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辦法,那不為什麼試着將事情簡單化,娶她為妻。」
娶她為妻?
這四個字,說的還真是輕巧,他也想娶她為妻,他是克制着自己,現在不要娶她為妻。
「說的這麼簡單。」唐時握着酒杯的手,加大了力氣,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凝滯,下一秒,他便側過頭,對着陸然扯了扯唇角,微微的笑了笑,只是那樣的笑,看起來有些令人心酸:「老二,不是我不想娶她,而是我怕我真的娶她了以後,才會讓她真委屈。」
這一次的陸然,是徹底的無話可說,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唐時娶了顧傾城,又到底怎樣會委屈了顧傾城。
唐時眉眼恍惚的停頓了一會兒,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慢慢吞吞的站起了身。
「哥,你要去哪裏?」蘇年華摟着一個姑娘,側過頭,問了一句。
他沒回答,只是邁着步子走向了包廂門口,拉開包廂門的時候,才開口,說:「回家睡覺。」
然後,就關了門,離開。
走出金碧輝煌,外面的夜更深更寂寥了,唐時站在了路邊,並沒有着急上車。
面前昏黃路燈照着的寬廣街道,看着偶爾掠過的快速車輛,還有着夜生活的年輕男女喝的醉醺醺的在他身邊走過。
良久,他才抬起手,望着自己空蕩蕩的無名指,伸出手,在上面輕輕摩挲着。
正如陸然所言,一對戒指,可以解決掉一切的問題,可是,他卻不願意去解決。
他怕的不是婚後的顧傾城不愛自己,他拍的也不是三年前他無意之間發現的那一件事在自己心底扎的刺有多深,他怕的很簡單,就是怕她委屈。
現如今,他看着她這樣在他面前沒有一點自我的活着,他都替她累,若是真的結婚了,那豈不是一輩子?
一輩子都處在一個小心翼翼的討好另外一個人的立場上,那得多累?
或許她無所謂,她習慣了,她不愛,只是把這種討好當成了一種義務和工作。
可是,他心疼她那樣的沒有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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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時驅車回到公寓的地下停車場,他在車子裏坐了一會兒,才推開車門,上樓。
他抬起手,輸入密碼的時候,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後覺得自己有些想太多了,顧傾城哪裏願意和他在一起多呆,恐怕現在早已經離開了。
唐時輸入密碼,推開門,換鞋,往裏走去,卻看到顧傾城衣衫不整的蜷縮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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