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們帶着念瑤回去,順便也帶上了那隻貓靈。
小動物的靈體一般比人類的要弱許多,如果能在人間維持這麼久,那也許這靈體存在的時間已經很長了。起碼有好幾年。
這貓靈到了之後,周圍的狗開始不淡定了。狗吠聲此起彼伏。
乾脆麵君倒是挺喜歡這貓靈,沒多會兒便跟那貓混熟了。
閆至陽回來後,看到念瑤倒也沒有多說。我也挺佩服謝星河,心挺大,到底念瑤是要殺他的殺手來着,現在居然給弄到家裏來了。
九陽道人瞧見事情完結,於是跟我們告辭走人。
忙活了一晚上,我也困了,於是回屋洗澡睡覺。
由於乾脆麵君跟那貓靈成了好閨蜜,於是我屋裏又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無奈地打了個呵欠,準備趕緊睡覺養精神。
於是我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我好像是來到了一處村子裏。這村子不像是北方的村落,更像是湖南湖北那邊的山村。
背後是延綿的群山,並不算高。但是林木茂盛。在林間,有兩三層的青瓦白牆民居層層林立。
我沿着山路走進村子,走到一戶人家門口。就瞧見一隻小黑貓抬起頭來,睜開藍幽幽的眼睛盯着我。
那雙眼睛不知為何,讓人覺得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此時,我似乎是聽到一陣淅淅瀝瀝的水聲。於是我往山路旁邊一看,就瞧見一處魚塘在距離我這兒十幾米的地方。
魚塘的水映射着天光,發出粼粼的亮光。
仿佛有什麼神奇的東西吸引着我走過去一樣,我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段路,走到那魚塘跟前。
只見這處魚塘很大,足有上千平米的廣度。不知有多深,可能有兩三米的樣子。
這魚塘構造也不同,周圍並非水泥壁。而是黑色的東西,像是黑色塑膠土工膜覆蓋着的。
小時候我在老家見過這種東西,沾了水十分濕滑。
不知為什麼,這黑色的魚塘壁在我眼前十分清晰。尼瑪,這什麼情況,我為什麼做這種夢。
想到這裏,我正要邁步走。卻聽到水塘里一陣水聲響動。於是我不由回頭一看,吃驚地看到水塘上浮起一顆圓滾滾的人頭。
像是被定住了一樣,我定定地看着那顆浮上來的人頭,瞧見是一顆小男孩的人頭。這孩子雖然死了,居然死不瞑目,睜着一雙眼睛,冷冷地看着我。又像是在哭喊呼救。
我似乎在夢裏打了個哆嗦,全身抽搐一下,立即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之後,發現自己全身都被冷汗濕透了。冷不丁回頭一看,就見那貓靈正站在窗口。幽藍的眼睛盯着我一瞬不瞬。
尼瑪,這特麼嚇死了。
我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凌晨兩點。原來我才睡了倆小時。
「我說哥們兒,或者姐妹兒,你能不能從窗上下來,大晚上站那兒盯着我,我能睡得着嗎。「我無奈地看着那貓,苦笑道。
那貓靈似乎聽懂了一般,從窗上跳了下來,重新縮回到乾脆麵君身旁,閉上眼睛睡去了。
尼瑪,我翻身繼續睡,但是腦子裏卻不斷地閃回那個小男孩的頭顱,不由暗罵倒霉。但是轉念一想,為什麼會做這種夢?我經常會在遇到某些靈體的時候,受到這些靈體的干擾而產生一些夢境片段。
想到這裏。我看了一眼那貓靈,心想莫不是我夢到了這貓看到的東西了吧??
這貓還真是成精了。
這樣想着,我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可這一睡卻不咋踏實。我總夢到這黑貓。夢裏,我仿佛是將這貓抓在手中,惡狠狠地盯着它。
這貓似乎被我兇惡的模樣嚇壞了,於是下意識地往我手上咬了一口,咬着一口似乎也並不重,但是留下了牙印。
也不知為什麼,半夢半醒的我突然惡魔附體一般怒火中燒,忘乎所以,突然一下子變得凶神惡煞起來。渾身不知道哪兒竄出來的一股狠勁,我居然從口袋裏摸出一把摺疊刀,打開刀子,扼住那黑貓的喉嚨,惡狠狠地把它的眼珠子剜了出來!
