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姑娘?
宮女和太監們面面相覷,什麼時候這瀾月閣里有個司徒姑娘了?還有這說話的是誰啊?
可是大家又不敢抬頭看,更不敢多問,只能默默的聽着,同時他們心裏已經後悔死了。
早知道就不為了那麼點銀子答應小玉姑娘了,萬一因為這點銀子而丟了性命,多不划算!
小玉說,梁平公公離開了,嬋兒一時半會也回不來,於是他們才收了銀子的,結果剛鬧了一場之後,小玉被氣跑了,正好就撞到嬋兒姑娘回來!
大家誰都沒想到嬋兒是今天回來,還回來的這麼快,而且似乎還帶回來一個厲害的角色。
如清看他們的臉色就知道,他們不知道誰是司徒姑娘,又因為都沒見過如清,所以心中自然會有些打鼓的,此刻他們已經起伏不定了,只要再加一劑猛藥,看他們以後還敢偷偷背着姑娘幹這些腌臢事不!
「司徒姑娘,您看這些人私闖您的園子,是該怎麼處理?是直接拉下去杖刑還是仍內侍監去?姑娘要是想要審問個清楚,不如等殿下回來再處理?」
嬋兒淡淡的嗯了一聲:「先拘着,等殿下回來,再行審問。」
嬋兒知道如清是在替她開路,畢竟現在皇上的聖旨還沒下達到各宮各院呢!
結果如清這麼一問,嬋兒一答,那大家自然都知道嬋兒就是那司徒姑娘了。這些個宮女太監又不傻,自然知道這姓氏肯定是皇上賜的,不然誰有那膽量敢自己私自將自己的姓氏改成了國姓?
看着大家將頭低的更低了。嬋兒懷疑,他們是不是真恨不得現在有個地洞讓他們去鑽去?不過嬋兒並沒有這份泛濫的同情心去同情他們,她已經再三告誡過,就連梁平走的時候,都咱三叮囑過,不允許進去,他們還敢進去。
難道他們就沒發現。梁平在這看着的時候,連他都不曾邁入過嗎?肯定是收了人家的銀子了。這群見錢眼開的人,不給他們點教訓他們是不會懂什麼叫服從,什麼叫識時務。
若不是那屋內的花草都很難得,嬋兒真想把他們丟進去幾個。然後讓他們親眼看看他們的死狀是如何的悽慘,否則有一回就有第二回,不死點人真鎮不住他們呀!
怪不得宅斗、宮斗里,到最後都得有點人犧牲了這一波才算完呢!
嬋兒帶着如清和夏蘭走到花房門口,賀子希從屋子裏出來,她手上捧着一盆似草不是草的綠色植物,「妹妹,我進去到時候看到這盆草迅速的就蔫了。」
賀子希捧着的這盆草是一種叫涺的草,此草的根部是劇毒之物。人若稍有不慎碰到了就會沾染上毒素,它是典型的不喜陽光的類型,只要在陽光照射下。就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所以嬋兒都把它們放在最陰暗的角落,每次開門她都很小心。
而眼前這一株還未成熟,這花房一共就兩株,這是在母親留給她的包袱里的一個瓶子內裝的種子,那包袱內還有幾個小紙包,裏面都是各種的種子。所以她才能有這個花房。
其實還有一株嬋兒原本也不必那麼生氣,只是這涺草是能解她體內血液的毒素的解藥。現在枯萎了一株,她不確定用一株涺草她是否能一次培植成功,若不成功,就要等到明年了。
她倒不是很着急,可問題是,她的血若一直有毒的話,說不定哪天會害到別人,這可不是她想見到的,於是她怒目而視幾個人,嚇得那地上的幾人渾身發抖,明明八月份的天氣,卻猶如寒冰一般。…
嬋兒眼睛瞟到躲在暗處的小玉,從鼻子中哼出一個單音。
「姐,你先出來吧,門關好,夏蘭守好這裏,只要你守的好,我保證沒人敢動你一根手指,誰若敢動你,讓你吃一點苦,我定讓她十倍,百倍的還回來!到時候可別哭着喊着來求我,任何人都不好使,夏蘭聽懂了沒,是任何人!」
「喏,奴婢遵命。」
嬋兒敢這麼說是因為她知道,會來這瀾月閣的除了皇上就是齊美人,齊美人不會進去的,皇上更不會。因為皇上每次來都直接奔書房而去,其他的地方他才懶得去呢。
更何況她的這小花房,對於皇上的御花園來說,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他才看不上眼呢!
「如清,去叫幾個人來,幫他們給我綁了仍院子裏跪着去,等着殿下回宮!呃,在內院跪着,別跪外院去。」
本來嬋兒是想讓他們跪外院了,後來想了想,怕阿曄回來的時候帶着別人,萬一要是帶着,結果看到院子裏跪了這麼多人,太給阿曄丟面子了,這等事,嬋兒才不會去做!
