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護士看到蘇年華的笑,以為他是對自己所說的感興趣,便繼續說:「蘇先生,您搶救完,送到特護病房沒醒來之前,一直昏睡了整整兩天兩夜,那兩天兩夜,都是您妻子守在您身邊的,她身上衣服破破爛爛的,還沾染了很多您的血,您的朋友都勸她去洗個澡休息下,結果她死活不走,非要在您病床邊守着,那兩天兩夜她一點東西也沒吃,連水都是我們主任來病房的時候,親自給她倒了一杯,她才勉強的喝了兩口,那兩天裏我值過一次班,晚上查病房的時候,看到她坐在您病床前,一個人低低的哭,她肯定是害怕您醒不過來,所以才一個人晚上偷偷地哭呢。」
蘇年華繼續扯了個唇角,嚼着東西的動作,變得有些僵硬。
「就算是您現在好了很多,您妻子晚上都還是無微不至的守在您身邊,一整夜一整夜很少合眼休息,她因為過度疲勞,前兩天還昏倒在廚房一次,最後醫院給她打了一針營養針,她一直睡到半夜醒來,然後第一個念頭就是來病房探望您,蘇先生,您能娶到這個這樣的好妻子,真是好福分。」
難怪在前天的時候,他整整一天都沒有看到四月,原來是過度疲勞昏倒了……還有這飯菜,難怪他覺得這麼合胃口,他一直還以為,是這醫院VIP特護病房的廚子好,原來是一直對他了如指掌的四月,按照他一直以來的口味,親自做的。
蘇年華喉嚨里像是堵塞了什麼東西一樣,有些咽不下去口中的食物,他勉強的逼着自己,簡單的吃了一些,便讓護士扯了下去。
護士臨走之前,還親自給他倒了水,遞了藥。
病房裏只剩下蘇年華一個人,顯得有些安靜,他靠着柔軟的靠枕,直直的望着窗外已經漆黑的天,發了許久的呆,一直到一旁護士倒的水變成了冷水,他才轉過頭,拿起藥胡亂的放在了嘴裏,然後端起水杯,一飲而盡。
喝過藥,蘇年華總覺得心底有些地方,沉甸甸的,壓抑的有些難受,他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出病房,站在樓道的窗戶前,恰好可以看見醫院的入口。
他病房的樓層並不高,在四層,他的視力向來好,他盯着入口看了一會兒,便看見四月的車子開了進來,恰好停在他樓下的停車場處,隨後四月下車,打開後車門,拎下來兩個大膠袋。
膠袋裏裝的東西,有些露了出來,他看見是綠色的,想必是某中青菜,可能買的東西有些多,也有些重,她拎的有些吃力,時不時的換下手,然後舉着被購物袋勒疼的手,在嘴邊微微吹兩口。
四月是衝着西邊去的,蘇年華停頓了一會兒,下樓也衝着西邊走去,最後看到了醫院食堂的標誌。
此時已過了晚飯的點,食堂里人煙稀少,裏面亮着昏黃燈,他沒有進去,只是繞到了食堂後廚,隔着窗戶,他看見裏面的四月,正在整理着買來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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