「啊----!」
我忍不住一聲慘叫,這回是真的醒了過來。天光發亮,已經天明了。
大概是聽到我的叫聲,門外一陣腳步聲響,隨即我聽到一陣敲門聲,然後是陳清姿的聲音響起在門外:」豆芽,豆芽?你怎麼了?!「
我被夢裏的慘狀嚇得不輕,手上那血液粘稠的觸感似乎還在殘留着。我大口地呼吸,想要平復驚慌的心跳,因此一時間並沒有回應陳清姿的叫喊聲。
可接下來,我聽到一陣哐當巨響,陳清姿居然破門而入,衝到床前:」豆芽,豆芽你怎麼了?「
」沒,沒事。「我愕然看着被她踹下來的房門,頓時無語。
陳清姿盯着我看了半晌,問道:」怎麼滿頭的冷汗啊?臉色也難看,沒有血色了。「
「做了個噩夢而已。「我總算定下神兒來,說道。
」擦,我還以為你怎麼了。「陳清姿鬆開抓住我胳膊的手,啐道:」做個噩夢你喊什麼啊。「
此時,隔壁的閆至陽也被吵醒了,看着倒下去的房門,唇角有點抽搐:」陳清姿,你知道我這一扇門多少錢麼???「
「活該。「陳清姿翻了翻白眼。
」出什麼事了?「老道也穿着睡衣抓着頭髮走了進來。閆至陽立即皺眉捂住鼻子:」道長,住在我這兒,好歹也經常洗洗澡。「
老道嘿嘿笑道:」哎呀水太涼啊。「
我差點兒噴了。大夏天的怕什麼水涼?而且每個屋都特麼有熱水器呢。
閆至陽立即從口袋裏摸出錢包,抽出一張卡來:」道長,全國連鎖的華清池溫泉,好幾個城市都有,咱們西塘也有,沒事就去洗洗。「
老道立即眉開眼笑地接了過去:」這麼客氣幹什麼呢。「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起身一看,貓靈不見了。於是我問乾脆麵君貓靈去哪兒了。
乾脆麵君說道:」靈體白天不方便出現,肯定是躲到什麼角落去了。晚上自然就回來了。「
閆至陽問我夢到了什麼如此大驚小怪。於是我將夢裏的情景跟他說了說。
」你們說,我見到的那個男的,挖眼睛的變態會不會是貓的主人?「我問道:」這貓靈想告訴我們什麼?抓到那個變態殺人魔?會不會是虐貓的人就是兇手?「
閆至陽說道:」只憑你的夢境根本就聯繫不到什麼。這樣吧,等會兒讓謝星河跟貓溝通一下看看,能問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反正他也跟這些阿貓阿狗是一家。」
我一聽這話樂了。行啊總裁哥,吐槽能力增強。
於是等謝星河起來之後【這變態不知昨晚幹了什麼起床這麼晚】,我便去找謝星河,讓他查查那貓靈怎麼回事。否則天天晚上虐貓虐童夢境不斷,我特麼不用睡了。
謝星河想了想,便將腰間獸靈笛吹起,沒多會兒,我瞧見小貓靈從廚房方向繞了過來,沿着綠樹陰下小心地避開陽光,跳到迴廊里,蹲到謝星河跟前。
我失笑道:」這小貓難道也去廚房偷吃的?「
謝星河說道:」有些飯店的廚房供奉灶神,估計閆家這個飯莊也是吧。貓靈是去聞香火味兒了。「說着,我瞧見謝星河抱起那貓靈,望進它的眼睛裏。
我瞧見謝星河的眼眸慢慢變得跟貓兒一樣,蔚藍如星空大海,不由看得稱奇。
過了一會兒,謝星河眨了眨眼睛,將貓靈輕輕放到地上,說道:」我只看到了一處村莊,有很大的魚塘,好像有小孩子掉進了魚塘里。五個小孩,有男有女。好像孩子們都是本家,都姓武。「他島叼巴。
「時間呢??「我問道:」是不是幾年前?「
謝星河搖頭道:」不,時間就是今年。不過是在年初時候,大年初五。可我不知道村莊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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