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閨秀在現代
無論是從教育條件還是從安全考慮,私立貴族幼兒園都是最好的選擇。沈幻華上的便是s市最好的私立幼兒園。
&姐再見,嵐姐姐再見。」一年的幼兒園時光,沈幻華早已經習慣,也不哭鼻子了。親了自家姐姐臉頰一口,又親了嵐姐姐臉頰一口,心滿意足的背着書包去上學了。
盛夜嵐笑着看沈幻華進了學校,直至不見了身影,這才回頭,她以為沈幻秋走了,自己要打車回去,沒想到一轉眼沈幻秋還在,看來是要送自己回家。盛夜嵐也不矯情,直接上車。
兩人依舊沒有交流,盛夜嵐便默默的回想着今早看的詞典的內容,看看自己還能記起多少個英文單詞。
車子不知什麼時候停在她公寓小區門口,停了五分鐘盛夜嵐才回過神來,發覺她已經到家了。兩邊的臉頰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不好意思的道歉:「我剛剛想東西想得太入神了,沒有注意到已經到家了,抱歉。浪費你時間了,對不起。」
好半響沒有聽到沈幻秋的回答,她也不奢望她能回答,短短的接觸,她便發現這個女子很冷,她儘量平靜看了身旁美麗女子一眼:「那我先走了,再見。」擰開車門剛好下車,一雙修長的手猛然握住她的手腕,;略帶低沉透着磁性的女音漸漸響起,眼睛直視眼前的女人不放開:「怎麼?怕了?」薄唇勾起若有若無的笑容,帶着些淡淡的嘲諷:「在我的目光下無所遁形,怕了?」。
盛夜嵐抬頭愣愣看眼前的女子,不明白她的意思,她眼底帶着詫異:「沈小姐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盛小姐還不知道嗎?」說着,沈幻秋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眼睛對上她的視線,毫無波瀾的眼眸深處隱隱透着股審視,眼神越來越冷,薄唇勾起漫不經心的笑容,頗為自得替她解釋:「我沈家家大業大,給你個一兩千萬也沒有什麼,畢竟你父母也是因為參加我父親的車禍去世,只是,我沒想到你心這麼大,這些錢還不滿足。幾千萬還不夠你花,你還想得到些什麼?若是什麼都拒絕我敬你是一條好漢,但是一邊接受着沈家的房子,一邊獲取小華的好感,盛小姐手短真厲害啊。」
盛夜嵐前世是丞相嫡女,尊貴無比,沒人感這般羞辱她。一聽沈幻秋的話,直接火了,拍開她的手指,擰開車門下車,但是剛剛打開車門,再一次被阻止,這次整個人都被壓在車門上,雙眼對上沈幻秋那沒有一絲感情的黑眸。
語氣依舊那麼的漫不經心:「怎麼?被我戳中心思,惱羞成怒了?」
面對沈幻秋的嘲諷,盛夜嵐感覺自己都快要氣瘋了,但是心情反而平靜下來,平靜道:「一日蘇東坡與好友佛印一起坐禪。蘇東坡問佛印:『大師你看我的樣子如何?』佛印說:『在我眼中,居士像尊佛。』接着佛印問蘇東坡:『居士,你看我的樣子又如何?』蘇東坡挪揄地說:『像堆牛糞。』佛印聽了,只是置之一笑。蘇東坡回家後,得意地把這事告訴他妹妹蘇小妹,蘇小妹聽完說:『哥哥,你輸了。一個人心裏有佛,他看別的東西都是佛。一個人心裏裝着牛糞,什麼東西在他眼中都是牛糞。』請問沈小姐,你可以放手了嗎?我要回家了。」
&了我是牛糞,還想回家。」沈幻秋勾起妖艷的唇,露出個美麗的笑容,然後直接掐住盛夜嵐的脖子,冷笑道:「還沒有人敢罵了我還能這麼輕易的離開。」
聞言,盛夜嵐抬頭面無表情地看着沈幻秋:「那我會是這第一人。」
&膽氣。」沈幻秋眼裏划過一絲讚賞,收回手,將臉埋在她的脖子見,溫熱的鼻息直接打在她白皙纖細的脖子上,長指覆上去,來回的滑動:「雞皮疙瘩,還說你不怕我?」
那來回滑動的手指,就像一條毒蛇,盛夜嵐還能感覺脖子上冰涼的溫度,如同她人一樣,冰涼沒有溫度,她也不矯情,直接承認了:「那世上有誰不怕鬼?」
她這又是被罵成鬼了?沈幻秋難以置信,征楞之中直接被盛夜嵐推開。
看着盛夜嵐優雅離去的背影,沈幻秋咬牙切齒道:「千萬不要私底下再讓我遇到你,要不然我定是讓你……」不知怎麼的,沈幻秋竟然放不下狠話,尼瑪,她爸媽護着的人,她能幹什麼!沈幻秋生氣的用力合上車門,冷聲道:「愣着幹嘛,還不快開車!」
&二小姐。」司機立即發動汽車,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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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盛夜嵐立即把門反鎖,整個人如同劫後餘生一樣坐在沙發上,她並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樣鎮定,這個女人,真是太恐怖了,這不是法治社會嗎?無論是什麼人,殺人都是要償命的,怎麼這個女子竟然這麼大膽,竟然還想着掐死她,以後她定要離這個女子遠遠的。她還不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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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朝。
