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美人聽完看向皇后,意思就是在詢問皇后的意見如何。皇后看了看齊美人,心中暗暗的驚訝,按理說齊美人就算討厭嬋兒此時也應該幫着嬋兒瞞一瞞吧?
如果嬋兒出了什麼問題,那麼司徒曄也是會跟着受到責罰,甚至可能會因此而失去了很多,難道齊美人都不在乎嗎?雖然她知道齊美人對司徒曄一直一來都只是表面親和罷了。
也因為一直都知道,加上司徒曄又是個調皮搗蛋的,所以這麼久以來,皇后對司徒曄從來只是小心的提防着,卻沒有什麼進一步的動作。
可如今他大了,卻多多少少有些不受控制了,饒是如此,政王原本也沒把他放在眼中。
是什麼時候變的呢?
對了,是三年半以前,他跟着大將軍去了戰場,回來之後雖然他曾鬧過一陣,但政王卻出奇的對他好了很多,不但和顏悅色了,而且還對他身邊的護衛,賀一若另眼相看!
是了,是了,他司徒曄是借了賀一若的光而入了陛下的眼了!
哼,說來也可笑了,堂堂的皇子竟然需要靠着自己的護衛才能得了皇上的青睞。
「陛下,雖然這事不成體統,但眼下似乎只有這麼辦才能洗清嬋兒的冤屈了。」
皇后說的很慈愛,放佛嬋兒是她的女兒一般。
「陛下。」嬋兒早就知道崔媽媽肯定會來這招的,「請容嬋兒問她幾個問題。」
政王點頭,聽嬋兒這意思,不反對驗身的提議了?還是問幾個問題就能躲過去?
嬋兒走到崔媽媽的跟前,「敢問崔媽媽。既然你說要驗身,總歸是要點什麼證據吧?總不能我驗了身之後,然後任憑你去說了吧?那豈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這樣吧,我就問你,你如何判定我是你那的嬋兒?這樣吧,你就回答一下,你說的那個嬋兒。她…右肩上可否有痣?」
崔媽媽想了想 。很確定的搖頭,她確定沒有。
肩上有痣,在他們看來那多難看啊。影響美觀!而且嬋兒確實沒有。
「哦?既然沒有,如何能斷定我就那個嬋兒呢?你要如何驗?」
「雖然沒有,但她曾經被人刺傷過,胸口處一定還留有疤痕的。雖然我曾經給過她藥膏,但還是能看出來的。」
確實。生活是生活,是,根本就沒有那種真的可以把疤痕徹底清除掉的,否則現代也不會有什麼祛疤手術了。都抹藥不就行了嗎?
可嬋兒不經意的笑了笑,「陛下,嬋兒怎麼說也是王爺的側妃。不能讓崔媽媽檢查,嬋兒斗膽請皇后娘娘和齊美人一起替嬋兒驗。」
袁景真一聽心中立刻察覺到了不好。如果說齊美人會幫着嬋兒的話那皇后一定不會,而且兩人一直以來都是死對頭,若有,她們是無論如何都會統一說辭的,但若沒有,那麼有可能出現不統一的說辭。
不過皇后也不傻,應該不會如此的無中生有才對。
在政王的允許下,皇后和齊美人替嬋兒驗了身,結果是,嬋兒的鎖骨尾處有一顆痣,而那所謂的刀疤根本就不存在,嬋兒的膚白如雪。
當然兩人沒有描述這些,只是就事論事的說嬋兒身上並無疤痕。
崔媽媽一聽立刻出了一額頭的汗,怎麼可能,她手中的藥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的奇效了?
「如何?現在還覺得我是你那個嬋兒嗎?若我是,那麼你是不是藏下好東西了?」…
按理說,有這等能完全消除了疤痕的藥的話,那麼必須是要進貢的。
「怎麼可能?雖然當初我給過她一瓶祛疤藥,但實際卻並不能真正做到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啊,若民婦有這樣的良藥,必然也會進貢的呀!可你確實就是嬋兒!」
崔媽媽先說她確實給了嬋兒一瓶良藥,但不能做到完全一點疤痕都沒有,所以她不是藏私。
反正說來說去,就是在推脫,同時也是在說,眼前的嬋兒就是她合歡樓里的嬋兒!
「既然崔媽媽您自己也說了,您手中的那藥達不到這種效果,那麼我就不是,你說的疤痕什麼的,我可都是沒有呢!還是說,崔媽媽你真的那麼大膽,懷疑皇后娘娘和齊美人嗎?」
意思就是說,難道你以為我能把皇后和齊美人都收買了嗎?那我可當真是天下第一人了!
畢竟皇后和齊美人的立場肯定不可能是一致的,尤其在這件事上,更不可能一致了。
誰不知道七皇子是皇后一手撫養的?
