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突然的,蘇越澤自嘲一笑:「夏寒,我就這麼讓你信不過?」
夏寒只是看着他。
「傅美芳是你想要維護的人,你為什麼認為我會想要傷害她?沒錯,我是不喜歡她,但那是因為她是你前男友的母親,拋開這一點不說,她就只是個老太太而已,我蘇越澤在你眼裏就是個卑鄙到連老太太都不放過的人?」
蘇越澤的表情很誠懇,夏寒一怔。
「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她很安全,我把她安頓在一個絕對能讓你滿意的地方,等你燒退了我就帶你去看她,不過在這之前你要好好休息,醫生說你血糖很低,不能再勞累下去了。」
夏寒瞪大眼睛看着蘇越澤,是不是錯覺?為什麼她居然會覺得此刻的蘇越澤很溫柔?
「聽話,閉上眼睛睡覺。」
蘇越澤的聲音放得很輕柔,這種溫柔裏帶着寵溺的表情讓夏寒覺得似曾相識,在得到他的保證後,夏寒心裏一點一點的安定下來,也是,蘇越澤雖然可惡,但君子風度還是有的,不可能連個老太太都不放過。
想到這裏,她輕輕的鬆了口氣,閉上眼睛,積累了兩三天的倦意湧上來,她沉沉睡去,甚至忘了自己的手還被蘇越澤握在掌心裏。
看着終於閉上眼睛安靜睡下的夏寒,蘇越澤嘴角一彎,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低頭看着那隻被自己圈在掌心的手,手指纖細皮膚白皙,這完全就是一雙吃不了苦的手,可就是這麼一個看起來柔弱蒼白的女人,卻三番兩次讓他破例花費心思來對付,夏寒,你可真是榮幸。
他眯了眯眼睛,也許,把她留在身邊是個不錯的選擇。
夏寒太累了,再加上發燒,這一覺睡了十幾個小時,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凌晨六點鐘,窗透初曉,偌大的房間裏只有她一個人,她看着床頭燈發出的慘白色光芒,驀然想起上次發燒蘇越澤帶她來醫院,醒來時也是這樣,空蕩蕩的病房裏只有自己一個人。
心裏那股淡淡的淒楚剛冒了個尖兒就被她壓回去,並且在心裏默默的鄙視了自己一把,夏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矯情了。
手上的針頭已經拔掉了,她掀開被子起床,昨晚沒洗澡,渾身都是千里迢迢趕回來的風塵味,再加上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她嫌棄的皺了皺眉,想去洗個澡。
下了床,也許是輸液的原因,腳步虛浮渾身無力,她剛走了幾步就覺得力不從心,身子一歪,她差點跌坐在地上,正在猶豫着要不要按鈴叫護士,門卻突然被扭開,她嚇了一跳,抬起頭,剛好對上蘇越澤好看的眼睛,後者比她更驚訝:「這麼早就醒了?餓不餓?我買了粥。」
夏寒站在原地,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她沒想到他會回來,還以為他又像上次那樣不聲不響的走了。
「怎麼了?」蘇越澤放下手中的東西,自然而然的走過來,伸手去探她的額頭,點了點頭:「燒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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