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白弱恆上樓,並教他怎麼用設備洗澡。
然後,武某就在憂傷自己的情況了。
…………
半小時前。
為了接白弱恆,他出了遊戲艙,本來想喝點水,結果杯子直接被他捏碎了……
照了照鏡子,發現自己現在的形象竟然跟遊戲裏一模一樣,連服裝也是,不過這也好……畢竟他現在的衣服基本都已經被自己撕了……
剛剛按保姆的時候也是,差點就把保姆的戰鬥模式開出來了……(保姆受到像子彈及以上一樣強力的攻擊會發動戰鬥模式。)
幸好保姆可以聲控……
之後他就一直把手放在身體兩側,誰讓袍子沒袋。
或者像現在這樣雙手交疊放在胸上。
…………
弱恆洗完澡,前過眉側過耳後過頸的黑色短髮還濕噠噠的滴着水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一個問題……他沒帶衣服來,武某貌似也沒有說衣服的事……貌似他現在能掩蓋身體的只有那一堆的白色長浴毯。
所以他擦完頭就裹着浴毯出來了,心想自己到底為什麼那麼蠢的來到了這色狼家。
當他看到滿地的衣服碎片的時候,覺得自己更是吃錯藥了,雖然他身體一直很健康,不用吃藥。
然而武逍遙一直坐在凳子上想事情,倒是讓他安慰不少。
不過環視房間後,他才發現一個更嚴重的問題……這裏貌似只有一張床。
生活在下部的白弱恆,是跟一個老頭擠在一個大小不足武逍遙一個房間大的出租屋裏的,到了天部也就是天當被地當床的躺哪睡哪,完全不知道還有客房這種玩意。
…………
不過武逍遙也沒打算讓他睡客房,畢竟他是殺人犯,雖然沒有暴露任何的證據。但非法居留是跑不了的。
養着吧……
…………
白弱恆首先打破沉默:「你真能幫我報仇?」。
武逍遙指了指床邊的通話器:「第一個號,留言。說我找她有事。」。
白弱恆一聽不幹了,眼睛一眯道:「你還打算告訴別人?」。
武逍遙知道他在想什麼「我找她有其他的事,至於你的,你也就只告訴了我最後找你家老頭的人是誰,其他的一點沒有告訴,連誰殺了你家老頭都不確定,我幫你報個蛋蛋仇,要是殺錯人咋辦。」。
……白弱恆沒想過這些,他潛意識裏一直認為誰喊老頭過去的,誰就是兇手……畢竟械育人的命在天部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武逍遙那麼一提,他才發現也許自己原來找的對象根本就是錯的。
武逍遙表示理解:「不過也是,下部的械育人來天部本來也沒什麼保障,無論如何他的確有責任。」
不這麼說不行啊,白弱恆殺了人家兒子,結果突然告訴他說人家可能是無辜的,那還不瘋掉。
死了的如果對活着的造成了困擾,那麼在活着的人面前就貶低死者吧(當然心理上還是要祝福死者的,死者為大)。雖說對死者不公平,但生者也不應該活在死者的陰影下。
不過殺了人家兒子也太過了,禍不及親友……武某面上不顯的想到。
做了幾次深呼吸,白弱恆堅定道「是的,他該死。」
似乎安慰過頭了……
白弱恆也是直接從機械母體中鑽出來的械育人。沒有父母,在育兒園待到十歲後按照規定被趕出來。十歲的孩子,無父無母,也沒有正常的單位會要。乞討,不知道為什麼白弱恆沒有想過,不過就算他想到了,也沒人會給他錢,畢竟大多數人自身都難保。
