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鴿子一號!目擊到複數女妖!太多了!橡木小隊!你們在哪兒?!」
「這裏是橡木三號!二號,五號和六號戰死,四號重傷自願留下斷後……我們正沿着瓦爾明拉大道往西走,一號受傷了,我扶着他呢。」
「堅持住!我已經通知友軍!讓他們過來接應你們!這裏是鴿子一號!指揮部,中止橡木二號,四號,五號和六號的奧術通信權限。」
「鴿子三號在下墜!三號!我看到你在出血!三號!回答我!」
「管好自己,五號,你是我最後的僚機了……這裏是鴿子一號,賢者小隊!聽到請回答!」
………………
像是昏迷了,又像是做了一個綿長的惡夢,瑪索最終從昏迷中驚醒,發現自己依然被拖動着奔跑,數了數姑娘的數目,瑪索調整了一下腦袋上的耳機:「這裏是賢者一號,我中彈了,正在向西撤退,賢者三號……陣亡,立即取消她的權限。」
「這裏是指揮部,已經受到,友軍已經開始行動,請注意不要造成誤擊。」
「這裏是蘭伯頓守備者戰團,我們正在努力的想要打開一個缺口,但是新伊甸的雜碎似乎有備而來,他們的防線厚度遠超想像。」
「這是陷阱……這裏是賢者一號,我們碰到麻煩了。」瑪索看着喘着粗氣的姑娘們全副武裝長跑本來就不是她們的強項,焰已經接過九葉的手,一個人拖着瑪索在跑。
楊喘着粗氣,看了一眼身後若隱若現的燈火:「我們是生人,跑的久了,味道會有殘留……」說着說着,楊停下了腳步,在黑暗中,瑪索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那閃亮亮的眼睛看的真真切切:「你們走,我來引走他們。」
「你一定是瘋了!」潘尼頭也不回的喊道。
「你們把他帶出去就好。」說完,楊轉身跑向了路口的另一側。
漸漸的,遠離了路口,在瑪索的眼中,那路口先是閃了一下,然後立即響起了一陣槍聲,然後槍聲漸漸遠去,但似乎還是有燈火在追逐着自己。
「我說過……呼,沒有用的……呼……」潘尼跑不動了,她看着為此也停了下來的焰與九葉:「你們走,我留下,楊雖然笨,但是她的想法不錯,萬一我成功了呢。」
「不要,我們一起走。」瑪索咬着牙,伸出手的貓崽壓低了聲線,有如哀求:「要麼乾脆丟下我,你們走!」
「別傻了,既然走到一起,就應該互相扶持,而團結起我們姐妹的人,是你啊……帶瑪索走,讓我們的犧牲有價值。」說完,潘尼將自己背上的兩支霰彈槍取下,連同霰彈槍的彈藥袋一起放到了瑪索的懷裏:「別怕,瑪索,這只是一個遊戲而已,我們線下見。」
起身,潘尼看着九葉與焰:「快走。」
焰轉身,拖着瑪索就再次開始跑動,九葉在跟上去之前看着潘尼癟了癟嘴:「姐妹,保重。」
「終於肯叫我姐妹了嗎……嗯,我會的。」潘尼點了點頭:「你也保重,我的姐妹。」
點了點頭,九葉轉身,大步的飛奔追向前方的身影。
………………
地球時間正八時,午夜。
莎爾納·基理連科,地球人與特爾善人的混血兒,擁王者戰團下屬聖桑葉戰鬥艇聯隊第一中隊指揮官。
莎爾納是被手機鈴聲驚醒的,此時此刻她的手機已經被調到了特殊響鈴只有重要組中的成員打電話過來才會響鈴。
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號碼,這個姑娘飛快的接起電話:「莎爾納,什麼事。」
「第一序列事件,立即使用維生艙上線。」聯隊長早已經掛掉了電話,這句話是她錄播的留言,但是莎爾納立即就開始行動了,跑到維生艙邊上開始啟動機器,加注營養液,其間父親推開自己的門看了一眼正在搬營養液桶子的女兒:「莎爾納,你在幹什麼。」
