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建逸一愣,隨後笑了,果然是玲瓏的人,只一眼就看出他的身份,不過看出來也當屬正常,畢竟這殿中只有四個男子,一個穿一身明黃五爪金龍,明顯是昭玄帝,而且剛剛她還跟他說話了。
一個是穿金黃色蟒袍的王爺,大盛國能穿蟒袍的只有冕王爺宮卿冕,而另外一個是跟她一起進來的宮墨林,她早就認識他了,剩下的就只有他身份不明了。
可是能跟在昭玄帝的身邊的人,就只能是賀建逸了。
「那你今年當是十二歲,為何說是十三?」
嬋兒一愣,不是十三嗎?
突然她恍然大悟,糟了,她是按後世的算法,只是現在是古代並沒有後世的那麼多日期,所以沒有差兩歲之分,只是差了一歲,可這個問題她怎麼解釋?
昭玄帝看出嬋兒的為難,只以為她對自己的年齡也不是很清楚,可是嬋兒沒有告訴過她嗎?就算沒有,那她也清楚自己出生日期,她怎麼還能把自己的年齡算錯了!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就是他的女兒,他和嬋兒的女兒終於回到他的身邊了。
昭玄帝興奮的起身,走到嬋兒的身邊,圍着她轉了一圈,高興的像個初次遇見新奇事物的孩子一般,「你為何叫嬋兒?你母…你沒有姓氏嗎?」
嬋兒微微蹙眉,也許自己的猜測不是錯的,她的母親真的是大盛國的人?而且還跟昭玄帝相熟?
「我養父…姓蔣,但我不跟他姓,因為他不配!」提起蔣氏男人嬋兒就恨的牙痒痒的:「母親也從未告訴過我,我生父是誰,只因我母親說過,她最喜歡我生父稱她嬋兒,因此我才給我自己起名叫嬋兒。」
昭玄帝聽到嬋兒說的先是興奮了一下,可是聽到後面是她自己給自己起的名字,於是皺了皺眉問道,「是你自己給自己起的?」
昭玄帝有些不解的看着嬋兒。難道她不懂不能犯了母親的名諱這個道理嗎?
嬋兒點點頭,昭玄帝想了想:「你原名叫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嬋兒的臉色瞬間變了變,雖然只有一瞬間。可昭玄帝看到了,因為他可是一直盯着嬋兒看呢!
嬋兒緊咬下唇,半晌她說:「這個問題,陛下可以不問嗎?因為這是我一生都不想提起的事,還有。若我說我沒有原名您會信嗎?所以您還是不要問,可以嗎?」
皇后站起身,走到昭玄帝的身邊,「皇上,她不想說就不問吧,她現在是如月公主啊!」
昭玄帝恍然,以前叫什麼有什麼關係?
可是她為何那麼不想提起以前叫什麼呢?對了,剛剛提到她的養父的時候,她說過他不配?為什麼?
難道…
昭玄帝想歪了,正因為他想歪了。所以他不敢問,只能自己在心底暗暗的生氣。
「如月,從今以後,你就住在這裏,有什麼麻煩的事就來找本宮,本宮會幫你的,你若想出宮去玩,看看大盛的風景,只需帶上幾個護衛、宮女就行,雖然這是盛京。可也不能保證絕對沒有不法之徒。」
嬋兒聽到皇后的話看了看她,這個皇后長的嘛,也算是漂亮的人了,可是昭玄帝為何對她一點都不寵愛呢?雖然傳言說昭玄帝是因為十二年前皇宮的一場大火。然後就對后妃們徹底灰心了,罷黜了六宮,獨留下皇后,可他怎麼說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吧?
就算不喜歡,可要是總在她那過夜,怎麼說他和皇后也該是相敬如賓的吧?
可是今天看到的。昭玄帝的眼裏根本就沒有皇后,從她進屋到現在,只有皇后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才賞了皇后一個眼神…
難道昭玄帝是真的很喜愛宮墨林的母妃?還有當年那場大火被燒死的人跟他母妃有關?而皇后,雖然沒有被處死,可她也參與了?除非這麼解釋,否則嬋兒實在接受不了古代君王還能有這般痴情禁慾的人。
突然嬋兒覺得有些頭疼,她才剛來大盛國就發現這大盛國竟然也有這麼多事說不清。
她覺得頭有些暈暈的,也許是路上太勞累了,也許是用腦過度了,總之她現在頭又疼又暈的,她真的很想趕快結束這第一次見面冗長的問話。
宮卿冕看到嬋兒露出疲憊之色,這才想起來嬋兒這一路上肯定能是顛簸勞累的,是該先好好休息,他們有什麼問題,應該等等再問,現在問確實不是時機。
「咳咳,皇兄,不如先讓嬋兒休息休息吧?她一路過來也很累了。」
昭玄帝這才想起這件事,看了看嬋兒,果然她面帶疲色,卻是依然強忍着精神呢!
