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要來一杯牛奶嗎?」,劉叔托着他的標誌性大托盤再一次路過蘇澤門口。
「不用……呃」,話才剛出口,蘇澤看着劉叔的臉上居然隱隱露出委屈的神色,「好吧,給我來一杯。」
「是的,少爺」,劉叔一定很高興,就連音調都飛揚起來了。
小心接過劉叔手中溫熱的牛奶,蘇澤進屋衝着正坐在桌旁的人微微一笑,「要來一杯牛奶嗎?」
「啊,謝謝」,天籟用雙手捧着裝牛奶的玻璃杯,小小的啜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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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蘇澤幫着南亞陰了那個廢柴少爺一把,他買了易容藥粉,又換上了工作人員的統一服裝,用了點小手段成功讓阿力毀了樂譜。他早就看見南亞偷偷摸吅摸的進了那個房間,那副明目張胆的蠢樣子真是讓人捉急。看着南亞心滿意足的離開,蘇澤將阿力騙走,為了以防萬一,乾脆把那本樂譜也拿走「毀屍滅跡」,悠悠哉哉的晃蕩着去看南亞的節目,覺得自己簡直是聰明極了。
今天是初賽的最後一天,不過蘇澤關心的南亞、公海易和蘇萊都比完賽了,蘇澤也就不打算去湊熱鬧了。
「哈啊——」,蘇澤懶洋洋從床上爬起來,伸了個懶腰,揉着自己睡到蓬鬆的頭髮去衛生間洗漱,結果一出門就看見一個背對着他飄在空中的身影。
長長的頭髮,微微擺動的白色裙擺,簡直就是女鬼的標準配置,結結實實嚇了蘇澤一大跳。
「女鬼」聽到聲音轉過身來,幸好五官什麼的都還健在,長的精緻可愛得像個娃娃。
「您好,我叫天籟~」,天籟微微偏頭衝着蘇澤一笑,臉上還顯出兩個淺淺的酒窩,大眼睛閃亮亮的,可愛的緊。
蘇澤:「……」,悄悄呼出一小口氣來緩解剛才被驚嚇到的瞬間屏息,表情卻是淡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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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籟捧着杯子,依依不捨的又舔吅了一口牛奶,才開口道,「您應該見過我的宿主蘇萊了吧?」
蘇澤點頭應是,天籟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那您有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什麼不對?」
「……」,不對?蘇澤仔細回想,除了蘇萊把自己的臉弄成那種樣子,倒是沒什麼奇怪的地方了……
見蘇澤思索着並不說話,天籟就明白了大概是沒有什麼發現,她遲疑着說道,「您可能會覺得我有些異想天開,但我懷疑……我的宿主,也就是蘇萊……他可能還有另外一個系統——或者說是,曾經與另外一個系統綁定過宿主關係。」
「另外一個系統!?」,還是另外一個綁定了的系統!?,蘇澤確實被驚訝到了。
宿主與系統之間的關係是一對一的,一個宿主配一個系統。系統與宿主之間不解除關係的話,系統會一直陪伴着宿主,直至宿主生命的終結。這之後,完成任務的系統會被剝離記憶,進入各個世界尋找下一位合適的宿主。
而一個系統是不能同時為兩個宿主服務的,同樣,系統也不會再去選擇已經擁有了其他系統的宿主,所以天籟的猜想聽上去確實像是異想天開。
「對,之前我同宿主建立宿主關係的時候完全能夠確定,當時他的靈魂體中是沒有任何關於系統的信息的」,天籟皺着小小的眉頭,努力思索道,「但是就在這一段時間,大概是兩三個月之前吧,我就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些不對。我的宿主——也就是蘇萊,突然之間就性情大變。而且曾經有幾次的時候,我能明顯感覺到他的靈魂中有系統刻錄過的痕跡。」
「怎麼說呢,就像是……」,天籟總結道,「就像是,靈魂被換掉了一樣。」
「靈魂被換?」
「只是像是靈魂被換,但是我在之前並沒有感覺到,宿主靈魂的死亡,不然我們的宿主關係也不會還在啊」,天籟揉了揉自己的頭髮,一到要用的時候智商就全部離家出走了。
蘇澤咬着唇思索,既然不是靈魂被換了,那就還有最後一種可能……
「誒,對了」,天籟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艱難的從牛奶杯中抬起頭來,「比賽的時候,我還看見了**——」
「看見了什麼?」,蘇澤沒有聽清,只能再問一遍。
咦,天籟覺得很是奇怪,剛剛她的聲音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張開了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您的**(宿主)——」,又是這樣!
