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的狗在吠呢?阿福嬸,我去幫你叫漢東哥來打狗好不好?」
清脆的少女的聲音,帶着冷意響起,讓那幾個未曾注意過她的一下子都看了過來。
見只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三妮子的丈夫的臉就沉了下來:「哪來的野孩子,滿口噴糞。」
陳老頭氣得臉都綠了,罵他還一回事,罵他的寶貝外孫女,他哪裏忍得了,當年年輕的時候他還是有點兒血性的,被這麼一激,就將手指指到他面前去,罵道:「你個臭小子說誰是野孩子?走,我倒要去問問你家,怎麼教出來的東西!」
男人脖子一橫,「你現在是仗着自己老不死?」說着,伸手推了陳老頭一把。年輕力壯的男人手勁大,陳老頭被這麼一推就往後退了幾步,正要摔下去時青梨扶住了他。
這一下,青梨是真的怒了,左右一看,看到一旁有一極粗的木棍,一抄起來就朝三妮子的丈夫沖了過去。
「敢打我外公,我揍死你個王八蛋!」
揮舞着那木棍,狠狠地朝他身上狂掃,一時間她那兇狠拼命的模樣竟然嚇住了所有人,包括三妮子的丈夫。
這麼一呆滯,就被她結結實實地打了好幾下,那木棍是阿福嬸用來壓醬菜的,粗重,結實,打在身上那實在是疼死個人,他一下子就跳了起來,雙手急急揉着被打中的地方,痛得呲牙裂嘴。
「你這個死妮子,你敢打我,你媽的敢......」
畢竟是成年男子,反應過來之後立即就一手抓住那木棍,用力一拽就要搶過去,他已經青梨會緊緊地拽着,沒想到青梨根本就沒想跟他搶,他一用力,她立即就鬆開手,他力道失空,一屁股摔在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
「你看我敢不敢!」青梨是趁他病要他命,立即又沖了上去,提腳就往他身上踢。
「我讓你打我外公,我讓你嘴裏不乾不淨!」一邊踢,她還一邊罵着。
等到陳老頭將她拉開,那傢伙已經是灰頭土臉的,衣服還有多個鞋印,明顯就看得出來青梨的。
三妮子也愣了,早已經忘了哭,這會兒也趕緊去將她丈夫扶了起來。同時憤怒地扭頭罵道:「你這死丫頭到底哪裏來的?這麼野這麼凶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青梨一眼瞪了過去,她竟然覺得這目光戾氣很重,讓她忍不住縮了縮,剩下的話就罵不出來了。
而陳老頭卻是緊張地拉着青梨問道:「青梨啊,你有沒有哪裏傷到?」
所有人都很是無語,她哪裏傷到?明明就是她在拿棍子打人好嗎?她還像個小太妹一樣衝上去猛踢人好嗎?難道還要關心她手有沒有酸,腳有沒有踢疼了?
但是陳老頭才不管,他心裏是暖的,因為自己的小外孫女那是因為他才變得這麼兇悍啊,這性子,真像,真像她媽小時候。可是她媽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越長性子就越安靜越溫柔了,溫柔到已經完全失去了小時候的那一種潑辣。
陳老頭其實是覺得,如果自己的女兒性格能夠開朗一點潑辣一點,也許不會那麼年輕就去了。
「你個死太妹,小賤人,你竟然敢打我,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抽死你!」三妮子的丈夫這會兒才緩了過來,不顧丈母娘和妻子的拉勸,奮力地甩開她們,揮着拳頭凶神惡煞地朝着青梨沖了過來,一拳就要揮到她臉上。
青梨見外公想也不想的要衝去去擋,立即就將他往後一拉,自己則避無可避地也揮着拳頭迎了上去。前世,她私底下可是會打架的,因為金婉心希望她變壞,她逃課打架酗酒這些事都沒少干。
一粗一小一黑一白兩隻拳頭砰地一下擊在一起,青梨那一瞬間只覺得手腕一陣熱流涌了出來,湧向了拳頭,那種溫度,就好像是她在碰觸到那些古董時的溫度,但是與摸着古董的溫熱不同的是,她能明顯能感覺出來,這種溫度,是帶着攻擊性的。但是時間只不過是一瞬間,她來不及感受得太多,拳頭就已經擊中了他的拳頭。
她只聽到輕微的一聲喀的聲音,然後那男人就是一聲悽厲的慘叫,另一手抓住自己這一手痛得彎下腰去,臉色一下子就煞白了。
「啊,我的骨頭碎了,死太妹,你個妖怪!老婆,她很邪門,很邪門啊!啊,痛死我了!」
青梨自己也驚到了。她愣愣地舉起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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