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晚了,景彥。」
當白景彥帶着隊來到薩格勒布大道217號,穿着大紅色審判官皮大衣,將長發盤在腦後的貓姑娘雙手駐劍,屹立於一片屍骸中,背對着正在燃燒的火刑架,名為焰的少女看着白景彥笑了笑。
而白景彥揚了揚眉頭,他看了看四周:「你的小貓們還真是做的有夠徹底的。」
「我敲門之後有開過偵測陣營,確保沒有殺錯一個好人。」說到這裏,焰抬起腳踢了踢腳邊的腦袋,做為之前被貓姑娘一劍梟首的半精靈頭目,這位的靈魂如今正在焰身後的火刑柱上哀號,與他有着同樣待遇的還有很多人:「同樣的,我們也確保了沒有一個惡棍能夠逃脫淨化的結局,每一個人都要為他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而我們要做的,就是讓報應與審判來的更快一些。」
「我很好奇,瑪索那邊為什麼不和你這樣,將罪人的靈魂都拖到火刑柱上淨化呢。」白景彥問道,他看了看火刑架,發現連孩子也沒能逃脫:「對了,這個小崽兒是怎麼一回事。」
「你忘了瑪索是一個復仇之神的代行者了,對於他來說,他所殺死的每一個目標的靈魂都會自動的被復仇之神所甄別,任何邪惡陣營的靈魂都將會被艾拉夫人拖出來特別對待,所以對於他來說,只要殺的人頭滾滾,就足夠讓南方那些混沌雜碎們感覺到畏懼了。」說到這裏,焰扭頭看了一眼那個在神聖的火焰中扭曲哀號的幼崽的『身影』:「這個孩子是兩個混沌信徒所生的,相信我,他比在場的任何人都要更加的接近他們的那位上神,這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聖子,所以,我將它的靈魂放到火刑架上淨化,而它的軀殼」焰指了指正在燃燒的屍體們:「相信我,早一點兒燒掉他的靈魂與軀殼,都好過夜長夢多。」
「你這麼說,我就沒有什麼反對的意見了。」對於白景彥來說,任何混沌信徒都是不可靠的,對於這些雜碎來說,只有一個死掉的混沌信徒才是一個可以被稱之為洗心革面的混沌信徒,所以這麼殺沒有錯。
「救救我!」那個幼崽的靈魂在哀號,而焰轉身看着他:「看看,這樣一個邪惡的靈魂,還想用洗腦的辦法來讓人幫它脫困,但是在這裏它沒有任何辦法,我不會解放他,你不會,誰都不會,也沒有這個能力從神聖的火焰中脫救這樣一個從一開始就走錯了道的傢伙。」
「沒錯,邪惡總是喜歡這樣,用可憐的模樣來欺騙整個世界,真是罪該萬死。」看着眼前的火刑架,白景彥點了點頭:「焰,你做的沒有錯,我支持你。」
「謝謝,能夠有人支持正義的事業,總是讓我非常感動。」說完,焰回過頭,不再看那在火焰中漸漸消亡的靈魂們:「也許,在許多年之後,會有人翻出這段歷史,將我與瑪索當做屠夫,認為這些混沌信徒還是可以被拯救的那些失智的女人與愚蠢的男人們永遠不會明白,混沌的種子一旦發芽生根,就再也沒有可能被去除,除了淨化,幾乎沒有逆轉的可能,混沌會將他們的信徒洗腦,將他們腦子裏的美與丑調轉身位,對於他們來說,那些所謂的有良心的歷史學家簡直是送上門的美食我看過地球人的歷史,有一種形容詞將這種蠢貨稱之為兩腳羊,我覺得,這種形容簡直精闢至極。」
「愚蠢與懦弱是最不可救藥的存在。」白景彥感嘆道,他看着火刑架:「特爾善人絕對不會將罪人視做無辜給予救贖,也不會將惡棍當做弱者伸手幫助。」
「但是有些人以為給予罪人和惡棍以良意,才是人性的美他們忘了,人性中更多保留着罪與惡,他們終有一天會明白,什麼叫引狼入室,什麼叫自取滅亡。」焰笑了笑,然後示意照顧着火刑架的小貓們將聖火燒的更旺。
