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甩掉[快穿]
除了偶爾在陸離跟前智商下線以外,大多數時候,蘇澤的形象還是可靠的。
就像現在。
蘇華章覺得面前的蘇澤剛才還是那個單蠢單蠢的表弟形象,就一個喝茶的功夫就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蘇澤今天特意穿了一身純白色的寬袖交領曲裾,領口衣緣用銀線繡了雲紋,再加上一根白玉簪,活生生就是天才前兩天翻版的國師裝正品。就算是坐在酒樓的雅間裏,也像是在幽靜的竹林中那般淡然自若。
蘇華章看着蘇澤將茶杯放回桌上,這才笑着開口,「阿澤遠道而來,不會就是為了告訴我你定下的表字吧?」
蘇澤聞言抬首定定看着蘇華章,直盯得他快要維持不住面上的淡然,才勾起唇角,「自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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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蘇華章的交流過程很是順利,其中自然少不了天才提前做好的準備,總之皆大歡喜。蘇澤支持蘇華章登上帝位,而蘇華章則要查清當年蘇俊譽夫婦的死因。
時間還有五天。
蘇澤從酒樓出來之後並沒有往將軍府去的打算,而是徑直回了王府。
蘇俊宇是鐵了心的想要將陸遠方夫婦留在京中,這裏面肯定少不了龐春的手筆,至於龐春同北方遊牧民族之間的關心,就耐人尋味的緊了。
要想讓朝中順利的更新換代,邊關的安危就絕不容失,他還要仔細想一想怎麼同陸離說才行。
話說回來,蘇華章的身世卻是蘇澤怎麼也沒想到的。
他竟然不是皇上的親兒子!
天才只知道蘇華章是姬婉從四王爺蘇承安那裏抱來的,想來應該是傳說中早夭的四王爺嫡長子。這裏面的門道天才也不太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絕不僅僅是後宮子嗣爭寵這麼簡單,有些消息,也只有從姬婉或者四王爺那裏才能證實了。
不得不說,人心難測,宮斗宅斗混合斗絕對是最燒腦的一項運動,沒有之一!剛才同蘇華章鬥智鬥勇的鏖戰了半天的蘇澤只覺得身心俱疲。
是夜,蘇澤躺在床上,閉上眼就呼呼沉入夢鄉,至於明天見到陸離該說些什麼?
還是到時候再說吧。
蘇澤就是有這種奇異的想法,在面對陸離的時候,他可以完全不用去考慮隱瞞一些什麼或者說是掩蓋一些什麼來達成自己的目的。哪怕現在的陸離「失憶」了,他也同樣這樣堅信着。
與其說這是一種盲目的自信,不如說這是一種信任,一種蘇澤對陸離這個人,獨有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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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看着蘇澤一大早就痛快的爬起來鍛煉身體,用過早膳之後就叫人備了馬車要去將軍府,小桃想了又想還是沒忍住出聲勸說,「最近這幾天去將軍府去的也太勤快了點,傳到皇上那裏可能不太好……」
蘇澤正準備上馬車,聞言略偏頭看過來,「到怕他不知道」,接着就施施然上了馬車。
自從我們家王爺又跟將軍混到一塊之後,就有了瞬間高大上的技能,剛才那一眼瞥過來真是十分有攻氣!