他訕訕的轉身回到上首位,「那既如此,嬋兒你就在這裏住吧,如果有什麼問題或者有什麼事就讓外面的人帶你到上陽宮找皇后,或者讓人傳話到朕的御書房都可以。」
說完這些話他看了看皇后,「皇后,沒問題吧?」
皇后行禮後道,「臣妾定然照顧好如月公主。」
昭玄帝想了想,又從懷中拿出一塊令牌,讓人交給嬋兒:「這塊令牌你收好,必要時可以拿出來。」
嬋兒看着手中的令牌,是金黃色的,上面是一個「盛」字,嬋兒就算沒見過大盛國的令牌,可也猜得到這就是傳說中的免死金牌吧?
免死金牌可不止有免死的作用,見它如見君啊!
嬋兒不知道是收下還是不收,畢竟她是從前晉國來的,哪怕她現在心中有些懷疑,可到底現在只是懷疑,並沒有證實,也許一切真的是巧合,她若收了,等以後萬一回去了前晉,很多事都不好說,可不收,這不是當面佛了昭玄帝的面子嗎?
昭玄帝看出嬋兒的猶豫,於是解釋了一句:「雖然是朕向前晉國要你過來的,可到底你過來的時候是以公主的身份,可不是階下囚,萬一在我國有那不開眼的欺辱了你,豈不是大盛待客不周了?」
昭玄帝這話意在解釋,可嬋兒聽來卻是另一個意思,因為曾經清雲公主在前晉國就受過委屈,是以昭玄帝這麼做也算是防患於未然,可嬋兒並不知道,昭玄帝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既然昭玄帝都這麼說了,嬋兒自然不好推辭,所以就收下了令牌然後褔身謝過之後,昭玄帝等人就離開了,他一離開,嬋兒就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如清一看嚇着了,「嬋兒,你沒事吧?該不是病了吧?」
嬋兒聽着如清關切的話語,心中熨貼,不管她母親跟大盛有沒有關係,她到底是在前晉國長大的,心中認定的這一世她的故鄉就是前晉國,所以在大盛能有如清這麼關心她,她自然是很高興的,更何況她跟如清的感情又不是一般的感情。
「如清,你放心吧,我沒事,只是覺得此時事情是越來越多了,很多事我都想不明白。」
如清一聽放鬆了許多,她笑了笑然後扶起嬋兒。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先不要想了,嬋兒,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可你只要記得,不管到什麼時候,我,如清絕對不會離開你,更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嬋兒點點頭,她就知道如清會這樣的,如清是一個死心塌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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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她…這個名字還是不合適吧?若是以後都叫她如月倒還可以,可您…」
皇后跟在昭玄帝身側,低聲的詢問,昭玄帝只嗯了一聲打斷了她,皇后尷尬的低頭,走了一會昭玄帝說:「你先回宮吧,今日晚膳叫上嬋兒到你宮中用餐,朕也會過去的。」
「是,臣妾知道了。」
昭玄帝說完就離開了,皇后這才露出一絲苦笑,她的貼身宮女尚宜扶着她:「皇后娘娘您仔細點身子,最近你身子一直都不是很好呢!」
「尚宜,你說皇上是多麼的偏心呀,本宮病了這麼些日子,他都不曾注意到,更不曾說來陪本宮用膳,可今日…今日她剛剛回來,皇上就要陪她用膳,他還用本宮做藉口…」
「娘娘,仔細隔牆有耳啊,雖然現在整個後宮中就你一個人,可也需小心吶。」
「是啊,是得小心,尤其是她的女兒回來了,如果她知道當年本宮…」皇后突然噤聲,「尚宜,你說本宮做錯了嗎?」
尚宜扶着皇后向上上陽宮而去,她冷冷一笑:「錯?娘娘做了什麼錯事嗎?娘娘做的只能是對的,當年的事又不是娘娘的錯,而且您也不想的,那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皇后嘆息,其實當年她也只是一念之差罷了,可就是這一念之差卻讓她痛苦一生。
「尚宜,吩咐下去,好好備着吧。」
回到上陽宮皇后就靠在小榻之上,默默的流淚,如果當年她沒有那麼做,也許現在不會這樣吧?至少若大個後宮不會只有她,而皇上也不會對她如此冷淡吧?
雖然她一直希望自己是後宮唯一的人,可是卻不希望是以這樣的方式剩她自己一個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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