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堂頤本能地鬆開了黎盛夏。
與此同時,黎盛夏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黎盛夏回過神來才發現,將她拉進懷裏的正是墨念琛。
此時此刻,他的表情如此冷漠,不發一言,已經令人覺得不寒而慄。
他怎麼會在這裏?黎盛夏不由得大驚失色,她真的沒有想到墨念琛會出現在這裏,他們明明是在冷戰。而且吵架的那一次,是那麼的歇斯底里!
她以為他一定饒不了她,可是結果除了對她公司撤資什麼也沒發生,他甚至都沒出現!
可他現在居然出現在這裏!
她想起上一次自己把戒指落在尹堂頤車上的事情,只是那樣而已,墨念琛就生氣地把黎氏集團所有投資給撤了。
現在他看到尹堂頤剛要去拉她的手,怎麼可以輕易善擺甘休?
她忘不了他的瘋狂,忘不了以前,她不過就是跟男生說過幾句話而已,第二天那個男生就被打得遍體鱗傷,甚至轉學了……
所有她在意的,他都會毀掉……
她不想讓他毀掉尹堂頤。畢竟,他是為數不多的真心對她好的人之一。
尹堂頤看到黎盛夏這一次也沒有抗拒墨念琛的擁抱,不由得更加心灰意冷。
她的心明顯向着墨念琛。
黎盛夏試圖打破這可怕的僵局,硬着頭皮開口問墨念琛:「你來這裏做什麼?」
她想要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點,然後示意尹堂頤離開,奈何尹堂頤一動不動地看着她,讓她不由得心慌意亂。
墨念琛冷冷地說道:「我來做什麼?我打擾到你的好事了?」
她原本有些高興墨念琛居然會先來找她,可他隨後說出的那句話卻澆熄了她所有的喜悅。
她沉聲道:「什麼好事?你非要說得這麼難聽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一次也許是意外,兩次還敢說不是狡辯?!」墨念琛冷冷冰冰,聲音如同來自地獄。
黎盛夏每次跟他溝通都覺得非常吃力,她的解釋對他來說根本毫無用處,她也不知為何自己莫名就不悅起來,說的話更是冷言冷語。
「隨你怎麼想吧,反正你從來也不信我!別忘了我們現在還在吵架,你何必自降身價來找我說話?」
她說的只是氣話,可墨念琛卻不這樣想。
墨念琛沒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放下自尊去找她,她居然會對自己說出這種話,斂眉,冷聲:「我看你翅膀是硬了,所以想飛了!」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翅膀硬了,就是想要飛了。」
墨念琛再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冷冷地嘲弄:「我看你還是那麼蠢,就算你翅膀硬了,也得先找好靠山,你看看你找的是誰?尹堂頤?你就這麼喜歡吃回頭草?忘記了別人是怎麼羞辱過你的?這麼不要臉就貼過去了!」
黎盛夏被說的惱羞成怒,憤憤地回道:「我貼着誰,輪不到你管!」
「現在你是我的合法妻子,輪不到我管輪得到誰?」
「現在你想起我是你妻子了?」黎盛夏冷笑,她真不知道墨念琛究竟在想些什麼!
「太子爺。」尹堂頤就在這個時候開了口,「既然你和盛夏是夫妻,為什麼要對黎氏集團不聞不問?」
墨念琛深深皺眉,仿佛終於想起了尹堂頤的存在,毫不客氣地冷言冷語:「盛夏?叫得真親切,請擺正自己的身份,她的丈夫是我不是你!」
誰知,尹堂頤竟然無視了他的警告,義正言辭地開口說道:「如果你對盛夏只是一時興起,拜託你放過她吧。」
黎盛夏吃了一驚,尹堂頤瘋了嗎?他還真敢跟墨念琛作對,那可是墨念琛啊!
墨念琛聞言冷冷地看了看尹堂頤情真意切的表情,不由得覺得一陣噁心。
他也不知自己為什麼那麼惱怒,只覺得看到尹堂頤就覺得格外煩躁,更厭惡他和黎盛夏的親密。
墨念琛譏誚着說道:「我對她就是一時興起又如何?我放不放過她,還需要你來管?!」
尹堂頤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握着拳說道:「太子爺,她是我一心一意想要呵護在掌心的人,如果你不喜歡她,就麻煩你別在難為她了。」
「難為她?尹少爺,你未免也太抬舉自己了!我看難為她的人好像是你吧?三番四次糾纏不清的,好像也是你吧?」墨念琛說到這裏,側過臉面對着黎盛夏,用自己修長的手指冷冷地捏住黎盛夏的下頜,抬起她的下巴,勾起唇漾起笑容,聲音平和卻帶着駭人的冷意,「親愛的,你說呢?」
明明是這樣波瀾不驚的話語,甚至有點曖昧的氣息,可黎盛夏真真切切地看到他眼中迸發的冰冷光芒。
她就算和墨念琛再怎麼不好,也不用尹堂頤堵上人生來幫她。因為下場,顯而易見!所以,她只能順着墨念琛。
黎盛夏想到這裏,硬着頭皮回答了一句,「是。」
尹堂頤聽見黎盛夏的回答,剛才還如灼灼的烈火般燃燒的心臟,此刻仿佛被冰冷割裂了。
墨念琛似乎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居然不打算為難尹堂頤,而是居高臨下地說了一句:「尹少爺,你聽清楚了?自己滾,還是我幫你?」
黎盛夏聽他不打算追究,頓時微微鬆了一口氣。
尹堂頤卻並不肯罷休,他握了握拳,懊惱地說道:「我第一次見到她,是五年前,在飛機上,她坐在我旁邊,對我說你是她最討厭的人。」
墨念琛的眼瞳驟然睜大!他怎麼也忘不了五年前的機場,他不顧一切追上她,她卻對他說,她會討厭他一輩子!
尹堂頤似乎看見墨念琛一瞬的驚駭,擲地有聲地說道:「我用了五年的時間,成為了她最親密的戀人!」
墨念琛對於錯過她人生五年這件事本來就很介意,不想尹堂頤居然用這件事刺激他!只覺得有什麼情緒轟然炸裂。只聽他一句話,一句話地說着……
「而你,卻在這最重要的五年,成為了她人生的空白!」
墨念琛的身體開始顫抖,仿佛自己重要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了一樣。他的手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鬆開了黎盛夏的下頜,慢慢地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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