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從前還深愛着神明的時候,未曾想到,竟會迎來這般傷感的分手,若是以後再也無法常伴在你的左右……」坐在街角的吟遊詩人拿着自中古時代流傳下來的吉它樂器,彈唱着往昔的歌謠:「與你邂逅之時,伴着群星閃爍,我才降生於世,正因有愛,正因有我……」
「我能打死那個吟遊詩人嗎?」坐在旅館頂上的小貓皺着眉頭,做為火力組,她用手裏的長管火槍指着這個從昨天就開始唱着這種走調的歌曲的傢伙.
「不行,雖然唱的很難聽,但這正是吟遊詩人先生賴以為生的手段,不要隨隨便便破壞了別人的生存之道。」她的觀察手看了一眼街道的盡頭,耳朵靈敏的他聽到了馬車車轍轉動時發出的聲音,比這還在大聲的自然是馬蹄鐵與街道接觸時發出的聲音:「我們走了。」
觀察手收起有着16寸槍的長管火槍背到了背上,而她的同伴,身為正射手的貓姑娘將手裏的0寸精準長管火槍拆開,裝到一旁的長盒子裏。
兩隻貓姑娘將手爪鈎到了屋檐上,然後順利的通過外牆下到了地面。
「來,上車。」她們的上司,隆爾希的小公子正坐在履帶車上在對着她們招手。
貓姑娘們歡快的跑到了車後,兩隻貓姑娘鑽到了履帶車的後斗里:「殿下,您的休假還愉快嗎。」
「非常愉快,見到了你們的那位審判官男子漢的一面……很開心。」她們的殿下的臉上帶着笑容,看起來真的是非常的開心。
「瑪索先生很有男子漢的氣概嗎?」觀察手瞪圓了眼。
「瑪索先生在平常的時候可是非常的可愛,但是要說男子漢的氣概,在我看來只有他打架的時候才有呢,殿下,他是為了你們而打架了嗎。」正射手抱着她的長箱子追問道。
對此問題,她們的這位殿下微笑着了頭:「嗯,雖然並不只是為了我一個人,但是我也是非常的開心,因為瑪索能夠在最危險的時候為了我們站出來,對於他那樣瘸腿的小貓來說,由其的難能可貴。」
「並不這麼覺得。」兩隻貓姑娘異口同聲的說道。
「咦?」她們的殿下帶着一絲疑惑,轉過身看着她們。
「為了自己所喜愛的姑娘挺身而出,這是每一個公貓的義務,也是他們的權力,所以瑪索先生只不過是做了一件正確的事情,並不偉大,並不了不起,僅此而已。」兩隻貓姑娘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她與她的回答讓她們的殿下皺了皺眉頭,但是最終,她還是了頭:「對,你們說的沒有錯,就像瑪索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他只不過是在做他認為正確的事情……無論是在事實,還是在我們如今站立的這個世界,有很多人都在做着他們自認為正確的事情。」
「為了上善之道,殿下。」觀察手微笑着補充道。
「為了上善之道,我們的戰鬥永無止境。」正射手甩了甩尾巴。
「是啊,上善之道,正義永存。」她們的殿下感嘆道。
這個時候,大房子的若大房門被推開,穿着整齊的兔子們舉着戰矛以四人隊列走了出來,巴巴莉姆穿着皮袍,胸前套着一件胸板甲,這是潘尼出的錢給這姑娘兒置備的裝備,因為滲了秘銀,所以重量很輕,非常適合像巴巴莉姆這樣的戰鬥術士,最重要的一就是這兔姑娘三番兩次被人用匕首捅,胸板甲裏面還多了一件秘銀環甲衣,有效保護兔姑娘的每一顆腎。
當然,這筆環甲衣的錢是悠久出的。
兔子們站到了街道的兩側,接下來的是貓崽們組成的聖侍與草原精靈們的戰鬥法師們。
最後,審判官閣下閃亮登場。
「瑪索先生這一身衣裝還是挺帥氣的。」觀察手如此感嘆道。
「話說他的白尖尾到底是不是真的啊。」正射手如此疑惑道。
