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看了看他那樣,她來可不是為了找他的,其實她是有目的的,這個目的自然是為司徒曄好,不過司徒軒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王爺,不知嬋兒還是不是你的夫子呢?」
「呃?」
司徒曄莫名的覺得似乎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嬋兒這話問的特別有含義,司徒曄突然開始擔心了起來。
「王爺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剛你應該也沒有在,手中拿着一本兵法說是國策,雖然是我先說的國策,可如果你看了的話,怎麼也應該是第一反應就反駁我吧?就算不反駁,你也會一開始就懷疑我的眼神了吧?」
說完看了看梁平:「梁平,你說我這個夫子有權利罰他不吃飯嗎?」
梁平看了看司徒曄,然後很沒節操的出賣了自己的主子,他點頭如搗蒜。
當然有,但前提是,你可別把咱們這位以頑皮出名的王爺給惹急了,雖然惹他的人是嬋兒你的話,也許不會對你怎麼樣,可是倒霉的會是我們這些當下人的呢!
】兒放佛聽到了梁平的心聲,看着司徒曄笑了,還笑的要多甜就有多甜呢。
「那這樣吧,王爺,你夫子我呢,看在你是王爺的份上,就輕點罰你好了,將那本…算了,兵書內容太多,還是抄國策吧,把國策抄一遍,然後才可以吃飯。抄不完不許吃飯!」
國策?抄一遍?
饒是寫字速度再快,也要抄上十個時辰!
「哦對了,王爺,可要記得,字跡要工整。不工整的話…那你就別吃飯繼續抄!」
喂,帶不帶這樣報復的?我是王爺,雖然也是你的學生,但也是你的相公!我身兼數職,亞歷山大,你怎麼可以這般對我?
「王妃,本想跟你多聊會呢。這不剛剛我姐進宮說啊。最近幾天因為天天下雨的緣故,很多地方都有泥沙流了,不過聽說民間倒是有一位好心人。正在賑災呢!這不,我聽了啊,想着要不要我們也加入一下?畢竟咱們宮中每年的衣服那麼多,有些我們都不穿了。樣式呢民間的人也能穿,你看仍了也可惜。不如捐獻了出去吧?能出一份力是一分。」
凌環私下看了看司徒曄,只見他眉頭扭的都能夾死螞蟻了,於是點頭:「當然可以了,唔。這樣的話,我再出些銀兩吧?既然人家都能無償做好事了呢,我們又怎麼能坐視不理?妹妹說是吧?」
「眼下銀錢倒是沒什麼大用 。不過日後肯定會有用的!可惜,嬋兒沒有王妃富裕呢!」
「嬋兒。快跟本王去看看我七哥去。」
司徒曄說完起身,就準備帶着嬋兒走。
可嬋兒一聽立刻疑惑的看着司徒曄:「軒王爺是來向我求墨寶,王爺去幹嘛?剛剛我不是給你佈置了作業了?你還不趕緊寫?難道王爺不知道工整的將國策抄完,怎麼也得十四五個時辰呢!快抄吧!王妃,那嬋兒先去看看軒王爺了,回來讓如清來取衣物。」
說完之後走出了正屋。
哼,你不是喜歡在這呆着嗎?那你就呆着吧,我不妨礙你!
「嬋妃,你這樣去見軒王爺不合禮數。畢竟你現在是名王爺的側妃。」
如清擔心的說着,嬋兒不在意的揮揮手:「如果什麼都不做,怎麼給人藉口來說呢?更何況,如清你認為我會那般隨意的給人藉口嗎?」
如清張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她知道嬋兒決定了的事情很少會更改的,只是用自己的性命去賭這樣一個前程,值得嗎?…
嬋兒看看她:「放心吧,我做事你還不相信嗎?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不會再死一次!」
是的,她不會的,她是死過一次的人,對死亡有着一定的恐懼,若真的說到死,那要分是為什麼事情而死的,可為了這樣一個未知的前程搭上自己的性命,她覺得不值得。
她很相信一句話,那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來到正院的客廳,看到坐在那裏喝茶的司徒軒,嬋兒褔身行禮之後說:「不知軒王爺大駕光臨,所謂何事?嬋兒可不認為王爺當真就為了一幅墨寶而來,嬋兒自知我的墨寶還沒有那麼尊貴,尊貴到需要軒王爺親自前來求取。」
司徒軒看着眼前笑顏如花的女子,她,依然是自己一直以來夢中的那個女子,她美麗的極致,就放佛那罌粟花一般,只要沾染一次就會上癮,讓人無法忘卻。
「上次看到你作畫一幅,很是嚮往,真的很想求上一幅,本來早就打算來了,但自那日之後…你也知道,我一直處于禁足中,後來你又成婚,實在不好打擾。這才拖到今日。」
嬋兒歪頭,怎麼想他都不會是為單純的為了一幅畫而來,雖然她畫的那幅畫確實很藝術,但卻不適合送給他,他肯定也是知道的,那麼他求的到底是什麼?
