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見幾朵銀色蓮花綻開在空中,衝着閆至陽便扎了過去。我粗略一看,雖然數不清楚,但是咋說估計也有十幾根,看來暗器家當都摸出來了。
閆至陽再叼,我就不信他能躲過十幾根毛衣針。「扎扎扎!」我忍不住拍手稱快。雖然豬婆對我也不咋地,但是權衡之下,比想要活埋我的閆至陽強多了。
此時,暗器飛來,閆至陽只得翻身下馬,躲開那暗器的攻擊。這時,我靈機一動,想起陳清姿剛才在梳妝樓里拆了一把牆,撤下幾塊磚來。於是我立即返回梳妝樓,搬着幾塊板磚出來。見陳清姿跟閆至陽打得跟武俠片似的,便趁機呼哧幾下將板磚挨個丟向閆至陽。
丟了六塊磚,我以為憑閆二代的身手,估計一個也不中。我的目的也就是給他分分神。結果沒想到,最後一塊居然中了,啪嗒一聲砸在他的腰部,我似乎聽到他悶哼一聲,往後退了退。
我吃了一驚,心想啥時候我成武功高手了我?但仔細一看,發現閆至陽下意識地捂住肚子的部位,劍眉微蹙,神色不怎麼輕鬆。
難道是他肚子上有傷?我心中一動,琢磨着我要不要上去趁火打劫,衝着閆二代的肚子來幾拳頭解解氣。
可惜我有賊心沒賊膽兒,猶豫半天沒敢上前去。此時,我見閆至陽站直身子,雙手拈訣,口中念道:「潛心於淵神為破,招魂!」
在這一道咒語之下,我感覺腳下的土地一陣顫動,像地震似的。與此同時,我見一排身穿鎧甲的古代騎兵從泥土下豁然鑽了出來。
我靠!什麼情況??我揉了揉眼睛,看到閆至陽身後真的出來了一隊古代騎兵。看那裝束,很像是彎弓射大雕的成吉思汗的子孫。
蒙古人!臥槽。我激動得趕緊去掏手機,我特麼得拍下這見證神奇的時刻,而且必須發個朋友圈來紀念一下。
活脫脫的借陰兵啊!還真有這事兒!正在我哆嗦着拿手機對準閆至陽拍照的時候,我瞥見陳清姿神色也變了。估計一下子看到這麼多陰兵,也有點嚇尿的節奏。
於是在陰兵還沒什麼動靜的時刻,陳清姿做了一個特別損的決定。這豬婆居然將手中的紅色錦盒沖我丟了過來:「我不要了,給你吧!」
「哎哎臥槽,我不要啊!」我想丟回去給她,結果手卻條件反射地接住了。臥槽,這燙手山芋丟給我,成吉思汗的鬼子孫們不還得來滅了我啊??
我戰戰兢兢地拿着手中的紅色錦盒,看着閆至陽跟那群鬼兵不知如何是好。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閆至陽並未帶着鬼兵攻打過來,而是帶着他們要去追陳清姿。
千鈞一髮之間,我轉了個念頭,退到梳妝樓門口,摸出口袋裏的打火機。草原風大,梳妝樓里還能擋擋風。於是我點燃打火機,對着閆至陽喝道:「別追了!你再去追她,我就毀了這盒子!」
我心想,看閆至陽跟陳清姿的樣子,是很想要這錦盒的。如果說我拿這個來威脅,也許閆至陽就能放過豬婆。雖然跟豬婆相處時間不長,無論她目的如何,她始終救過我的命。總比要活埋我的閆二代好多了。我看着陳清姿騎車飛奔而去的背影,心想:豬婆,豆芽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這一招果然奏效了。我見閆至陽轉而沖我走過來,手向前一伸。我不明白他要幹啥,便趕緊往後退了幾步。此時,我瞥見乾脆麵君正躲在梳妝樓門後頭,見我後退,便不停地在原地跳來跳去很着急的模樣。
我心中略感欣慰:這吃貨總算是有點對主人的衷心,它這是也為我着急麼--
剛想到這裏,我只覺得一腳踏空,身體疏忽間墜落下去。掉進坑裏的一瞬間,我突然明白了乾脆麵君叫聲的含義。我估摸着它不是着急,而是想提醒我:你身後是個深坑啊傻逼。
情急之下,我竟然忘了梳妝樓里也挖出了三個相連的深坑。這裏面可是埋葬過闊里吉思親王跟他的倆老婆。
這念頭剛閃過腦海,我便覺得後背一陣發疼,眼前有點金星亂冒的眩暈感。等我慢慢恢復正常意識之後,睜眼一看,我居然掉在一處四四方方的「鐵盒子」里。
我霍然坐起身,突然覺得這情景似曾相識。轉念一想,我靠,這不是夢裏出現過的場景?我夢到過自己被關在一處四面拉環的歐式棺里,一個滿頭白髮缺了幾顆牙的老太婆從棺材後頭慢慢爬過來……想到這裏,我突然想起閆至陽提到過這倆坑洞裏埋過的女人。我掉下的位置應該是西棺。西棺里埋葬的也是闊里吉思的夫人。這夫人死的時候六十歲,已經是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婆。媽蛋,難道夢裏我見過的就是這個老太婆?