靜謐的後山,馬蘭花漫山遍野地開着,一叢一叢地。那茂盛的綠葉如春蘭,花狀如蘭花,花色比春日的藍天還藍。它鮮艷,嬌羞,躲在葉叢中,藍的迷人,吐着濃烈的芳香。……馬蘭花是藍色的,春天是藍色的,如夢的童年也是藍色的。這只是她的童年,如今的她,什麼都是黑色的。
&夢,你等很久了吧,我剛剛路上給乞丐施捨了些錢,被拖慢了些腳步。」他說着,上前幾步走到了如夢的面前,放柔了聲音道:「如夢,你跟我走吧!我們再也不理會這世間的種種煩心事,一心一意只過我們自己神仙眷侶般的小日子好不好?我馬上就要去廣州擔任知府,遠離我岳父的眼皮底下,到時候,我給你蓋個像畹香居那樣的院子,也在門前種株玉蘭花,在院子裏架一株葡萄樹,到了春天,你隔着窗戶畫畫,我就在一旁看書。夏天的時候,你在葡萄樹下晾頭髮,我就在一旁給你梳頭,就像我們小時候一樣好不好?」
四年年沒見,她已不復少女時的嬌柔羞澀。原本就纖細的身材更是瘦如清竹,吹彈欲破的肌膚也沒有了從前的紅潤,蒼白得像素縞,眉間則因長期的蹙顰留下了兩道淺淺皺紋,神色間有難掩的愁郁,可就算是這樣,她依舊美麗的驚人,甚至因為太瘦,比從前多了份弱不勝衣的清麗,讓人看着心生憐愛,生怕她一個不小心被這山頂的風吹走了。這樣的女子,就應該讓人捧在手心裏過活才是!
念頭一起,李燕華竟然情不自禁地把如夢抱在了懷裏,語氣中流露着期盼和繾綣:「我會保護你的!再也不會讓人欺負你了!晏家也好,周家也好,我們都統統地忘了,重新開始……」
他的話戛然而止,神色驚駭地放開了如夢。只見自己心愛的女子已失去了聲息,而自己的腹部則被一把匕首刺穿:「如夢,如夢,你怎麼了。」
&秀才好痴情。」周晴突然從後面出來,拉開如夢,任由她躺在地上:「就是你們這對狗男女害死我姐姐,我要你們的命。」周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紅了眼睛,盯着李燕華的目光充滿了恨意:「想雙宿雙飛?李秀才又準備怎麼安置你妻子呢?你可別忘了,在你最落魄的時候是你岳父收留了你,在你最無助的時候是你岳父一手提拔你,支持你自立門戶,你才成了今天的『知府大人』忘了告訴你,王小姐已寫了一封休書修了你,孩子也改姓王了,你李燕華,要斷子絕孫了。」
周晴的話讓李燕華非常的震驚,只是腹部的疼痛讓他根本無暇顧及其它,他低頭望着自己的腹部。白花花的匕首深深地扎進了他的腹部,鮮紅的血液順着剪刀流出來,慢慢浸透了他的衣衫,也染紅了緊緊地握着剪刀的那雙稚嫩白皙透明的手,就是這雙手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了他一刀。
&人!」李燕華猛地推開了她。
周晴雖然十四歲,卻因為胞姐周妍的去世而鬱鬱寡歡,這五年來都沒怎麼調理自己,整個人十分的瘦弱,李燕華一推,她就趔趄兩步,跌落在地。手掌被磨破了,頭髮也亂了,身上沾滿了塵土。可她立刻就爬了起來,不管不顧地朝捂着腹部的李燕華撲了過去:「你們這對狗男女!虧我娘親心善,念在堂姨母去世只留下這麼一個閨女,十分愛憐,接回家當做大家小姐一般教養,誰知竟養了一頭白眼狼,害了我姐姐。知道為什麼如夢會去做妾嗎?我和我娘親做的,所有害了我姐姐的人我一個都不能放過,包括你,包括如夢,包括彌月郡主,我全都不會放過。只是我的姐姐,再也回不來了!」周晴說着眼淚止不住地從她眼眶裏湧出來。
她想再刺李燕華一刀,可滿手的鮮血讓她四肢發軟,怎麼也沒辦法將匕首從李燕華的身體裏抽出來,但讓她就這樣放棄殺李燕華的機會,她又不甘心,只好努力拔刀。
這樣反而讓李燕華的傷勢更重。他痛得直冒冷汗,回過神來。他狠狠地扇了周晴一巴掌,罵道:「賤人!你們都比不上如夢,我今天就要讓你下去跟你姐姐陪葬。」
周晴不躲不閃,任他一巴掌扇在了自己的臉上。她只是緊抿着嘴,死命地抓着匕首不放。
李燕華這才覺察到周晴的意圖。看來她是要自己的命啊,不行他現在沒被刺中要害,還能救。
他本能地掐住了周晴的脖子,慌亂地道:「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殺了我嗎?你少做夢了!「
周晴被掐得臉都青了,手上的動作也軟了下來:「姐姐,我去陪你了。」
&死,問過本公主的意思沒有。」一雙晶瑩剔透的手掰開李燕華的手,橫抱起昏迷的周晴,如同看死物一樣看着李燕華:「別讓他死了,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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