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情把黎盛夏送到門口,目送她進了院落才離開。
黎盛夏剛要開門,門就被人按住了。
她詫異地回過頭,看到墨念琛冷冷地看着她。
他好像喝了不少酒,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難道他一直在等她回來?黎盛夏莫名有些心驚。
「墨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墨念琛的手驟然搭在她的肩上,按得她生疼,他什麼也不說,瘋狂地把臉湊近她。
她感覺到他的氣息近在咫尺,不由推拒,誰知她的掙扎反倒讓他加大了力道,他禁錮着她,俊唇就要吻過來。
她伸手,想要給他耳光,卻被他輕而易舉的抓住。
「你放開!」
他根本就沒有聽她的,而是瘋狂地吻向了她,她不停地躲避,可他還是不斷尋找着她的唇。
他的唇不斷擦過她的臉頰,在她的櫻唇四周探索。
她心慌意亂,拼命掙扎,仍舊徒勞無功。
終於,他吻住了她的唇,狂烈而放肆,長驅直入,如同他的性情,霸道的令人無法拒絕。
她狠狠地咬住他撬開她貝齒的舌,他狼狽退出,只感覺到舌尖一抹腥甜。
「墨先生,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可以告你!」黎盛夏顫抖着聲音,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崩潰。
「告我吧,讓我們的關係人盡皆知。」
他不顧一切地撕扯她的衣服。
撕——
她的香肩暴露在空氣之中。
她震驚地瞪大眼瞳。
他不顧一切地啃噬她的肩膀。
她逃不掉,淚水就這樣掉了下來。滴答滴答,瘋了一樣的掉下來。
她對他來說是什麼?他想要就要,想丟就丟的玩具是吧?她已經不是五年前的她了,他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她。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非要被他這樣對待,這樣玩弄!
她的淚水順着臉龐滑下來,掉落在他吻着她肩膀的臉頰。
他宛若有一瞬清醒過來,她已經不會掙扎,他抬頭看她,她緊閉着雙唇,身體顫抖着,任由自己的淚水崩落。
仿佛他的觸碰是天下最骯髒的事情,她無法躲避所以只能痛苦地承受。
他心中一痛,將她擁入懷中,「夏夏,你為什麼要逼我?你不是說你愛我嗎?為什麼我拼盡全力去愛你了,你卻不要我了?」
她沒有任何感覺,仿佛沒有抵抗,也沒有掙扎,更沒有任何回應,只是不斷地落着淚。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在意你,你為什麼要哭?」他無力地問她。
她還是在流淚。
「你t/m/d為什麼要哭!」他一拳砸在她身後的鐵門。
鐵門轟轟作響,像他顫抖的心臟。
她還是沒有說話。
「我要怎麼做?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會回到我身邊?你告訴我啊,不要假裝不認識我,不要總是這樣冷着臉對我,好好地聽我道歉不行嗎?」
「我知道我做錯過很多事,我知道我當初不應該推開你,我知道我對你造成的傷害不管怎麼努力都無法填補,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你討厭我,我知道你只想離我遠遠的,讓我再也找不到你。」
「但是夏夏,你不是愛我的嗎?你不是寫信說你喜歡我嗎?我好不容易才知道真相,我花了五年時間才找回你,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我知道我五年前做錯了,我知道我傷害了你,我知道我是個混蛋!我摔碎了你的心,你的情,你對我的留戀。我向你道歉,我求你原諒我,不要去他的身邊,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他的聲音漸漸輕柔,輕柔到無力。
他說,「夏夏,我求你。」
「求你了……」
「求你……」
他顫抖着聲音,仿佛整個世界都跟着輕輕顫抖,跟失去她的痛苦比起來,自尊算得了什麼?如果只有求她才可以讓她回心轉意,那他可以求她一千次一萬次一百萬次。
空氣中充斥着悲傷,沒有任何一個間隙可以讓人好好深吸一口氣,仿佛只要稍微呼吸,情緒就會被悲傷填滿,然後決堤。
黎盛夏閉上眼睛,冷冷地說道:「太遲了,我已經不愛你了。」
他聽見她的聲音,仿佛萬箭穿心,他不再擁抱她,而是換了姿勢捧着她的臉,悲傷地看她,「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她冷冷的,像是一個精緻的瓷器。
這一次,她睜開了眼睛,她看着他的眼睛,重複,「我已經不愛你了,放開我吧。」
她承認了!
她承認她是黎盛夏,她承認她沒有失憶了,可是她卻說,她不愛他了。他不顧自尊地向她道歉,向她告白,求她原諒,她卻說太遲了……
她不愛他了。
墨念琛纏得着繼續捧着她的臉,「再愛我一次,愛上我不是很難,你做得到的,再愛我一次好不好?我保證我再也不會讓你受一點傷害,我保證我會給你最好的,我保證……我會全心全意愛你一個人,答應你一定比活的更久更長,不讓你任何委屈,不讓你掉一滴眼淚……」
她打斷了他的話。
「你的保證太廉價了。我不是沒有相信過你,墨念琛,我相信過你太多次了,正因為我曾經那麼那麼的相信過你,所以現在再也沒有辦法相信你了。帶着你廉價的保證離開這裏吧,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算我請求你。我累了,也倦了,只想過平靜的生活。」
「那麼,你說過的愛我算什麼?」他逼問她。
她說,「算一場愚蠢的過去,很愚蠢,所以我讓它過去了。」
「黎盛夏,你不能這樣對我!當初我之所以會逼你走,是因為我以為我馬上就會死……如果我知道我還能活那麼久,我一定不會那麼對你。我還愛你,我很愛你,一直都愛着你,並且只會愛你一個人。」
「夠了!墨念琛,這個解釋很動聽,我不管它是真是假,因為這一切都太遲了。你的解釋和你的道歉,對我來說已經毫無意義。你的告白和你的保證,對我來說一樣沒有意義。五年前愛着你的人,不代表五年後會依然愛你。當初我真的很愛你,但是我現在不愛你了。不要再來糾纏我了,我負擔不起你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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