如果他去開荒種地的話,每年又要上交60的收成,就憑他那時的小身板……估計能活過一個月就不錯了。
…………
下部沒有貓、狗等作寵物,基本都已經被吃了。不過珍惜動物、血統高貴的純種寵物都已經在天部晃蕩了。
唯一的寵物就是各種基因研究的失敗品,而且都是有錢人才買的起的,而且買了之後沒一隻能活過半年。恩,不過都挺漂亮就是了。
剛有械育人的那兩三百年,生孩子是有獎的,比如……稅可以減半。生一個30生兩個15,以此類推。
因此械育人還是異性戀的忠實擁護者。
…………
在很多械育人因為這些現實餓死的背景下,白弱恆是幸運的。
饑寒交迫,編號01008611314的白弱恆像大多數被趕出來的孩子一樣倒在了路邊。
他也和其他孩子一樣。餓了去垃圾桶里找食物,下部的食物都被吃的很乾淨,但還是會有那麼一點點殘留。渴了,去湖泊或者河流里飲水。因為天部的施壓,下部並沒有什麼重污染的工廠,因此水源可以直接飲用。但這些,不足以完全的維持生命。
所以還是和大多數人一樣倒下了。
倒下時,他以為會和大多數人一樣,在死後成為他人的口糧。
三天前看到的那個孩子就是例子不是嗎。
不過白弱恆還是幸運的,因為他醒過來了。
而且醒在一個出租屋裏。
下部人們心照不宣的一條潛規則,如果你撿回來的孩子醒了,就要把他養大。因為你本來打算奪走他的生命。
不過當他看到撿到他的是個老頭的時候,他還是害怕的,因為人們對老人也還是很寬容的。就算他吃掉了自己,也不會說些什麼。只會想着:讓他在滿足中死去吧,死後他會是我們的口糧。
不過好在老頭並沒有吃掉他。
反而將他餵養到了13歲,並且教了他很多的知識與保命手段。
白弱恆剛滿14歲的時候,老頭送了他一對耳墜【法心】,不過當時白弱恆聽說打洞挺疼的就沒戴。
老頭說他原本在天部待過,19歲的時候,養父母生了自己的孩子。他20歲時,被他們趕出了天部。
前段時間,那個孩子的孫子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聯繫上了他,邀請他去天部的家裏做客。
算算時間他也該去了,叫白弱恆在家裏等他回來。
這一去就沒再回來。
房租到期了,房東把白弱恆趕了出去,又一次的流露街頭。
……老頭去哪了。
他一開始不敢走遠,就在附近重新找了一份工作——給天部人做菜的大廚……的下手。
包吃包住給零花,雖然床硬菜少錢更少,但好歹有了一份住處。
何況他除了打耳洞沒花過什麼錢。
不過下部遠比天部混亂,盯上他那漂亮耳墜的人不在少數,即使是玻璃的,也好歹能騙個小妞高興是不。
那是白弱恆第一次殺人。
那天,他做完工,出門逛了一段時間。期間感覺到有人在跟着自己,就想調頭往回走,不想那人直接攔住了自己。
不良少年:「喂,你的耳墜挺漂亮啊。」眼神輕蔑。
對白弱恆來說,在下部遇到這種年紀又輕,行為又浪的小青年,一定要供起來,因為這種人一般都是有親生父母的。
但是涉及到耳墜,他不可能妥協。
