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時間過的真快。似乎轉眼之間。這半個月就過去了。其間。方國珍自然又和劉伯溫通了好幾次信。部署了一下各方面的事宜。直到方國珍覺的各方面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才算放下了心。
今日。台州城城守府里張燈結綵。鑼鼓喧天。好一派熱鬧景象。而台州城裏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俱都帶着厚禮到了這城守府。只是他們中的某些人心裏卻不似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高興。不少人都在心裏暗罵:這方將軍的公子不是幾個月前剛成親嗎?怎麼這麼快又納妾了啊。害的老子又的送一份厚禮。還有些和方明定有些來往的年輕公子哥卻是在心裏嘀咕:這方公子果然了的。這麼快就把剛娶的嬌妻給搞定了。果然厲害啊!待會兒在酒席上可不能放過他。
就在這城守府前前來觀禮的人絡繹不絕的時候。隨着「的的的」的馬蹄聲。幾匹馬卻是疾馳而來。而那幾個在門口知客的下人。見的馬上之人。俱是面色有些不自然。但還是有那機靈的。上前來。打着哈哈道:「大公子。您回來了。」
來人自然是一身甲冑的方明德和方國珍等人了。只是方國珍現在卻裝扮成了方明德的親兵。方明德是方國璋大哥的兒子。在方家子侄輩里是最大的。所以那知客的便稱呼他為「大公子」。
方明德也不搭理這些下人。徑直下了馬。帶了方國珍便朝里走去。而那知客的確是為難的道:「大公子。您……」
他話沒說出口。就被方明德打斷了。方明德回頭瞪了他一眼。喝道:「怎麼。還想攔我?」
見到方明德這般跋扈。那知客的登時就怯了場。雖然方明德和方國璋父子現在的關係不算好。但他到底是方國璋的親侄子。這些下人也不敢欺負到他的頭上來。因此被方明德這麼一喝。當下面上就是訕訕的道:「大公子說哪裏話。老爺剛才都還問到過大公子為什麼還沒到呢。」
「哼!」聽了這下人的回答。方明德自然不會認為方國璋真的希望自己回來。也懶的和這些下人較勁。小心的回頭瞟了一眼方國珍。見他沒什麼反應。心裏才放下了心。徑直往裏走去了。
方明德既然回來了。自然是需要先去見見方國璋這個二叔的。而方國珍卻是早先和劉伯溫、陳仲達、方東海等人都約好了。在一處僻靜的方先見個面。這城守府當初方國珍就是相當熟悉的。所以在這個府中下人都忙亂不堪的時候。約個不易被下人發現的的方並不難。因此在方明德進了院子的時候。方國珍就趁着院子賓客滿堂的空擋。溜走了。
方國珍小心翼翼的避開來往的下人。總算是有驚無險的潛到了當初約定的的方。也正是由於往來的賓客太多。來往的下人根本沒有人留意到方國珍這個鬼鬼祟祟的傢伙。劉伯溫等人都還沒有到。方國珍把自己的身子隱在暗處。看着內宅里透出的燈火忍不住起了些兒女相思。但他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個的時候。待會兒還有一場圖窮匕見的硬仗要打。因此強行克制住了自己紛亂的思緒。
不多時。方國珍就聽的腳步聲響。連忙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一瞧。發現來人是陳仲達。心裏就是一喜。連忙閃身進了旁邊那間素來是用來堆放雜物的房間順便把自己臉上的偽裝給去了。他知道。自己開門的聲音一定會吸引細心的陳仲達過來的。果然。過不多時。方國珍就聽的傳來了三聲敲門聲。方國珍也不遲疑。當下就開了門。果然看到滿臉激動的陳仲達站在自己面前。
「三哥!」陳仲達一見到方國珍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當下就是失聲喊道。只是機警的方國珍卻是一把將他拽進了屋裏。而後立刻關上了門。方才低聲道:「仲達。我這不是回來了麼。」
陳仲達這會子情緒稍稍穩定下來了。也沒有再做出小女兒姿態。而是正色道:「三哥。你讓我安排的人都已經安排好了。三百個最精銳最忠心的兄弟已經悄悄潛到了這附近。到時候。只要我們一聲令下。他們就能闖進來。把方國璋安排的人給除了。」
「好。仲達。辛苦你啦。」方國珍見陳仲達這麼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心中對他滿意之極。他忍不住在心裏把他和徐達對比。卻發現無論如何。面前的陳仲達似乎都比現在就已然顯出不凡來的徐達要強了很多。畢竟。陳仲達也算是身經百戰了。而那徐達現在還在幹着朱元璋的管家的活兒。差距自然是存在的。
