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齊和釋行都喝大了,回房睡了。貓仔和我睡一個屋,他習慣性地靠在牆角里睡覺,而我則躺在床上,總有一些輾轉反側,心緒不寧的感覺。
「好像總覺得今晚會有事兒發生。」
我低聲說道,貓仔沒有睜開眼睛,只是低聲說道:「你想太多了,快睡吧。」
閉着眼睛,過了好一會兒後才漸漸有了一些睡意。只是還沒睡着,猛地聽見了一聲巨響,響聲響起的同時我從床上猛地跳了起來,貓仔和我的反應是一樣的,他比我還要快幾分,一下子打開門沖了出去。
這一聲巨響之後,外面再度傳來了幾聲響動,我吃了一驚,因為聲音是從虎哥的房間內傳來的,我急忙沖了過去,進了房間,卻看見房間中一個人都沒有。窗戶上被破開了一個大洞,電視機已經被打爆了,桌子,椅子和床上都是一些碎片。
「該死的!」
我低聲吼了一句。隨後看向了窗外。遠遠地看見一個黑影正在狂奔。
「追!」
我喊了一聲,貓仔去通知其他人,我換上惡鼠之命後猛地沖了出去,在地面上狂奔了起來,黑色人影速度非常快,奔跑的感覺就好像是貼地飛行一般。
「怎麼會跑的這麼快?」請百度一下黑x2dx5ca9x2bx9601;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謝謝!
我吃驚地問道。
對方手上提着一個長長的東西。看起來有點像是一個人,難不成是虎哥,黑影往前猛躥,衝進了一處無人的廣場,隨後停下了腳步,站在了距離我不遠的地方。
「不跑了嗎?」
我稍稍有些喘不上氣來,說話後深呼吸了好幾口。
「我無意和你一戰,別跟着我,對你沒好處。」
他低聲說道,聲音被黑布蒙着,所以發出的聲音有些沉悶,聽起來有些奇怪。
「你手上布包着的是什麼東西?拿出來給我看看。」
我才不會聽這鬼話,指着他的手說道。
「是什麼都和你沒關係,快滾。」
他大吼了一聲,隨後飛出了一道靈符,這靈符在空中凝立,靈符之上畫着的是一個赤面朱發的怪人,符在空中光芒一閃,隨後我便見到幻影凝聚,雷聲在空中大作。
「九天飛捷張使者雷符!這是風山王家的神將靈符!你怎麼有的?」
我吃驚地喊出了一聲。
幻影越來越凝實,一個身材高大赤身肉翅,鳳嘴銀牙,頭有肉角,戴天丁冠,穿黃皂裙,綽綠風帶的神將站在了我面前。
左手棒勅,右手執鉞斧,雙腳踏於罡煞之上,怒目而視,對我很不友好。
風山王家的神將靈符是借用天神神將或是神兵之力,將這神力封印在了靈符之中,使用之時,威力自然很強。
張使者本是雷部大將軍,能喚雨,喚晴,為雷霆副元帥。
對方來頭真是不小,出手就這麼大能耐,我都沒見過幾次王崑崙老爺子自己使用神將靈符。
我拱手對着張使者一拜,隨後高聲說道:「雷部大將軍,為正道天神,小生非邪類,若是可以通融,就在此謝過了。」
我是真不想和天神動手,這打了沒勁,就算贏了也就滅了對方一張靈符,黑影早就跑的沒影了,但是顯然對方不願意和我說情,靈符請來的也並非是天神的本體,只是神力,此刻我話音剛落,對方手中雷光一閃,棒勅對着我轟然間砸了下來,兵器之上帶着電光,落地之後立刻爆發出了激烈的電光,我嚇了一跳,急忙後退。
卻見張使者往前跨出一步,鉞斧對着我橫削,依然是電光閃爍,我再次閃躲,此刻已經不見了黑影的蹤影,我心裏頓時冒出火來。
「知道你只是神力化身,不是本體,可畢竟也是正道天神,你擋我幹什麼?我這裏只有得罪了!」
