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在法醫部門口沒過多久,便看到梁隊帶着幾個穿便裝的人匆忙的進了法醫部,我心想這幾個人應該是專治精神病的醫生。
坐在法醫部大廳凳子上的我和小郭無聊的抽了幾根煙,坐着坐着開始有點犯迷糊了,困意襲來,不知不覺的打起了盹。
不知迷糊了多久,便聽到了「吱扭」一聲,法醫部的大門打開了,我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七八個人尾隨着一輛擔架車走了出來。
「小郭!醒醒!他們出來了!」我起身喊着身邊正在流哈喇子的小郭。說着我便走了過去跟梁隊打起了招呼。
「梁隊!這!」我手指着躺在擔架車上的廖世昌。看着廖世昌左手纏着厚厚的繃帶,右手手臂處掛着吊瓶,應該是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回去再說!」梁隊板着一張老臉沒好氣的說道。
「那他怎麼辦!」小郭手指躺在擔架車裏昏迷中的廖世昌。
確實!剛剛把犯罪嫌疑人的傷口處理好,現在應該住在病房裏做醫療監護,但是送到醫院裏如果他再次發作的話,豈不是會給醫院裏造成危險,這可怎麼辦?站在當中的我胡亂的思考着。
「給他推進刑訊室里,有醫務人員二十四小時留守。」梁隊說着走出了法醫部大廳。
我跟小郭一聽這話,立馬推着擔架車朝着刑訊室方向走去了,後邊跟隨者兩名醫護人員。
把廖世昌推進刑訊室後,由小洋小郭兩人盯着廖世昌,我和兩個醫護人員聊起了天。
我從醫護人員口中了解到,廖世昌的手部嚴重損傷,已經達到輕度殘疾標準,他的身體多處骨骼粉碎性骨折,最奇怪的是脖頸部骨骼嚴重碎裂,但是仍然沒有傷及到呼吸道中樞神經以及動脈血管,這種情況讓當時的幾位醫生感到訝異,從醫學理論上來說,這種情況是不可能存活下來的,但是廖世昌的呼吸和脈搏仍然正常。醫生給他注射了鎮定劑和一些抗興奮藥物,在短時間內是不會有任何情況的。
看着醫護人員拔掉了廖世昌手臂上的輸液器,我們便把兩位醫護人員安排在了隔壁的房間裏休息。
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經四點半了,天馬上就要破曉,這一夜忙活的一身臭汗,我跟小郭小洋三人在刑訊室里倒着班的盯着昏睡中的廖世昌。
早晨七點半,終於被上班的人員替換了下來,困餓交加的我直接跑到了警隊臨時宿舍里補覺。
八點半,法醫楚亞楠在小型會議室里和一組人員做了此案被害者的屍檢報告,報告裏講述從犯罪嫌疑人家裏發現的三名死者,均為廖世昌妻子兒子以及兒子的未婚妻,經檢驗,三名死者都屬於被手掐脖頸窒息而死,從死者的致命傷痕處提取的纖維物質經檢驗,和廖世昌的皮外纖維物質相吻合,可以初步斷定兇手就是犯罪嫌疑人廖世昌。經過精神科權威醫生測驗,廖世昌的精神正常,之前也沒有精神病史。
不知在宿舍單人床上睡了多久的我居然自然醒了過來,我拿起枕邊的手機一看,下午三點鐘了,這一覺睡着真不錯,隨後看到三個宋微的未接電話,我起身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便去了警隊大樓。
一進到辦公室里便看到坐在辦公桌上的宋微手裏拿着一份報表對着我說到。
「李天佑!你沒事吧!」宋微一看我進來立刻問了起來。
「我能有什麼是啊!」
「聽說你昨天值班的時候出事了!你還好吧!」宋微關切的問起了我。
我一聽宋微着麼問,我心想着這是哪個不着調的人散播的謠言啊!一點小事兒整的滿城風雨的。
「沒什麼!有點小狀況而已。」
「你快跟我講講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聽說那個神經病發病的時候恐怖死了!」宋微極度好奇的問着我。
我一看這事兒娘娘又開始八卦了,立馬轉身走出了辦公室,去了法醫部找楚亞楠。
「喂!你幹嘛去啊!」
找到楚亞楠之後,她簡單的跟我說了些屍檢情況,當我聽到三名死者身體表層纖維物和廖世昌的表皮纖維物基本吻合時,我瞬間感到了不可思議,他怎麼可能親手殺害自己的家人呢?如果是在精神病發作的時候錯手誤殺但也不可能一連殺害自己的全家啊!他發病時的種種表現真的是屬於精神病範疇之內的嗎?回想着廖世昌身體極度扭曲的樣子,我確信絕對不是精神病症狀應有的表現。我瞬間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部限制級電影叫《心中的惡魔》講述的是宗教國家梵蒂岡的一些驅魔的恐怖影片,電影裏的那些被惡魔附身的人身體會呈現出極度扭曲,跟廖世昌發病時的情況非常相似。我觀察到廖世昌發病時和未發病時似乎完全是兩個人,難道他真的如潘安所說的那樣被鬼附身了嗎?不行,我得找潘安問問,我想到這裏直接去了拘留室。
從法醫部出來後我繞過籃球場直接去了潘安所在的那個拘留室。進到拘留室里看到潘安這小子正坐在椅子上抽煙。
「潘安!出來一下,我問你點兒事。」
潘安看到我來找他立馬起身從拘留室里走了出來。
「哥!咋了!找我有啥事啊!」潘安一臉賤笑的迎合着我。