她們的殿下聞言咧了咧嘴角,然後,做為先導履帶車的駕駛員與戰鬥員,兩隻貓姑娘與她們的殿下同時聽到了遠方傳來的腳步聲。
扭頭,她們看到了一匹通體漆黑的戰馬,還有馬背上被黑色戰甲所包裹的騎士。
「喂,你是誰啊。」觀察手第一時間拿出鐵皮喇叭:「小心一,這裏是審判官的車隊!」
「不用警告他了,他是來找我的。」
來自身後的聲音,讓貓姑娘與她們的殿下又一轉身,看到自家的審判官帶着那位安妮小姐走了過來。
從觀察手的手中拿過鐵皮喇叭,審判官用這具有着擴音法陣的魔法道具說道:「陌生的騎士啊,你是來找我的,對吧。」
「是的,我是來找你的。」來客的聲音尖銳,就像是非人類一般的沙啞,他胯下的戰馬開始緩慢的加速:「為了殺掉你這個屠夫!我又從地獄裏回來了!那些懦夫!那些連心中的正義都不能貫徹的廢物!你是誰啊。」
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出了審判官話語中的真誠……和疑惑。
當然,這樣的真誠也引來了那位騎士的狂怒:「你這個屠夫!殺人的魔王!我只不過是屠刀之下的冤魂,但是我今天有所準備……受死吧!我手中的魔劍誓要痛飲你的血!」
騎士開始加速,而審判官舉手,示意兔子們不用上前,然後這才看向那位吟遊詩人:「人都到齊了,你也應該收起你那拙劣的表演了。」
「你的自大與愚蠢會讓你在今天送命!上吧!我的朋友!」那個吟遊詩人跳了起來,一道祝福自他手中浮現,最終落在了那位騎士的身上。
面對撲面而來的騎士,審判官伸出手,一道土牆拔地而起,騎士操縱着戰馬躍過的剎那,兩支泥土組成的大手抓住了那匹漆黑戰馬的前蹄,失去平衡,騎士脫鞍,直接自半空中撲向審判官。
「你死定了!此時此刻的我是不死的!」子彈在騎士的額頭彈開,從法術造成的火焰中鑽出,騎士狂笑着:「我手中的魔劍已經饑渴難耐了!」
「愚蠢。」審判官搖了搖頭,在他身邊的安妮小姐已經掏出了她那標誌性的巨型戰錘,這位少女的身上有祝福之光閃耀。
「愚蠢的是你!我怎麼可能會被打中!」身後有翼展開,這個騎士狂笑着,離審判官只剩下十碼的他看到了審判官深吸了一口氣。
「愚蠢的是你啊!」下一刻,呵斥邪惡的力量橫掃審判官的前方,在剎那間失去力量的騎士尖叫着在空間劃出一道軌跡,而早已站好的安妮揮動着巨錘,在場的眾人在這個少女揮動巨錘時,明顯的感覺到了空氣被撕碎,揮出音爆的巨錘在接觸到騎士的瞬間,只聽到『啪』的一聲巨響,不死的騎士先生就飛上了天空。
「我說過了,當年拒絕我進入校棒球隊的教練會為他的選擇後悔一輩子的。」揮出這一棒,安妮小姐對着審判官如此說道。
「天哪……他飛的真高。」觀察手看着那位騎士越飛越高的身影如此感嘆道。
「天哪……安妮小姐的力氣好大。」正射手看着那位騎士越飛越遠的英姿如此感嘆道。
「超級無敵本壘打啊。」她們的殿下看着那位騎士最終消失在遙遠的天際搖了搖頭:「真是……愚蠢。」
而審判官掏出腰間的火槍,將那個因為施放了祝福而陷入虛弱狀態,又抬着頭看着天空,目送友人消失的詩人一槍撂倒。
「別看了,我們還要去下一個城市呢。」審判官閣下如是說道。
「哇,瑪索先生一下子變的好帥氣。」觀察手的眼裏全是小星星。
「是啊是啊,如此鎮定的帥氣!」正射手捧着臉看着那個正扶着各位小姐扶上馬車的身影。
對於這兩隻貓姑娘前後不一的表現,她們的殿下也只能搖頭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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