說話間,我將南鬥法器拿了出來,法器這麼一亮,正要攻擊我的張使者幻影立刻停了下來,鉞斧舉到一半,隨後收回,對着我手中的法器微微躬身一拜,我將南鬥法器收了起來,此時黑影已經徹底看不見了,嘆道:「真是該死。」
神將幻影消失,我在地上撿到了靈符,靈符還能用便被我收了起來。
回到招待所,的確是虎哥不見了,但是虎哥本事不弱,就算是對方有人來偷襲,以虎哥最近持續淺眠的狀態也應該早就發現了才對。
「真是奇怪啊。」
貓仔低聲說道。
「似乎巴扎虎沒有什麼掙扎,也就是說,好像巴扎虎故意讓對方抓走了自己,難道是熟人?可就算是熟人的話,又為什麼要對巴扎虎出手呢?搞不懂啊。」
貓仔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此時我看見躲在一邊的祁三通,他似乎知道些什麼,眼睛有一些閃爍,我走上去問道:「你沒事吧?剛剛是不是看見了什麼?」
他點了點頭道:「之前不是你說要給虎哥打點飯嗎?我給他叫了份炒飯,前面想去看看他吃了沒有,進門的時候,正好聽見巨響,我好像看見了那個黑衣人的臉。」
因為尊敬,所以祁三通和我一樣叫巴扎虎為虎哥,我一聽他這話,立刻追問道:「你見到了黑衣人的臉?真的?長什麼樣?」
他想了想,可還是沒有馬上說出口,有一些吞吞吐吐地說道:「好像,那個人長的有點像段飛前輩。」
我徹底愣住了,貓仔也聽見了急忙問道:「你沒看錯吧?段飛為什麼要抓巴扎虎?」
祁三通被貓仔的表情給怔住了,急忙揮手說道:「我眼神一直不好,可能沒看清,我也不確定,應該是我看錯了。」
我低下頭,想了想剛剛發生的情況,那個黑影的身法的確和段叔很像,跑動的速度和身手也和段叔非常像,同時,還有使出了靈符,他使出的是少見的神將靈符,這不是一般人能夠搞到手的,唐門的人有神兵靈符,根本就用不到神將靈符,加上之前貓仔也懷疑虎哥是被熟人擄走的,如果這個人是段叔的話,那的確是有可能。
但是為什麼段叔要這麼做呢?難道是唐凌峰逼迫的嗎?還是有其他的隱情?
此時無人的山崗上,段飛輕輕地停下了腳步,將手上的黑色布卷往地上一扔,隨後黑色布卷一點點展開,露出了巴扎虎的面容。
他從地上站了起來,看着眼前的段飛說道:「你說這樣做能夠救周忻?」
段飛回頭看着他,眼神冰冷,低沉地說道:「是的,這樣能夠救她。」
「那就動手吧,我已經準備好了。這是我欠她的!」
他大聲說道,猛地抬起了頭,露出了自己的脖子,段飛從腰間拔出了一把短匕首,匕首上鋒芒極銳,刺向了虎哥的脖子。
我們在城裏找了兩天,都沒見到虎哥的蹤跡,也沒有發現段叔的下落,而在兩天後,唐門的盛會終於要開始了。
三天之約,終於到了。
「都拿上邀請函,自己照顧好自己,我不需要你們擔心,你們互相保護對方。解藥都準備好,一旦中了毒,一定要快速喝下,晚一步的話可能就死了。明白嗎?」
我在招待所中交代了幾句,眾人點頭後,我拿着白色的邀請函,大踏步地走出了房間,向着外面走了過去。
唐門作為蜀中最大的門派,也是最大的霸主,常年來控制着整個蜀中所有的靈異門派和家族,可以說就是蜀中的皇帝。
我站在街道上,前方有不少拿到了邀請函的人正在入場,我抬起頭,遠遠地看去,前方停着幾輛黑色轎車,還需要蒙眼遮耳才能上車。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2s 3.791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