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是凌環的母親離開兩三天之後的事,凌浩來了,雖然是一臉的怒氣沖沖,但在書房內說的話卻不是那樣的。
凌浩是支持他奪儲的,並且還和他已經達成了一個協議,凌浩的要求只是對凌環好,以後凌環就是皇后,而且凌浩還要司徒曄答應,永不廢后!
尤其是不能因嬋兒而廢后!
司徒曄答應了,司徒曄知道,嬋兒才不會在意那個名分,更何況嬋兒的為人很好,她絕對是那種,人不欺我我不欺人的類型,只要凌環安分不去欺負她,她絕對不會傷害她的。
然後他配合着司徒曄開始散步司徒曄沉迷女色的謠言,還特意做的這謠言是從袁景真的人口中所說的那般,其實做到這樣對於凌浩來說非常簡單。
他只需要在朝堂上那些言官出來彈劾的時候,一句話不說,然後平時若是遇到了袁景真的人說關於司徒曄的風涼話的時候,他也涼涼的諷刺幾句,用民間的話叫寵妾滅妻!
如此簡簡單單的就達到了效果,畢竟這朝堂之上的人,可都是很會看眼色行事的,而且加上司徒曄的作為大家也都有所耳聞,自然不會懷疑凌浩是故意的。
如今凌浩既然擺明了一副不理他死活的態度,於是大家使勁的彈劾,說嬋兒是妖媚迷惑王爺、紅顏禍水等,司徒曄是罔顧正妻、寵妾滅妻、沉迷女色、只會吃喝玩樂等等。
反正若只彈倒了嬋兒,那麼凌浩還得感謝他們,起碼是他們幫他女兒除去了眼中釘啊,若是連帶司徒曄一起倒了,那凌環有凌浩護着肯定是沒事的。更何況凌環本就不得寵,大家也都知道,順便賣凌浩一個人情也不是什麼大事,說不定以後還會有很多好處呢!
所以朝堂上就天天有人彈劾嬋兒和司徒曄了,更有甚者直接彈劾到了龐丁山的頭上!
因為嬋兒是龐丁山的義女,他們彈劾龐丁山說他不安好心,虛的嚴懲!
不過政王全都沒理就是了。
「你若那麼喜歡看。乾脆去人家跟前看好了,隔這麼遠看着有什麼意思?不如你回去仔細的看,隨便你怎麼看都行。我相信她會樂意的。姐,咱們自己出宮去,用不着他!」
】兒看司徒曄仍然看着凌環的時候,心中酸澀 。不知不覺就說了這話,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話已經說了。她乾脆就拉着賀子希轉頭走,把她妒婦的形象表現的淋漓韭。
∵,算什麼事嗎?你既然喜歡看就大大方方的去找人家看被,幹什麼在這玩這含情脈脈的戲碼!
司徒曄回頭看着嬋兒。突然心頭上一松,竟是忍不住的大笑出聲,嬋兒疑惑的回頭看着他。笑什麼?可他很顯然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於是嬋兒就不爽了。
「笑?那麼喜歡笑?可以啊。你跟我說,我讓我姐幫你點了笑穴,讓你天天笑個夠!」
「嬋兒,」司徒曄好不容易止爪,快步追上嬋兒,「我一直覺得你很成熟,而且咱們兩個人中,通常都是我在吃醋,可是你呢?總是一派很淡定的樣子,哪怕有的時候會說上幾句酸溜溜的話,我也聽得出來,其實你並沒有很在意過。所以我有的時候在想,你是不是不那麼喜歡我?你對我,是不是真的只有恩情,沒有感情。」
「就算上一次在雜役房的時候,我聽到了你的話,我依然會擔心,會害怕。許是因為感覺不到你的很在乎吧?可是今天可不一樣了,我分明從這句話中,聽到了濃濃的不樂意的味道。嗯,看來我還是很有魅力的!」…
聽完司徒曄的話,嬋兒站那裏看着司徒曄,許久她突然笑了,「你好自戀!」
說完就拉着賀子希走了,留下獨自發呆的司徒曄,他回想嬋兒說的那句:你好自戀,許久他囧了,嬋兒你帶不帶這樣挖苦人的?
