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子?」謝星河皺了皺眉。
林珝說道:「怎麼可能啊,我夢裏夢到的場景就是古宅美女,還有一個很帥的帥哥。說實話,我現在還想做一場夢去看看呢。」
「兩人的夢境不一樣。這是怎麼回事。」厲笙歌不解地說道。
「那就是說,韓笑看到的很可能是真相,而林珝看到的,估計是假象,」謝星河沉吟半晌,說道:「失蹤的幾個女孩子,可能已經死了。」
「啊?」這句話讓林珝嚇了一跳:「你,你們是說我那些校友都已經死了?」
「對,成了那些蟲子的食物。」謝星河說道:「而這個蟲子,聽韓笑的描述,應該是蒙古死蟲。死亡之蟲。」
「蒙古死蟲!」我吃驚道,突然想起閆至陽提到過這東西。說是這玩意兒會吐鹽汽水,吐人身上就跟硫酸似的,潑硫酸的效果吊炸天。
「養這個東西幹啥呢,再說了,我夢到的好像是個日本庭院,總不至於我還夢到國外的場景了。一群小日本養這蟲子?」我驚訝地問道。
「這場景未必是在什麼國外。我猜這地方就是在轎子到達的那個別墅區。但是我們不知道具體位置。」謝星河說道:「這不過就是假借了鬧鬼傳聞來掩蓋女孩失蹤的傳聞。估計這個季節是他們養的蟲子的繁殖期,所以每年這個時候他們都會抓一些年輕漂亮肉質鮮嫩的女孩子給這些蟲子吃。」
「喪心病狂。」我吃驚道:「但是這些人養這種蟲子幹什麼?好像還是日本人幹的,總不至於還來一場中日戰爭吧。」
「是不是外國人還不好說。」謝星河想了想:「不如我們今晚再去看看。」
既然別墅區屍體事件已經被公眾熟知,那這段時間,想必對方不會輕舉妄動。女孩子們也就暫時安全了。
於是我們送林珝回學校,叮囑他不要將這些事情講給任何人聽。林珝答應了。接下來的一天比較熱鬧。由於新聞播報,一時間這件事成為熱聞。女孩失蹤的事件被記者們挖掘出來。上了各種報紙新聞的頭版頭條。
杭鵬來電話問我們事情是否有了一定進展,我們也沒敢將來龍去脈全部講給他聽,只是說還沒有搞定。狀聖撲才。
由於社會輿論壓力大,警方被責令趕緊破案。於是沒出一天,新聞具體報道說鎖定了嫌疑人,說根據目擊者看到過的紅色四四方方像是古代轎子的「車輛」來判斷。嫌疑犯應該開了一輛紅色的帶四方車斗的三輪車。
而由於失蹤的都是妙齡少女,警方的嫌疑人列為男人,或者說開紅色三輪車的中年大叔。於是大家問為什麼傳聞說看到紅色轎子在天上飛。這不科學,三輪車總不會是飛着的吧。
於是又有磚家跳出來說,因為三輪車開得太快了??太快了??
