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石火間,想起剛才進門時看到的那個漂亮女人,白悅悅心裏一下子明白了什麼,雖然模模糊糊的,但她也知道姐姐肯定是受了委屈,她心裏一痛,上前一步抱着白安安:「姐,沒事的,還有我呢,我……」
話還沒說完,白安安猛然抬起頭看着她,目光冷厲到讓她害怕,她一頓,剛到嘴邊說要輟學的話又咽了回去,白安安卻不再理會她,低頭拾起桌上的卡,轉身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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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家的出租車上,夏寒滿腦子都是白安安躲閃的眼神,顫抖的指尖以及微微抖動的肩膀,這些小細節落在她眼裏,硬生生的變成她的枷鎖,此時,她被一層叫做「罪惡感」的陰雲籠罩着,整個人都有些煩躁。
剛回到公寓,她就眼尖的在樓下發現蘇越澤的新座駕,仰頭看了一眼十一樓,窗口正透着燈光,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又來了。
慢吞吞的回到屋裏,蘇越澤正百無聊賴的光着腳坐在地毯上逗小金毛玩,一見夏寒回來,立刻站起來:「回來了。」
「恩。」夏寒淡淡的應了一句。
「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來!」蘇越澤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拿出一杯雙皮奶,捧到她面前:「知道這玩意兒有多吃香嗎?我排了四十分鐘的隊才買到,鄒秘書說C市最好吃的雙皮奶就是這家,你看,草莓味的!」
夏寒看向他手中,那是一家很正宗的台北老字號奶茶店,她以前還是學生的時候就喜歡喝,經常和傅予齊一起去買,兩個人,花上幾十分鐘時間排隊,熱熱的奶茶喝到嘴裏,連空氣中都是滿滿的甜味。
但現在……
她興趣缺缺的移開視線:「哦。」
「怎麼了?」蘇越澤這才發現她情緒不對,放下奶茶和她一起坐到沙發上,伸手去揉她的臉:「看起來很不開心,誰惹你了?」
夏寒別開臉:「沒有,我向來是這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也是。」蘇越澤笑起來,輪廓柔和,他突然站起來,搬出一直藏在柜子夾縫裏的畫板,露出那幅還沒完工的畫:「這是不是我?」
夏寒一驚,他什麼時候發現的?
她吃驚的表情取悅了他,他臉上的笑意更濃,雙眼璀璨得堪比繁星:「想畫我就直說嘛,我可以端端正正的坐這兒給你做模特,別偷偷摸摸的。」
夏寒被他說得臉色通紅,別開臉不說話。
蘇越澤卻好心情的湊到她旁邊,捧着她的臉蹭了蹭:「你也喜歡我的,對嗎?」
看着他心滿意足的笑,夏寒有些不忍心潑他冷水,站起來就要去收起畫板:「還沒畫完……」
蘇越澤一把拽住她,把她往懷裏一扯:「畫完了要送給我嗎?」
夏寒一個趔趄跌坐在他懷裏,他的氣息從身後湧上來,她下意識的掙扎:「不是……」
「你臉紅了,你在說謊。」蘇越澤信誓旦旦的說,聲音里有顯而易見的喜悅:「你也喜歡我,夏寒,別不承認,這是好事。」
「……」
他蹭着她的耳根,低低的呢喃:「世界上最幸運的事,是你喜歡的人也正好喜歡你,我們倆都很幸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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