「第一序列事件,父親。」看着自己高大強壯的父親,莎爾納一本正經的說道。
「……小心點兒,我的女兒。」
「放心吧,父親。」
………………
上線,套好飛行員壓力服,將頭盔戴上,從自己的單人房裏衝出來,莎爾納看着整個戰鬥艇停靠場已經燈火通明,第二中隊的戰鬥艇已經開始成建制的進入起飛的滑翔跑道,而她的第一中隊正在進行緊張的裝彈流程,大量的地勤人員正拖着各種各樣的火箭彈巢和集束彈在場地上飛奔。
「什麼情況,聯隊長。」跑到自己長官的身邊,莎爾納注意到附近另一個戰鬥艇聯隊的停靠場也是如此熱鬧的景像。
「蘭伯頓傳來的情報,蘇夫人的外孫陷在了蘭伯頓,同行的有白氏的潘尼,與最新代目的悠久。」聯隊長說完,扭頭看了一眼正飛奔過來的聯絡官:「還有什麼壞消息嗎。」
「已經聯絡上了負責蘭伯頓行動的原住民指揮部,已經確認負責此次任務的共計五個小隊,其中信使小隊變節,忤逆小隊全滅,鴿子小隊與橡木小隊分別只剩下兩人,而瑪索與兩位殿下所在的賢者小隊只剩下三人……」看了一眼手裏的報告,又確認了一下,聯絡官抬起頭:「兩位殿下已經戰死。」
「我明白了,我們擁王者戰團欠兩位殿下家族的,永遠都還不清,現在的任務就是必須要救出她們的那隻小貓對吧。」莎爾納問道。
「是的,我們聖桑葉與聖橡木聯隊將掩護着兩支機降聯隊負責前往蘭伯頓,在天明的時候突入貴族區,負責找到倖存者,如果他們死了,至少要找到能夠收集到的屍骸。」聯隊長皺着眉頭:「兩位殿下的屍體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畢竟給新伊甸膽子,他們也不敢破壞,但就怕那隻小貓,你也應該聽說過他有多麼的跳。」
這個時候,二中隊所有的飛行員都走了過來,他們和她們站到了莎納爾的身後,「如果我是新伊甸的傢伙,我也絕對會把這貓的屍體吊在路燈上的。」莎爾納笑着說完給自己的長官敬了一個禮:「這裏是莎爾納·基理連科,二中隊已經完成整備,請求登艇。」
「同意請求,去吧,小傢伙們,除了你們之外,還有數個友軍聯隊會與你們一同行動,替我轉告新伊甸,東大陸的天空從一開始就不是他們說了算的。」回敬一禮,聯隊長目送着自己的下屬們開始登艇,她身邊的副官直到這時才靠近她的耳邊:「閣下,剛剛的笑話真的很冷,如果那隻小貓真的被掛上了路燈……」
「那也是新伊甸佬自己作的孽,戰陣之上,死只貓也好,死個姑娘也好都是正常,但除此之外還想玩些別的,就不要怨別人把他們吊到路燈上了。」聯隊長說到這兒,臉上有些耐人尋味的笑容:「說起來,這些小傢伙還以為他們是過去了事的吧。」
「您不說,他們怎麼知道。」副官的臉上也滿是耐人尋味的笑容。
「我倒是挺想說的,可是人家家裏似乎沒想着說,你說我一個外人急什麼。」聯隊長咧開了嘴:「還是讓讓孩子們放輕鬆一些的好,別給他們增加太多的壓力了。」
「也對啊,您還是那麼的從容不迫呢,聯隊長大人,要是讓那位老人家知道……那是蘇家德金先生與他夫人的長孫,蘇氏瑪索,是咱們伽羅爾和特爾善小公子的愛侶,和白尖尾家的老頭又有什麼關係……對了,告訴地面部隊的指揮官,找不到人就不要回來了。」
「了解,我會告訴孩子們的,不過這樣一來,會不會與你之前所說的別太增加壓力背道而馳。」
「適當的壓力有助身體健康。」
然後聯隊長與她的副官臉上耐人尋味的笑容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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