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赫爾曼.該隱拿着他的日記走進知識之廳的時候,這位老人發現他的老友們都已經坐在那張圓桌前鈕特.金里奇議長的面前放滿了各種厚度的筆記本,不得不站在椅子上的他手裏拿着兩本日記正在比對。
提姆.波倫蒂,這位少女模樣的草原精靈傳奇法師正站在鈕特的身邊,她正和鈕特手中的日記對應着她自己的記憶。
里基.桑托姆,說實話,這個侏儒一直都是赫爾曼看不懂的傢伙,因為他有太多的秘密記在他的腦子裏,以至於當赫爾曼看到他面前如小山高的本子時,不禁開始考慮這傢伙是不是連吃飯坐哪張桌子都有記錄。
米提.羅姆尼,這位沉默的女士一如往常,她的面前只有少數本子,但每一本的厚度都遠超赫爾曼的預期,以至於赫爾曼覺得這東西是不是平時被米提用來做某些本份之外的事情……願她的學生們永遠都不做出忤逆於她的惡事。
米歇爾.巴赫曼,老友,我知道你喜歡做記錄,只不過你這記錄也太多了吧……看着米歇爾身後和身前同樣『壯觀』的筆記本們,赫爾曼覺得這位老友根本就是一個記錄者。
最後還有阮炮,這傢伙面前什麼東西都沒有,他正在幫米提翻找着屬於她的一些筆記本,難道他的腦子就這麼管用?啊,天知道呢,唐人一向都是那種能夠給人以一種無論如何都能做到的映象,一開始阮炮這個傢伙一開始像一個傻瓜一樣來到奧術兄弟會說要成為一個法師的時候,又有多少人會想到他會在那麼短的時間裏成為一位了不起的傳奇法師……真是一個善於製造奇蹟的種族。
「天哪,赫爾曼!你終於來了!我們現在已經焦頭爛額了!」提姆注意到進入知識之廳的赫爾曼,這隻草原精靈少女用她尖細着聲音喊道:「是大事!我們腦袋裏的記憶被偉大的ao刪改過了!」
「如果沒有這些日記,我們永遠都不會記得『飛翔的河南人』號上被時間與空間所『遺忘』的那個人。」鈕特抬起頭看着赫爾曼,用非常嚴肅的口吻說道。
「遺忘?你們是說艾拉對嗎。」赫爾曼的回答讓六位鍵衛一起放下手裏的工作,
赫爾曼笑了笑,他拿起自己手裏的日記:「我想,大概只有我這種會每天都記下日記的傢伙。才不會被『遺忘』了某些不應該被遺忘的東西。」
「喔,赫爾曼,你為什麼不在我們的月會上提到這一點,這讓我們感覺自己就像是傻子一樣。」里基抓着他頭頂那為數不多的頭髮:「艾拉.懷特.洛萬塔。我們都忘了這個名字。」
「他的全名是艾拉.懷特.涅.洛萬塔,不過我從日記里看到莫寧更喜歡叫他伽納。」赫爾曼揮了揮他手中的日記本:「說實話,我的記憶也有過缺口,但是我的運氣不錯,見到了那個孩子。瑪索。」
「瑪索,我的老友,你是說蘇菲的孩子,對嗎。」米歇爾放下手中的筆記本問道。
「是的,我的老友,蘇菲和艾拉的孩子,但不是莫寧的,很有意思對嗎。」赫爾曼笑了笑,來到桌前的他將手中的日記本丟到了桌上:「我在日記里集下的東西並不多,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這一點。」
「我好像記得莫寧的孩子……啊!」里基突然捂着頭慘叫了一聲。赫爾曼立即變了臉色:「里基!不要強行去想你想說的那些話!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過了好一會兒,里基抬起頭,滿頭是汗的侏儒着着眾人:「該死,我……我差一點兒就想到那個名字了,赫爾曼,你說的不錯,它差一點兒要了我的命,現在我連想都不敢想。」
「看起來是整個位面的意志不容我們插手這件事情,忘了莫寧有什麼孩子,除非你們都想死在我的面前。回去你們自己用法術處理一下,赫爾曼,你也一樣,免的有一天你說順口了把里基給害了。因為我覺得位面的意志絕對不會給我們這些『偷渡客』第二次機會。」鈕特一本正經的站到了書桌上,做為議長,他覺得自己有意義告訴自己的同伴與下屬們這些話語,免得有一天七鍵衛不得不變成六鍵衛或是五鍵衛,那就不好玩了。
「是的,我會去處理一下。現在我們來提一提艾拉,既然他是瑪索的父親,可是我在接待他的時間,為什麼這隻小崽兒會從他的母親那邊選擇血脈繼承,這不合貓人的常理,因為這些外鄉貓人以自己的父系血脈為尊,跟隨自己母系血脈的情況只能說是他沒有父親。」