小桃暗自嘆了一口氣,雖然王爺成長了是件好事,但是以後再也不能聽見王爺早上不想起床的時候那種軟糯糯的撒嬌了,這種微妙的遺憾也是揮之不去。
&桃,上車了」,馬彥劈空甩了一記響亮的馬鞭,笑眯眯提醒着小桃。
&你個小燕子!長能耐了是吧,連小桃姐都不會叫了」,小桃腳尖一用勁就坐在了馬車前頭,惡狠狠的掐了一把馬彥的臉。
&嘍~」,馬彥看着前面的路裝作沒聽見,心下卻是因為小桃的親近樂開了花。
明亮的日光透過薄紗窗照進書房裏,在整潔的書桌上投下蘇澤陸離兩人的剪影。
&的突然要來書房?」,陸離拿過一旁放置的茶具,倒過兩次試着溫度合適了才遞到蘇澤跟前。
蘇澤捧過杯子輕輕啜飲一口,如今天有些寒,喝杯熱茶是再舒坦不過了。
想了又想,蘇澤還是決定乾脆直說算了,「想讓你幫個忙。」
&陸離看着蘇澤,示意他繼續說。
&同二皇子做了個交易,我幫他登上皇位,他幫我查清父母的死因。」
陸離一愣,哂笑,「你倒是信我」。
蘇澤捧着茶杯又嘬了一口,稍燙的茶水化作一股暖流直暖到了心裏,「我不信你還能信誰。」
&要做什麼?」,陸離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扣了兩下,言下之意便是答應了。
陸離答應的痛快,蘇澤也並不覺得意外,將眼下的情形細細跟他說了。
三個皇子中,無疑蘇華章是最不受皇帝待見的。蘇俊宇正值壯年,後宮嬪妃眾多,可這麼多年來也只立了一個皇后一個貴妃,自三皇子後更是再無子嗣。
要說皇上最寵愛的女人,那肯定非龐貴妃莫屬。龐貴妃姓龐,右丞相龐春的庶女,在進宮之前一直被養在深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沒想到第一次大選就力壓群芳登上了妃位。接下來更是際遇連連,甚至生下了大皇子蘇華言,名正言順的提了貴妃位。
相比之下,皇后姬婉則被冷淡的多,皇上只有每年的初一十五才會在祖宗禮法的要求下去椒房殿呆上三天,能在這種情況下將二皇子蘇華章「生下來」,也是上天給的福祉了。
……
聽了蘇華章的身世,陸離只是微微挑了挑眉表示驚訝,一點都沒有想像中「震驚」的樣子。蘇澤遺憾的撇了撇嘴,接着又在心底湧上了濃濃的自豪情懷,自家爺們兒就是這麼淡定!
兩個人在書房裏一直呆到傍晚,中間的午膳和晚上的點心都是着人送進去的。司徒瑤對此表現出了滿滿的的好奇心,暗戳戳的想要去偷窺,幸虧被陸遠方及時發現並制止了。
司徒瑤對着攪局的夫君沒有什麼好臉色,端着平日裏給外人看的高冷架子冷哼一聲徑自回房了。
陸遠方無奈,又不知道該怎麼哄,只能一步一跟的綴在後面。
書房裏的兩個人終於捋清了朝中的大體形勢,關外那些蘇澤不怎麼明白的,陸離也一一講清了。兩個人就接下來的動作做了個大體的規劃,也就完成了今天的任務。
傍晚露重夜寒,陸離特意為蘇澤披上了件大麾,絨絨的毛領襯得蘇澤的眼睛愈發圓潤黑亮。
將人送至大門口,馬彥跟小桃已經準備好了回府的馬車。
&澤。」
&蘇澤回頭,看向拎着燈籠站在門邊的陸離。
&前祝你生辰快樂。」
橘色燭光透過薄薄的紙燈籠柔柔的打在陸離的臉上,襯得他唇角勾起的那絲笑意更是讓人心生溫暖。
蘇澤一時竟看的入了迷,恍惚間意識到,陸離好像很久沒有在外面這樣笑過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將軍的身份需要陸離極可能保持自己的威嚴,自從到了這個世界之後,陸離在外面就很少笑的這樣溫柔。經常性的板着一張精緻的臉,倒是擺脫了不少垂涎欲滴的視線。
也就是在看見蘇澤之後,陸離眼底才會泛着淡淡的笑意。不管別人有沒有注意到,反正剛剛回來的司徒瑤看的是一清二楚。
這份獨一無二的與眾不同,是司徒瑤在自己夫君的眼睛裏時常見到的。
因為獨特,所以才更加珍貴。
蘇澤回過神來,同樣衝着陸離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謝謝!」