崔媽媽一聽立刻慌亂了起來,「不,不,民婦沒有那個意思,請陛下明鑑。」
政王不滿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證據,竟然敢這麼污衊皇族之人?哼,你膽子也挺大的,不說嬋兒已經嫁給了朕的八子,就算沒有,她如今也是得了朕的賜姓了,那也是皇族人!」
崔媽媽跪在地上,渾身發抖,只是心中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嬋兒是怎麼做到的?怎麼可能一點傷疤都沒有?崔媽媽想了想,抬頭看了一眼袁景真,正好看到袁景真看過來的目光,那眼裏的意思也很明顯,那就是破釜沉舟!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把嬋兒拉進去,是嗎?
崔媽媽覺得自己很悲哀,可那又怎樣?她有餘地嗎?
「陛下,民婦雖然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但她的肩膀上有痣 !」
崔媽媽這可是純粹的瞎掰了,畢竟剛剛嬋兒問過她那麼一句,袁景真聽的一陣冷笑,剛剛那麼確定的說沒有,現在卻說有,豈不是讓人更明白了那是欲蓋彌彰嗎?
而且…他總覺得嬋兒那話問的很奇怪,似乎,就是在像崔媽媽暗示一般,莫不是…
「哎呀,崔媽媽,你這齣爾反爾的能力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看來你說的話更是不值得信任了吧?不過呢,我還是要好心的給你解釋一下為什麼,因為我肩上沒有!有的是在這裏…」
說完嬋兒抬手自己右側鎖骨尾端點了點。
崔媽媽一聽立刻臉色煞白,袁景真抬眼看了一眼嬋兒,果然如此,嬋兒這是早早的就給崔媽媽下了套了,看來這個崔媽媽是不能用了,此時她無論說什麼,陛下都不會信了。
袁景真正要說話,卻突然被崔媽媽一陣大笑給生生的止住了,這個瘋婦到底要幹什麼?
「嬋兒,我從以前就知道你聰明,只是沒想到,你給人下套下的都這麼…是,你這不是陰謀,是徹底的陽謀!不過,就算你駁了我又怎樣?我就不信,以你一個風塵出來的女子真的能這般富貴一生?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你娘跟人偷情生下的孽種!」
嬋兒聽到「孽種」兩個字的時候,渾身一震,她母親嫁給蔣氏,確是懷着她嫁的,雖然當時蔣氏不知道,可別人也不知道啊,而後來知道嬋兒不是蔣氏的親生女兒,誰會想到她母親其實是懷着她下嫁,而不是嫁後勾引別的男人?…
這樣別人認為她是孽種也是正常,她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可是她卻知道,這對她母親很不公平。
自小她內里是一個現代人,自然什麼都懂,她的母親每天除了會出門幫人看看病之外,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何時有過紅杏出牆的事?
而嬋兒正震驚於聽到的這兩個字的時候,政王等人也在震驚,崔媽媽則是繼續在說。
「你爹蔣氏他原本也是宜城一個小商人,雖然掙的不多,卻也是可以生活富足的,可因為知道了你不是他的親生女,才變成了賭徒,他打你娘?哼,打錯了嗎?把你娘打殘那都是輕的!早就該沉塘的!至於賣了你,賣錯了嗎?一個賤人生下的孩子,就該這般對待!」
嬋兒聽完臉色瞬間慘白,不由的腳下一軟,差點跌倒,幸虧司徒曄眼尖上前扶助了她,隨後一腳踹向崔媽媽:「大膽婦人,竟然敢拿話來嚇本王的人?」
皇后側頭,掩去臉上的笑意,沒想到這個嬋兒的身世竟然這麼曲折,不過…她還真是個孽種呢,她當初不是說不知道父親是誰嗎?
當初自己曾猜想過,她是不是齊美人的女兒,不過隨着司徒曄和嬋兒的成婚,這種可能性已經被打碎了,但一個父不詳的人,可不就是孽種嗎。
崔媽媽被司徒曄踹的半天沒緩過來,怎麼說司徒曄是一個練武之人,而且他一點也沒手軟,哦,是腳軟,所以他那一腳踹下去哪是那般輕飄飄的?
半天崔媽媽才緩過神,頓覺胸口一陣悶疼。
「王爺,不是民婦胡說,這可是民婦打聽來的,自從她…」崔媽媽突然閉嘴了,因為她覺得司徒曄如果喬裝一下,裝上點鬍子什麼的,跟那天來的人應該一摸一樣才對!
「是你!是你!」崔媽媽放佛瘋了一般:「那天來合歡樓說為嬋兒贖身的人就是你!」
嬋兒頓時覺得無力,現在所有的疑點都被曝露出來了,就算她再會遮掩也沒法了,她還是連累他了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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