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在下說的含糊了,其實在下從來沒這樣想過,只是記得小哥說還有大夫來看過,在下以為是大夫幫忙寬衣的。小哥,你幫我寬衣的時候,可看到我腰間的玉佩了?」
「見到了,我看着很好,就拿去當鋪當了,否則哪來的銀錢給你買藥?說不定這會你都到陰曹地府去做客了!」
說完男子指着桌子上的瓷碗說:「吶,我可沒有貪你的物品,你那玉佩還真是極好的,當了十兩銀子呢!然後我給你抓了幾副好的傷藥回來,大夫說了,這傷藥對你的傷口很有幫助,要不然這會子你哪醒的來?哦,對了,既然醒了就說說你家地址,然後我好去通風報信。」
司徒曄一聽他拿他的玉佩去當鋪當了十兩銀子,頓時大感無奈,他多麼想大喊,小哥,那玉佩就是再不值錢,也能當個百兩啊!
司徒曄無語的望着床鋪,不過這種感覺是他從來沒有過的。
這是一種很接近民生,很現實的生活。就連跟嬋兒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這樣感覺。
許是因為嬋兒太聰明的原因吧,第一次見面她對他的身份就有着懷疑,雖然她也許不見得肯定,卻也知道他不是普通的有錢人,否則沒有必要那麼謹慎。
而在這兄妹倆眼中,他只是普通的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或許是遇到土匪了呢!
他再一次想到嬋兒,他又覺得有些惆悵,嬋兒為何要那麼聰明,他真的很想和嬋兒過着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就像現在這對兄妹一樣。
如果有如果就好了。
「我說公子,額,嗐,我瞧着你也是比我小,我就稱呼你一聲老弟了,我說老弟啊。趕緊把你家的地址說出來啊,你總不會要賴在我們家吧?莫不說那十兩銀子我都給你買了藥了,就算沒有,那你在我家吃住的。不需要花錢的嗎?」
司徒曄被男子洪亮的嗓音給振的回神,他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還真是隨意,不過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啊,司徒曄的嘴角慢慢的翹起。
「我現在真的不能回家。你們以為我是如何受傷的?」
「咦,老弟你是沒出過門子吧?出門還穿的這般好,這般招搖,不被搶劫才怪咧!」
「小哥,你,怎麼稱呼?」
「我叫白起,她是我妹妹白飛,你可不要看我妹妹漂亮就打她的主意!」
司徒曄再次無語,這都什麼跟什麼呀!前言不搭後語的。
可他也發現了,跟這樣接地氣的人近距離的接觸。而且還是在隱瞞身份的情況下,他真的能感覺到平時所感受不到的東西。
「我夫人…小哥,你可以幫我傳個消息到我朋友那嗎?但你一定要小心一些,不能被任何人發現,否則可能會給你們帶來很大的麻煩,」看出小哥馬上要發飆,司徒曄真怕白起把他扔出去,於是說:「單是你們救了我,你們就跟這件事已經扯上關係了,你撇不清的。」
意思就是白起必須幫着司徒曄了。白起雖然是個普通的小百姓,卻也不是個白痴,他也知道有錢人家的那些爭奪家產之類的爭鬥,有的時候真的會兄弟相殘。而他是不幸攤上了。
現在司徒曄還不知道是誰幹的這件事,所以他必須要小心一些,以免再次被人找上來,那他可真的要去閻羅王那做客了!
「好吧,你有辦法?你說我就照辦,我是個莊稼人。不會玩什麼兵法之類的。」
司徒曄笑了,「你,知道賀府嗎?」
「賀府?哪個賀府?」
「就是當今唯一一個特殊的,府邸是政王賜下,就連府內僕人都是政王給發放俸祿的。」
白起一聽雙眼閃着熠熠光輝,激動的問,「賀府?就是那個大將軍的徒弟的府邸?」
司徒曄點點頭,不明他幹什麼突然這麼激動。
「太好了,你是賀一若?你是八皇子…名王爺身邊的大護衛賀一若?小人白起敬仰你多時了,不知賀小將軍可否收在下入你麾下?我也想跟着賀護衛一起上陣殺敵!」
看着拜倒在自己面前的白起,司徒曄再次無語,他有說過他是賀一若嗎?再說剛剛他明明說了的,賀一若是的府邸是他朋友那…這差別可是很大的!
不過司徒曄卻沒有打算澄清,就然他這麼認為吧!