「是啊,無論是在外面,還是在這裏,我們都生活在虛偽的和平之中。」焰看着從房子裏被拖出來的男人,他的雙手和雙腿已經被打斷,大貓用上了大量的刑罰,連牙齒也所剩無已。
「焰小姐,他已經招供了,我們要怎麼處理他。」大貓問道。
對此,焰指了指還有空的火刑架,等到大貓們拖走這個男人,焰扭頭看向白景彥:「我們之前說過,能夠襲擊我們而又切實的動了手,那麼我自然就會讓你們成為一個不怎麼光彩的榜樣,這樣的家族,無論其中有沒有無辜者,都將會被我一視同仁,而且在我這一路的所見所聞中,能夠出淤泥而不染的存在,似乎只存在於與故事之中,更多的還是一爛爛一窩,沒有任何意外,混沌的侵染是那麼的無情而高效,它能夠誘發人性的暗黑面,將一個與世無爭的凡人變成為了一丁點的利益而拼命的瘋子,這讓我想到了地球文明在二十世紀末與二十一世紀初的亂像」
「你今天不像是一個審判官,而像一個歷史學家呢,焰。」白影彥歪起腦袋:「我怎麼感覺你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嗯,是有一點,由其是當你眼看着幼崽與孕婦在偵測陣營的光輝下變成血紅的外表時」說到這裏,低着腦袋的焰嘆了一口氣,她看着眼前的同齡人:「景彥,你知道嗎,我不得不殺死他們,不得不將他們挫骨揚灰,將他們的靈魂淨化在火刑架上,就是因為他們已經成為了混沌的信徒,他們為什麼要信仰混沌呢?這個世界受到過如此多的入侵,他們怎麼能夠無法理解,混沌這種瘟疫而最愚蠢的事情在於,他們其實知曉真相,但是他們就是被混沌們所描述的極樂所誘惑,任由那無聲的侵蝕將彼此的命運拖入深淵。」
說到這裏,焰抬起頭,看着自房間裏拖出來的女性,看着她那巨大而腫脹的腹部,拖着她的大貓按照慣例在她面前停下腳步:「焰小姐,這個女性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並供認了他的丈夫的藏身地點,眾神教的那位閣下已經宣判了她的罪行,小姐,我們要把她綁上火刑架嗎。」
「為什麼不呢?」焰反問道。
於是大貓們拖着手中的女子走向火刑架。
「不!孩子是無辜的!放過我的孩子!」那個女性在哀號,在尖嘯,她掙扎時,但是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大貓的控制。
「在這個時候,她終於知道孩子是無辜了,但是她忘了,當初她殺死別的懷孕的女子時,在面對那個女子的哀求時所表現出來的邪惡與果決」說到這裏,焰笑着嘆了一口氣,然後貓姑娘的表情漸漸轉冷:「看到了嗎,景彥,她忘了她將別的母親與她腹中孩子獻祭給混沌邪神時的罪惡,忘了她手中染着的血,只是想要一味的裝着可憐,一味的想要讓自己的孩子得救贖我知道,她不配。」景彥伸出手拍了拍焰的後背:「焰,我知道,她不配得救贖,自她走上這條路的時候,她們與我們之間,只有你死我活的註解,他們必須死,要不然整個世界就會被混沌變成人間的地獄。」
「嗯,你說的沒有錯呢,景彥。」嘆了一口氣,看着火刑架上的女人被聖焰點燃,聆聽着她的哀號,焰還是嘆了一口氣。
「每個人,都要為他們的選擇付出代價,我們和他們都付出了代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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