出了宮門,一行人就向城西出發。
因為今天有那富戶的生辰,城中各主街上熱鬧非凡,可熱鬧歸熱鬧,路上卻堵的死死的。
司徒曄站在馬車頭,遠遠望去,隊伍長長的,基本上看不到頭,想要出城,更是難上加難。於是司徒曄回到馬車裏,跟嬋兒商量着怎麼辦。
嬋兒狡黠一笑,「我姐不是叫了很多看熱鬧的來了嗎?雖然不知道他們都在哪個酒館,但一兩銀子,而且我讓我姐去的還是普通的酒肆,那麼那些人此刻應該是這主街上比較便宜一些的酒館,畢竟就算是主街,也不可能全都是好酒樓。」
司徒曄一聽立刻明白了,然後吩咐牽馬的小廝將馬車牽到一邊去,然後他首先跳下馬車,小廝趕緊從車上拿了轎蹬,誰知司徒曄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等嬋兒出來,他就伸手,嬋兒將手交給他,他竟然一拉,嬋兒嚇的驚呼出聲,結果她沒感覺到預料中的疼痛,反而是跌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賀子希和如清還有梁平從後面一輛馬車上下來,看到司徒曄抱着嬋兒,大家都很一致的選擇暫時性失明。
司徒曄將嬋兒放下,「娘子,我們去那家酒樓吧?然後我着人去疏通,等一會也許道路就能走了呢!」
嬋兒點點頭,這是她第一次聽司徒曄喊她娘子,畢竟宮中可不這麼叫的,就是平時在自己的宮殿裏,他都是喊她嬋兒,可如今畢竟是在外面,嬋兒就算她的閨名了,可不能這麼叫的。
於是一行五人來到一家名叫名食居的酒樓,剛剛進去就引來眾人紛紛的側目。
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嬋兒這傾國傾城的絕世好容貌。
今日因着要出宮,嬋兒特意換上了一身水藍色直裾長袍,上用深色絲線勾勒出遒勁的梅花枝幹,銀絲線秀出一朵朵梅花,有含苞待放的,有已經怒放的,延伸到腰際,腰間束着一根赤金腰帶。
頭髮是如清給她挽的同心髻,髻上簪着一支翠玉珠花簪,上面垂着流蘇,隨着她走路時流蘇瑤瑤拽拽的,耳旁綴着黑色的珍珠耳環,雖然並不是很大顆,卻配着她的臉型剛好,皓腕上帶着和田碧玉手鐲,卻襯得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膚更加白皙。
眾人眼冒綠光,何時晉城中有了這麼美麗的女子了?可惜她已經嫁人了 。
這是很多人的想法,眾人不由得去打量司徒曄,真想知道什麼樣的人能娶到如此女子?
司徒曄一身淄色上好的絲緞袍服,衣襟和袖口處用麒麟色絲線繡着騰雲祥紋,身上掛着一塊羊脂玉佩,唇角噙着一抹暖暖的笑容,正扶着女子的手說着什麼。
眾人不禁從座位上站起,別的不肖說,單看這二人的穿着就知非富即貴,再看身後跟着的三人,很明顯應該是丫鬟和小廝,就連丫鬟和小廝穿的都像大家姑娘和公子似的。
「娘子,我們上樓坐吧?」
「好,都聽夫君的。」
完美的演了一出夫敬妻尊的一幕,「子希,你去…」
司徒曄沒有繼續說,但賀子希已經明白意思了,她有些猶豫,「可若我走了,誰保護您和夫人?」…
「沒事,光天化日的,難道還能出了事嗎?去吧。」
賀子希只得離開了,大家越來越看不明白了,這真的是有錢人家的人嗎?
按說那些非富即貴的人家,規矩都是極好的,可剛剛那個丫鬟,很明顯一開始違背了男主人的意思,可男主人絲毫沒有介意,難道這裏頭有什麼貓膩呢?
「爺,」梁平上前恭恭敬敬的說:「奴才也去幫忙吧?」
司徒曄點點頭。
看着原來是五個人來的,這麼一會的功夫就走了兩個,掌柜的想,得趕緊把人請樓上去,要不一會走光了,還上哪掙錢去了?
於是親自賠笑的迎了上來:「爺,夫人樓上有雅間,樓上請?」
司徒曄看向嬋兒,嬋兒點點頭,於是兩人上樓,如清尾隨其後,到了雅間小二上了茶,如清取了兩個杯子,倒好之後,取出一根銀針試過無毒,又將茶倒掉,重新斟上。
掌柜的一看眸光微閃,看來這兩位身份一定不凡!
「爺,夫人要用點什麼?」
「隨便來點…唔,既然是名食居,怎麼你們這也有招牌吧,那就來點招牌菜得了。」
「好嘞,爺您稍等。」
掌柜樂呵呵的下去了,心裏想着招牌啊?隨便來的?我們這光招牌菜就將近二十道,隨便給你來個八道十道的,那不是賺翻了?
不過他可沒忘記剛剛看到那婢女用銀針試毒的事,就連茶水都這般謹慎…
掌柜的想着就親自去了廚房,吩咐大廚開始做菜之後,就一直在一邊監督着,要知道這要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那麼他這個酒樓可就完蛋了!
到時候不止生意,恐怕性命都難保。
雖然不知道這兩人的來歷,但唯一敢肯定的就是,應該跟皇家脫不了關係。
要知道晉城雖然勛貴很多,但他們這名食居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所以一般的王孫貴胄都是知道的,可看兩人的樣子很明顯就是不知道這名食居的名聲,那麼應該是皇家人。
皇家人長年生活在宮中,不知道倒也是正常,而且城西不像城南和城東,都有很熱鬧的街市,城西沒有街市,因此皇家人不往這邊來是很正常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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