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炫花似乎早就料到羅孚的態度,她眨了眨眼不耐煩的說:「我又沒問你,你是老闆嗎?」
羅孚:……
蘇炫花笑意盈盈的看着夏沁,夏沁放蛋糕,她淡淡一笑:「你是主觀察方面,羅孚說的算。」她就搖了搖頭往外走,臨出門前,她看了羅孚一眼,知道今天蘇炫花是有備而來的,怕是他有硬仗要接了。羅孚的眉頭已經擰成了死結。
空氣似乎在瞬間凝結……
原本很歡快的氣氛也因為羅孚的表情變得沉重。
蘇炫花靜靜的坐在沙發上,長發披在肩膀,整體的妝容帶着一絲野性,可她的眼神卻是脆弱的,「呵,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圈子裏那些男男女女總是不知疲憊的玩着曖昧的遊戲。」
羅孚沉默不語,蘇炫花自言自語:「這樣多好,什麼都不捅破,避免了好多尷尬呢。」這話說的淒涼,蘇炫花的眼神也跟着悲傷了下去,羅孚卻依然閉口不言緊鎖眉頭。
蘇炫花沉默了一會,她的目光落在了羅孚身上,「羅孚,你是不是不會愛人了?」
「什麼?」羅孚被蘇炫花突然的膽大直接驚着了,蘇炫花固執的看着他,「夏遙?」
幾乎是在一瞬間,羅孚的臉就陰沉了下去。
「誰告訴你的?」
「呵~果然」蘇炫花自嘲式的笑了笑,她看着羅孚:「羅孚,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放心,從小到大,我從未自己主動爭取過什麼,你是第一個,我絕不會放棄。」
羅孚的大腦思緒飛快,最開始他以為是夏沁告訴蘇炫花的,但很快就被他否定了,他相信夏沁的為人,以蘇炫花的能力打聽一個人的過往並不是問題,只是挖出如此深埋的秘密她怕是也下了苦功夫。
看着羅孚陰晴不定的臉,蘇炫花的目光變得有些濕潤,她起身走到羅孚身邊將手裏捏着的禮物放在了桌子上。
她後退一步,看着還有放心的羅孚輕輕一笑:「生日快樂,羅大師。」
雖然是祝福,但是羅孚卻看到她眼裏的眼淚,蘇炫花歪了歪頭,故作調皮的問:「不看看是什麼嗎?」
羅孚看着她拿過禮物,緩緩的拆開,這過程中他的內心一直很糾結,他不是感覺不到fl的愛,只是感情是不能勉強的。禮物被打開,是一個充滿了電的ipod,羅孚疑惑的看了蘇炫花一眼,他打開了ipod。
——曾抱怨記恨世界,曾風裏雨里狂奔,曾血濃相互憎恨,曾將信任掩埋……
是你給我陽光,帶我離開深淵……
你冷漠的眼神,退避的言語……
一刀一刀將心刺開狠心去看淋漓鮮血……
無法控制的感情給了你……
破敗牽強的心為你再次跳動——
蘇炫花的聲音是那麼的憂傷悲涼,顯然這曲子是專門為羅孚而寫。羅孚聽的眼裏閃過一絲動容,卻仍舊沒說什麼,蘇炫花咬了下唇,她轉身離開的一瞬間,聽到了羅孚的低語:「明天實是習第一天,不要遲到。」
……
******
一大早上,喝着咖啡的羅孚就屢屢遭受夏沁調侃的目光。
「看什麼?我又長帥了?」羅孚忍不住抱怨,夏沁聳肩,「巨星出馬果然名不虛傳,一下就把我們羅大師拿下了,嘖嘖,那曲子我聽着可真好聽。」
「你這是吃醋嗎?聞道不也給你寫曲子了嗎?我說什麼了嗎?」羅孚挑眉,「要不心疼你老闆招個人才不容易,我能捨身嘛我?」夏沁白了他一眼,「少說廢話,fl來了也好,她有天賦,早就該找人來了,這也是緣分跟機遇。」
「什麼緣分跟機遇?」羅孚不樂意聽了,「你懂我的,我對她沒有別的感情,反而我認為她把對我的感情混淆了。」
「混淆?」夏沁像是聽到什麼笑話,「fl顯然不是一個分不清感情的人。」
「虧你還是學心理的。」羅孚鄙視的看着夏沁,「不知道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病人都非常容易對醫生產生一種依賴,漸漸的這種依賴會變成錯覺,那錯覺就是好感,最初fl把她奶奶當做她的支柱,而後取而代之換位我,這都是異曲同工的。」
「你別跟我扯那麼多。」夏沁搖搖頭,「我們不提fl,就問問你的感覺,羅孚,你喜歡她嗎?」
羅孚立即搖頭,「你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夏沁看着羅孚,掂量着用詞,「遙遙離開那麼多年了,你還忘不了嗎?也太情聖了吧。」夏沁到最後特意用調侃的聲音跟羅孚說,羅孚卻還是被影響了,他的情緒略有些低落,無力的擺擺手:「我說過,我的感情跟遙遙沒有關係。干我們這行的,應該懂得萬般痛苦的根源都是無法釋懷。」
「那就更奇怪了。」夏沁看着羅孚納悶的問:「你怎麼說也是一個青春期正常的男人,怎麼會——」說着夏沁的眼神一變,驚愕的看着羅孚,羅孚臉一下漲紅,被氣的額頭青筋暴出:「我很正常!!!!正常得很!!!!」
「喲,這是幹什麼呢?一大早上就更年期?」fl敲門進來了,夏沁看着她笑:「來了?很準時。」
蘇炫花點頭,「必須的,第一天報到。」
「嘁,像是你這種大明星我怎麼敢帶出去。」羅孚又開始反悔了,他昨天居然被這女人給騙了,他後來回去後又細細的想了想,這明明就是蘇炫花鋪墊的局,先讓他感動隨後又用那可憐兮兮的小眼神引誘他上當,最後再假裝痛苦被拒絕的離開,什麼啊?女人果然最不可信!
