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京都飛往S市的私人飛機上。
一個年輕人坐在機中,身後兩個面容冷峻的中年人,看他們的模樣,應該就是這個年輕人的保鏢了。
「雲少,這次前往S市是為了幕思雨那個丫頭嗎?」身後的一個中年人漠然問道,冷漠若冰,甚至有一股淡淡的寒意將他包裹住,將周圍的空氣凍結。
「嗯!」年輕人輕輕搖晃着手中的紅酒,俊朗的面容上帶着一絲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兇狠。
「其實還有一些熟人,我也要去見一面!」年輕人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冷笑,手中的酒杯突然碎裂,而身後剛剛說話的人瞳孔突然變成淺藍色,只是一瞬間,破碎的酒杯碎片和灑落的酒水瞬間變成冰晶凝固在半空中。而另一人則是輕輕的吹了一口氣,這口氣竟然變成了一股狂風,將在半空中凝固的冰晶吹散,似乎從未出現過一般。
年輕人慢慢的站起身來,透着機窗俯視下方路過的城市,微笑道:「S市,現在可是熱鬧得很呢!我這次去那裏,相信一定會遇到不少熟人。」
「而且,南宮烈的爛攤子,我南宮耀雲也要幫忙收拾一下,誰讓我是南宮家的呢!」年輕人聲音很輕,雙眼微微眯起,但是身後的那兩個保鏢卻感受一股寒意刺骨,突然響起自己這位少爺在京都的身份,南宮家,京城六少中的惡狼。
……
至於秦銘此時則是眉頭緊皺,看着面前這兩個攔在自己身前的人,袁飛和孫元,自己下午才見到的那兩個自稱為天門部門的異能者。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秦銘不耐煩的看着他們兩個,凌霜雪已經回家了,他現在還要去接劉芸,結果卻被這兩個傢伙攔住了。
「相信下午的見面你已經認識我了!」袁飛帶有禮貌的一笑,而孫元則是有些不服氣的看着秦銘,弄得秦銘有些莫名其妙。
「認識了!但是我現在還有事情要做,有話快說。」秦銘口氣異常不耐,現在距離劉芸放學只有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了,要是在和他們墨跡一會兒,就接不到劉芸了。
如果秦銘這樣的態度袁飛還不能看出來秦銘現在有事情,袁飛也可以去上吊自殺了,臉色一正道:「那我就直截了當的說了,我想要邀請你進天門。」
「沒興趣。」秦銘直接回答,開什麼玩笑,加入天門?他秦銘可沒有給人當打手的習慣。
「秦銘!就算你想進,能不能進去還是回事兒呢!」孫元突然插口說道,顯然對於秦銘直接拒絕有些憤怒,畢竟他是天門的人,在他的理解下,秦銘這樣根本就是瞧不起他們天門,也直接相當於瞧不起他們。
秦銘自不會理會孫元的話,看到孫元的表情,秦銘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理會孫元的自作多情,冷冷道:「好了,我現在該離開了。雖然天門是國家的,但是我也不一定會畏懼,我現在沒有直接大打出手的原因就是,我不想惹太多的麻煩,但是你們記住,不想惹麻煩不代表我就害怕麻煩。」
說完,秦銘直接向外走去,看着已經臉色鐵青的孫元,輕輕一笑道:「另外,那個年輕人應該好好管管,否則,會給你惹出大麻煩的。」
「你……」孫元大怒,不過剛準備衝過去,秦銘的身影已經憑空消失,讓孫元和袁飛同時心中一驚。
「孫元,他說得對!你的性格應該改改了,我不可能總在你身邊,你也要成長一下,不要成天跟小孩子一樣。」袁飛緊緊的盯着秦銘消失的地方,似乎想知道秦銘是怎麼辦到的,他們根本沒有感受到異能波動,而古武者明顯沒有這種手段。
「哼!」孫元忿忿不平的哼了一聲,卻也沒有反駁,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的個性,而且身為天門中人,也知道這個世界有很多強者,他現在還很弱小,但是年少輕狂的他是怎麼也不會在口頭上認輸的。
「這個叫秦銘的不簡單!看來我需要報告一下了。」袁飛皺眉說道,秦銘說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自然也明白秦銘的意思,秦銘不打算惹麻煩,但是如果天門的人惹到秦銘,袁飛相信,秦銘絕對不會留情。而且從剛剛秦銘詭異的消失看來,秦銘有說這種話的實力。
