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站在甲板上,夏寒任憑海風吹得自己長發翻飛,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的印花T恤,簡單的水白牛仔褲,鼻樑上架了一副墨鏡,小清新又不失潮范兒,駕駛漁船曬得皮膚黝黑的小伙子時不時把目光往她身上投來。
夏俊湊到她身旁,脖子上掛了一台單反,左右拍了一陣後把相機對準了夏寒:「來,給你拍一張,好不容易出一趟遠門,留個紀念。」
夏寒配合的靠在船眩上,伸手擺了個「V」造型,夏俊拍了幾張後把相機遞給她看,見她臉上的肌肉依然緊繃着,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別緊張,有我在呢!」
夏寒沖他笑了笑,沒做聲。
說不緊張是假的。
之前在來的路上就一直自我催眠,就當做是一次長途旅行,即使那人不是傅予齊,頂多是失望一陣子就好了,可是此時,坐標中的海島遙遙在望,她手心裏沁出了冷汗。
如果真的不是傅予齊……
那她以後還會有信心繼續找下去嗎?
不知道。
也許有,也許沒有。
五年前他剛失蹤時不顧一切尋找他的熱情和信心已經在一次一次期望失望絕望的無限循環中一點一點的被消磨殆盡,如果這一次不是他,那她以後再聽到類似的消息,真的很難再付諸行動去找他了。
太累。
傅予齊,他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五年,除了他已經死了這個不可抗因素,夏寒想不出來如果他還活着,為什麼不出來和她們相見,看着她和傅阿姨滿世界的找他,這樣很好玩嗎?
在嗚嗚的汽笛聲中,漁船靠近了小島,一如照片上所見,四周停泊着許多打撈海藻的漁船,不過因為此時時間已經接近中午十二點,漁船上的人都已經休息去了,偌大一片海域空空蕩蕩的,偶然有一兩個人穿梭在其間,夏寒頓時緊張起來。
在碼頭下了船,立刻有皮膚曬得黝黑的中年婦女上前來,用帶着濃重口音的普通話問:「先生小姐,吃飯嗎?我們這裏有最地道的農家樂和海鮮,都是從海里現撈的,可新鮮了……」
夏寒無暇顧及,剛要走,夏俊一把拉住她:「別心急,如果真的是他,那總會找到的,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吃點東西。」
夏寒臉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但還是點點頭,掩在墨鏡後面的眼神閃了閃,夏俊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轉身對農婦說:「老闆娘,都說說你們這裏有什麼特色菜。」
兩人跟着農婦到了一處農居,農居顯然是為了接待來島上的遊客專門設的,佈置得古香古色,夏俊點了一堆的海鮮,抬頭見夏寒已經摘了墨鏡,眼神在四周不停的掃來掃去,她敲了敲桌子引來她的注意力,沉聲說:「夏寒,放鬆點,你這樣一驚一乍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來島上殺人越貨呢。」
夏寒扯了扯嘴角,卻沒笑出來。
菜很快就上桌了,新鮮的大龍蝦,海蜇,海帶,還有很多夏寒叫不出名來的深海魚,做得色香味俱全,夏俊給她剝了一隻龍蝦:「來,吃點東西。」
夏寒食不知味的嚼着龍蝦,手指在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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