而在一旁的白飛眉心皺了皺,終是什麼話都沒說。
「你先去幫我傳個信吧,給…給我妹妹賀子希,告訴她,讓她帶着嬋兒過來。」
司徒曄知道賀一若此時肯定不在府中,他一定是四處的尋找他,所以他讓白起去找賀子希,而賀子希和賀一若必定有他們自己的聯繫方式,到時候一若也能找過來的。
而他的傷,想要快些好,就要靠嬋兒了。
「告訴我妹妹我的情況,就說我胸口中了一劍,嬋兒會知道我需要什麼的。」
白起點點頭,然後按着司徒曄說的,來到了晉城,並且抱着一隻小狗,謊稱他是來送賀子希丟失的小豬的。
其實白起總覺得這謊話說的太明顯了,抱着小狗說是小豬…那豈不是豬狗不分了?
賀子希是他妹妹吧?這麼掉她妹妹的面子真的好嗎?
在外人眼裏,不知道小狗和小豬的問題,自然都這麼覺得,下人們一開始也是嘲笑白起的,可白起想起司徒曄說的,於是他理直氣壯的說,「若不通知,後果…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於是下人們想,反正就跑個腿,到時候姑娘讓把人攆走,他們再攆也不遲,可萬一真的是有事的話也不會耽誤了。所以就去通信,不多時賀子希就得到了消息,命人將人請進了府里,見是一個鄉下男子,心中已經想到他可能知道名王爺的下落。
白起見到賀子希的時候愣住了,她…不愧是賀一若的妹妹,甚至英姿颯爽!
於是白起想要在賀子希的面前表現,首先開口就說:「您是賀一若的妹妹?」
賀子希點頭,卻沒有接話,等着他繼續說,賀子希一看就知道他是個老實的本分人。
「額,您的哥哥,在我那裏,他…他胸口被人刺了一劍,她讓你帶着…帶着那個…什麼人跟我一起…」
越說聲音越小,說到最後基本沒了聲音,如果不是賀子希是練武之人,耳力好估計她都聽不到。
不過賀子希聽完立刻明白了,原來司徒曄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是冒充了她哥哥。
「來人,好生安頓他,」說完又看着白起,「你且等等,我去去就回來,然後便跟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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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確定那個人說的是真的,不是騙你的嗎?」
嬋兒雖然心中有疑惑,有些吃不準是不是陷阱,但她手上收拾東西的動作卻沒有停,看得出,嬋兒是只要有一絲的希望她都會相信的,不過問還是要問的。
「嗯,妹妹,那個人一看就是一個本分的莊稼人,應該無礙的。」
嬋兒點點頭,然後喚來如清:「如清,你去求見齊美人,跟她說明實情,就說我要急着出宮去尋他,為他治傷,來不及向陛下請辭,還請她代勞,若陛下要懲罰,嬋兒回來後會任憑處置的。另外這件事,要對皇后先保密,就說…我不放心他,私自出宮去尋他。」
說完她已經收拾好了包袱,裏面有止血的,順氣的,補身的,還有迷藥,寒冰散之類的。
「嬋妃,不可,這樣皇后會用這個藉口,處死您的!」如清焦急的說。
「此一時非彼一時,阿曄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我不是要你去告訴齊美人了嗎?若是皇后這樣發難,阿曄會幫着我的。阿曄在,我有生路,阿曄若是出事了,我必死無疑!」
如清聽完沉下眼瞼,她知道這個道理,嬋兒在這宮中,能生存下來,是仗着司徒曄的寵愛,若司徒曄的寵愛沒了,或者司徒曄出事了,她會被冠上很多罪名,還會說司徒曄是被她克的!想到這如清便什麼都不說了,轉頭出了西廂。
而賀子希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她知道妹妹一旦決定了,她是勸不動的。於是她只能幫嬋兒背着包袱,而嬋兒則換上一身男裝,就跟着賀子希拿了司徒曄的出宮令牌出了宮,到了賀府就跟着那人一起出城。
——————
酉時末,嬋兒和賀子希跟着白起出現在一座農屋前,這是一個一小進的屋子,正房一間,東西廂房各一間,在來的路上,嬋兒看似跟白起閒聊,實際上卻問出了許多問題。
比如他們住的地方屬於哪裏,為何會住在那裏,家裏都有什麼人,在那住了多久,最後嬋兒才放心,看來這不是陷阱,這人的的確確是阿曄讓他來的。
可她看着此時的天色,卻開始擔心了,此時那屋子裏只有阿曄和那姑娘…
雖然阿曄不會做什麼,可是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那姑娘的清白就沒了,人家才不會管你是不是有傷在身,能不能運動呢!輿論的力量還是很龐大的,嬋兒可是見識過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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