果然,司徒軒從衣袖中拿出一張紙,遞給他身邊的公公小李子,小李子又轉交給如清,最後傳到了嬋兒的手上,嬋兒打開一看,只一行字:
落落於天山鏡池水沄沄,寞寞在幽冥黃泉路漫漫,千日等待終可逢乎?
嬋兒捧着這張紙,嬋兒臉色漸漸的蒼白,心中不斷的重複着這一行字,嬋兒一直都知道司徒軒對她的感情,只是沒想到這麼長時間了,他對她的想法非但沒有熄,似乎變本加厲了。
軒王爺,我是你夠不到的彼岸,我是你夠不到的彼岸啊…
「如清,給我準備筆墨。」
如清的速度極快,很快就準備好了,嬋兒開始作畫,畫了幾筆,突然煩躁的將畫撤掉,揉成一團,扔到身後。然後繼續畫…
如清心疼的看着地上的紙張,這每一張紙可都是限量製作的呢!
嬋兒重複着畫、撤、揉、仍的動作 。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只有窗外淅瀝瀝的雨敲打着窗棱和門扉,發出滴答滴答的敲打聲,
而屋內,每個人都沉默着,他靜靜的看着她,眼中飽含了貪婪與不舍。
而她則是認真的作畫,認真的放佛天地間只有她一個人一般。
誰都沒有注意到門外的人。
司徒曄看着廳內的兩人,他知道嬋兒和他不會有任何的牽扯,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的偷偷的跟來看,然後聽到司徒曄和嬋兒的對話,又看到嬋兒看過司徒軒給她的紙張之後,二話不說就讓如清替她準備筆墨的時候,司徒曄的心中酸澀無比。
尤其是他看着她的眼神,同為男人,他知道,司徒軒喜歡她!而且他的喜歡,絕對不會亞於自己。
所以他吃醋了!
嬋兒,為什麼,他給你寫了什麼?為什麼你二話不說就為他畫了呢?
司徒曄想到當初他看到嬋兒在給政王作的畫之後,曾經多少次讓嬋兒送他一幅,她都不肯,可如今,她竟然再次執筆,卻不是為了自己。
收在袖中的手緊了又緊,好不容易克制了自己想要衝進去的衝動,他冷眼的看着。…
一個時辰過去了,嬋兒終於畫好了,這是她學畫畫出師之後,畫的最小,卻是用時最長的一幅。
她在畫的左側提了一行字:孟婆湯,碗空時,心靜如水,心沉如石,脈脈花香的纏綿抵不過苦澀寡湯的忘卻。
「王爺請過目。」
司徒軒接過之後看了一眼,怔住了,這幅畫…不,應該是說是四幅畫組合而成的畫。
第一幅是有葉無花的花枝,第二幅是有花無葉,第三幅是兩人在橋的一側,依依不捨的惜別之情,而旁邊站了一個端着碗的老婦人。第四幅是兩人已經過橋了,碗中已無湯汁,此時兩人是背道而馳,從不曾回頭,而且都是一臉笑容,放佛涅槃重生。
而旁邊的這行字,也很好的解釋了這畫的意思。
「脈脈花香的纏綿抵不過苦澀寡湯的忘卻,當真是精闢。」
司徒軒說完朝嬋兒輕輕點頭,然後將畫小心的收好,帶着小李子就離開了。
賀子希看着司徒軒臨走時那受傷的表情,心中一痛,看着妹妹沒有注意自己,於是悄悄的尾隨着司徒軒一起出去了。
「嬋妃,你這樣做,會不會讓王爺…」
「我就是為了他,有些事該斷就得斷,若軒王爺一直這樣掛心,那才真的會成為我和阿曄的阻礙。相念相惜卻不得相見,獨自彼岸路,說的不就是這樣嗎?軒王爺對我…我已經嫁給阿曄,於他來講,我就是在彼岸,而他則在此岸,此岸和彼岸註定是瑤瑤相望,既然如此我幹嘛還不讓他看清事實?」
司徒曄一聽,苦笑了一笑,轉身離開。
「嬋妃你的意思是…?」
「如清,你別瞎想,我說這話的意思是,我在他的彼岸過的很好,而他在他的此岸受盡折磨,到頭來也許還會把這份折磨算到阿曄的頭上,我何必給阿曄找麻煩?」
停頓了一下,看着滿地的紙團:「更何況,若說遙遙相望,那只有他在望,我則是一直在我的…我的他身邊。其實我是幸福的,因為有他,他曾經說過,弱水三千,他只取一瓢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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