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眉心的那朵妖艷就是以血鑄就,以血鐫刻一般,冷戾鋒銳。
直到劍刃之上的血色漸漸消失,木沉霄眉心的曼珠沙華也逐漸隱去。
隨着最後一抹血色的消失殆盡, 木沉霄驟然的一個深呼吸,恍然如大夢初醒一般,眸光流轉出了一絲絲的靈氣。
眼波流轉,看向了周圍的兩個人,眉心不易察覺的微微一皺,似乎記起了剛才自己的摸樣,灼然的看向了自己手中的血色長劍。
此時的劍刃,再次的恢復了古樸之色,猶如陳舊的沒有開封過的兵刃一般,沒有絲毫的吸引之力。
「這把劍究竟是什麼東西?我剛才又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會有一種巨大的能量在體內流轉?」木沉霄的眼眸灼然的看向了緩步而來的老人:「這股力度大到足以開天闢地……它究竟來自於哪裏?」
「它叫玄冥血煞,是一把難得的至尊利器……」老人的目光極其複雜的在血劍之上盤旋之後,唇角綻開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這是一個朋友所託,讓我交給有緣之人……如今看來,你就是這個有緣人了……」
木沉霄的心驟然一跳,呼吸莫名停滯,冷澈的眼底卻是遮掩不住那抹狂肆。
有些東西,只有體會,而無法言語。
就像是他剛才握住這把劍的瞬間,一股龐大的,無法言語的能量將他全身包圍在內,透過他的每一寸肌膚,滲透至了四肢百骸,直至心底深處。
這股力量,在他的體內奔騰咆哮,猶如江河決堤,山川崩塌一般,人類似乎根本就無從掌控。
而在這股力量之中,木沉霄清晰的感覺到了一股難以言明的血腥殺戮的氣息。
這把劍,似乎是浴血了千萬個輪迴,墜落凡間的一件嗜血利器一般,有着讓人臣服的魔力。
雖然它看起來普通無比,可是在握着它的時候,那股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就會流轉在他的體內,猶如他們已是一個整體一般。
對面的老人稱它為至尊利器,的確是名不虛傳。
縱然木沉霄的心底知道自己與這把劍有着某些道不清的感覺,可是平白的有人將這樣的一件禮物送給他,說實話,他卻是不敢輕易接受。
「玄冥血煞?」木沉霄緩緩的將血劍再次放入了木匣子之中,雖然有些不舍,可是卻是絲毫的沒有拖泥帶水。
「這的確的是可以稱得上是一件天下間的至尊寶劍,可是無功不受祿,我怕是受之不起……」
老人的眼中很是明顯的閃出了一抹驚訝之色,在他認識的所有人之中,只有木沉霄在嘗試了玄冥血煞的瘋狂力量之後,沒有想着將它佔為己有。
鳳傾城的眼眸灼然的看向了那名灰衣老人,眸光幽深,鋒銳盡出。
「老人家,你剛才說,你在這裏,就是在等着有緣人,可是你怎麼確定他就是有緣之人?」
「天下的至寶,都是有着靈氣的寶物,他們都是擇主而侍的靈物,所以,不管他願不願意,玄冥血煞已經認他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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