我把潘安又帶到了警隊大院的梧桐樹下,掏出了煙遞給了他一根。
「怎麼樣!在警隊住着爽嗎!」
「哎!還行吧!雖然一天三頓有人管,但是不自由啊!」潘安居然一副不滿意的樣子。
我心說「你這二逼青年嫖妓被捕,不嫌丟人還有臉了!」
「拘留期限到了沒!」
「哥!明天上午就能出去了。」潘安頓時興奮的說道。
「誒!對了!你內天跟我說的那個人被鬼上身是怎麼回事!」我突然切換了話題。
潘安聽到我這麼問他,便急切的問着我。
「怎麼了!不會是出事了吧!」
我猶豫了一下,想起了還在醫院裏躺着的老棍子,和我昨晚親身經歷的恐怖事情。我在猶豫着到底該不該跟潘安這小子說昨晚發生的那些事情。
「哥!哥!你想什麼呢!趕緊說啊!是不是出事了。」潘安焦急的催問着我。
「內傢伙把我們同事給咬的渾身是傷。」我再三猶豫下還是把昨晚發生的一切兜頭說了出來。潘安面無表情的聽完我的敘述後,朝我要了根煙點着後大口大口的抽了起來。
「我之前就說過,讓你們多加點小心,結果被我說中了。」潘安站在梧桐樹下嘴裏吞雲吐霧,咋一看真有點世外高人的感覺。
我靠!多加點小心?你冷不丁的說了這麼一句不清不楚的話,誰能想到會出什麼危險啊!竟他媽在這兒冒充大尾巴狼,看着潘安那沒正行的站姿外加嘴裏吞雲吐霧般猶如吸食毒品的樣子,真想揍丫一頓。
「這該怎麼辦呢?」
「辦法倒是有!可是!」從潘安那神秘的表情中看出有些為難的樣子。
「有屁趕緊放!」我有點不耐煩了。
「哥!你別着急啊!辦法倒是有!可是那傢伙現在關在審訊室里,恐怕會不太方便吧!」潘安面色為難的說道。
「到底是什麼辦法!你趕緊說啊!」
「驅鬼!」潘安面色冰冷的說道。
「驅鬼?」
「對!驅鬼!」
我聽到潘安說出了驅鬼二字,我瞬間震驚了一下,難道世界上真的存在這類事情,真的有人可以驅除被附在人身上的鬼怪,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路,我兩眼直直的看着潘安那冷峻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你會驅鬼?」
潘安冷冷的笑了笑,仿佛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之前那個嬉皮蛋笑沒正行的潘安瞬間仿佛變成了一個冷漠神秘的高人,這小子他媽的是不是有雙重人格啊!
「你說呢?」
看着潘安冷漠嚴肅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我心裏七上八下的。
「你到底是幹什麼的?」我嚴肅的問道。
「哥!這事兒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楚的,以後我慢慢跟你講。」潘安說道。
我艹!跟我這兒擺起譜兒來了,我心裏想着潘安說他能驅鬼,但是廖世昌現在被關在刑訊室里,想驅鬼的話可能不太方便,於是我心裏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幫我!」
「隨時都可以!」潘安說道。
我猶豫了半天后說道。
「今晚可以嗎?」
「沒問題!但!但是在警隊裏,方便嗎?。」潘安露出了一副質疑的表情。
「這個我來辦。」
隨後我和潘安互留了電話,之後又問了些此類的事情,潘安仍然不肯多說。
回到辦公室後,我開始琢磨起來今晚怎麼才能把潘安帶進刑訊室里,何況今晚不該我值班。我看着值班表裏的值班人員名單,今天禮拜四,是王旭川值班,王旭川,我手裏拿着值班人員名單琢磨着。
「李天佑!你剛才跑什麼跑啊!你還沒跟我說昨晚你值班發生的事情呢?」不知何時宋微這丫頭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了我的身後,她冷不丁的喊這麼一嗓子,把我嚇了一跳。
「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啊!瞧你把我給嚇得。」
「切!你又做了什麼虧心事了吧!」宋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我。
被他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感到全身都不自在。
「宋微!王旭川呢?」
「你找他幹嘛!」
「沒事!你看到他了沒?」
「在檔案室里呢!怎麼了!」
「沒事!沒事!」說着我便走人了。
「你!你老是躲着我幹嘛!」宋微對着我的背影大嚷道。
這時候我可沒工夫跟她打哈哈。
我來到檔案室里找到了正在尋找檔案的王旭川。
「川哥!」
「天佑啊!你今天不在家休息怎麼又跑來上班了!」
「明天白天家裏有點事兒!今晚哥們我替你一個夜班你看!」說着我掏出了玉溪遞給了王旭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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