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客信條 第638節：鍾為誰而鳴Ⅸ

    拔出短劍，將它提在手上，貓崽走向內廳，推開房門，看到了坐在長桌後的老人與他身旁站立着的老婦人，出於對老者長輩的敬意，瑪索俯身行了一個撫胸禮。

    「晚上好，兩位長者，我是瑪索，受愛德蒙先生與艾拉夫人所託，特來取你們的性命。」

    「親愛的，我就說過，當年那個逃走的侏儒一定給咱們家惹來大麻煩的。」老婦人對着自己的丈夫嘆道，而坐在長桌後的椅子上的老人雙手立放在桌前，十指交叉在臉前，眼鏡後的眼神看起來有些飄忽：「當年我就說過，就不應該留愛德蒙的性命，交給法律……」這個老人陰沉的笑了笑：「那玩意兒有多麼沒用不是人所共知的嗎。」

    「是啊，正因為你們嘴裏的那東西有多麼的不靠譜，所以我今天才會站在你們面前。」瑪索大步走向兩位老人，老婦人從身後扯出一把軍用弩，只不過她還沒舉平它，來自瑪索的一發袖箭就穿透了她胸膛，受此重擊，老婦人腦袋歪向了自己的丈夫，然後再也不能支撐軀殼的向後倒去。

    老人閃電一般的站了起來，以不輸年輕人的手法從桌下拔出兩把火槍，對着貓崽扣下了扳機，瑪索揮動短劍，直接格擋住了撲面而來的子彈。

    「該死。」老人丟開火槍，從桌下面又掏出一把短斧，他繞過長桌衝上瑪索，面對照臉而來的斧刃，貓崽側身一讓，短劍切開了短斧的木製柄，彈出的刺刃穿透了他的腰際，在這個老人因為痛苦而跪到在地的時候，已經來到他身邊的貓崽舉起短劍，將它刺入他的後腦，短劍從左眼眼眶穿出。

    一用力，切開了頭顱的短劍在空氣中劃了一個圓，甩去劍體上的污穢，順勢收劍入鞘。

    跪在地毯上的老人終於也在這個時候摔倒在地毯，將彼此腳下至少值數千金幣的地毯抹的一塌糊塗。

    轉過身，瑪索看着眼前的老人，身為靈體模樣的他輕嘆了一聲：「謝謝你，艾拉夫人的代行者，我是阿爾泰·唐泰斯，愛德蒙名義上的祖父，雖然我並不喜歡見到流血場面，但還是謝謝你能為我復仇……」他走到了那位老婦人的身邊，看着正在為自己的生命做倒計時的她，他僵硬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一絲笑容：「親愛的希爾頓·金頓，沒想到我們都有幸淹死在自己的血泊中。」

    老婦人瞪圓了她的眼睛看着這個靈體，只可惜被穿透了肺，現在她連一個字母都說不來，只能像是哮喘一般掙扎着，最終，她失去了掙扎的力氣，眼裏再也沒有驚慌與恐懼。

    「能夠看到殺死我的兇手有一個與我相同的末路，真是令我大開眼界，原來這就是長唐人所說的報應不爽，真是讓我感激不盡啊，瑪索先生。」

    「不客氣，閣下，很抱歉，我現在才來。」貓崽一本正經的道歉如果能早一點知道這件事，貓崽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因為無論是老闆娘，還是貓崽自己，都相信恩還十倍，仇以百償的信條，像這樣為了謀奪財產而殺盡別的家族成員，並將罪過推到唯一倖存者的身上……這樣枕着他人屍骨入睡並以之視為理所當然之舉的家族……早就應該要付出他們需要付出的代價了。

    「謝謝，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感覺輕鬆了很多。」這位老人一邊說，一道光就打在了他的身邊，這是來自神明的接引之光，這個老人似乎是某個神明的信徒，如今怨恨已消，再也沒有什麼可以阻止他升入天上神國。

    看着他消失，瑪索大步的走向門外。

    「我詛咒你！兇手！」

    身後傳來的詛咒讓瑪索扭過頭，正好看到老人與老婦人的靈魂正在扭曲，被代行者殺死的目標其靈魂如果沒有神明的接引（比如說那位希特林主教和他的幼子）都會被粉碎，因此貓崽笑了笑：「如果你這樣的詛咒都能生效，只怕愛德蒙先生早已夢想成真了。」

    開什麼玩笑，復仇之神的代行者無視被行刑者的任何詛咒。

    看着兩個老人的靈魂最終在尖嘯聲中化做飛灰，瑪索嘆了一聲。

    「明明自己才是兇手，真是……道德淪喪。」

    ………………

    離開商會，瑪索走在街道上，這座城市的夜晚非常熱鬧，街道兩處到處都是各種食物攤子，這也許是金絲雀人的天性吧，不能辜負的除了愛之外，理所當然的還有美食啊。

    貓崽買了幾串烤肉，一邊吃一邊看着不遠處的交易大廳，在確認了大廳還在交易的同時，一個半身人走到了瑪索的面前：「瑪索？」

    「是的。」

    「明美小姐讓我給你帶一句話，她說你要找的目標就在那個交易大廳裏面。」

    「謝謝。」

    半身人笑着點了點頭：「我為小姐工作，這是我應該做的，明美小姐還讓我告訴你，她正在看你的私人直播，她還會與悠久小姐一起幫你找到那些目標。」

    直接給了這個半身人一袋金幣，將肉串的木籤丟進垃圾桶，瑪索走向交易大廳，做為一個『資深』交易者，瑪索很順利的通過交易大廳的身份認證，一進門，就看到了金頓家的那位交易師這傢伙似乎覺得兇手不會在這種人潮洶湧的時候出手，因此覺得交易大廳是一個不錯的安全場所。

    只可惜他碰到了貓崽，袖箭上抹過麻痹毒，貓崽左手拿着文明棍，像一個大商人一般走到櫃枱前完成了兩筆左手轉右手的『交易』，打消了那個傢伙和他的保鏢們的疑慮，然後乘着他們去另一側時，貓崽開始往外走，在這個傢伙扶下身開始檢查新送上架的貨品時，被激發出來的袖箭穿透了他的腰間，速效麻痹在瞬間『定』住了他。

    瑪索走向大門，在經過大門時，貓崽這才聽到有人倒地的聲音，然後是各種慌張的聲音，「錢賺的再多，沒有一個好身體，結果走到了如今有命賺錢沒命花的地步，看起來還真是可憐吶。」看了一眼身後，瑪索對着大門外負責大廳外安全的警衛如此感嘆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