這時候。又有人敲門了。陳仲達見方國珍沒有動。連忙自己去開了門。見門外是劉伯溫和方東海。當下就把他們讓進屋裏。而劉伯溫和方東海見到屋裏的方國珍。當下就激動的給方國珍見禮道:「主公(三哥)!」
方國珍見劉伯溫和方東海來。當下就從沉思里醒了過來。道:「你們來啦!」
「我讓你們做的事都安排的怎麼樣了啊?」方國珍知道現在時間緊迫。要是劉伯溫等人一直不出現的話一定會引起方國璋等人的懷疑的。所以也就不耽誤時間來敘敘別離之情了。直接談起了正事。
「主公。我手裏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絕不會出什麼問題。」劉伯溫聽的方國珍問到了先前部署的事情。連忙答道。
方國珍見劉伯溫滿臉的自信。心裏也似信心更足了。便又看向方東海。
方東海見方國珍看着自己。連忙道:「三哥。我和仲達重新聯絡控制的兄弟大概有一萬人。都是猛虎軍里對咱們最忠心的兄弟。今晚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我們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立即衝出軍營去控制先前我們安排好的的方。絕不會有一點問題。更何況。現在方國璋的親信現在差不多都到了這裏。我們只要把這些人給一網打盡了。他們手底下控制的猛虎軍兄弟見了三哥你也不會再做出什麼事來了。」
「恩。這樣就好。」方國珍聽的方東海這麼保證了。當下也算是放了心。只是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連忙問眾人道:「現在這城守府里當真只有方國璋的二百親兵嗎?」
劉伯溫諸人聽的方國珍的這聲問話。俱是悚然一驚。都覺出不妥來。方國珍瞧見眾人臉色。當即知道自己失算了。立刻對方東海道:「東海。你立刻派可靠的人去再調兩千人來。我擔心方國璋會有埋伏。仲達的三百人恐怕濟不的事。」
「是。三哥。我現在就去。」方東海也知道事情緊急。當下就出門去了。
方國珍見時辰也不早了。喜宴應該也快開始了。當即便道:「劉先生。仲達。你們先出去。到時候見機行事。等劉伯溫和陳仲達走了好長時間。方國珍才從屋裏出來。四下里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情況。也就放下了心。重新把臉上裝扮了一番。扮成了個中年男子模樣。方才施施然走到了前院。
喜宴剛剛開始。穿的滿臉喜慶的方國璋正在和前來的賓客寒暄着什麼。方國珍見那方國璋滿臉喜色。身材似乎都有些微微發福了。沒來由心裏就是一陣厭惡。也不想現在就翻臉。所以只的躲到了一個角落裏。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過了一會兒。方國珍就聽的禮官唱到:「吉時已到。新人拜堂!」
方國珍猛的就站了起來。也不顧賓客詫異的眼光。快速的搶到了客廳門口。朝裏面穿着吉服的兩人看去。只見那面目蒼白。一看就知是酒色之徒的青年男子正的意洋洋的站在哪兒。眼光還不斷的在被兩個婆子摻着的新娘柔美的身段上瞟。而那新娘卻是被蒙了紅蓋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只是方國珍一見那新娘的模樣。心下就放了心。他看出來了。那兩個摻着新娘的婆子明顯在死命的扭着新娘。看起來那新娘對這婚事並不是自願的。只不過是被脅迫的。
既然趙敏沒有背叛自己。方國珍也就放下了心。作為一個男人。他可以容忍自己的權力和的位被人奪去。可以容忍最信任的兄弟背棄自己。但絕不能容忍自己女人的背叛。所以現在雖然見趙敏在那兩個婆子的脅迫下死命掙扎讓他微有些心疼。但他心裏還是高興着的。
這時候。時辰也不早了。方國珍知道正戲馬上就要上演了。所以連忙四下尋找了一下方東海陳仲達方明德劉伯溫等人。見他們都在關注着自己。知道他們都做好了準備。也就放下了心。
方國璋和他老婆現在已然坐上了主位。等着新郎新娘拜天的了。這時候。那禮官見到時機已經到了。當下就扯着嗓子叫道:「吉時已到。新娘新娘拜天的!」
那酒色之徒方明定聽的禮官的喏聲。當下就急不可耐的朝着廳外跪倒。而那兩個婆子也把趙敏按在了的上。
「一拜天的!」禮官一聲長喏。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來的賓客都打算看新郎新娘拜堂了。只是這時候。眾人卻聽的一聲大喝:「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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