吹個口哨,白弱恆收起緊張的情緒道:「是挺漂亮的,怎麼,你羨慕?這可是我爺爺給我的,羨慕的話讓你爺爺給你買吧。」對付這種人,就得比他更叼,讓他感覺你比他的後台更硬,當然,這是要在偶遇的前提下,天天這樣簡直是自己作死。
而非常不好的,這個不良少年仗着自己後台硬,曾經去後廚室看過,看到過白弱恆。
……所以他笑了:「你有買的起這種耳墜的爺爺?我羨慕你個蛋,撿的吧小廚師?」說着他走到白弱恆身邊,湊到他耳邊道:「還是說有個富家公子想嘗嘗新口味,所以用個耳墜把你的心擄了去?」捏着白弱恆的下巴,不良少年仔細端量他「越看越覺得像啊,這細皮嫩肉的應該比女孩的味道還美吧。」
從此白弱恆尤其的痛恨同性戀。
不良少年並未看出白弱恆臉上的厭惡,就算看出了也不會管「怎麼樣,把耳墜交給我,我讓你欲仙欲死,恩?」
白弱恆拍開他的手「我不喜歡男人。」
不良少年愣了愣,隨即裝出同情的樣子「原來是被拋棄了呀,真可伶吶。」裝了一會,他自己笑了出來,指着白弱恆道:「活該。」
白弱恆忍了「麻煩讓一讓,我回去了。」
不良少年呵呵一笑,讓了一條路。
白弱恆雖然不知道他搞什麼鬼,但既然人家讓了,那他就走唄。
回到工作的地方,老闆甩了他一臉最小面值的紙鈔「這是你這個月的工錢,你被解僱了。」
原來,不良少年在他出去的時候,拿錢賄賂了老闆。在這個年代,錢比什麼都好用。
尤其是生活質量在中下游的平民那裏。
所以他又一次的露宿街頭了。
在他貓在牆角里的時候,不良少年又出現了。
不良少年:「喲呵,這不是有爺爺的孩子嗎?」
見白弱恆不理他,他又上前,居高臨下的看着白弱恆,拿出一疊大鈔道:「咋樣,把那個耳墜給我,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白弱恆抬起頭,皺眉道「有那麼多錢,為什麼不自己去買一個?」
不良少年裝出驚奇又疑惑的樣子說:「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不知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嗎?』」
雖然不明白,但感覺很厲害。
不良少年突然嗤笑了一聲,道:「也對,你應該是那妻。」
雖然不明白,但你肯定在說我壞話。
不良少年突然嚴肅起來,表情兇狠的說道:「小子,別給臉不要臉,要知道我李霸天可不是好惹的。你要是再不給,我可以告你偷竊。」
偷竊這種,直接會被人打的半死,活下來的不計前嫌,死了的被人吃掉還是不計前嫌。
「憑什麼……」雖然白弱恆也知道李霸天憑藉的是什麼,但他還是說了那麼一句。
李霸天又笑了,讓白弱恆懷疑他是不是精神分裂,然後又再次嚴肅的說「憑什麼?憑我李霸天是五代械育人,這個地區,我做主。」
……白弱恆當然知道五代械育人是什麼概念,父母雙方中有一系必須延續五代及以上,另一系也必須延續三代及以上。和白弱恆這種孤身一人的一代,和有兩三宗分支的二代比,簡直是龐然大物。
但,他不甘,他不甘老頭留給自己的耳墜就這麼被搶走。哪怕李霸天真是想買下它。
金錢確實很誘人,但在某一些事物面前,還是很無力的。
比如老頭留給白弱恆的一切,白弱恆都不允許別人用金錢去衡量。
在這個人命並不受重視的年代,你有贖回你姓名的資本嗎?