等把人都仍到內院跪着之後,嬋兒三人回到屋子裏,沒多久就聽有人來報說殿下回來了。
嬋兒起身出門去迎接,正巧剛出房門就看到了凌環,凌環挺胸昂頭,眼神不削又帶着濃濃的鄙視之意,輕輕的掃了一眼嬋兒,「哼,沒想到你倒是有辦法,能讓父皇開口讓你回來,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段。」
她微微一頓的語氣,令嬋兒聽着很不舒服,就算她不說,那停頓的時候,沒有說出口的詞她也能猜出來是什麼,嬋兒只是微微蹙眉,怎麼一個大家閨秀,想法就這麼齷齪呢!
賀子希氣的想上前去理論,如清眼尖拉住了她,賀子希被如清拉着,這才想起來,她不能亂說話,雖然大家都知道凌環什麼意思,但畢竟她沒有把話挑明,若賀子希此時上前去理論,那是賀子希她沒理!
於是賀子希只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眼裏還帶着威脅的意味。
「喲,嬋兒,你這…姐姐也太大膽了吧?就這般明目張胆的瞪本皇子妃嗎?」
嬋兒看了看賀子希,輕笑道:「也許皇子妃不知道,我姐天生有一個毛病,那就是眼睛有點歪,但不是時時刻刻都歪着,看着是好人,眼睛就正,只有她看着不是好人的人,她才會抬高了眼睛,當然那些人自然就認為我姐是在瞪他們了,怎麼,皇子妃看我姐的眼神是在瞪你嗎?」
這話噎的凌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能承認嗎?不能!可不承認?那剛剛自己說的話豈不是成了笑話?
「哎喲,你姐姐看着好好的,怎麼落個這個毛病?以後這嫁人可難了。」
嬋兒掩去嘴角的笑容說:「皇子妃又說笑了,我姐要嫁的人,那必然是她看着是好人的人,而且我姐性子極好,為人也正值,很少把人往壞處想的,所以這眼歪的毛病,不輕易犯的,不過…倒也難得了,皇子妃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明面是抬高了凌環,實則可是貶低了凌環啊!
賀子希性子極好,為人還正值,很少把人往壞處想,卻偏偏讓凌環看出了這毛病,說明賀子希看出她不是好人,但人家誰都沒明說,你總不能因為這罰人家吧?
更何況賀子希還是皇上欽點允許進皇宮保護瀾月閣的人!…
賀子希心裏樂了,雖然她無緣無故得了一個眼歪的毛病,但這是好事啊,說明她是慧眼如炬啊,只肖一眼就能看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了。
如清看着嬋兒和凌環你一句我一句的,深知這就是後宮之中的爭鬥,看來以後她也要介入了,雖然是以嬋兒的貼身婢女介入的,但…
嬋兒現在還不是八皇子的人,凌環就已經如此針對她了,不知道以後會怎麼針對她呢!
如清暗暗下定決心,她要保護嬋兒,就衝着嬋兒昨日在雜役房對她的保證,還有今日她都敢利用皇上,把她從雜役房調來了這瀾月閣,如清就決定她要誓死保護嬋兒!
況且嬋兒的那句話如清至今都清清楚楚的記得,嬋兒說:放心,以後有我,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保證!
如清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莫名其妙的相信嬋兒,總覺得嬋兒說的話能給人一種無形的信任感,縱使她這樣時時刻刻都提防別人的人,都能生出這想要親近她的心。
如清可不覺得就是因為她漂亮,她就想要親近她了,這世上漂亮之人,何止她一個?可美貌有什麼用?
歲月如斯,時間催人老,再美的美人終會有一天容顏會老去。
世界上沒有青春永駐的方法,等到老了,滿臉都是褶子了,誰知道她曾經也美麗過?
所以容顏什麼的,只不過外在表象,從來不是永恆的東西。
只有心,心是永恆的。
可這永恆也是分人,有些人,開始心善,卻能保持一顆善心到最後,那麼他就得到了永恆,但有些人,開始為善,最後竟開始作惡,那他是變了心了。可也有的人開始的時候為惡,後來卻變好了,不知他應該算是得到了永恆還是什麼?
如清覺得應該是永恆的,她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一切自有天註定。
來到了瀾月閣的宮門口,正好瞧見司徒曄回來,司徒曄臉色明顯有些不好,跟在他身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大盛太子,宮墨林!(想知道《嬋心計》更多精彩動態嗎?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選擇添加朋友中添加公眾號,搜索「ang」,關注公眾號,再也不會錯過每次更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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