埋葬在了別處,但是卻在公共墳地里設置了空墳,這意思似乎是在告訴村民們,墳地里有前任先知的墓。」閆至陽說道:「而以前的時候,村民們也是去祭拜的。可後來不知為什麼,村里流傳着一種說法,說的是先賢的墓里沒有人,先賢是葬在了別處。我推測,這說法是村長家的人不小心透露出去的。因為那之後,村長的丈夫跟公婆,全都死了。」
「所以現在大家也並不確定先賢到底葬在哪兒了是麼?」我問道。
閆至陽點頭道:「對,他們並不確定。一切只是傳聞。為了確定一下,昨晚你走之後,我讓道長去墳墓那邊看了看。」
「所謂的看了看,不是挖墳挖了一晚上吧?」我無語道。
「是啊。」閆至陽說道:「也不用一晚上,道長還是挺厲害的。」
「臥槽,你居然讓我師父去挖墳,看着我被騙走,你自己在屋裏坐着玩手機。你特麼巨叼。」我啐道。
閆至陽塞給我一個潛水面罩,說道:「走吧,從寧思告訴我們的小路繞過去。」
「怎麼還偷偷摸摸的?」我問道:「咱們既然不去找村長,為什麼對老道跟安修蘭都不明說?」木介廣劃。
說到這裏,我突然發現閆至陽似乎昨晚將我跟老道都支出去了,但是卻沒說安修蘭的行蹤。
「這你就甭管了。」閆至陽說道:「走吧,去龍潭下面看看再說。」
於是我倆出了門,對寧思交待了一下,便繞着小路,從密林里分開樹枝草叢,到了斷崖邊。
瞧見四下無人,我們便將攀援繩放了下去,從斷崖慢慢爬下去,沒多久到了瀑佈下的水潭邊兒。
我倆將攀爬斷崖的攀援繩跟鈎子等東西藏在草叢裏,這才戴上潛水面罩,跳入水潭裏。
閆至陽將弓箭背在身上,我則帶了寧思給我的一些動物生肉塊。想想昨晚水底下那位祖宗看到肉塊興奮追逐的樣子,我覺得這可能比閆至陽手中的弓箭更靠譜。
蛟龍的鱗片堅硬厚重,活得年數也不短了,弓箭也未必能射穿。
想到這裏我覺得自己很機智。我們速度下潛,沒多久,看到了熟悉的白色影子。我在水中給閆至陽打了個手勢,表示水下祖宗要來了。
閆至陽點了點頭,表示看到了。就在這時,我見蛟龍突然動了動,原本是伏在水下石頭棺材上睡覺,但是聽到我們從後頭來了,便抬起頭來,睜開幽藍的眼睛,看向我倆的方向。
我看到它轉過頭來,嚇了一跳。那龍看到我們之後,立即衝着我們倆沖了過來。這龍的動作很快,遊動的時候帶動周圍的水流形成偌大的漩渦,我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趕緊將手中放着動物肉塊的袋子給撕破,將裏頭的東西丟了出去。
蛟龍看到這些,立即開心滴去追那肉塊了。但是這貨穿過我們身邊的時候,我正好被他身上的鱗片給劃了一下,手臂頓時一疼,多了一道紅印子。
尼瑪,你這損色!
等這玩意兒過去之後,我便看到了那石頭棺材。我招呼閆至陽趕緊趁着那貨去吃早飯的時候推開石頭棺材看看,萬一葬着先賢呢,萬一呢,機不可失啊。
說着,我立即上前去,但是閆至陽卻拽住我,指了指那蛟龍遊動過去的方向。
我往前一看,突然發現蛟龍的身上好像是連着一道很細的腳鏈子。
但是那鏈子居然連在了石頭棺材下面。
鐵鏈子?我無語道,這蛟龍身上原來拴着鐵鏈子,難怪這貨不出水面去。
這誰幹的,跟養狗一樣。
正想到這裏,那蛟龍突然回來了,衝到我倆跟前,歪着頭看着我倆。
閆至陽收起弓箭,游到那鐵鏈子跟前,看了看。我也低頭看了看,發現年深日久,這鐵鏈子已經被腐蝕得斑駁生鏽,雖然比較粗,但是也不是拆不掉。
閆至陽於是將弓箭箭頭握住,在鐵鏈扣裏頭撬了半晌,那鐵鏈子果然噗地一下斷了。
斷開了!閆至陽這是要放了蛟龍?我了個去,這不是什麼好事啊,這祖宗要是出去咋整。就算不出去,沒有鐵鏈子,萬一攻擊我倆咋整。
沒想到閆至陽將鏈子解開之後,對蛟龍晃了晃,表示它自由了。
我緊張地看着那龍的反應。但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那龍居然沒有攻擊我們,而是盯着我們半晌,將後頭一隻腳伸過來,讓我們解開那腳上的鐵鏈。
閆至陽跟我鼓搗半晌,終於將鐵鏈給撤掉了。
那蛟龍似乎開心不少,在水中游來游去晃悠半晌,晃得我前後搖晃頭暈目眩。等他開心完了,才又重新回到我們跟前來,蹭了蹭閆至陽的臉頰。
我心想這貨夠萌啊,問題是誰這麼損,把這龍給拴在水下這麼多年。想到這裏,我看了看旁邊的石頭棺材,於是對閆至陽點了點頭。我們倆上前,合力想把棺材打開,但是石頭棺材十分厚重,我倆沒有推動。
那蛟龍在一旁轉悠好久,似乎明白了我倆的意思,這才突然上前幫忙,用頭上龍角跟着我們奮力一推,石頭棺材的蓋子突然被推了出去,摔到了潭底。
一陣很濃的塵沙揚起,我倆往後退了退,等那渾水過去,才往前看了看。
棺材蓋子沒了,我倆到了石頭棺材跟前看了看,見裏頭有一具早已白骨化的屍骨,看身高應該是個男人。石頭棺材裏沒什麼陪葬品,只有一隻青銅的畫着什麼圖案的牌子。
閆至陽將那牌子取出來,我看着那東西,發現這玩意兒還挺厚重,菱形,上面刻着蘭花花紋,但是也有個花體圖案,看不出是個字兒還是什麼。
閆至陽看着那東西半晌,才對我點了點頭,往水面上浮去。
那蛟龍居然也跟了上來。我一看大事不好啊,這特麼玩意兒跟上來,怎麼跟人們解釋。
等到了水面上,蛟龍果然是跟了上來,水面上突然出現一個偌大的漩渦。
我跟閆至陽冒出水面,那蛟龍也探出頭來。我趕緊四下看了看,發現岸上沒人,懸崖上也沒人,這才微微放下心來。
我倆游到岸邊,蛟龍也跟了上來。
閆至陽上岸後,蛟龍伸着頭也跟着看着我們。幽藍的眼睛,呆萌的神色,在陽光下看來很是無害。水下比較陰沉,還看不出它原來長得挺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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