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一直偷偷的在打量這個女人,雖然我看到她那有些空洞的眼神,心裏莫名其妙有些害怕,但是有駱伯伯在前面擋着,我還是膽子大了很多。
而且我也走的很慢,因為我不知道駱伯伯究竟想做什麼,不過隱隱的猜到,他過來顯然不是想找人挖涼薯這麼簡單。
就在那當初是石頭房子前階的地方,駱伯伯居然站住了。這裏的房子很久沒有人住了,不但門窗都沒有了,就是屋頂都有些殘破了。聽說每年柚子要成熟的時候,守柚子園的人都會來這裏暫住。當然,我也聽到過現在那些守柚子園的人,就在柚子園裏面搭棚住,這倒是讓我有些奇怪。
現在看到這房子破敗的樣子,我終於知道原因了。這麼破舊而且四壁空空的房子,除了進來避雨,實在是不能住人的。門口那邊居然還有一個沒有倒下的籃球架,不過球框早就沒有了,不過這也證明了當初這裏也曾經輝煌過。
斑駁的石頭牆面上,長滿了許多青苔,在陽光照射不到的位置,顯得有些朝氣蓬勃。青色和青花的石頭間,那當初用來砌合的石灰縫隙,許多都已經有些空了。但是因為方形石塊的堅固,甚至壘合的方式,使得這房子還算堅固。
屋頂是用水泥覆蓋的,已經爬滿了不少刺藤和荊蔓。現在的鄉里人,還沒有人家裏建房用過水泥,想想當初這裏一定很令人羨慕。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這些也逐漸的掩埋在野刺和荊棘之間。
離着這個女人還有四五米的距離,我看到駱伯伯居然停住了,就那麼背着的手站在那個女人面前,他手裏一直拿着那個軍用水壺,他拿的很穩當。
我站在駱伯伯身後左側,大概一米左右的範圍。可能距離已經很近了,我算是比較清楚的看清了這個女人。
她的眼神深邃的令人發沭,而且目光一直看着我們,她真的很年輕,年輕的和一個少女一般。但是她身上一股少女無法比擬的氣質,卻是令人感覺有些驚艷。她就那麼靜靜的站在窗後,即使上身穿着一件很舊的軍裝,但是看起來也洗的很乾淨。而且在那有些發白的綠軍裝的襯托下,她的膚色顯得白嫩透明。
我從來沒有想到過,就在自己村里後山頂上,居然住着這麼一個漂亮的女人。
她一雙大眼睛微微上揚,給人一種帶着靈氣的楚楚可憐,偏偏又有一些驕傲的感覺。雖然沒有開口說話,可是那對眼睛卻讓人感覺到她掌握着什麼。而且在我看來她微微上揚的雙唇,連那一道道的細紋似乎都能看清。她的雙唇也不像永蕙她們那樣是小嘴,而是上下都很厚的那種感覺。
這個時代還不流行這種唇形,可是在我成年之後,外來的諮詢和世面衝擊這個小山村的時候,我知道了這種唇形叫性感。
不過就是在現在的我看來,卻都有一種令人怦然心動感覺。加上她那尖尖瘦瘦的臉蛋,站在那裏讓人感到很想保護她,就是連剛剛開始懂事的我,都有一種想站在她面前的感覺。
「你是牛立秋家的堂客嗎?」駱伯伯的聲音很平靜,就像一個鄰居串門的時候,碰到一個不太熟悉的人,隨口的出聲詢問了一句一樣。
那個女人的眼神似乎有些下移,從駱伯伯臉上一直看到了他腳上,但是她沒有吱聲。我卻看到她的眉頭皺了起來,似乎在想什麼事情一樣。
「你想幹什麼?」她忽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皺着眉看着駱伯伯,聲音有些發冷,而且一字一句的給人感覺生硬。
我心裏有些發慌,被人這麼問我自然臉有些發紅。不過我是站在駱伯伯身後,看不到他臉上的神色。但是我聽到駱伯伯輕輕乾咳了一聲,然後淡淡的說道:「沒有什麼!剛好有些累了,太陽又大。還有我怎麼看你氣色不太好呢!是不是你體質太虛了啊!正好我這裏有一壺輪迴水,可以補元氣的你要不要試一試?」
駱伯伯慢慢把那軍用水壺伸到了面前,我卻感覺到自己心裏有些發堵。不會這麼搞吧!駱伯伯這是要鬧哪一出,真的要讓這個女人喝尿?
一步!兩步!三步,,,,,,
駱伯伯居然慢慢的往前走,我站在那裏沒有動,因為忽然感覺到自己站在太陽底下後背有些發涼。看到駱伯伯的左腳跨上了階前,我心裏咯噔一下,那個女人沒有反應,駱伯伯右腳跨上,似乎馬上就要到了窗前。這一刻,我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心似乎要從嗓子裏衝出來,心裏居然發緊的揪起來了。
「你想幹什麼!」
這個女人居然尖叫了起來!而且似乎首次後退了半步。
然後我看到了長這麼大,最令我吃驚的一件事情。
本來一直伸着右手裏水壺的駱伯伯,忽然便把水壺往前一斜,同時便回收飛快的再往前潑出。他居然把手裏水壺裏的大半壺的尿水,就迎頭朝這個女人頭臉上潑灑。那衝出來的水珠和尿水,很快便有不少都撒到了女人頭上、臉上、和身上。
「啊!」這個女人居然發出一聲低吼,我從來沒有想到過一個人怎麼會有那種聲音,何況是一個長相漂亮的女人。
那是一種受到了威脅的動物,甚至就像一頭受傷的狗一樣,或者是過年的時候,一頭豬被人捅了一刀,血快要放盡了之後發出來的聲音。
那個女人眼神中先是楞了一下,繼而便是似乎有一種驚恐和絕望,接着她渾身發抖了起來。我看着她一對手發抖的想去撫抓自己的臉,卻又有一種無法抓到那種感覺,我心裏不知道為何,有些驚恐有些發慌,不知道這個女人這是怎麼了。
不就是被尿潑了一下,而且那水壺裏也不全是尿的。但是她好像被人潑了毒藥硫酸在臉上一樣,瘋狂的想去抓自己的臉,但是她似乎又不敢碰滿是尿水的頭和臉。她漂亮的臉似乎要扭曲了起來,但是最多的絲毫還是恐懼,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深深的恐懼。
然後,更讓我驚訝的是,只見駱伯伯居然左手一把抓住了窗台上的石塊邊沿,然後整個人居然輕鬆的躍上了空空的窗戶,敏捷的像一隻猴子一般,直接的跳進屋裏去了。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駱伯伯那麼健壯高大的身子,怎麼這麼輕鬆就跳上了窗台。就見他已經到了那個女人身前,不斷的把壺裏的尿水全部都潑灑在女人臉上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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