難道我摸過的那個女士二環,就是這老太婆的隨葬品?想到這裏我更是後背一陣陣發涼。想要起身的時候,卻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死死地壓住身子,動彈不得。而在這個時候,我見四周圍着我的歐式棺材,也不知是真還是幻影,總之,我見這歐式棺材居然慢慢地合併起來,蓋子也正慢慢地推上去。
我心中發涼,心想完了。這次是真的被鬼害死在這個地方了。原來我的夢有預見性,夢到的正是我成了那老太婆的隨葬品。
正在萬念俱灰之際,我聽一聲清脆的「叮「聲響起在頭頂。我睜開眼一看,見一支箭插在我身旁的泥土裏,箭身微微顫動。
與此同時,原本圍繞在我周身的鬼棺材突然消失不見。我抬頭一看,借着灑在梳妝樓里的一點月光,我看見閆至陽正舉着一把弓箭。
剛才是他救了我?我吃驚不小。此時動了動手腳,才發現可以行動自如了。我立即跳起來,聽閆至陽在上頭喊道:「一會兒我丟給你繩子,你拽着它,我把你拉上來!」
我見這坑洞有幾米深,我自己又不會輕功,四壁也沒有下腳的地方,我自己肯定是爬不上去的。看來也只有聽他的話了。我點了點頭,心中卻很疑惑:為什麼這活埋我的傢伙又回來救我?
萬般不解,但是也只有先脫身再說了。我四下看了看,撿起掉落在地的紅色錦盒,將它暫時塞進衣服里,拉好拉鏈。沒多會兒,閆至陽果然丟下一根登山繩一樣的繩索來。
我抓住繩子,見他退後幾步,用足勁兒將我拽上去。等到了坑洞邊緣,我才放開繩子,雙手撐地,手腳並用爬了上來。等到了地面上之後,我才鬆了口氣。回頭見閆至陽正直愣愣地站在原地,銀白月光落到他的臉上,我見他的神色有些痛苦。
我突然想起他似乎肚子位置受了傷,便上前詢問傷勢。閆至陽擺擺手,表示沒什麼要緊。但是我看他現在卻唇色發白,一副要掛了的節奏。
我忍不住上前掰開他捂住肚子的手,拉開他的外衣拉鏈,見他裏面只穿了一件白襯衫。但此時,一大片血跡已經將白襯衣浸透。
我看着那觸目驚心的鮮血,忍不住手有點發抖。「誰弄傷的你?!你怎麼不包紮下?!」這話不禁脫口而出。
可是等話出口,我才在心中暗啐:我呸呸呸,這不是正好麼,否則他身體健康精神好的時候,又打主意活埋了我咋整。
「別說這些,你快走。」這關頭,閆至陽居然說出這番話來:「注意,離,離--」剛說到這裏,我見他神情渙散,眼睛一閉,身體前傾,沖我壓了下來。
我趕緊扶住他倒下的身子,心卻頓時慌了。咋整,前不着村後不着店,丟下不管?不行,這天寒地凍外加傷口崩裂,萬一失血過多死了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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