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如花年紀的女孩子,一段悠閒無慮的時光。就在這樸實無華的鄉里,時光和生活在不經意間溜走。許多老人看着大家的眼光有些羨慕,不知道是感慨着時光的流逝,還是在回憶着自己美好的青春。就在嘻嘻哈哈的嬉鬧笑語聲,在牛家門口的土坪里匯聚成了一道風景。
這個時候屋裏準備打糍粑了,一些青年都看着這邊,期待着這群少女進去。這裏有牡丹那邊來的幾個,也有這邊一堆大大小小的女孩子,嘰嘰喳喳的圍着笑個不停。我已經被她們擠到了一邊,想必她們的話題也轉移了,不過偶爾還有人看來我這邊。
讓我驚訝的是一個人比較沉默,那就是我以前的死黨惠江。按說這裏應該算是他的主場,不過可能隨着年齡的變大,他也正從青澀的小孩變成了少年。
從自己的角度分析惠江,我認為他應該和我一樣。不過兩個鬼友挺長時間沒有了交流,我相信他應該不像我這段時間的際遇。心裏有些淡淡的懷念,可是隨之心裏思慮更多。看到惠江也一直站在一旁羨慕的神色,我也不好吱聲。
似乎從上學有了區別之後,我和他變得有些生疏了起來。當然不是我刻意的迴避他,我揣測着是不是他因為留級,開始有些不好意思。後來我們又經常不在一個班級上課,於是我們不像以前一樣活動那麼多了,最明顯的就是放學回家都很少一起走了。
但是我們畢竟從小一起長大,幹過很多年幼荒唐的事情,可以說彼此都是極為了解的。這個時候就是不說話,看到他那眼神,我都知道怎麼回事。看到幾個少女在那對我指指點點,他臉色一直緊繃着不語。陰沉的臉色不知道他想什麼,我卻似乎有些明白,不由走近了惠江這邊。
「她們這是幹嘛!把你當猴看嗎?」惠江有些聲色俱厲,看着幾個女孩子的神色,似乎有些咬牙切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這是替我抱不平,我卻知道他是恨不得這些人踩我兩腳。
對於女孩子的這種痛恨,我想是來自於我們當初的不懂事。雖然我們互相是損友,但是其實都沒有什麼惡意。尤其當初偷窺人家洗澡的事情,我們都是相互掩護的。雖然不知道大人知道多少,至少我們自己相互掩耳盜鈴慣了。
我用手肘輕輕的頂了他一下腹部,眼神看着那眉開眼笑的淑媛,示意他看過去。這個發育良好的女孩子,即使是穿着大毛衣,可是隨着她那誇張的動作,也讓她那豐滿的上圍誇張的亂顫着。
據說這個淑媛的父親和牡丹的父親是兄弟,但是卻又關係極為複雜,不是那種親兄弟的血緣,但是她們至少算是親戚。跟隨牡丹一起過來,算是她們家裏的禮節,也是因為她和苟小慧、牡丹幾個年齡相仿的緣故。那個苟小慧雖然沒有她和玫瑰的容貌,但是也比牡丹差不了多少,在鄉下也算是極為漂亮的了,幾個人在一起這些年輕人眼睛都看直了。
頂了頂惠江之後,意思自然是很明顯,雖然沒有說出話來,他自然是明白的。
沒有想到惠江居然白了我一眼,眼睛卻也不舍的看着幾個女孩子陸續往屋裏走,似乎做出了一個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不由拉着我到一邊,嘀咕着拷問道:「她們在說你罷!」
「誰知道啊?說不定他們看中了牛永禎那些人!再說了你管她們說誰!」我沒有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看着這個口不對心的傢伙。其實如果換成以前的我,肯定也會犯這個毛病,但是這個時候我懶得去想這些問題。看到她們都走進堂屋的時候,不死不活的當頭,誰知道那個淑媛居然回頭看了過來,而且綻放出一個甜甜的笑意,讓我不由楞了一下。
「還說沒有貓膩?看那賊笑的樣子,怕是玫瑰那個嘴巴多的,又在炫耀你大哥吧!」惠江幾乎是在低吼,不管他是嫉妒也好,還是羨慕也罷,反正他的神色有些不忿。我也懶得分辨什麼,不過想到這個淑媛的眼色,心裏有些不明白。
難得的是惠江沒有追問,而是忽然捏住了自己下巴,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站在那裏。那裏雖然沒有長鬍子,可是汗毛已經有些濃密了,顯然他身上的毛髮比我還要早。
「就你想的多,你腦殼裏裝的什麼嘛!」我居然教訓起他來,看着他一副不以為然莫測高深的樣子,我有些無力的說道:「她們可是要嫁人的年紀了,我們看看就好了,難道你還想達風老師先給你找個堂客?」我沒有放過惠江的意思,白了他一眼後嬉笑擠兌他。