這種解釋也只有在我們大天朝才會出現。而且根據排查,還真特麼找到了一個符合警方嫌疑人的人。因為這貨正好是屍體搬運工,也就是開靈車的。這人為了養家還經常開三輪出去載客,除了這些「巧合」之外,這人還有猥褻強姦女性的前科。於是被捕。臥槽,大天朝的破案速度也真是吊炸天,這個神解釋也真是醉了。不過我天朝為了安定人心,總是會及時地做出相應的對策,反正抓的人也不是個好鳥。
我給靈異事件調查局打了電話,通報了一下這情況。嚴玉聽到有人在飼養蒙古死亡之蟲。很是驚訝,讓我匯報一下具體的地點。於是我將西安的這別墅區位置告訴了嚴玉。嚴玉表示請示上級並聯繫獵靈局,明天一早會過去支援我們。
我一聽明天一早,臥槽黃花菜都涼了。果然什麼事都得靠自己,不能靠國家。
掛了電話之後,我們仨計劃了一下夜探那個神秘的別墅區。謝星河認為,別墅區里肯定有一戶人家被開闢成了養殖場,因為這種富人區很多別墅都是空置的,裏面住點什麼人,干點啥事都不會容易被發現,所以是藏污納垢的好地方,也是包養二奶的聖地。
我問謝男神有什麼辦法進去,總不能靠他刷臉進門吧。謝星河說他自有辦法,讓我們休養元氣,晚上去找找那養殖基地。
於是我再度到床上歇着,感覺我們就跟不良職業從業者似的,晝伏夜出。
等迷迷糊糊睡到晚上,謝星河將我喊起來,準備一起去夜探重口味養殖場。
於是我們抹黑到了那別墅區外圍,我才瞧見雖然這地方看似沒啥保安跟巡邏的,其實人家都是清一色的高科技了。什麼監控探頭報警系統一切十分完備。
「怎麼混進去?」我問謝星河。
「乾脆麵君帶了沒有?」謝星河問道。
「帶了,在我包里呢。」說着,我將乾脆麵君給拽了出來。
乾脆麵君打了個呵欠:「幹什麼啊?」
謝星河笑道:「找你有用。」
說着,我見他手上拈訣,默默念出咒語,隨即將腰間掛着的一隻小巧的,像是裝飾品的短笛舉到唇邊,吹出一陣十分玄妙的曲子。
就在這時,我居然見無數隻喵星人從四面八方湊了過來,圍繞在我們身邊。
小喵們搔首弄姿或者深情凝視,萌得我血槽都要清空了。乾脆麵君站在我的肩膀捂住嘴,半晌後吐槽道:「omg,這是把全小區的貓都喊來了?」
「這附近的流浪貓?」我驚訝地問道:「這是要幹什麼啊?」想起老道說過,謝星河是擅長驅獸術的,這次估計是自己召喚來了一群喵星人。
「我把貓都喊來了。」謝星河說着,放下短笛。
「喊來幹什麼,鏟屎啊?」我問道。
謝星河沒搭理我,問我肩膀上的乾脆麵君:「我只是能驅使動物,卻不能完全理解它們的意思。你來跟這群貓交流看看,是否能探聽到那個地方具體在什麼位置。」
「乾脆麵君還有這功能啊。」我笑道。
這貨也沒搭理我,只是真的跳到了那群喵星人中間。多方溝通了一下,隨即返回說道:「喵星人們說,西北方向有一座房子總是在噴消毒水除味劑,氣味特別濃郁。」
「消毒水,除味劑,對了,我記得在幻境裏,我看到有人噴這玩意兒,那就是了!」我激動地說道。
「好,咱們去看看。」謝星河說道,帶着我們穿牆過戶,繞開了監控,跟着那喵星人來到別墅區西北角的一處房屋。
找到這屋子之後,我心中一動。果然跟我見過的那日式庭院是一模一樣的。想來這地方就是養了蒙古死亡之蟲的地方。
但是跟其他房屋不同的是,這地方的安保設施貌似更強,圍牆上甚至安裝了電網。
我看着謝星河,問他怎麼進去。謝星河四下找了找,讓我們倆留在原地,自己則找到附近的電閘,突然一拳將那電閘給砸爛了。
我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心想這是特麼的傳說里的鐵甲鋼拳麼?
這一拳下去,電閘滋啦啦地響了幾聲,隨即爆出一團火花,立即報廢。
我吃驚地盯着謝星河,心想就算是閆至陽用道法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給電閘給砸報廢了。這特麼是什麼情況。
此時,我見這庭院裏亮着的燈熄滅了,立即有人的腳步聲從外頭傳來。我們仨立即藏到門口對面的樹叢里。
幾個黑衣人從裏面跑了出來,四下里看了看,手中似乎還抄着傢伙。
「電閘怎麼回事。」其中一人問道。
「不知怎麼報廢了。奇怪,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砸的。」另一個人說道。
幾個人正說到這兒,我見一旁的厲笙歌突然出手,抓了一把毛衣針暗器便衝着黑衣人丟了過去。我聽到幾聲短促的痛呼之後,幾個人應聲倒地。
我們見暫時再沒人出來,便趕緊從樹叢里鑽了出來。
「厲姐姐,你難道打中的都是他們的要害?」我驚訝地問道:「這些人都死了?」
「沒有,只是為了安全起見,我在所有暗器上都用了迷藥。」厲笙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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