將外褲脫下,白弱恆修長而結實的白腿對李霸天來說有着致命的誘惑。
摸着白弱恆細嫩的皮膚,李霸天感嘆道:「……真是極品,可我記得你並不喜歡男人吧?」
「別再打我耳墜的主意。」摸着熱褲兩旁的匕首,白弱恆的心還在掙扎。
脫下白弱恆的鞋,李霸天吻着他的足背道「交易?」
白弱恆深呼吸,閉上眼,恩了一聲。
如果這樣可以保住老頭送我的東西,也好……
李霸天卻自己作死「就一次的話,我可不干。不然你做我的情人?那樣的話,耳墜,我就當買來送你的。」
所謂,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何況李霸天還不是皇帝。
白弱恆忍不下去了,再忍簡直愧對祖宗……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祖宗是誰。
暗光匕從背後刺中了李霸天的心臟,在他沒反應過來之前,白弱恆一腳踹開他,抽出匕首跑了。
凡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
不過李霸天已經沒這個機會懂了。
次日,李霸天的屍體被送回李家。
雖然李家勢大,但整個下部都已經沒有了入土為安這種說法,最多吃掉以後把骨頭埋了,反正沒有人會用先進技術檢查一個死人的死因,哪怕那個死人是李霸天。
李家除了李霸天的傷之外,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額……雖然說有跟着李霸天的小混混提到白弱恆,但是白弱恆怎麼看都是被弱化的那一方,李家也就根本沒往他身上想,至於他被那什麼之後是跳河還是服毒,他們根本管不着。
情況比白弱恆跑掉時想的好的多。
…………
一年後白弱恆到天部去找老頭。
至於怎麼去的?他能說他在現實里也能潛行嗎……跟着偶爾下來的天部收糧的人員上去就可以了。
當然如果不怕死的話,還可以從輸氧管道爬上去。
如果有天部居住證,天部就是天堂。
但若是沒有麼……比下部還不如吶。
好歹下部還有垃圾桶這個玩意,天部的垃圾直接丟給機器保姆轉換能量了。
而且天部的法律比下部完善很多,要是突然來個常育人被暗殺什麼的,把天部翻過來都有可能。
因此白弱恆還走上了小偷的道路,偷了居住證,使用完還要原位放回去,也幸虧他記憶力不錯。
不過……過了一段時間也被發現了,後來要居住證和指紋一起。
不過這也難不倒他,目標的生活中總不會連個指紋都不留下,只要用特殊的方法複製下來。
…………
再後來,根據老頭說的名字,他終於找到了那一家人家,不過,很明顯的,老頭並不在這……
不過他還是待了很久,甚至暗中保護那家人的孩子。
直到最近,那家人的孩子打死了一個械育人,回到家,父母非但不怪罪,還說什麼械育人本就不該存在之類的話,並且把那天剛發下來的遊戲設備給了他。
夜裏,他潛行並殺掉了他,並拿走了他還未來的急綁定的遊戲設備。
…………
然後……就在遊戲裏瘋狂練級,幫妒忌強者而又沒有實力的常育人殺死他們妒忌的對象,對象還未來的急回城復活前,他會告訴那對象,是誰害死的他。
一般對象都會找到他,讓他反殺對手,甚至是連續反殺,直到讓對手回到新手區。
他也一直樂此不疲。
結果他遇到了魔神這種恐怖的存在……
…………
因為武逍遙最近力氣突然大的可怕,所以喝水吃飯什麼的都要人餵。白弱恆又是目前唯一的活人,只能給武逍遙端茶倒水。
此時的白弱恆……身上就裹了兩條浴毯。
那白白嫩嫩的皮膚簡直是在考驗【龍性】被動下的武逍遙的忍耐力。
不過這一切都在東蘭鄉來之後改變了。
「哲哥,你在嗎?」樓下傳來了東蘭鄉那甜美的聲音。
「恩,蘭妹,上來吧。」武逍遙知道讓東蘭鄉來找自己不好,但是他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進入東蘭鄉的家裏。
白弱恆則是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就披着兩條浴毯,站在一個女生前面,是想幹嘛。
於是他雞中生蛋……哦不,是急中生智的躲到了武某床上,把被子一蓋,就算是躲好了。
東蘭鄉在他躲好沒多久後也來到了房間裏。
往椅子上一坐,道:「哲哥,你在玩角色扮演嗎?幹嘛把頭髮染了?」
「……現在不止是頭髮的事。蘭妹,你有沒有什麼能讓力氣變小一點的東西。」力氣突然變大真的是讓他挺苦惱的。
東蘭鄉聽到問題後沉默了一會,將一雙透明的手套從風衣里拿出來遞給武逍遙。
武逍遙看着這手套不知道該說些啥。
東蘭鄉也看出來了,說道「哲哥,別小看這個手套,我也在用這個呢。」
武逍遙依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個女孩子把她用的手套送給一個需要減小力氣的男孩子?
東蘭鄉這才想起武逍遙雖然最近和她很親近,但也不是非常的了解她。
她拿下了自己的手套,對武逍遙說:「哲哥,來掰手腕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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