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我只覺得有些寒毛直豎。這幻境着實逼真得很。
我深吸一口氣,心想這只是鬼樓留下的「記憶」罷了,當務之急,是如何離開這地方。
然而無論我怎麼走,最後依然是回到那棵老槐樹附近,鬼樓也進不去了,我仿佛被困在了樓下這方寸之地。
我感覺事情不太對勁,像是鬼打牆,但是又不像是,青天白日有鬼打牆,這鬼得多厲害,而且看那鄧唯的意思,貌似是個「級別」不高但是兇殘的殭屍。
難道我們進了這殭屍的老巢?想到這裏,我立即將玄天劍握在手中。
此時,幻境裏的人影全部褪去,只剩下那座空蕩蕩的樓跟老槐樹,讓人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幻覺。
我站在槐樹下,突然想起了閆至陽開的古董店門前的那棵老槐樹。
閆至陽說,槐樹有可能是陰陽路的接通點,有槐樹在的地方,也許就能讓陰間的郵差,快遞什麼的走捷徑過來。
而有一些靈力強大的惡鬼凶靈什麼的,也能通過槐樹從陰間過來。
「看來一切問題都出在這棵樹上。」我暗想道,立即抽出玄天劍,對準那棵樹砍了下去。
玄天劍到底是神器,這幾劍下去,差不多一人粗的槐樹居然分分鐘斷裂為兩半,倒了下來。
然而讓我吃驚的是,這槐樹居然已經是空心的了,也就是中空了。
可中空部分卻卡着一個人,確切地說是一具乾屍。
剛才這一劍,我也將那乾屍從中間部分砍斷成了兩節。
雖然看不出模樣,但是從衣服上判斷,這被我砍成兩半的,貌似就是那個鄧唯。
得,難怪這鬼樓鬧鬼,看來是這玩意兒在作祟。
而等我砍了這乾屍之後,周圍仿佛有一股黑氣散去,幻境退卻,我回到了現實里。
眼前依然是那座鬼樓,槐樹被我砍了。然而我卻覺得哪兒有點不對勁,只是一時間我居然想不起到底哪兒不對勁。
此時,鬼樓里傳來喊聲。我抬頭一看,就見陳清姿站在二樓的窗口對我喊道:「豆芽,你愣神兒什麼呢,快上來!」
我立即如夢初醒,往樓上跑去。
陳清姿是在203室,閆弈城跟陸行雲也在。然而陸行雲卻好像被什麼東西抓傷了胳膊,閆弈城正在給他包紮。
「出什麼事了?」我忙問道。
閆弈城說道:「沒想到這屋裏藏着兩隻怪物。」說着,閆弈城指了指窗口位置。
我走過去一看,嚇了一跳。窗口下躺着倆怪物,依然是不人不貓的那怪物。
「這東西怎麼在這兒?」我皺眉道。
「不只是這東西。」說着,陳清姿指了指屋子角落的一張破舊的木床:「那床下面有個暗格,我從裏頭找到了這個。」
陳清姿將手中的一樣東西遞給我。我接過來一看,發現是個上了鎖的盒子。然而盒子已經被陳清姿撬開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認識了老道之後,我們大家都會開鎖了。
我打開盒子一看,裏頭居然有一印章,還有一些文件。但是文件卻不是漢字寫成的,而是一些我們,或者說起碼是我沒看懂的符號。
「啥東西這是?」我茫然地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但是直覺跟鬼蜮組織有關係。」陳清姿說道:「那麼大的組織,如果是下一些命令什麼的,總得有一定的憑證吧。也許這些就是呢,指不定還是什麼名單之類的東西。」
「有那麼巧合麼?」我有些驚訝:「就這樣被我們找到了?」
閆弈城說道:「也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唄。先帶上,然後傳真給靈調局問問紙上是什麼東西。雲哥受傷了,我們得帶他回去。」
我看了看地上那怪物的屍體,點頭道:「也對,這些怪物就跟鬼蜮組織有關係。」