「走吧!」袁飛帶着孫元,消失在警局中。
而秦銘則是一臉直接去劉芸所在的藝校,至於他剛剛只不過是施展法術中的一種而已,隱身術,這是低階的法術,如果遇到同階修真者都不一定隱瞞得住,但是對於那些不懂得修煉的異能者還是有一定的震懾作用。
在學校門口等待劉芸放學,一陣悅耳的鈴聲,學校中的人便越來越多,而秦銘則是在一旁,默默的等待。
「秦哥哥!」很快,劉芸便從校門中走出,見到秦銘顯然很高興,而其他的學生也在紛紛瞄着兩人,今天的事情他們大多數人都知道,所以對於他們學校校花的男友很是好奇。
「你姐回來接我們的!」秦銘微笑着,語氣帶着些許無奈的將凌霜雪打算讓他們兩個搬到她家去住的事情說了一遍。
「去表姐家。」劉芸聽到這話明顯也有些沉默了,眉頭微蹩,似乎有什麼心事一樣。
「怎麼了?」秦銘敏銳的發覺到了,頓時關心問道。
劉芸張了張嘴,最後只是說了一句:「沒什麼!」
秦銘也沒有多問,而是心中思索着一些事情,原本他心裏就有一些疑惑,劉芸和凌霜雪是表姐妹的關係,而一個是警局女警官,一個卻是普通的藝校女學生。而且凌霜雪家中很有實力和錢財,劉芸卻在租房子住。就算是兩人是較遠的表親,但是其中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尤其是在今天看到劉芸有心事,秦銘心中的疑慮更是重了起來。
「看來要找時間問一下凌霜雪。」秦銘心中暗暗說道,就在此時,凌霜雪的車也到了,蔚藍色的蘭博基尼,無論是在何處都是顯眼的存在,更別提這所藝校了。凌霜雪剛剛開車到來,就引起了一陣驚呼,紛紛猜測,這是哪個財團的千金大小姐到了。
「上來吧!」凌霜雪將車窗搖開,對着劉芸和秦銘說道。
上車後,凌霜雪回頭說道:「芸兒,秦銘應該跟你說過我的提議了吧!你感覺怎麼樣?」
「我沒意見!」劉芸的臉上沒有表情,木然回答,見到劉芸這個模樣,凌霜雪的眉頭也深深的皺了起來。
看了看在一旁的秦銘,似乎有些話不好說出口一樣,最終化作沉默,直接開車向劉芸的房子駛去。
到了家,劉芸便說要去洗澡,不過秦銘兩人明顯看出來劉芸的情緒不對,秦銘皺着眉頭說道:「凌霜雪,告訴我劉芸和你怎麼回事,別說沒事!我還不是傻子。」
凌霜雪嘆了一口氣道:「我是京都凌家的人,而芸兒也是,幾年前,芸兒的父母在家中被殺,其中可能是凌家內部人下的手,所以劉芸在父母被殺後,便帶着遺產獨自一人來到這裏生活了。」
「你知道是誰對不對?」秦銘冷聲說道,看凌霜雪的模樣,她在凌家身份明顯不低。
「是!我知道,是我二叔。」凌霜雪道:「只是沒有證據,但是凌家的每個人都知道,就連劉芸也知道。」
秦銘冷笑:「那麼凌家族長不管嗎?」
凌霜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着秦銘,苦笑道:「現在凌家的族長就是我二叔,你說呢?而且自從二叔當上族長,權利幾乎都在他的手中,我沒有辦法,劉芸也沒有辦法,恐怕是我提議住在一起的時候,劉芸想起了往事才會這樣吧。」
秦銘沉默了,修真界中也有家族,權利的陰謀他也了解,只不過很不屑而已,所以他從未加入任何勢力,這個世界自古就有人為皇位手足相殘,何況現在。劉芸的父母恐怕也是陷入權力漩渦中,才會如此。
「凌家?」秦銘冷冷的看了凌霜雪一眼,沒有言語,直接將門推開,看着蹲在角落哭泣的劉芸,一把將劉芸狠狠摟住,輕聲道:「乖,不哭!你的仇,我替你報。」
憐愛的看着在自己懷中的劉芸,秦銘不斷的安慰,而凌霜雪也沒有過來,而是在沙發上靜靜的坐着。
劉芸突然抬起頭,淚眼朦朧的對秦銘說道:「你在說什麼呢?我只是想起一些事情而已,哪裏有什麼仇,你以為這是武俠片嗎?」
聽着劉芸安慰的話,秦銘沒有言語,在劉芸的驚呼下,將她攔腰抱起,抱入她的房間中,輕吻下劉芸的額頭道:「別再哭了,以後的日子,我陪你。」
慢慢的摟着劉芸,而劉芸就這樣在秦銘的懷中沉沉睡去,秦銘等到劉芸熟睡後,輕輕的將房門關上,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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