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敏說完,便朝着自己的臥室走去,一場手術下來,她真的沒有什麼力氣了。
此時的她只想好好睡一覺,休息休息。
見她轉身離開,穆卓凡當即繞過沙發,拽住她的胳膊,質問道:「陸敏,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不回答,就別想睡!」
如果說剛剛他的話里夾雜着太多的憤怒,而此時他的話中則有着一種濃濃的霸道。
他的力度很大,不知道他使了多大的力氣,陸敏只是感覺她的胳膊疼痛起來,下意識的掙扎了幾下,有些厭倦的說:「穆卓凡,你鬆手!」
相反,他不但沒有鬆手反倒是握的越來越緊起來,一把將陸敏拽到了自己的懷中,握住她的肩膀,逼迫她的眼睛直視自己:「陸敏,我說過,你今天不說話,就別想睡!我穆卓凡說到做到!」
他厭惡她、討厭她、甚至是不願意看到她。
好!既然如此,她成全他。
她走了,離開葉城了,一個人來到了紐約,繼續自己的職責。
可是他又出現在了自己眼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穆卓凡,你到底想做什麼?
為什麼要在我快要放下你的時候,又再次出現在我的眼裏?
陸敏所有的理智,都在這一刻土崩瓦解,她伸出雙手掙紮起來,不耐煩的看着他吼道:「穆卓凡,你有完沒完!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乎這些的,不要忘了,我們現在沒有任何的關係!」
她從來沒有用過這種語氣和穆卓凡說話,這一刻,穆卓凡也是愣在了那裏,看着她走進一個臥室,摔門關了上去。
這樣的陸敏,竟然讓穆卓凡有種無可奈何,他不知道要怎麼樣處理這段關係了。
不過陸敏也沒有說錯,他和陸敏從來都是兩個世界的人,本來就沒有交際。
即使是有,也是那一年多她的悉心照料,以及那晚的一夜情,還有他們那個死去的孩子。
穆卓凡就像是被人抽空了所有的力氣,扶着牆壁緩緩的走向陸敏旁邊的那個臥室,走了進去。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他也在想剛剛陸敏說的話。
是啊,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乎這一切的,他又有什麼資格來在乎。
親手說她不配和自己在一起的是他,親手殺掉他們的孩子的那個人,也是他。
害怕結局,所以他阻止了一切的開始。
和陸敏分開的這一年,他過的很潦倒,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總是多了一種莫名的空虛。
每次酒醉之後,再也沒有人在他回家的時候,親手為他做飯。
再也沒有人,在他臥室的床邊放着他第二天要穿的襯衣、領帶、西服、就連鞋子也擺放整齊的在床邊。
再也沒有人在他酒醉的第二天,親手為她調試檸檬水,並放上一張小紙條,至今他仍然記得那白紙上雋秀的字體:「醒了把這個喝了,身體會好一些。」
空蕩蕩的家裏,再也沒有一個人忙東忙西的為他打點着一切,為他鋪好床,為他洗乾淨衣服,親手熨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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