於是我們仨扶着陸行雲下樓。陸行雲笑道:「沒事,只是抓傷而已又不是傷了腿,你們這麼扶着我,我倒是覺得不會走路了。」
到了樓下,陸行雲看到倒下的槐樹跟乾屍,驚訝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趕緊看了看四周,發現這地方果然四下無人。現在正是上班期間,工廠里的工人不會出來,自然也注意不到這地方。
這東西不能丟在這兒不處理,於是我依然聯繫了獵靈局跟靈調局。
等國家的人來了,我趕緊將手中的文件交了上去,讓他們查查看,這裏面寫了些什麼。
現場留給獵靈局的人處理後,我們仨再度返回了陸家老宅。由於陸行雲受傷,我們也沒去找陸青川。
等到了陸家之後,發現閆至陽跟玉柒也到了,甚至還有那個小白。
「簡君白?你怎麼來了?」我驚訝地問道。
「路上遇到陽哥,我就跟來了。」簡君白說道。
我看了看他,心想肯定不是邂逅,這次閆至陽帶了玉柒爺跟簡君白,估計就是來跟陸老爺子攤牌,或者直接來找陸青川對質了。
雖然只有三個人,但是代表三方勢力。三位不是當家人就是少主,如果在陸家出事,陸家也不好交代。
我們都到了之後,陸老爺子才從外頭趕回來,驚訝地看着一屋子的人,問道:「怎麼幾位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閆至陽笑了笑:「陸伯父,這次我們來,可算是來者不善啊。所以我們不敢提前說,只能不請自來咯。」
「你這小子啊。」陸老爺子笑了笑:「說罷,這次找這麼多人來是幹什麼,找我算賬?我怎麼惹到你們閆家了啊?」
「川哥呢?」閆至陽問道:「我怎麼沒見着他?」
陸老爺子說道:「他在外頭忙着,看時間的話,中午也該回來了。你們有什麼事,咱可以邊吃飯邊說。」
簡君白此時說道:「老爺子,只怕我們這次沒什麼心情吃飯,還是直入主題吧。」
說着,簡君白將一張紙從包里取出來,展開,放在陸老爺子跟前。
陸老爺子不明所以,拿過去看了看,問道:「這好像是你們鑄劍世家的一份——訂單?」
「對,全都是兇刀凶劍。」簡君白說道:「老爺子,您知道最後買主是誰麼?」
陸老爺子臉色變了變,沉下臉來說道:」你們是說,青川買了這些刀劍?「簡君白說道:」沒錯,就是他買的。這些凶劍我們一般都是要集中銷毀的,一般會暫時存放在一處特定的倉庫里。結果今年開始,我們發現有人一直在買這些東西。「」凶劍我知道。「陸老爺子說道:」那是不祥的利器。但是,我從來都沒見過他用這些東西,你這一份訂單,可是成千上萬把刀劍。就算是要藏起來,這東西怎麼藏?「」我懷疑,他是想用這些東西來重新鑄造一把絕世凶劍。「簡君白說道:」因為我們賣出去的刀劍,最後都沒有發現有人用過,全部被藏起來不動用的話,我有理由懷疑,他是想回爐重造,做出一把更凶煞的兵器來。「陸老爺子冷哼道:「小伙子,你有切實的證據麼?」
簡君白說道:「我們南宮家抓了幾個買主送去了獵靈局,問出來了口供,說是最後的大老闆就是陸青川!」
陸老爺子聞言,臉色沉了下來,不發一語。
閆至陽此時說道:「當然,這只是猜測而已,不能作數。可最近鬼蜮組織活動頻繁,而且多次對帶着玄天劍的韓笑進行暗殺。可這暗殺,是韓笑進了山東才開始的。厲笙歌手下的賞金獵人抓住了幾個暗殺的殺手,證明跟陸家有些關係。當然,這件事還得陸伯父來查,我們只是知道了一些蛛絲馬跡——也並未驚動獵靈局。」
我聽到這裏,心想還是閆至陽這孫子會說話。反正我們調查的事兒都跟你大兒子有關係,我不跟小白那個傻叉一樣上報國家,咱們能私了就私了,看在多年情分上,您定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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