正當天籟與自己的聲音奮鬥的時候,一個小小的漩渦悄悄出現在了房間裏。
「啊,我的宿主在呼喚我了」,天籟匆匆跳進了漩渦里,只來得及衝着蘇澤擺擺手,留下了一個被喝光的玻璃杯。
蘇澤到底也沒聽見天籟想要對他說些什麼——
算了,還是下次再問吧,應該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蘇澤想到。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少爺,可以下去吃飯了」,打開門,劉叔嚴肅的臉就出現在了蘇澤的面前。
蘇澤:「……」,劉叔,你的表情真的不能再柔和一點了嗎,這個風格真的不適合你orz。
將剛剛天籟留下的空杯子放在劉叔的大托盤上,劉叔表面淡定的接過玻璃杯,跟在蘇澤身後一起下樓。
走了兩步,蘇澤突然想起自己有東西落在了臥室里,就轉過身要回去拿,結果就看見劉叔對着空玻璃杯笑得一臉菊吅花開。
蘇澤:「……」
#求問我家管家最近好像精分了怎麼破,在線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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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練習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天籟也沒有在出現,看樣子蘇萊真的是十分刻苦的在練習。
蘇澤洗完澡舒舒服服的爬到了柔軟的大床上躺好,準備睡覺的時候卻突然打了的大大的噴嚏。
嗯?有人想我了嗎,這個念頭只在蘇澤腦海里轉了一轉,就被席捲而來的困意撲倒了。
這邊蘇澤睡得香甜,那邊陸離卻很是不滿。
這才剛幫他收拾完了爛攤子,就不來了,真是個沒良心的小東西。陸離今天滿懷着期待去看比賽,結過等來等去等了一天都沒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沒有比賽就不知道來一下嗎,我也是很想你的啊。
唉,長嘆一口氣,陸離也準備去睡覺了,反正明天是複賽,蘇澤肯定是要來的,早些睡覺才能養足精神去見自己的阿澤啊——
揣着某人的思念,蘇澤香香甜甜的睡了一個好覺,幸福的吃了劉叔給準備的早餐之後,就坐上了去往比賽會場的車。
「嘿,阿澤,在這兒!」,離着一條馬路就看見南亞在蹦躂着揮手,一旁還跟着靦腆笑着的公海易。
成功與大部隊會合,三人勾肩搭背的,啊不,應該說是南亞單方面勾着蘇澤和公海易兩人的肩背就大步往比賽大廳走去。
「咳!」,一旁正跟着另外兩名評委走着的陸離不淡定了,好小子,自己還沒跟自家阿澤說上一句話呢,你這裏就敢勾勾搭搭的,真是成何體統!
跟另外兩名評委說聲抱歉,陸離離開原本行駛的軌道,漸漸往蘇澤三人的方向靠攏。
「那個,請問衛生間怎麼走?」
蘇澤正聽着南亞滔滔不絕的講着,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這麼多話可以說,突然覺得自己的肩膀被人輕輕碰了一下,緊接着就聽到一個好聽的男聲在向自己問路。
陸離推了推眼鏡,掛上自己最迷人的微笑等着蘇澤的回應。
蘇澤扭過頭來,發現居然是自己相中的那個評委,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南亞搶了話頭。
「啊,你問衛生間啊,諾,從這兒一直直走,走到頭右拐就好了」,南亞伸手隨意比劃了一下就要攬着蘇澤繼續往前走。臥吅槽,這人眼睛一直盯着我們阿澤看,一定是起了歹心!敢對我們家阿澤動心思,就算是長的最帥的評委也不能忍!
啊,這種為兄弟兩肋插刀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南亞為自己挺身而出的行為感到濃濃的自豪。
陸離,「……」,這是哪裏來的搗亂的野小子,好吧,看在他是阿澤兄弟的份上,我忍——
隨意從不知什麼地方兜了一圈,陸離再次跟上了往前走了沒多遠的三人,「請問衛生間怎麼走?」
看見再次回頭的蘇澤,陸離淡淡推了推眼鏡,「驚訝」道,「咦,還是你們啊?」
南亞,「……」,你妹的驚訝,裝都不能裝的敬業一點嗎!?
蘇澤:「……」
陸離一瞬不瞬的只看着蘇澤,南亞兩眼冒火的盯着來搶自己兄弟的陸離,公海易在一旁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那個……」
「那我帶你去吧」,蘇澤趕在公海易說話之前答應下來。
南亞悲憤的小眼神piu的一下就飛向了蘇澤,你這個見色忘友的混吅蛋!
蘇澤才不理會這個活寶,把南亞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打下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衝着陸離一笑,「跟我來吧。」
陸離緊緊跟上蘇澤的腳步,路過南亞身邊的時候也不忘留給他一個滿含深意的眼神。刻意停頓的腳步和嘴角泛起的溫和笑意讓南亞氣得跺腳,一下子看着陸離更是哪兒哪兒都不順眼,就連那眼鏡片的反光都是陰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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