「也許是因為他真的沒有父親,因為他父親的一切事跡都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米提看着眾人聳了聳肩膀說道。
「不,米提姐姐,現在他的父親的事跡已經不再是消失的狀態了,因為我們都記起來了,位面的意志不會讓這樣一個突兀的『錯誤』歷史出現在大庭廣眾的面前。」提姆站到了鈕特的身旁,做為鈕特的愛侶,她看着眾人:「艾拉的事跡也許很快就會被那些神秘的吟遊詩人傳唱起來,畢竟他是一個傳奇薩滿。」
「好吧,無論怎麼說,我想這是我有生之年裏最直面死亡的一次經歷了。」里基倒是坐在了椅子上,侏儒掏出自己的手帕開始抹去汗水。
「說起來,我一直都記得艾拉,這麼些年,你們提到『飛翔的河南人』時,從來都沒有提過他,我還以為是因為他的死亡讓你們傷心。」從來沒有說話的阮炮在這個時候丟出了一個重磅炸彈,他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其實,我也知道莫寧的孩子是誰,但是他並沒有選擇繼承莫寧的血脈,而是選擇了自建血脈。」
「等一下,阮炮,為什麼你不會頭痛。」里基瞪大了眼睛看着阮炮,後者笑了笑:「我是那個孩子的第一任接引者,他說要做一個聖騎士,於是我把他丟給了別人,就是這麼簡單,世界的意志再怎麼偉大與無情,也不可將做為直接接觸者的我幹掉,不是嗎。」
「喔,阮炮,你們唐人的運氣簡直強的讓人無法理解。」鈕特叉着腰說道。
「別鬧,議長閣下,你明明是一個小草原精靈。」阮炮笑着反駁道。
「好了,現在我們已經搞清楚艾拉的身份,也明白了這些事情,現在有一個問題,我們要不要告訴瑪索。」說完這句話,米歇爾就注意到自己的友人們臉色都變了。
「看在奧術的份上,我的老友,別在想這個問題。」一臉緊張的赫爾曼用力的搖了搖頭。
而鈕特更是直接,他在知識之廳拍了一個位面錨,直到這時,米歇爾才注意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半虛像化了,於是這位傳奇連忙將自己的這個建議趕出腦袋,而下一秒,虛像消失了,仿佛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好吧,看起來我們還是忘了瑪索的身世,想一想,我們到底要怎麼才能讓『飛翔的河南人』號的所有無辜獲得拯救。」提姆一臉的心有餘悸,看着眾人如此說道:「至少看在奧術的份上,別想那些足以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的想法了。」
「這好說,把血錢交給瑪索,告訴他……等到了境界解放之後,讓他去找莫寧和傑西卡.蘭盾不就行了嗎。」米提一邊說,一邊看着自己的手,生怕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東西。
「境界解放?天知道這小傢伙什麼時候才能夠到達,我想這應該是需要一段時日,那麼我們應該選擇一些什麼物品來做為他的獎勵呢,畢竟跑過半個大陸來送這麼一封信,也是挺累的不是嗎。」赫爾曼說道。
「這個簡單,我那邊正好做了一些小小的魔法裝備,可以給他們提供一些。」阮炮說道,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又一次拯救了所有人的腦細胞。
「很好,阮炮,這件事情就這麼說定了,交給你辦。」鈕特說完,看着眾人的議長先生拿起腳邊的鈴鐺搖了搖:「現在散會吧,回去把自己腦袋裏的記憶好好處理一下,我不希望明天舉行月會時,知識大廳里的七張座椅少上幾位主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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