「老實說我還真想看看她們洗澡的樣子,不過說到找個堂客,你想皮被扒了啊!」惠江被我嗆得白眼亂翻,不過無恥還像以前一樣。我都忘記了我們什麼時候對異性這麼感興趣了,不過我想應該是叔叔的那些電影雜誌影響的居多。畢竟平常人平時很難見到那些畫面,那些漂亮的衣服和打扮,鄉里人想都不敢想的。
其實我們平時拌嘴習慣了,對於這種互相擠兌根本都不算什麼。我們連尿尿都比過遠近,這種言語間的擠兌,完全就已經是一種習慣了。很久沒有有過這樣的拌嘴,我們忽然便再次的親切了起來。相互的看到眼中的嬉笑,我們會意的似乎回到了以前的時光。
本來似乎有些生疏的尷尬,可是幾句話之後我們知道還是以前的自己。我們沒有馬上進堂屋去,而是鬼頭鬼腦的道一邊。惠江難免審問了一番尷尬女孩子的緣由,我自然嬉笑着扯呼了一番搪塞。惠江似乎沒有在意我的應付,反倒是忽然提到我們以前的輝煌。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過歪着頭看着他,表示現在是冬天有些無能為力。不過隨後惠江放肆的語言讓我有些沉默了,因為他忽然提到說永蕙長得漂亮了,那種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了。我心裏有些小小的生氣,但是我沒有表露出來,而是警告了他一句說:「這要是讓令婆知道了,是要扒皮的!」
惠江有些不以為然的不宵,我們沒有再說什麼,隨着進來堂屋之後,裏面已經熱火朝天了。這次我沒有過去和玫瑰她們一桌,因為那邊已經人滿為患了。就在我還張望的時候,永蕙卻站在廚房門口看過來,我似乎明白了過來,和惠江一溜煙般的竄了過來。
廚房裏不但有糯米的香味,這次還多了另外一種香味。那就是一口大的荷葉鐵鍋,正把卸下來的豬頭燉在鍋里。自然還有一些豬頸肉,和一些中午準備用來招待客人的肉。雖然肉離着熟透還要一段時間,可是豬肉散發出來的那種香味,早就令人垂涎欲滴了。
大鍋沒有蓋,灶爐里大柴燒的紅旺,鍋里的湯水翻滾,已經變得有些乳白了。看着那已經變形的豬頭,我沒有了那些害怕的心裏,站在鍋邊也有些流口水了。看着幾塊四指寬的長肉條,我有些驚訝於牛三娘娘的大方。
要知道這個時候普通人家裏一個月難得吃一次肉,像這幾塊肉不得有五六斤的架勢。兩三桌客人用上兩斤肉已經很體面的了,這麼多用來招待客人可是大手筆了。
不過我很快從牛老令婆和壹老太婆的口裏聽出來,這幾塊肉條有兩塊是十四娘家那頭豬上切下來的。可能感覺到為了久園相中牡丹,平時不算小氣的十四娘還是主動割肉酬客。鄉里人樸實,牛三娘娘自然不會和十四娘客氣,因為大家知道就好,這樣用來招待客人大家都體面。
看到我和惠江進來,牛三娘娘眉開眼笑的,把面前灶台上幾個瓷碗裏撒了一些蔥花,然後拿着鐵勺舀起大鍋里的滾肉湯,便分別盛在了瓷碗裏。肉湯在瓷碗裏打轉,燙開了蔥花的香味,看得人口水直流食指大動。牛三娘娘卻先給壹老太婆端了一碗,永蕙給奶奶牛老令婆端了一碗。
我倒是沒有馬上上前,我知道一定會有我的,因為我在這廚房裏吃東西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就在牛三娘娘再次端起一碗的時候,卻看到二十九憐憐站在廚房門口看着。雖然沒有說話,卻也沒有退走的意思,甚至眼睛直勾勾的便看着壹老太婆輕輕吹着手裏的肉湯,喉間的喉結不住的滑動着。
牛三娘娘見機卻是快的,直接端着肉湯便到了二十九憐憐面前,含笑說着:「也是湊巧了,憐憐快嘗嘗新鮮的肉湯!」
二十九憐憐沒有隱藏臉上的渴望,口裏卻說着不要客套,看到牛三娘娘到了面前,卻依舊主動的接過了那碗肉湯去。
我和惠江是必不可少的,雖然沒有吃肉,但是在這冬天喝上一碗新鮮的肉湯,真正是極為難得也極為鮮美的。這也算是一樁大喜事,牛三娘娘促成了喜事,臉上有光更是笑得開心。聽着二十九憐憐的恭維,一邊也客氣的謹慎,言語中卻難掩喜色。
要說湊巧的是,不一會兒居然看到我外婆虎勝十四憐憐和十四娘一起進來,外婆看到我似乎沒有意外,倒是她怎麼來了我倒是有些好奇。不過隨後從大家言語間的話題,馬上便聽了出來。原來我那舅舅唐百雷,其實比唐久園還要大上一些。這唐久園都相中了對象,我外婆其實也早就着急了。
這不乘着天氣好出來溜達,聽到這邊的動靜,看到兩個兒子都在,便向廚房裏幾個老人求教。最後牛三娘娘看到大家都看着自己,便想了一會兒說道:「今兒來的幾個妹子都不錯,但是她們好像自己有些主見,要說百雷的事情,我倒是想到了另外一個人,和那個小慧倒是表姐妹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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