蘇澤的冠禮舉辦的尤為隆重,皇上為了表示對蘇澤這個子侄的看重,甚至力排眾議,堅持按皇子的規格為蘇澤準備了宴席,特賜正一品蟒袍,黃金百兩,紋銀千兩,此外還有各種各樣的珍貴物什如羊脂玉如意、南海珍珠等,足足裝了十六台。
眾皆譁然,賞賜倒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三個皇子均只堪堪在六部掛了個名頭,尚且年幼的蘇澤竟然能夠以一品大員的身份站在朝堂之上了。
不過有的是聰明人能看出這中間的玄機,蘇澤官品雖高,但也只是一個名頭而已,重要的權利是一點兒都沒有。再加上有了這麼大的名頭,蘇澤就算是想在六部學些什麼東西也沒有正兒八經的理由。
這是要把蘇澤架起來當吉祥物擺着呢。
皇上本就君心難測,眾臣個個都是人精兒,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管什麼就該當看不見。
宴席上也是清一色的讚揚聲,一團和氣。
蘇澤一回到臥室里就趴在桌子上挺屍,任侍女擺弄他頭上的髮辮。為了行這冠禮,蘇澤今天一早就被拎到梳妝枱前編起了滿頭髮辮,一股一股的精緻髮辮被固定成簡單的髮髻形狀,走而不散也是一種技術活。
小桃仔細地將蘇澤頭上的白玉冠小心的取下來,接着又同幾個侍女一起小心翼翼的解開蘇澤頭髮。
蘇澤實在是累的不行,光是爬山祭祖就要了他半條命去,更別提晚上還一直應付那些前仆後繼的大人們。這會兒到了屋裏,就真真的是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彈了。
&爺,水已經燒好了,給您倒在浴桶里了,您沒什麼需要的,奴婢們就先行退下了。」
蘇澤伸出一隻手來擺了擺,示意她們可以下去了。又過了一會兒才慢悠悠的往側室里走去。
洗澡水裏貼心的加上了緩解疲勞的藥材,再加上調好的水溫,蘇澤喟嘆一聲,很快就在浴桶里睡了過去。
陸離翻窗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副撩人的景象。
蘇澤靠在高高的浴桶邊,兩隻胳膊搭在浴桶的邊沿,頭微微垂着,一頭半濕的墨發宣洩而下,絲絲縷縷的纏繞在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格外的攝人心魄。
整間側室都充滿了氤氳的水汽,蒸騰的溫度讓陸離都不禁有些燥熱。
加了藥材的水並不是那麼清澈,水面在蘇澤胸口的位置蕩漾着波紋,兩點粉嫩的茱萸便不時的被淹沒又露出,層層疊疊水波此起彼伏的製造着最動人的美景。
陸離喉頭一緊,閉了閉眼,在心中默念起了清心咒,實在是蘇澤這個小身板年紀太小,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負罪感。
在浴桶里睡覺很容易就感染上風寒,陸離伸手拿過旁邊乾淨的帕子把蘇澤的頭髮擦到半干。
因着蒸汽的升騰,蘇澤整張臉都泛着淡淡的紅暈,帶着些平日裏沒有的惑人。
陸離剛伸手托住蘇澤的腰身,蘇澤就自動自發的將兩條胳臂跟着纏了上來。手下是光滑細膩的肌膚,耳邊是鼻息灑出的熱氣,陸離也難免躁動了起來。
偏偏蘇澤還沒有自覺,整個人自動自發的往陸離的懷裏蹭。
陸離好不容易用浴巾將蘇澤裹住擦乾,用錦被好好蓋住。想了想,又伸手把人給拔了出來,拿過一邊乾淨的中衣給蘇澤套上,這才滿意的將人又給埋了回去。
陸離定定的看着一直聽話任擺弄的蘇澤,最後俯下身去在蘇澤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吻,「晚安。」
蘇澤嘴巴張合着不知在嘟噥着些什麼,陸離低下頭仔細去聽才聽見了細細小小的陸離兩個字,拿額頭蹭了蹭蘇澤的,眉梢眼角全是掩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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