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空氣里的那種恐怖聲音,忽然逐漸變小的時候,我再次的改變為念誦驅魂咒結合。因為我一直記得駱伯伯說的一句話,只有自己心裏清明,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隱隱感覺到了那個怪物的憤怒,甚至好像看到了它憤怒扭曲的表情一樣!
它不但恐嚇我,似乎也在我身上感覺到了無奈,不然怎麼可能對我聽之任之?
可能因為從來沒有單獨經歷過,如此巨大的危機,所以自動的把這種感覺,列為了此生最大最強的危險。
隨着我心裏感知微微的釋放,思維和感知便慢慢的延伸出去,果然便隱隱感覺的到什麼。
自己此刻所站的位置,和開始所看到的情形,其實是一樣的。畢竟我對這裏是有着感受的。不管是和張燕在苗疆山谷,還是此刻在這個陣里,甚至那條隱隱出現的小溪都還在,還在開始所看到的位置流淌着。
我想着只要自己睜開了眼睛,這一切也許都會變成了另外一種景象。因為駱伯伯和我提過,任何陣法裏面,其實都是有着迷幻的。
所以我認為這可能就是陣法,和幻象雙重的影響了,才會在我眼前和腦海里,產生如此強大真實的感覺了。
這麼說來那個潛伏的怪物,應該還是在那個地方。我幾乎可以肯定,這裏和苗疆那個山谷一脈相承。這個時候看過去的話,那叢鑽進去的藤蔓已經沒有了,但是它應該依舊還在,那間早就腐朽的房子裏面掩埋着。
明明知道自己受到了這幻象的影響,那麼說來那個怪物也是一樣。如果它真的有着巨大的威脅,那麼它似乎受到的限制應該更多,不然以它的那種兇悍,應該早就脫離了這個地方,或者主動來攻擊我們才對。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心裏稍稍的平復了一些。
我不知道向蔏來到這裏的目的,不過看到這裏的東西,以及如今所展現出來的東西,只要明白的人都會有着自己的目的。我不認為向蔏是為了證明它的存在,而是為了一探究竟,它究竟是什麼東西,這裏究竟有些什麼東西!
當然更為重要的是,當初究竟是什麼人把它留下,或者說是鎮壓在這裏。我不認為駱伯伯會聽之任之,既然敢讓向蔏和我在這裏,那麼駱伯伯心裏一定有着一些數!
這個時候的向蔏,似乎瞬間渾身便了起來。靜靜的感受到那鬼東西的感知,似乎在腦海里聽到一陣怒吼,那是從地底下發出來的嘶吼,好像在對着自己示威,也好像是在對着自己無法脫困而呻吟!
向蔏忽然便動了起來,因為感受到了那些真實的內幕,自然便會隨着這陣法的變化演變。向蔏沒有再前進,但是向蔏也不敢睜開眼睛,因為她怕自己被這一切迷惑。作為苗疆有名的巫蠱師,她比別人更明白利弊!
如果沒有修習巫蠱兩門奇術的話,就是再強的人來到這裏,面對山谷里的這個東西,也只會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但是因為向蔏自有着這種手段,所以當她慢慢的靠近時,她也感覺到了,這個鬼東西另外的一種異樣。
在某個地方,有着一隻強大的巨獸,或者說是一隻怪物,正被無數的冒火的法連所束縛。
而這隻怪獸居然無法擺脫,雖然看不出它的狀態,卻仍在不住的掙扎嘶吼,甚至憑空對着外面怒吼。好像是看到了向蔏一樣,如果沒有那無數法鏈的束縛,只怕它早就衝過來,把向蔏甚至小河撕個粉碎。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腦海里升起的那股幻象,卻依舊令向蔏心驚肉跳。即使這一生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可是面對着這種變故,她還是格外的慎重。
我自然不知道,向蔏本來想在我身上種蠱,使得對她的舉動,有着一種莫名其妙的預感。可是當她發現自己的本命蠱都不對付小河時,她便知道自己小看了這個少年。
作為一個巫蠱師,利用蠱物來操控,其實那是一種遙遙的感知,一種蠱物相連的感應。
更不知道任何腦海里的幻覺,可以感知到那個恐怖的怪物,都是需要體內的母蠱,和釋放出去的蠱物產生了共鳴才行!雖然這個時候向蔏感覺到,自己的手段不能做出半分的幫助,可是那種朦朦朧朧的感受,卻好像真實的景象一般,在眼前腦海里迴蕩。
當這怪物攻擊自己的時候,因為體內母蠱的原因,向蔏瞬間便感受到了體會。雖然向蔏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因為感受到了這種恐懼,自然本能的便施展自己同修的巫蠱術。
不管是哪種咒語和蠱物,這個時候對於向蔏自己來說,要在心裏消除這種恐懼,無異於各種手段都運用是最好的。因為這鬼東西不但是一個陰魂,也有着強大蠱物的能力,就和外面那石室里的東西一樣。
何況經過了幾次巫蠱釋放的運用,向蔏自然也逐漸的明白了,自己的手段也是有一些是可用,有一些是沒有絲毫用處的。
所以這個時候的向蔏,即使施展了不少的手段,也已經可以省略了許多不用的手段。
吼!吼!
似乎好像受到了某種壓制,或者說感受到了一種巨大的威脅。
忽然在向蔏的腦海里,突然感覺到出現了這怪物的憤怒,或者說是它心裏的恐懼。
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心裏的錯覺,但是當向蔏手捏法決,腦海里快速念誦咒語驅使蠱物和陰魂的時候,卻看到它似乎在對着自己咆哮。雖然不知道它為什麼沒有衝過來,但是向蔏明白不能有着絲毫的疏忽!
對!
此刻它是在顫慄,看着某個地方發出嘶吼。向蔏心裏微微發顫,雖然不敢肯定,但是可以感受到,那應該是小河所處的位置。想到這裏的時候,向蔏心裏固然震驚,更多的卻是有些不敢置信。
然後感受到這鬼東西,身子好像是在暗處不斷的挪動,不安的聳動着壓制它的桎梏。好像隨時要掙脫那桎梏,朝自己發起最猛烈的攻擊一樣。看到邊上的還魂草,想到這鬼東西的囂張,向蔏的心裏忽然感覺到有些緊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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