「我已經做好準備了,過一陣子就會開記者會發通告,你不覺得由歌手轉為心理治療師特別酷爽嗎?我簡直是開了娛樂圈的先河。」
「是啊是啊,你多厲害。」
羅孚牙疼的看着蘇炫花,「走吧,花妹妹,你夏姐姐約了其他人,第一天上班我就帶你去看一個酸爽的案子,你開心不?」
「是什麼?」蘇炫花的眼裏亮晶晶的被勾起了興趣,羅孚皺眉,「怎麼上班了還這麼沒規矩?不知道叫人啊?」
蘇炫花驚訝的看着羅孚,夏沁在一邊笑出了聲。
「叫一聲羅boss聽聽。」羅孚開始臭擺上了,蘇炫花一聽就笑了,她看着夏沁,問:「姐,昨天談的太匆忙,我忘了問你,咱們這工作室是論資排輩還是按能力排序?」
「當然是能力。」夏沁不假思索的回答,蘇炫花點頭,「我相信假以時日以我的天賦跟能力,一定能夠打敗勤能補拙的笨鳥。」
夏沁:……
羅孚:……
第一回合過招就敗了,到最後羅大師和花妹妹出門了,臨出門前,夏沁看着羅孚的背影幽幽的嘆了口氣。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心理?一面想要他能從過去中解脫,可真的看到他逐漸展開懷抱迎接新感情時,內心卻又一種莫名的情愫在暗涌。果然,男人和女人都是奇怪的動物,不能靠近。
坐在車裏,蘇炫花對於第一天參與心理診療工作充滿了好奇,她問東問西的,羅孚倒也不嫌麻煩,耐心的回答。
「你是說虐殺動物嗎?這麼噁心人?」蘇炫花聽到羅孚形容完整個案子開始皺眉,羅孚點頭,「可不是,花妹妹,比你們娛樂圈還亂吧。」
「……你別擠兌人,我可沒有那愛好。」
「這可說不準,愛好在於培養嘛。」
「羅大師這是經驗之談?」
……
倆人鬥了一會嘴,蘇炫花看着羅孚問,「我們挑秦峰上班的時間去他家又是為了什麼?」
對於學習新知識,蘇炫花有着謙卑的態度,並不像在歌唱界那樣盛氣凌人,她雖然有天賦,但這裏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都是陌生的,什麼時候該抬起驕傲的頭顱,什麼時候該低下頭,這個道理她混了這麼多年還是門清的。
羅孚很滿意她這種學習的態度,尤其享受被當做老師一樣追捧的感覺,「我不是跟你說了嗎?秦毅也就是秦峰他爸,明顯的有所隱藏,我和夏一直認為秦毅不會無緣無故做出這種事來。」說着羅孚把吃飯時他和夏沁裝作情侶引起秦峰感情波動的事兒跟蘇炫花說了一遍,蘇炫花聽了之後默不作聲的轉過頭看着窗外。
「怎麼不說話了?」羅孚哼着小曲問,蘇炫花搖了搖頭沒回答。她是女人,有着女人獨有的敏感與細膩,雖然羅孚和夏沁都澄清過倆人的關係,但是她卻能夠從點滴細節中敏感的捕捉到羅孚與夏沁那說不出的默契與密不可分,甚至在羅孚字裏行間里都可以讀出對夏沁的照顧體貼。
「羅孚,我能不能討教你一個關於兩/性感情的問題?」蘇炫花轉過頭看着羅孚,羅孚看了她一眼,「兩/性感情?這你應該問夏啊,是她的專長。」
「我不是跟着你嗎?」蘇炫花的脾氣突然暴躁起來,羅孚嚇了一跳,看着她:「問就問吧……發什麼脾氣?」
蘇炫花冷冷一笑:「我就想問你理論上來說忘記一個人的時間應該是多久?」
羅孚想了想,回答:「從理論上來說,任何傷痛六個月都會有所緩解,這是經過科學驗證的,當然,也有個別的情種。」
蘇炫花追問:「你覺得自己是情種嗎?」
羅孚笑了,「哥英俊瀟灑,翩翩公子哥,當什麼情種。」
蘇炫花點頭,好奇的看着他:「那我就納悶了,別說六個月了,六年了都過了,你還單身一人,是忘不掉那個人還是心裏根本就住着個人?」
蘇炫花的話音剛落,羅孚一腳急剎車踩下,她的身體慣性向前沖了一下,後面的車笛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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